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蘇奕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有人想殺她,在她的胸口壓了一塊巨頭。蘇奕躲不掉,拼命掙扎,想要把這重若千斤的石頭移開,但是她無論如何急躁,確實分毫都動不了。
胸腔的空氣被擠壓,蘇奕整個人呼吸急促起來。她出了一身冷汗,像是被人奪走空氣,即將要窒息。
在斃死而亡般的夢裡,蘇奕猛地一用力,終於掙開了眼睛。
她愣愣地看著自己身上的人,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
顧燃正低頭看著她,整個人壓在蘇奕的身上。他眼神深邃,肌肉緊繃。像是隨時都能把她撕碎一樣。
蘇奕推開他,聲音像是冷到骨子裡。
“起開。”
顧燃盯著她的眼睛,心裡也開始發寒。
“你煩我了是不是?”
他的呼吸還帶著酒氣,有些不太清醒。
蘇奕沒回答,使勁推開了他。
他本就喝了酒,身上沒什麼力氣。蘇奕並沒有怎麼用勁兒,就把他推開了。顧燃本也不想壓迫她,見她這樣抗拒,心灰意冷地仰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你煩我了。”語氣是視如死灰般的肯定。
臥室裡霎時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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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翻了個身,背對著顧燃。她悶聲說:“你喝多了,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聲音雖小,卻是冷靜而自持。
顧燃冷哼一聲,心裡止不住地難受。
他也翻過身,腦袋陷進枕頭裡,背對著蘇奕。
兩個人的距離如此貼近,心裡的隔閡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遠。
*
蘇奕的生物鍾很準,早上六點零五左右就醒來了。比鬧鍾還要早五分鍾。
她關上鬧鍾,先去洗刷了。
顧燃昨天喝了一晚上酒,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她便沒再管他。
做早飯的心情也沒有了。收拾好東西,蘇奕索性直接離開了。
早上六點五十,公交車早就開始工作了。
數不清的車輛疾馳而過,刮起一團團的塵土,暗示著忙碌的一天開始了。
蘇奕坐上公交車,一邊聽歌一邊看路上的風景。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
那時候她還沒有遇到顧燃,生活雖然簡單卻很快樂充實。每天認真生活,認真工作,工作之餘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但是現在呢。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全都被一個叫顧燃的小子給侵佔了。
蘇奕嘆了口氣,慢慢收回思緒。
……
因為少了蘇奕這個鬧鍾,顧燃今天上午上班時被他老爹給罵了一頓。顧燃精神萎靡,連頂嘴的話都懶得說。
顧老爹見他這麼可憐兮兮的,也有些沒好氣地把他打發出去了。
坐在辦公室裡,顧燃越想心裡越憋屈越委屈,簡直氣得要炸了。他兩隻腿抖來抖去,完全狂躁至極。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給財務部的經理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經理的聲音頓時柔成了一汪泉水。
“喂?顧總啊,有什麼事啊?”
顧燃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語氣有些緊繃地問:“沒什麼大事兒,隨便問問。最近……許岸怎麼樣?”
經理連忙說道:“許岸啊,工作非常出色啊,人很優秀,難得也謙虛好學……”
“行了打住,我沒問這個。”顧燃煩躁地吐了口氣,語氣裡頗有興師問罪的成分。“我問你,是不是你讓蘇奕帶他的?”
經理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嚇得話都不會接了。
他有些緊張地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討好地說:“這……當時我隻是隨便一提,沒想到這許岸當真了。”
顧燃眉頭緊擰,氣得一語不發。
經理略作思索,開始挽救局面。
“小顧總您放心,我知道您的意思。我這就跟許岸說一說,順便讓他換個位子。”
顧燃那句“不用”就這麼硬生生又憋了回去,沉吟道:“這樣會不會影響不好?”
經理笑著解釋:“不會不會,我來安排就行。您不用擔心。”
就這樣,顧燃掛了電話之後,心裡的難受勁兒和醋意終於平復了一些。
*
正是上班時間。
經理從辦公室出來,突然把許岸叫了進去。
幾個好奇地女同事一聽是叫許岸,都眼巴巴地抬起頭往經理的辦公室看了幾眼。奈何門關得太嚴實,根本看不到也聽不清裡面在說什麼。
許岸關好門,笑著看向經理。
“經理,您找我?”
經理笑起來,“小許啊,最近工作狀態不錯,繼續保持啊。”
“嗐,其實我現在還是在拖大家的後腿,工作不是很熟練。不過您放心,我會繼續努力的。”許岸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充滿著年輕人該有的熱情和幹勁兒。
“很好很好。能有這樣的覺悟就很好。”他似是無意地換了個話題,接著說道,“如果有問題,你也可以直接來找我。這段時間工作忙,其他同事可能顧及不上你。你也要體諒啊。”
許岸眼神一頓,很快又恢復自然。“那是自然。我會的經理。”
經理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我看了看,你周圍都是女同事,這樣安排好像不太合理。等會兒你和小周換換位置吧。那邊男同事多一些,你們也好交流。”
許岸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這個……應該不用了吧?”
“欸,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你們先換過來吧。這樣我安排工作時也方便一些。”經理臉不紅心不跳地撒了個大謊。
許岸無計可施,隻好點頭答應。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許岸才跟經理說了再見,從辦公室出來了。
他臉色也不是很好,整個人情緒有些不太對頭。
旁邊的女同事見狀,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了?經理找你做什麼了?”
許岸頓了頓,假裝輕松地說:“沒什麼,說要給我換位置。”
“什麼意思啊?經理讓你跟誰換啊?”
“小周姐。”
幾個女同事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相互對視了幾眼,覺得經理這個提議確實有些無釐頭。
果然,經理很快又走了出來,把小周給叫了進去。
小周有些驚訝地指著自己,莫名其妙地走進他的辦公室。
……
許岸默默不語地收拾東西,神色不霽。
蘇奕在他要搬走的時候,才終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誰知他正好轉過頭來,兩個人的視線一對。
她移開,心想要不要跟他說一句安慰鼓勵的話。
誰知道下一秒許岸突然開口:“蘇奕,這事兒是你找經理反映的嗎?”
蘇奕有些狐疑地啊了一聲,片刻後又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
“不是啊。我不知道。也沒有跟經理說過什麼。”
許岸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再說謊,便垂下視線點了點頭,想要離開。
蘇奕倒是有些疑惑了。“你這句話什麼意思?有人告你的狀?”
許岸解釋道:“告狀倒不至於,但是突然要換,還是在離你最遠的位置,任誰都會覺得奇怪。而且經理還特意讓我少跟你說話。”
經理雖然沒明說,但是許岸自然已經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
見蘇奕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許岸突然笑了笑。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吧。”許岸把手上的東西往上顛了顛,認真說道,“蘇奕,你真的應該想一想,你的選擇是不是對的。如果他愛你就是限制你的生活,你覺得自己能承受嗎?”
許岸嘆了口氣,說完便離開了。
蘇奕沒說話,低著頭咬了咬唇。
她何嘗不糾結呢?
如果自由被捆綁,她也會想逃跑。
作者有話要說: 顧燃:竟然真的要虐我,汪的一聲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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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給大家碼個大肥章,今天就這些叭(/≧▽≦/)
第57章 57
小周很快跟許岸換了位置。
她和蘇奕關系本來就好, 兩個人隔得近了,交流的時候倒是方便了不少。
小周全名周婷婷, 和蘇奕一樣老家都是S省的,當初兩個人認識的時候, 就是因為老鄉才走的近一些。
中午吃過午飯, 周婷婷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屏幕,她有些疑惑地頓了頓,半晌才接起來,好聲好氣地說:“喂,付阿姨您好啊。”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周一聽突然垮了臉。
“怎麼又漲了啊, 上半年不是還2000嗎?”
“……”
“好嘞好嘞, 那我知道了。”
“……”
“行, 我肯定盡快給您打上。”
電話一掛, 周婷婷整個人蔫頭耷耳地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盯著電腦屏幕, 嘴裡振振有詞。
“成天漲價, 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蘇奕見狀,忍不住問她怎麼了。
周婷婷苦著臉, 大倒苦水。
“你不知道,我住的那地方房價又漲了, 隔半年就漲一次,以前的時候房價1500我還能負擔得起,現在已經已經漲到2400了。租個房子這麼貴, 我圖什麼啊?”
蘇奕問:“你租公寓多大?”
“不大,差不多七十平左右,兩室一廳。去年有個小姑娘和我拼房來著,今年人家結婚回老家了。”一提起這個,周婷婷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現在找個對脾氣的人拼房也要靠緣分。”
蘇奕淡淡一笑,倒是沒有反駁。
之前她也打算找一個人拼房,但是來的人不是男生就是情侶,蘇奕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後來好不容易有一個小姑娘來看了看。蘇奕也覺得人家不錯,就決定讓她入住了。但是誰知道小姑娘平時太邋遢,用完廚房之後也不肯主動收拾一下,簡直亂成了一團。
直到有一次,蘇奕發現她把剩菜倒進了下水管,廚房的下水道都堵了。蘇奕再也忍不了了。
她找物業工人收拾下水管的時候,整個人廚房都散發著臭烘烘的味道。
後來,蘇奕就讓小姑娘走了。她也不再找其他人了,就這樣一個人住著。
*
蘇奕還沒和顧燃和好。
許岸搬走之後,蘇奕跟顧燃問了個明白,在確定了這件事情確實是他指使之後,氣得臉色發青。
她不是氣顧燃讓許岸搬走這件事,她氣得是,顧燃心裡就不信任她,認為她和許岸之間有什麼超越同事的情感。
蘇奕和他講不通,更是不理他了。
顧燃受了刺激,整個人就像是戰敗的公雞,渾身上下都一副喪樣兒,工作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失了魂一樣。
……
晚上,蘇奕給爸爸打了電話。
父女倆話都不多,你一句我一句,平淡至極。聽他說家裡挺好,蘇奕也就放心了。又隨便聊了些家常。
門突然打開了,寒冷刺骨的風一同溜進來。
門鎖“咔嚓”響了一聲。顧燃從外面風塵僕僕地走來,他頭上頂著幾片沒化開的雪花,神情也仿佛臘月的天氣,冷得讓人不願走近。
蘇奕收回視線,跟爸爸說了再見之後,條件反射地抱著小苗往客房裡走。
客房裡隻有一張簡易的床,加一個小巧的床頭桌。
這是顧燃之前在家具店裡隨便挑的,怕家裡有客人到訪,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如今卻正好成全了冷戰的兩人。
顧燃剛把大衣脫下來,轉眼見她低著頭要走,整個人臉突然陰沉下來,冷得滲人。
他暗暗把手掌握成拳頭,指尖有些發白。一顆心像是被她狠狠地踐踏過一般。
一時衝動,顧燃鞋子也沒換,直接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拽住蘇奕的胳膊。
“你躲什麼?”
語氣裡是隱忍地怒氣。
蘇奕被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住,整個人像是受了驚的貓,瞬間就開始掙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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