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鋒替換了她的位置。
剛才德萊文牽著比格過來,提出要幫忙。
根據洛林檢測,這下面有相當一塊空地,換句話說,這下面還有通道。蕩蕩嗅到下面沒有人類血液的氣味,證明艾薇沒有被砸傷。
洛林認為,以艾薇的性格,如果她清醒的話,一定不會乖乖地原地等待。
她一定會到處找其他的辦法。
於是洛林和蕩蕩出發,尋找有沒有其他的通道——德萊文牽著比格一起,松旭和安雅,三個人在岔路口分開。
安雅意識到,洛林可能是真的愛艾薇。
他居然真的會喜歡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學生——
因為什麼呢?因為她年輕有活力?因為她那冒著傻氣的眼睛?
她們能有什麼共同語言?
這點讓她心事重重。
身邊的松旭也不怎麼說話,他用力地趴在石壁上,想要嗅到艾薇的氣息,但失敗了。
匹配度不那麼高的人,對另一個人的氣味並不那麼敏感。
這是基因決定的。
在松旭用力嗅一塊大石頭的時候,後面忽然出現沒拴繩子的比格——
比格用力朝她們汪汪叫,把安雅和松旭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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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是德萊文。
他有點狼狽地將石頭推回原來位置,解釋:“裡面很多蝙蝠,咳咳。”
松旭喔了一聲,失望地掉頭就走。
掙脫了繩子的比格犬撒狗腿跑,德萊文無奈地說了聲抱歉,追了上去——
安雅敏銳地發現,德萊文手掌上,有一排牙印。
……還有淡淡的椰子味道。
她一愣,德萊文已經在視野中消失。
安雅轉過身,看著身後的石頭,它堵得嚴絲合縫,如果不是德萊文出來,不會有人覺察到這個石頭後面還有東西。
新鮮牙印。
艾薇的味道。
……
“安雅,”前方的松旭叫她,“過來呀,你怎麼了?”
……如果沒有艾薇。
……如果她消失。
……如果她不存在。
……如果……
安雅心神不寧,她最後看了眼石頭,匆匆往前走,沒走幾步,在轉角處,聽到洛林和蕩蕩的聲音。
“就在附近,”蕩蕩說,“我能感受到艾薇,她好像流血了……”
“她生理期快到了,”洛林疲憊地說,“是不是經血的味道?”
“我不確定,”蕩蕩說,“對不起,我沒有直接嗅到過她的經血。”
“這樣正常的事情不用道歉,”洛林說,“如果你直接嗅到過才有問題,蕩蕩。”
“是的,長官。”
……
洛林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充滿魅力。
當初安雅在見到他的臉龐之前,先被他的聲音吸引——
冷冽、透徹、穩重,無論發生什麼都能遊刃有餘地處理。
事實上,洛林·赫克託也正是如此。
他是安雅喜歡過的第三十六位男性,應該也會是最後一位——在那之後,安雅再沒有為其他男性動過心。
但洛林已經有艾薇了。
“安雅?”洛林看著她,眉宇間有淡淡疲倦,“你看起來似乎有話要說。”
這或許是唯一一次,被他專注注視。
被他看是這種感覺嗎?每一絲表情都逃不過他的觀察,有種被審訊的壓抑和刺激——
“沒,”安雅遲疑地開口,“我沒有話要說。”
第79章 獲救
阿謝爾曾語重心長地告訴女兒,要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除父母之外的所有人。
人本身就是懷有惡意成長的動物。
幼年的小孩會扯掉蜻蜓的翅膀,會斬斷泥土中挖出的蚯蚓,會撕掉螳螂的腿。
人類要學會面對自己的惡意。
安雅在今天再次看到自己的惡。
手上有女性齒痕、明顯接觸過艾薇的德萊文,追著比格跑去另一個岔路口,和他擦肩而過的松旭覺察不到任何異樣,她不是在做壞事,隻是“也沒有發現奇怪”。
茨裡和松鋒還在塌陷處休息,努力挖掘那些堆積的石塊;現在蕩蕩和洛林循著氣息尋找到這裡,她說不說,似乎也沒什麼必要——
如果蕩蕩真的嗅覺非常敏銳,那麼,即使安雅毫無作為,他們也會找到艾薇;
即使找不到,和她又有什麼關系呢?她本身也沒有救助艾薇這個女孩子的義務——
“是嗎?”洛林垂眼,深色睫毛下,右眼中那點異樣的濃翡翠暗色像銳利的刀鋒,他若無其事地問,“德萊文呢?你遇到他了嗎?”
安雅又遲疑了一陣,大腦將即將出口的每一個字都過濾一遍:“有。”
“這個問題那麼令你難以回答?”洛林提高聲音,問,“松旭,德萊文往哪個方向去了?”
松旭跑過來:“這個時候還在乎德萊文幹什麼?你不應該關心艾薇嗎?你到底——”
“回答我,”洛林說,“你們隻需要回答問題——蕩蕩,你去這裡聞一聞,有沒有艾薇的味道。”
戴兜帽的蕩蕩迅速跑向剛才德萊文來過的那個岔路。
他輕而易舉地依靠嗅覺辨認出味道,沉悶地說:“有,但是應該還有一段距離……至少五十米左右;裡面有風,會擾亂我的判斷,我暫時無法辨別方向。”
“做得很好,”洛林說,“安雅,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他的聲音壓低,聽不出情緒,冷淡得像審訊室冰冷的機械椅,沒有溫度的子彈,堅硬的镣銬——
安雅忽然記起一點。
洛林和茨裡,兩個人都很擅長審訊。
他剛才那種專注的、心無旁騖的注視,並不是一種特殊,實際上,不過是在審視她有沒有撒謊。
是她誤會了。
“我有,”安雅不自在地說出真相,又忍不住為自己找尋借口,“德萊文的手上好像有牙印……光線黯淡,我看不清楚,隻是感覺有點像……或許也是胎記。”
洛林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失望。
這一次,安雅清楚地明白,這種失望並不是對她。
而是德萊文。
“德萊文沒有胎記,”洛林對松旭說,“去叫醒還在睡覺的茨裡,告訴他,務必要將德萊文抓住——你隻要告訴他一點,現在的德萊文也被’汙染’了。”
松旭跳起來,毫不含糊,拔槍就追,頭也不回。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洛林對安雅說,他說,“感謝你提供的線索。”
這話說得很冷淡,也沒有任何諷刺的意味,友好到完全不像從洛林口中說出。然而,越是這樣,越令安雅感覺到“被無視”。
洛林徹底將她排除在這場行動之外,這句話的意思不亞於“你可以一邊涼快去了”。
“不,”安雅說,“我還能提供幫助,事實上,我也能嗅到艾薇的味道……那邊有塊石頭,是松動的、可以推開!”
洛林腳步一停,前方的蕩蕩已經叫出聲音。
他聽起來十分焦灼。
“艾薇受傷了,”蕩蕩說,“我嗅到她血液的味道……是新的傷口。不,還有鬱墨——鬱墨在大量流血。”
……
艾薇躺在雪白的手術床中。
位於上方的無數機械手臂將她、辛藍和鬱墨帶到一間雪白的實驗室中。
‘元’並沒有屬於自己的肢體,但’元’又無處不在。
空曠的實驗室中回蕩著他的聲音,那種機械的電子音聽起來像空靈透徹的寶石,實驗室中,無數個從天花板、牆壁甚至地板伸出的機械臂忠誠地執行著他的命令,快速地將三個人固定在不同的實驗臺上。
艾薇沒辦法反抗。
辛藍的腿斷了,他本身也不是驍勇善戰的近身搏鬥類型機器人;鬱墨胸口的貫穿傷還沒有好,仍舊在汩汩流著殷紅血液;機械臂手中又薄又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他的胸膛,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髒完整地呈現在’元’面前。
看到這顆心髒的元非常詫異:“你又要變回人類嗎?”
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眼睜睜看到初戀被開膛破肚,都是一場殘酷的刑罰。
艾薇也不例外。
她真誠地喜歡過鬱墨。
濃鬱的血腥味在房間中散開,艾薇掙扎著低吼,試圖讓這些控制住她的機械臂都松開——沒有半點用處,這些東西將她牢牢地固定在這裡,有一管清涼的東西塗抹在她被固定住、受傷的右手腕上,艾薇聽到’元’機械的聲音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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