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i也適時安靜下來,微微往後依靠在椅背上。
整個劇場全部陷入讓人焦躁的昏暗,看臺上零星有幾聲波動。交雜在一起的陣陣嘈雜中,凌空衝出一聲虎嘯。
那聲音極有穿透力,像是要瞬間將整個劇場劈開。
燈光仿佛這聲虎嘯的僕從,跟隨著由近及遠直至填滿看臺。
一瞬間稱得上天光大亮。
臺上的帷幕拉開,是一個巨大的籠子,一頭雌虎正立在籠子正中,此刻它正威風凜凜地抖著身上油光水滑的毛發。
籠子的兩側窩著兩條大型犬,黑白相間的顏色,隻是看著身型並不強壯,連眼神都不機靈。
似乎是來到陌生的領地,老虎慢條斯理踱步起來,它發出低沉的聲波慢慢靠近其中一隻大型犬的背部。
一聲哨響,那大型犬相當靈活地躲閃開來,這時,前排的賓客才從他的一系列的舉止中察覺端倪。
“天吶,那狗是人!”
這一聲大大驚動了老虎,老虎飛起身子朝獵物撲過去,撲空之後,它轉而朝向另一邊,其中一隻“狗”見狀,將另一隻往那老虎懷裡一推,順勢趁著老虎捕食的時機爬到鐵籠上去。
老虎直接將獵物壓倒,張開巨口一下朝著獵物撲下去。就在此時,劇場上空發出鎖鏈碰撞的聲音,籠子被驟然吊起來,燈光再次瞬間消失。
劇場上空虎鳴和鏈條滾動的聲響交織在一起。
下一秒是,汁水爆出皮肉的聲音。
液體隨著鐵籠的滑動隨機潑灑在劇場上空,臺下的賓客被刺激得叫出聲來,液體溫熱,與體溫默契地融合。
燈光再次閃爍起來,這次忽明忽暗的燈光中被血色的霧氣浸滿,鋪天蓋地的朝著每個座位俯衝過來,仿佛一場血色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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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裡很快充斥滿盡興的笑聲。
鎖鏈再次滾落滑回舞臺,短暫的寂靜之後,燈光舒緩地從遠處復蘇,臺上的情形本本分分地顯示在眾人面前。
鐵籠頂部攀爬著那條逃脫的“狗”,老虎臥在鐵籠的中央。
而鐵籠之外站著一個汗意淋漓的漂亮男人,腳下是他剛脫下的獸皮,正是剛才被老虎壓倒的那一隻。
再看鐵籠內,老虎所臥之處幹幹淨淨,哪裡有血腥。
賓客們趕緊低頭看自己身上,剛才那麼大的血霧,摸上去衣服也隻是有些微涼,看來隻是白霧和燈光的配合。
琢磨著原理,臺下的賓客意味深長地鼓起掌來。
“怎麼樣,這場你喜歡嗎?”
黎砚知往包廂外看了看地毯上已經洇下去的暗紅,她已經在包廂裡待了許久,對纏繞在身邊的香味早已麻木。
但是此刻,檀香撲鼻。
兩種氣味似乎陰陽兩極糾纏在一起,相解相融。
“很精彩。”黎砚知整了整衣服,繼續道,“你調的香也恰到好處。”
Kari:“臺上那兩個,一直被當成狗養,今天都是第一次脫下獸皮,送你一隻玩。”
這種對黎砚知來說,還真是新鮮,“那我去樓上喝杯茶。”
在7樓的茶室待了半個小時,估摸著那邊準備收拾的差不多了,黎砚知才回了頂層的住處。
推開門,裡面的陳設和擺布還和從前一樣。
她極有目的地跨步上了樓梯,床上果然多了一個人。臥室的燈光被調節成曖昧的亮度,帶著朦朧的柔光。
床上的人微闔雙目,看起來倒像是睡過去了。
有這麼困嗎?還是在玩什麼情.趣?
黎砚知有些不快,上前一把掀開了床上裹得嚴實的絨被。
白花花的軀體徑直映入她的瞳孔。
不該睡覺的時候睡就算了,還裸睡?她低聲罵了一句,“賤狗。”
果然是當畜生養的,連一點服務的態度都沒有,她低頭打量著面前的身體,逡巡一圈之後,視線逐漸落在他胸前的粉嫩。
保養的還行,整個人都透著粉,顯得幹淨。
她順手拉開床邊的鎖鏈,將人鎖住,隨後抬手精準地朝著他的胸.口擰下去,她力氣大,一下將周圍的皮肉都連帶著揪起來。手下的人掙脫了一下,“嗷”得一聲叫起來。
黎砚知愣了愣,剛才那一聲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原始,還“嘶嘶”抽著氣。
黎砚知放緩點力氣,“怎麼叫這麼難聽,你是一點也沒有培訓過?還是故意這樣表現。”
底下的人被從睡夢中揪醒,還沒緩過勁來,眼神渙散。
黎砚知見他不說話,幾乎疑心是自己剛才聽錯,她果斷換一邊又擰了一下,這次她用的力度更大,幾乎將那點肉扭成冰淇淋樣式。
底下的人再次來了精神,聲嘶力竭地“嗷”了一聲,格外有穿透力。
黎砚知側耳傾聽,果然還是很難聽,她一點沒聽錯。
這是一個毫無服務精神,叫聲還難聽的野蠻人。
聽到黎砚知淡淡的評價之後,那人忿忿抬著脖子,掙扎了兩下,沒起來。
還是個體虛的野蠻人。
不過,她還真沒玩過這樣的,一點經驗也沒有,連叫聲都是被打疼了的嘶吼,她眼睛亮了亮,從床頭的櫃子上拎下來一雙乳.夾。
“你要幹什麼?”
黎砚知笑而不語,眼見那人又要叫嚷,那聲音實在不太美妙,她索性換上條睡裙,利落地翻身坐在他臉上。
將各種聲音逼回他的口中。
冰涼的乳.夾被她反手夾到胸.口,這雙手的主人格外有耐心,仔細地調整著夾子的力度。
被她壓著口鼻,男人隻覺得頭腦因缺氧而暈眩。
他從來不通情事,一開始幾乎是以為黎砚知是想這樣憋死他。他死命掙扎,鼻尖和嘴唇堅定地往外頭鑽,想要脫離掣肘。
可漸漸的,他發現,有水流落下來。
天吶,她這是要淹死他。
這下好了,為了活命,他開始大口喝水,隻是這樣,那些水才能少些流進他的鼻腔。
這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口被廢棄的枯井,隻能被迫接受所有朝他湧動過來的涓流。
甚至要感恩戴德,感念雨露天恩。
一夜盡興。
黎砚知的生物鍾極其嚴苛準時,她一覺睡了9個小時準時醒來。
緩了兩三分鍾後,她從床上利落地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身邊竟然有人比她醒的更早。
她對著面前有些浮腫憔悴地臉辨認了兩三秒,大腦才有些不妙地念出一個名字,“梁昭?”
昨夜的燈光太暗,加上她光顧著玩,完全沒仔細打量這張臉。
這艘輪船上的應侍平日都由Kari負責集中看管的,和外界幾乎沒有接觸機會,所以她昨晚索性摘了面具。
可梁昭不一樣,他不僅現實就和她相識,還是個具備一定流量的文字工作者,倘若放他出去,他想要說些什麼有的沒的簡直易如反掌。
黎砚知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梁昭面色尷尬,小聲回應了她一聲。即便之前他不懂得這些,可經過昨晚,黎砚知舒暢的呼吸也已經讓他明白,她們這是幹了什麼。
他不清白了。
他不知所措,又羞又怒,除這之外,還有另外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
他沒想到黎砚知是這樣的人。這並不是什麼埋怨,他是真的沒想到,黎砚知私下行事是這種風格。
他是黎砚知兩年的老粉了,在黎砚知超話大小也是個粉絲大咖,超話裡流行寫黎砚知的夢向文,他也寫過不少,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的純情派。
而最讓他深惡痛絕的,就是超話另一批不知輕重的粉絲,經常寫些駭人聽聞的夢向文給黎砚知抹黑。
那些文裡,成天讓黎砚知拿著個皮鞭又抽又打,要麼就是讓黎砚知往人身上又踢又踩,當真是傷風敗俗。
他當然忍受不了,【勸刪,超話不止有粉絲看,很多路人也會看,現在黎砚知正是上升期,你寫這些東西對她的影響不好。】
結果當然是被那群人指著鼻子罵了回來,從那之後,他就發誓,和那群人不共戴天。
而現在,梁昭苦笑,黎砚知私下居然真的和那些文裡寫的如出一轍,他被著巨大的衝擊衝的昏頭轉向。
黎砚知見他發愣,眼神落在他的嘴唇上。
上面是些曖昧的水色痕跡,已經有些幹了。
見她眼神停住,梁昭也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嘴唇上緊繃的觸感時刻提醒著他昨晚的事情,他有些沒好氣,“你倒是爽完洗了睡了,也不知道給我擦擦。”
這的確是黎砚知疏忽,她昨晚困得很,隻給自己清理了一番便匆匆睡過去。
她也不反駁,隻是默默解開困住他的鎖鏈,“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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