更喜歡她牽著自己的手,怒氣衝衝地一邊暴走一邊碎碎念的樣子。
想到這裡,宋仁軒覺得自己忍不住又想要哭,他伸手去碰了碰她,被她甩開後,他抓住了她的衣袖,不,其實是他自己的衣服,她不知道,她這麼穿著他衣服的樣子,簡直是酷斃了!
他聽見自己微笑著哄她:“你又沒早和我說你沒帶錢。”
她極無語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宋仁軒看著她,看著這個前一刻為了自己跑出婚禮現場,拋棄自己的父母孩子,也拋棄了那個她要嫁的男人,還為他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此時又這麼生機勃勃地對著他,仿佛那些痛苦,那些傷心,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這樣,真好。
宋仁軒覺得心頭暖洋洋的,那種真正被人喜歡和愛著的感覺,那種全世界都不要,但是她會將他撿起來的感覺,那種……媽媽的感覺。他忍不住靠到她身上,輕輕喊了一句:“媽媽。”
謝悠然本來要甩開他的動作便僵在了半途,然後,她輕輕地抽出手,摟住了他。她微微嘆了一口氣,俯下頭來親了親他的臉,她臉上有淚,淚水湿湿的,粘在他臉上,帶著她特有的溫度和氣息,但她的聲音卻是笑的,她問他:“宋仁軒,你這是耍賴討好我嗎?”
“是啊。”他聽見自己說。
聲音很淡,卻很愉悅。
“好吧,我接受了。”他聽見她笑著答。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部分終於虐完了……
86
謝悠然是第一次這麼不管不顧地麻起膽子“起義”發飆,當時覺得挺理直氣壯氣吞山河的,過後心裡卻不由感到發虛。尤其是冷靜下來後,想到自己那個說話不饒人的娘,還有被她當著那麼多親戚面折了面子的宋建輝,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所以她也沒有回自己和宋建輝的新家,帶著宋仁軒直接殺回了鍾君他們還住著的地方,在樓下面館狼吞了一碗面後,回到家不好意思也不敢直接找宋建輝和鍾君,就隻給最好說話的謝嵐山掛了個電話——他們果然還在酒店那邊,而且還發動了好多人在外面到處找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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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悠然聽了越發心虛,聽到鍾君嚷嚷著讓她來說,她“啪”就掛了電話,還撥了線,驚魂未定地捧著心跟宋仁軒說:“慘了慘了,我媽回來估計會剝了我的皮的。”
宋仁軒內小子,最是沒良心了,還跟她說冷笑話:“不會,頂多也就揪掉你一隻耳朵。”
謝悠然聞言很有些無語凝噎,她是為了誰才會弄成這樣的呀?麻溜地撲上去捉住他,惡狠狠地說:“宋仁軒,我先揪了你耳朵!”
倒是不痛,就是她說話時氣息噴到他臉上,小家伙怕痒得不行,往她懷裡縮著使勁地躲。謝悠然得寸進尺,還好好地撓了他一把,撓得他終於臉上有了笑模樣了才放開,做賊似的建議說:“我們去睡覺吧,我好困!”
宋仁軒曉得她其實想裝睡躲過等會鍾君他們回來的大拷打,其實他也不願意面對他們,便也不揭穿她,由得她帶著自己洗涮了爬床上窩著。
謝悠然將他推進客房的時候還一副將就大義的樣子告訴他說:“等會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出來啊,就睡你的覺。”
宋仁軒覺得挺好笑的,謝悠然這個人,很多時候,真的是挺沒膽一個人,但有的時候,又膽大到讓你大吃一驚。
做都做了,害怕有什麼用?
不過,他心裡還是很感動就是的了。
謝悠然是真的累到極致了,這段時間上班本就辛苦,腦力勞動啊,最是耗費精氣神了。昨天晚上本就熬了夜,大早上爬起來又折騰了那麼多事,說不辛苦那是假的。
但人累到極致,想要睡覺也沒那麼容易,頭疼腳軟身上冷心裡還發虛,躲床上烙了好一會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沒睡著,反正感覺沒多久屋裡就有了動靜,隱隱約約聽到了鍾君說話的聲音。跟著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果然是她家那位老子娘,走到床前來看了一眼,“嘿”了聲:“她倒是睡得香!”
瞧那話裡的語氣,確實是怨憤不小的。
謝悠然哪敢這時候正面跟她對上?就算清醒著也隻能裝睡到底,把眼睛閉得緊緊的,鍾君推她也當自己睡死了堅決不醒過來。
鍾君戳了戳她,嗤笑:“以為你骨頭硬了,沒想到還是個軟的,就睡吧你!”
謝悠然給她娘那話說得老臉微紅,不過裝都裝到這一步了,幹脆耍賴到底吧,等她睡醒了有精神了再說。
謝嵐山在門口喊了老伴一聲:“算了,讓她好好睡覺吧,昨天本來就沒休息好。”
鍾君便也放過了她,老兩口出來後鍾君哼一聲:“她現在倒是想得開了,天塌下來都可以睡得著。”
謝嵐山笑笑,勸她:“你也去休息一下吧,等下小宋過來了,我陪陪他。”
鍾君“嗤”一聲,沒好氣地白了自家老伴一眼:“你是怕我不會說話,連他也數落?放心吧,我還沒老糊塗到那地步。一家子都黑下臉來了,那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下去?你看著吧,小宋必定不惱。今天的事說起來跟我們家悠然是沒多少關系的,她維護的是誰啊?是他家兒子呢,我看他高興都還來不及。”說著說著又惱上了,“就是臭丫頭倔勁兒還不小,衣服都沒穿還敢亂跑一氣,這冷的天穿那麼兩根紗在外頭走那麼久,看不凍死她!”
謝悠然不曉得鍾君是擔心自己,還道醒來估計有場大硬仗要打。其實她倒不是怕自己父母對自己怎麼樣,他們再狠再恨那也是她的父母,關鍵時刻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倒是那兩老頭和老太太的,一看就是強勢沒受過什麼委屈的人,本來心頭就有刻骨的傷,這樣子被她給毫不留情地搶白教訓一通,還不曉得會氣成什麼樣子——哎,她是真正刻薄過頭了,應該更委婉一些。
走在路上的時候,她隻知道生氣,現在氣消下去了卻又有些沮喪,還不知道宋建輝會怎麼想她怎麼對她,臨走時瞥了他一眼,他面色鐵青神情冷沉,跟個冰窖子似的,認識這麼久,就沒見他臉色那麼難看過。
或者還會後悔跟她結婚,覺得她表裡不一,平素裝得很是和氣溫婉,其實關鍵時候刻薄又惡毒。那天晚上她聽他說起童薇就知道,他還愛著她的呢,否則,也不會提到她的名字都覺得很難很難,不但肩負起赡養她父母的責任,還由得他們在宋仁軒身上撒火出氣——宋仁軒還是他親兒子呢,都這樣不敢護著,自己在他眼裡又算得什麼?
想到這裡,謝悠然心裡難免有些發涼,二婚的夫妻,彼此又是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的,要完全融合很難很難。她曾經想,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娶自己,隻要他不離不棄,那她就再飛蛾撲火一樣愛一次又怎麼樣?
現在想來,還是不能夠的。
她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辦,卻又安慰自己,反正做也做過了,她不後悔就行了。如果他怨怪她,最糟的結局也不過是離婚。她又損失什麼了?不過是再被拋棄一場罷了。她現在不同以往了,她有工作,有父母,有孩子,她什麼都有,橫豎是名聲難聽點,得讓自己父母在親戚朋友面又掃一回面子而已。
她現在樂觀多了,想到離婚居然還能苦中作樂一番,老子要不到,就把他家的兒子搶過來,讓他做她家的女婿,還是倒插門的那種,讓宋建輝孤獨終老,後悔去吧。
一氣想了天遠地遠,終究是累到了,也不知道在哪裡打了止,就那麼睡了過去。
這一覺,謝悠然睡得還挺沉,睡一分鍾感覺都有一個小時的功效。以至於醒來的那一刻,恍惚間記不起眼下是什麼時候,看到窗戶上隱約的光亮,還道自己睡遲誤了上班的點,唬得一掀被子就要跳起來。
一隻手卻伸過來,將她牢牢地縛到他身下。
謝悠然睡糊塗了,根本忘了婚禮那一茬,一邊剝開他的手一邊掙扎著找自己的手機,說:“別鬧,我上班要遲到了。”
宋建輝有些好笑:“今天不是元旦放假麼?這個點,你上什麼班?”
謝悠然這才悚然一驚,記憶紛紛回籠,身體不由得微微發僵。
宋建輝將她重又拖進被窩裡,抱住她,問:“睡好了吧?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語氣溫和得就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這事實跟她預想的實在差太多,謝悠然心下發顫,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隻得悶著頭說:“還好。”
她不說話,宋建輝後頭也沉默了下來,隻手環抱住她,拇指輕輕在她隨著睡衣上滑而j□j出來的腰肉上輕輕摩挲。謝悠然先前還忍著,到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將他的手一把掀開。
宋建輝卻又纏了上來,嘆口氣,問:“還生氣?”
人一般就是這樣,吃軟怕硬的多。今日宋建輝要是一開始就板著臉跟她爭,謝悠然不定還會心虛,但這會他先示好討饒,謝悠然的底氣反倒是足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宋建輝也覺得自己做錯了啊!
而且她也真覺得他做錯了,他心裡再有愧,怎麼能由著那兩老人去折騰孩子呢?一想到這謝悠然心裡就隱隱冒火,所以說,是男人就有渣的一面麼?
她甩開他的手,準備好好和他清算清算,結果宋建輝學宛妤跟她耍無賴,緊緊地抱著她:“你再生氣也不行了,橫豎氣過了你還是我媳婦,我們兩個扯了證了拜了堂那麼多親戚朋友都見證過了的……早曉得我攔著媽幹什麼啊?就該請兩個直升機全城招搖一下,這下全世界都可以給我們做見證了!”
謝悠然:……
作者有話要說:
隻有兩萬字了哦?你們確定要雙更?雙更就很快沒影了啊,還是悠著點來吧。
嘿嘿。
有些童鞋說不要虐渣了,嗯,不虐是不行的,不然對不起偶挨的那些罵啊。
還有這兩天在想下一篇文寫什麼,我覺得,宛婷和宋仁軒是沒法寫的了,這兩隻太沒懸念,要不就寫寫宛妤,讓宛婷跟宋仁軒做第二女主和第二男主?
87
謝悠然本來就是個軟性人,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做的就完全對,雖然她出發點是好的,是為了孩子,但那樣沒情面地甩袖走人,還是在兩個人的婚禮上,還有那麼多親戚在,確實是不該的。
因此他這麼一纏,她就完全沒脾氣了,雖然道歉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但兩人出來時,卻已經是和和美美了。
宋建輝接了個電話就要出去,兩人婚禮後還有許多掃尾的事要辦,因著謝悠然臨時帶崽落跑,他擔心得什麼都沒來得及料理,這會將她哄轉了,就又急急忙忙出門了。
還怕她凍著,堅決不肯要她作陪。
他不願意,謝悠然便也沒堅持,彼時家裡並沒有人在。謝悠然把他送出門後偷偷摸摸地挨個房間看了看,發現鍾君和孩子們都不在家,隻有謝嵐山在書房裡練字玩兒。她不由得松了口氣,挨進去打聽她跑了後發生的事——剛剛她沒好意思問宋建輝,這才曉得那童家的老太太還被她氣暈了過去,童父看著“弱不禁風”的,倒是什麼事也沒有,隻拿拐杖指著宋建輝說他娶了個好媳婦兒。
“我瞧小宋當時真是焦心得要命,想跑出來追你們吧,可老太太躺那兒……嗨,那叫一個亂,最後還是他那些表哥表弟什麼的替他出來尋你們,還一尋不到二尋不著,你又手機錢包衣服什麼都沒帶,我看他是急得腦袋頂上都快要冒煙了。最後發起狠來,還說要打電話讓他以前的同事得空的去找你們……我和你媽是拼死都攔了,他們再得空那也是警察,要真勞動他們了,那叫什麼事?這婚結的,還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謝嵐山說起當時的情景來,還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看著謝悠然嘆說:“我說你也是,生氣就生氣,你跑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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