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淺一挑眉:“連環坑我。”
“怪誰呢,”元浩歪身,往江肆身後的女孩身上一瞥,他又幸災樂禍地直回來,“美人計,陽謀啊,您也可以選擇不上這當。”
“……”
宋晚栀隻聽著兩人說了幾句什麼話,元浩就先走了。
江肆回來,隨手拎起長凳上的外套:“我去那邊開會,預計一小時左右。”
宋晚栀聽得眨眨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畢竟他是主席,她隻是一個大一幹事,怎麼也沒有他向她做匯報的道理——即便聽起來就很像是這麼回事。
江肆停著,似笑非笑看她:“雖然也沒指望你給我一個告別擁抱,但我怎麼也是專程跑來受罪的,你不想跟我說一句什麼?”
宋晚栀沒懂他邏輯,就不確定的:“主席再見?”
江肆不由莞爾。
他轉身要走,又想起什麼而轉回來:“差點忘了。”
“嗯?”
“關於你之前那個我是不是經常在球場上脫衣服給人看的問題,”江肆語氣散漫,“為自己澄清一下,我不在公眾場合脫衣服,包括球場。”
宋晚栀被迫再次想起“鴨”的新增知識點,剛褪去的紅又開始回歸。
卻見江肆突然笑了:“但是作為哥哥,照顧妹妹的一切需求是應盡義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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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栀子想看,在哪都行,我隨時奉陪。”
宋晚栀:“…………?”
“哦,不收錢,”江肆俯身過來,抑著笑看她,“為愛做鴨。”
宋晚栀紅透了臉,惱得輕聲:“江肆!”
“周日見,栀子小朋友。”
“……”
那人惡意又恣肆的笑退後。
然後他轉身,朝館內另一角散漫走遠。
那晚的匯報會比江肆預想得更久了些,將近一個半小時才結束。
他們從看臺下當做臨時會議室的儲物間裡出來時,已經臨近0點,早就過了寢室樓的熄燈時間,籃球館裡隻剩下校學生會的成員。
“哎呀,辛苦了江副主席,”出來後最先就是艾歌的笑臉迎上來,“我代表組織來慰問一下大家。桌上那些都是夜宵,我請客哈,大家喜歡吃什麼,過去隨便拿。”
江肆昨晚從無人中心走得晚,一點多才回得寢室,此時困得半耷著眼,他冷漠又松散地瞥過拉出來的長桌上擺著的各種外賣夜宵和零食袋,轉回來。
“這樣就想抵罪?”江肆沒情緒地問。
“怎麼會?這些是犒賞辛勞的部長部員們的,給你的另算,”艾歌側過身,朝長桌旁不遠處示意了下,“喏,那邊,特意留給江副主席的‘夜宵’。”
江肆懶懶散散地順著瞥過去。
然後他就看見了站在長桌後的角落裡,正在給校會成員們發夜宵的女孩。
竟沒離開。
江肆眼皮一跳。
停了幾秒,他轉回來:“我不知道你從哪得知,”那點困意不知何時剝離,江肆冷冰冰地睨著艾歌,聲線裡隻剩疏離的涼意,“但我不喜歡有人拿她開這種玩笑。”
艾歌一愣。
下一秒他立刻雙手舉起:“抱歉,完全是無心冒犯,怪我措詞不當。隻是猜你還在追人,所以想給你創造機會,看來是我冒進了。”
江肆緩慢收壓下心底由於困倦而愈發難抑的戾意。
他抬腕看了眼時間,錯身過去:“謝謝,但不必。”
“……”
江肆走到宋晚栀面前時,其他人的夜宵已經分完了,隻在她手邊留下了兩人份。
“熄燈半小時了,”江肆停下,“怎麼還沒回去。”
宋晚栀聽見聲音,從手機屏幕上抬頭,她將面前的一份食物推給江肆:“這是你的。嗯,後勤部有活動器材要整理,這邊需要人手,我就留下來了。”
江肆接過去,困得微皺著眉:“校會內各司其職,要你心軟什麼。”
宋晚栀眼尾一彎:“你不是還替艾主席來了麼。”
“……”
江肆難得失語。
女孩就站在桌後,仰起臉兒巧笑嫣然地望著他。說不清是什麼情緒作祟,他自私的真實原因在她那麼澄澈的眼神下就是說不出口了。
宋晚栀見江肆不說話,她自己遲疑片刻,尤其在看過某個方向後,神色裡更是多了種莫名的復雜。
“江肆,”猶豫過後,宋晚栀還是開口了,聲音壓得很輕,“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嗯。”
宋晚栀剛要說話,離開的人路過長桌,朝江肆喊了一聲“主席”,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於是話又咽了回去。
宋晚栀拿起桌上給自己留的那份小蛋糕,朝江肆眨了一下眼睛。
她轉身,向著看臺最上方的角落裡走去。
過了熄燈時間,體育館內的大燈也早就滅了,隻剩儲物間這邊亮起的幾盞小燈。
而宋晚栀的去處,角落裡燈火昏暗。
江肆停了幾秒,低頭嗤出聲不知道是氣還是無奈的笑,但他還是沒說什麼,也拿著女孩剛剛給他的東西,邁開長腿跟了過去。
宋晚栀貼著看臺最後排最牆角的位置坐下,然後看著江肆背著黯淡的光,神情模糊難辨地走近。
他在她旁邊的坐席上坐下來,長腿屈撐著,人靠進椅背裡。
“問吧。”那人嗓音低啞裡透著倦意。
宋晚栀突然有點不忍心:“你困了嗎,不然,改天問也可以。”
“沒事,我吃了夜宵再回。”江肆晃了晃手裡東西,卻壓根沒有打開的意思。
宋晚栀隻好說下去:“你知道組織部的譚景軒副部長嗎?”
“嗯。”
“那你知道,他有,有女朋友嗎?”
“?”
陰影裡江肆一頓,幾秒後,他腰腹收蜷,不緊不慢地坐直了身:“女朋友?”
對上昏暗裡那雙似乎更深的黑眸,宋晚栀一噎:“…不是,我,我是替別人問的。”
“哦,”江肆眼神松散下來,語氣又恢復如常的懶散,“沒有吧。至少明面上,沒聽說過。”
“這樣嗎。”
宋晚栀皺著眉低下頭去,無意識地剝開手裡的小蛋糕。
軟紙被她指尖剝出一點細微的聲響。
寂靜了大約十秒。
江肆搭在膝上的手指輕動了動:“替你關心的人問的?”
宋晚栀這一次遲疑得更久,最後隻含糊道:“嗯,我朋友。”
“如果你朋友跟你差不多,那就讓她離譚景軒遠點,”江肆聲音裡沒什麼起伏,“她玩不過他。”
宋晚栀眉心一蹙,想起今晚看到的,神色裡有點果然如此的復雜。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什麼叫,跟我差不多?”宋晚栀抑著心底的不服氣,小聲分辯,“我怎麼了。”
“沒經驗,不設防,”江肆低低地笑,“單純,幹淨,好欺負,白紙一張。”“…………”
宋晚栀忍下反駁的心。
她又不能說她隻是對他不設防。
宋晚栀氣悶地拿起小蛋糕,輕咬了口。
然後就被旁邊的人盯住了。
江肆在昏暗的光線裡靠著椅背,又側撐著額無聲地盯著她看。
視線挪過她長垂微顫的眼睫,挺翹的鼻尖,輕輕開闔的唇,還有被她咬著的蛋糕。她問完以後大概就把他忘了,隻憂愁地低頭看著亮起的手機屏幕,似乎在和什麼人的信息界面上。
想也知道是那個眼神不好看上譚景軒的朋友。
江肆懶得管對方是誰,要不是她的朋友,他連那幾句話都不想說。
“…宋栀子。”
“?”
宋晚栀正在猶豫要不要把看到聽到的事情發給手機另一邊還在等她回復的王意萱,就聽見耳旁那人倦啞著嗓,聲線低又勾人地喊她。
江肆輕叩了叩被自己放在一旁的那堆夜宵:“我的蛋糕呢。”
宋晚栀仍沒抬頭,眉心褶著:“艾主席買的夜宵是不同的,一種主甜口一種主鹹口,我記得你最不喜歡甜食,所以給你留的另一種。”
江肆:“你怎麼知道我最討厭甜食?”
宋晚栀一梗:“嗯,校會裡,聽說的。”
“是麼,”江肆懶聲應了,聽起來也沒太在意,“好吧。”
“……”
宋晚栀松了口氣,也放回心去。
最後一口蛋糕被她咬進嘴巴,然後就空出手來,她用紙巾擦過就低頭拿起膝上的手機,打定了主意,準備照實給王意萱回消息。
大約就是在她雙手被手機佔用的那一秒。
旁邊江肆垂回撐著額頭的手臂,毫無徵兆的,他彎過腰,身影折斷了她眼前僅有的昏暗光線——
江肆低闔著眼,咬走了她唇間抿著的蛋糕。
“——!”
手機跌回女孩膝上。
宋晚栀驚得睜大了眼,像突然被搶走了糖的小孩,她茫然失措地呆在原地。
江肆懶懶靠了回去。
甜膩的蛋糕奶油化在唇間,他一邊被膩得難受,一邊忍不住望著她笑起來。
蛋糕難吃。
但栀子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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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水)
第39章
宋晚栀慢了好多拍。她下意識舔掉了唇上沾著的奶油, 然後在空落落的舌尖卷回來時她才反應過來什麼,腦袋裡哄的一下,紅透了臉。
“江…江肆!”女孩捂住了嘴, 但已經於事無補,她隻能用湿潮的眼驚惱又赧然地睖著身旁的人。
“在呢。”
江肆就靠在旁邊, 沒事人一樣,低啞嗓音聽起來愉悅又懶散。
宋晚栀磕磕巴巴地看著他:“你剛剛…做了什麼。”
“沒什麼, 突然想吃蛋糕了, ”江肆撐著額,側盯著她笑,“吃蛋糕犯法嗎?”
“可你搶的是我咬——”女孩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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