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被他笑得莫名臉燙,停了幾秒,她訕訕地要縮回去。
“別動,”江肆懶撩起眼,“上來。”
宋晚栀一懵:“上哪?”
江肆失笑:“床或者我?”
“?”宋晚栀:“!”
宋晚栀幾乎第一秒就想跳下病床,然後轉身向反方向跑掉。
江肆卻不緊不慢地出聲了:“難道要等我拉你?也可以,就是一旦扯到傷口,嗯。”
“……”
某人威脅得理直氣壯。
宋晚栀慢慢紅了臉頰,但還試圖想喚起他的良知:“江肆。”
“嗯。”
“你知道我遇到過的所有人加起來,做過的最不知羞恥的事情裡,前三件都——”
“都是我做的?”江肆懶洋洋搶答,然後朝宋晚栀勾起個松散的笑,“那怎麼行,在栀子的花期裡我怎麼也要佔滿前十。”
宋晚栀:“…………”
自信點,你能佔一百。
“再不照做,我就隻好自己動手了。”江肆似笑非笑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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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中午陽光明媚燦爛,灑滿了病房。
護士推門進來時,剛邁出一步,就看見單人病房的正中間,穿著一身條紋病號服的男生懶散地靠在支起的病床前。而紅透了臉頰跨.坐在病床中間的女孩正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肩,手指將病號服攥得很緊,女孩長發垂在身後,被男生沒被束縛的那隻手全然攏著,他迫著她後頸微仰起來,吻得克制又難耐。
·
江肆出院那天,去公安局配合做了調查訊問。
不久後就出了結果,判定為正當防衛,無須單獨立案。
轉眼夏日又將至,江肆的傷也徹底痊愈,隻剩一道兩三公分的疤痕。
宋晚栀臉皮至今也還是薄得沒什麼“長進”,但唯獨在這條疤上,她從不避諱,在江肆住院出院之後,每隔幾天,她就會神色特別嚴肅地把江肆弄到某個沒人的地方,要他掀起衣服給她看看疤痕愈合的狀況。
江肆依著本性,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調戲機會,但是從中間某次就再也沒敢了——那天他玩笑地說要她親它一下,心理上一定愈合得更快,原本江肆說完就等著看小朋友臉紅的,事實上栀子也確實臉紅了,但紅成那樣,她也竟然真的就攥著他上衣要去吻那疤痕。
結果就是那天江副主席差點從學校窗戶跳出去,臉都青了才相當有原則地隻把女孩氣悶地壓在角落裡親了好久,並且在那之後再也沒敢開這個玩笑。
五月末,江肆在校外不遠置辦的新房終於可以入住了,就向宋晚栀提起了同居邀請。
慘遭拒絕。
不過江肆“搬家”後的那個周末,宋晚栀還是帶著禮物過去了一趟。
禮物是一對杯子,她在陶土課上親手做的,小心地包起來裝進了盒子裡。然後那個周六,宋晚栀仍是穿著一身夏天的長裙,按著江肆給她的地址,她拿著門卡坐上入戶電梯,進到江肆新家的房門外。
宋晚栀沒有直接用鑰匙進門,而是敲了敲門。
上午十點,按照信息框裡的聊天,昨晚實驗室熬夜了的江肆這會剛衝完澡。
果然,大約十幾秒後,穿著一身灰色家居服的江肆就湿著漆黑的碎發,出現在門後。
那人桃花眼裡還松斂著點困意,卻又被笑攪得細碎,就靠門望著她:“我就知道,你是要過來才跟我探聽信息。”
宋晚栀剛要拎起手袋:“這個,是我給你做的杯——”
“來就來,帶什麼禮物。”江肆輕挑眉,那異常“客氣”的口吻弄得宋晚栀心尖一跳。
可惜這次都沒等到警鈴拉響。江肆俯身過來,宋晚栀隻覺得眼前一花,重心驀地一空——她整個人被江肆打橫抱了起來。
“江肆…!”宋晚栀回過神,“你幹嘛?”
江肆笑著抱她進門:“當然是拆我的禮物。”
“你的禮物是這個。”宋晚栀懷裡還抱著杯子,怕它摔碎。
“我抱著什麼,什麼就是我的禮物,”江肆笑著側過身,“禮物,關門。”
宋晚栀抱著杯子不敢掙扎:“你放下我,自己關。”
“不關也行,就算隔壁老先生老太太不小心進出電梯看見,我也不介意。”
宋晚栀:“!”
女孩立刻伸出一隻胳膊,勾著門把手關上了。
江肆自然隻是鬧她。
把人放到玄關的鞋櫃旁,接了她手裡的禮物,專門繞進客廳放好,然後江肆才走回來,去拿鞋櫃上早給她準備好的情侶拖鞋。
拖鞋是新的,包裝袋剛拆開。
江肆一邊拿出來一邊在宋晚栀腿前蹲下。
宋晚栀慌忙往後一躲:“我自己穿。”
“為什麼,”江肆嗓音啞啞地笑著逗她,“我偏——”
話聲停得突然。
江肆手裡的拖鞋僵在半空,停了幾秒就扔下了,他皺著眉伸手過去,勾住了女孩還想往後躲的左腿腳踝。
他掀起她長裙的裙擺。
一條紅色的荊棘文身,纏繞攀附過女孩雪白勻停的小腿。
像澀白的足踝生出豔紅的花。
“——”
江肆眼皮狠狠跳了下。
他握得微緊,就著蹲在她身前的姿勢撩起漆黑的眸子仰看向她。
宋晚栀不安地往回縮了縮足尖:“你住院那時候就已經文上了,隻是,冬天和春天穿得多,沒有給你看到。”
江肆啞著聲喊她:“栀子。”
“唔?”宋晚栀聽他語氣似乎還算平靜,就小心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多少有點,不知死活。”
“?”
宋晚栀還沒來得及不滿他的用詞,就再次體驗了一下幾分鍾前重心騰空的感覺。
這次來得更突然,江肆的情緒似乎嚇人,從她仰視的角度都能看到他凌厲的下颌線繃得厲害。宋晚栀掙扎的心思被她自己心虛地按下,她不安地一邊被迫參觀了這個房間從玄關到臥室的陌生格局,一邊試圖解釋:“我覺得你那天說的對,這是,這是那個,一種告白形式——嗚!”
沒來得及說完。
宋晚栀被放上臥室低矮松軟的長床。
幾米外陽光晃眼,隔著玻璃門的陽臺上,一排綠葉白苞的栀子花。
江肆自上而下地俯著她,眸子比外面太陽曬著的枝葉底下的陰翳還要漆黑深沉,像能吞人。
“再給你一句話的機會。”江肆低望著她。
宋晚栀正嗅著空氣中隱隱的栀子香,有點出神,聞言她下意識地從陽臺上轉回來:“栀子花受不住夏季強光的,要不要搬進——”
話聲未落,江肆吻了下來。
而被他扣壓的裙尾也被拂起,紅色的荊棘文身再次在光下攀上雪白。
江肆迫著她折起腿,同時抬眼。
“我當初怎麼說的?”
宋晚栀正處於一種被完全掌控的驚慌裡,但江肆的話或者文身上微灼似的溫度還是勾回了那段沉沒的回憶。
[你要是敢去文身,不管刺在哪兒,我一定每天親過它一遍,一寸都不落下。]
宋晚栀嚇得眼睫一顫:“你,你敢。”
她抬腿就想抵開他。
江肆單手接住,氣得啞然笑了:“行,栀子就好好看著,我到底敢不敢。”
“——!”
夏日的蟬鳴總是聒噪,仿佛能遮蓋過太陽底下的一切。
穿室的風吹過拂動的裙,吹得日光搖曳。
風最後掠上陽臺。
那一排蔥翠的枝葉間,雪白的栀子含苞欲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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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吧...)
第53章
P市的春天總是短暫得離奇, 夾在冬夏之間,興許某天早上多睡了會兒懶覺,它就趁你在夢鄉裡時一晃過去了。
從10度以下到30度以上, 快得比溫度計攀升的時間都短。
於是入夏之初,校會宣傳部才迎來了他們遲來的“春遊”活動——
爬山。
“小學春遊爬山, 中學春遊爬山,上了大學, 春遊竟然還要爬山啊。”一同往校外走的宣傳部眾人裡, 有大一幹事嘀嘀咕咕地抱怨著。
“爬山怎麼了?”前排的元浩豎著耳朵聽見,扭頭,“鍛煉身體,陶冶情操, 多好?”
大一幹事癟了癟嘴:“關鍵是爬不動。”
“你看看你們, 明明是校會裡最年輕的新鮮血液, 怎麼能一點青春活力都沒有呢?”元浩隨手一指,示意向隻剩下幾步距離的校門口,“再看看你們江學長,一把年紀了,昨晚還在實驗室熬了半個通宵,困得跟狗一樣,不還是來陪你們春遊了?”
“——?”
幾米外, 江肆那個懶洋洋的哈欠中途停了, 半耷著的桃花眼支了支, 困得發懶的嗓音低低啞啞的:“…一把年紀,跟狗一樣?”
元浩面不紅氣不喘地轉回去:“這是兩種修辭手法, 誇張,比喻。”
“哦, ”江肆似笑非笑地招了招手,“那你過來,我也讓你跟狗一樣。”
元浩立刻賤著笑躲:“別別,學弟學妹們看著呢,江學長注意形象。”
“……”
江肆本來也懶得和元浩動手,垂回去後他視線一撩,就落到整個宣傳部眾人的後方——
垂著長馬尾的女孩正側背著身,和旁邊的男生說些什麼。
看都沒看過來一眼。
如老醋灌頂,江肆那點困意瞬間就消去了大半。
他抬手將元浩拽回來,問:“之前怎麼沒見過,那是你們部的?”
元浩瞟過去:“不是,辦公室的。這次春遊不主要就是那個校會風範展覽的宣傳照嗎,晚栀學妹是負責人,估計正跟辦公室安排過來的那個幹事商量呢。”
沒聽見江肆說話,元浩笑眯眯地問:“怎麼了江大主席,吃醋啊?”
江肆:“我是醋性那麼大的人嗎?”
元浩剛想嘲諷他兩句。
江肆懶洋洋地銜上:“我是。”
沒等元浩嘴角抽完給什麼反應,江肆已經抬起長腿,朝那邊走過去了。
旁邊有部員迅速替了江肆的位置,探頭到元浩身邊:“元部長,你錯了。”
“我錯什麼了?”元浩扭頭。
“江學長哪是陪我們來春遊的?”來人朝某人的目標方向示意,“很明顯來陪女朋友嘛。”
“去去,就你八卦。”
辦公室的男幹事是在某個交談的空隙裡,突然感覺頭頂一片陰影籠罩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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