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曾經和程千葉並肩作戰,抵御外辱。
是程千葉十分欣賞的大將軍。
但如今,他們成為了敵人,程千葉將不得不親手將這些明亮的寶石碾碎。
程鳳領軍同公孫瓚試探性的接觸了一下,沒有分出勝負。
他在鳴金聲中打馬回城。
進入城門內側,他的親兵迎上前去,接過他手中的長槍和背上的強弓。
夏菲心中有些痒痒,在程千葉前請纓:“主公,讓我去領教領教那個鳳肅的厲害。”
程千葉伸手拉了她一把:“你是我的親衛,還輪不到你出戰。我們目前隻要試探一下敵軍的實力,固守住城池即可。”
張馥在這個時候登上了城牆:“主公。”
程千葉看著他的面色,知道情況不太妙。
“又發生了什麼事?”
張馥屏退了闲雜之人,靠近程千葉,低聲說道:“汴京出事了,亂黨魏廝布糾結一批守舊派大臣於汴京散布主公兵敗絳城的謠言,並趁亂起兵謀逆,現已拘禁了肖瑾肖大人,並扣押了太子、許妃、太後一幹人等。”
“什麼!”程千葉大吃一驚,前方有著強敵,後面又起亂局。
一時之間,國家竟然就陷入如此內憂外患的困境。
太子,許妃,肖瑾,都出事了。
她腳下一個跌列,夏菲急忙從旁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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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葉隻覺腦中一片混亂,她舉目四望,張馥和夏菲一臉憂心的看著她。
城牆上就近的士兵,不明所以的轉過頭。
程鳳等剛剛出戰的將軍們正順著內牆的馬坡向她走來。
程千葉知道作為主公,她在這個時候要首先穩得住,絕對不能慌。
她吸了口氣,平復了情緒,郎聲開口:“除卻守城人員,集合所有左庶長以上軍職人員,帳中議事。”
中軍大帳之內,匯聚了軍中大部分的將官和謀士。
聽到了汴京內亂的消息,帳內哄然起了一片議論之聲。
汴京是晉國的首都,也是他們最後的退路,如果絳城守不住,他們本來還可以一路退回城池堅固、糧草儲備充足的汴京。
現在他們後方的汴京被亂黨佔據,那些亂臣賊子甚至扣押了太子和太後,圖謀不軌。
如今他們前有猛虎,後有餓狼,被困圍城,無路可退。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大家不必過於驚慌。”主公鎮定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大帳內安靜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慌亂也是無義,如今我們隻有一條道路,就是面對這一切。我們手中有士兵,有糧草,有堅固的城池可守,還有即將到來的援軍。我們還未曾到要慌亂的時候。”
主公端坐帳前,神態自若,語聲緩緩,不見絲毫惶恐之態。
眾臣們受到影響,逐漸安定下來。
主公一點都沒亂呢。
主公必有良策。
對,還不到慌的時候,曾經隻有萬餘人,面對犬戎大軍的圍城,主公不是也用奴隸破敵了嗎?
相信主公。
要相信主公。
“隻要墨將軍的大軍到了,同我們裡應外合,夾擊敵軍,必可解絳城之圍。”一位年輕的將軍開口。
如今位列大庶長的墨橋生將軍用兵如神,屢立奇功,已是大晉年輕一代將軍心中的楷模。
“是的,還有墨將軍呢,我們已經在此地據守半個月了,墨將軍很快就能到達。等退了敵軍,我們再殺回汴京,把那些逆賊五馬分屍!”
“謀逆之罪,罪不可赦,必讓他們五馬分屍!”
人心暫時的安定了下來。
張馥和夏菲對視了一眼。
按道理,墨橋生的軍馬應已接近絳城,但至今沒有接到任何消息。會不會出了什麼變故。
張馥在心中不安的想道。
主公對墨橋生信任有加,難道他也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嗎?
——
墨橋生正在泥濘的山道上連夜趕路,春汛導致的山洪衝垮了沿途的道路,耽擱了他們不少時間。
他聽到了主公在絳城戰敗,汴京被亂賊控制的消息。
不論消息真真假假,都讓他心煩意亂,焦慮難安。
他隻恨不能插翅飛到主公的身邊。
密林中突然響起一片吶喊之聲,一支利箭破空而來,正中墨橋生胸前,把他射下馬去。
中埋伏了!墨橋生心道一聲不好,他聽見楊盛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將軍!”
“保護將軍!”
他感到有人背起了他,陷入昏迷之前,墨橋生勉強說道:“楊盛,替……替我趕去絳城。”
敵軍是一支漢國軍隊,流竄在此,人數是他們這支先遣隊部隊的兩倍。
敵軍埋伏在道路兩側,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墨橋生所率的騎兵是千錘百煉出來的精銳部隊,盡管突然遇襲,主將受傷,但他們依舊反應迅速,結陣護住了墨橋生,頂著敵人的襲擊,一路退到一個小山崗之上,據險而守。
楊盛看著被安置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墨橋生,皺緊了眉頭。
“將軍的傷情怎麼樣?”他問隨行的軍醫。
軍醫剛剛為墨橋生拔出胸前的利箭,包扎好傷口。
他抹了抹額頭的汗,搖了搖頭:“總算不幸中的萬幸,沒有傷到心脈。但也不可再輕易移動,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楊盛抽出了隨身的佩劍,磨著牙看著山下亂哄哄包圍著他們的敵軍。
“散兵遊勇,竟敢捋我軍虎須,我叫你們有來無回!”
他喝了一聲:“楊陸厚,帶人照顧好墨將軍,其餘兄弟隨我衝下山去,殺他個奶奶的熊!”
第109章
墨橋生醒來的時候天色已微微泛白,
帳篷內還搖曳著燭火的燈輝。
值守在他身邊的親兵打了個盹,微微的呼吸聲同清晨的蟲鳴交雜在一起。
墨橋生掙扎了一下,撐起身來,感到胸前一陣鑽心的疼。
這一點動靜立刻讓親兵反應了過來。
“將軍醒了。”
守在帳篷內打盹的人員迅速爬起身來,圍到了墨橋生身邊。
“我昏迷了多久?”墨橋生問道。
“將軍,您足足昏迷了兩日。”
墨橋生接過楊盛遞上來的湯藥,慢慢的喝了下去。
他伸出手按了一下楊盛的肩膀,就要站起身來。
“將軍,您傷得太重,大夫交代,絕不能起身。”楊盛急忙道。
墨橋生站直了身軀,一手按住傷口,平復了一下氣息:“傳令整軍,即刻啟程。”
“將軍!”
“將軍不可!”
帳內的將士都跪了下來,
楊盛跪在地上,用力行了個軍禮:“將軍,請您留在此地養傷等待後續部隊的到來。末將請命,領前鋒營先行趕赴絳城。”
他們的將軍沒有說話,但卻拖著腳步,堅定的一步步向著帳篷外走去。
——
絳州城外的敵人正發起了又一次的攻城。
攻勢十分猛烈,戰事進入白熱化階段。
城牆之上,狼煙四起,殺聲震天,
將士們從城垛裡伸出長長的勾槍,狠狠的刺穿企圖攀爬上城牆的敵人的身體。
滾石檑木和帶著尖刺的狼牙拍,落雨一般的從城頭掉落。
雙方將士的血肉,混雜交錯著塗抹在巍巍蒼涼的城牆之上。
城牆內側的馬坡上,蕭秀頂著一個盾牌,貓著腰沿著牆根一路小跑。
不時有細碎的砂石塵土落下,噼裡啪啦的打在蕭秀頭頂的盾牌之上,偶爾還會有幾支流矢飛來,噗的一聲在盾牌上彈一下,掉落在他的腳邊。
蕭秀迅速的跑上了城頭,來到身披鎧甲的張馥身邊。
他抖了抖滿身的土,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用油紙包裹的白馍:“張相,吃點東西。”
張馥接過食物,蹲在箭樓的一角,就著蕭秀遞上來的水壺,簡單的解決著自己的午食。
他喝了一口涼水,咽下口中的食物,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城牆之上。
在那個城頭,主公身披戰甲,長身玉立,目光遙望著南方。
蕭秀順著張馥的目光看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先生,這都二十來日了,墨將軍的援軍怎麼還沒到。如今城內謠言四起,人心又開始亂了,我真的也有些擔心。”
張馥沉默了片刻:“春汛時節,雨水連綿,行路艱難。也許將軍途中延誤了。此時此刻,我們隻需盡好臣子的本份,協助主公穩定人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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