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神陰,眉骨高,左邊眉角還有塊疤,正是昨天跟何二立一起被抓的鄭大奎。
夏芍沒貿然靠近,先從另一側繞過去聽了聽。
鄭大奎果然是來找何二立打牌的,“小偉那小子嗓門太大,淨惹麻煩,這回咱們不帶他。”
“今天就算了吧,昨天才剛被抓,罰款那十塊錢還是寄北幫我交的。”
陳寄北和夏芍勸他的話好歹起了點作用,何二立並沒一口答應。
“你倆關系好,借了就借了,跟他客氣啥?”鄭大奎不以為意,“說了昨天都是小偉那小子害的,今天咱們不帶他,去馬小寶家,他家僻靜。”
“馬小寶?”
“昨天一起打牌那胖墩兒,他爸就是陳寄北他師父,七級工,有的是錢。”
“他爸是寄北師父?”何二立有些意外。
“不然你以為他一個十八九的小屁孩兒,還沒上班,哪來的錢跟咱們耍?”
鄭大奎笑了聲,問何二立:“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找別人了。”
“今天就去?還是等兩天吧?”何二立眼見著心動了,隻是還有些猶豫。
“這玩意兒哪能等?你昨天火氣多旺,要不是公安來抓,贏個十幾塊沒問題。你今天不去,明天不去,時間一長,這麼好的火可就沒了。”
何二立本來就心動,被他一說咬咬牙,“行,等我回去換件衣服。”
正要轉身上樓,身後突然有人軟聲叫他:“何二立。”
第27章 出事 陳寄北濃眉大眼的,也能幹出這種……
Advertisement
夏芍就猜鄭大奎找何二立沒什麼好事, 隻是沒想到昨天才被抓,這群人一點要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見她站在不遠處,何二立一愣, 臉上立馬現出心虛, “你下班了啊。”
夏芍隻做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剛下,你這是準備去?”
“沒、沒幹啥。”何二立立即否認。
昨天晚上才被抓, 還麻煩人家兩口子去撈的他,他真說不出口自己又要去打牌。
鄭大奎卻不以為意, “她是陳寄北媳婦兒, 又不是你媳婦兒, 你怕啥?”
這不是誰媳婦兒的事, 是人家幫了他,他卻一點不長記性……
何二立臉上發紅, 趕緊把話題岔開, “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夏芍又不是何二立的誰, 沒立場管他,隻是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什麼忙你說。”何二立正心虛,一口應下。
夏芍叫他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天越來越熱了,東西放在倉房裡容易壞,我打算在院子裡摳個地窖, 想請你去搭把手, 你晚上有時間嗎?”
“這……”何二立猶豫了
這要是在平時,他毫不猶豫就去了,給寄北家裡幫點忙算個啥?
同樣要換了別人,他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畢竟他都跟人約好了去打牌。
何二立糾結著,“改天行嗎?我今天……今天還有點事。”
後面這句說得實在心虛,夏芍隻當不知,“改天啊?那可能趕不上放粽子了。”
她蹙起眉,“天這麼熱,蝦醬恐怕也放不住了,得趕緊吃。我媽剛給我從關裡捎了罐蝦醬,本來準備今晚你去,煎豆腐請你吃,看來隻能等下次捎了。”
蝦、蝦醬煎豆腐?
何二立想想夏芍的手藝,突然有點餓。
“還有槐花。”夏芍看著他發亮的眼神,再接再厲,“這兩天山上槐花開得正好,撸回來炒雞蛋、包包子都很好吃。再過幾天,等花謝了,就吃不到這一口了。”
是啊,等花開謝了,想吃也沒有了。
何二立忍不住商量鄭大奎,“要不改天?我先去寄北家幫他們把地窖摳了,有個兩三天怎麼也夠了。”
鄭大奎顯然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皺眉,“你就為了口吃的?”
“那哪能?”何二立連忙澄清,“我之前就答應他們了,做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上次去寄北家吃魚,他可是打包票說隨叫隨到,總不好說了不算。
“她說兩句你就跟著她走,不會是跟她有什麼吧?”鄭大奎狀似玩笑說了句。
何二立立即反駁,“你別瞎說。”隻是這樣一來,他要真去了,好像還真有點說不清楚。
要是一般小媳婦,聽到這話也該想著避嫌,改天再找何二立了,甚至不再找他。
夏芍卻大大方方,“那也是我們家寄北有面子,我才能請得動人。”
鄭大奎看她,她毫不躲閃看回去,鄭大奎臉色漸漸陰沉,“那我改天再找你。”走了。
“你們準備怎麼挖?”換好衣服重新下樓,何二立問夏芍。
夏芍哪懂這個,“等寄北下班,問問寄北吧。”
她就是找個借口拖住何二立,讓他這幾天先別去賭錢。
聽陳寄北昨天那意思,何二立以前就是喜歡打牌,不玩錢的,最近才被人帶著賭。這種情況賭癮還沒那麼重,給他找點累活幹,他也就沒精力再去賭了。
這事夏芍還沒跟陳寄北說,不過以陳寄北的敏銳,絕對能反應過來。
果然聽何二立一問,正垂眸理著袖子的陳寄北看了夏芍一眼,“嗯,今天早上忘了說了。”
“那你倆先走,我回家拿镐頭。”
等何二立跑去自家胡同了,陳寄北才沉眉問夏芍:“怎麼回事?”
“我剛才下班,路過何二立那邊,發現昨天蹲他旁邊那人正在跟他說話,又約他去打牌。”
“你說鄭大奎?”陳寄北眉心蹙得更緊。
“對,就是他。我怕二立又賭/博被抓,就把他叫咱們家來了。”
陳寄北沒再說話,眼神卻徹底冷了下來。
夏芍覺得不太對勁,“這個鄭大奎有問題嗎?”
她是知道書中劇情,所以防著別人拉何二立去賭。陳寄北又不知道,怎麼是這個臉色。
見她疑惑,陳寄北頓了頓,才說:“我懷疑他故意引二立去賭/錢。”
“故意?”
“這幫人以前也找過我,我剛到單位前兩個月,一發工資他們就來請我喝酒、打牌。”
這麼說夏芍就懂了,這群人八成是設套套何二立呢。
她說昨天都被抓了,鄭大奎怎麼還非得找何二立,敢情是惦記何二立的工資。
陳寄北這人看似冷漠,卻頭腦清醒,極為敏銳,不可能輕易上套。
何二立就不一樣了,熱情、講義氣,貪玩又沒什麼自制力,更沒心眼。
這樣的人最好騙,也不怪會被人惦記上。
不讓何二立跟這群人多接觸是對的,估計昨天他贏錢也是人設計好的,再玩下去,他就該輸錢了。
很快何二立拎著镐頭回來,兩口子沒再多說。
回去後陳寄北直接將做到一半的寫字桌和工具收了,先配合夏芍,拉著何二立挖地窖。
夏芍則依約出去買豆腐,先把承諾何二立的蝦醬煎豆腐做了。
不過東西買完,她沒急著回家,拐個彎去了公安局。
“你要舉報有人聚眾賭/博?”姜百勝不在,接待夏芍的是另一名公安。
夏芍點頭,“昨晚不是有人賭/博被抓了嗎?他們今晚又要賭,不過換了個地方。”
要是去別人家,夏芍還未必知道地方,可馬小寶家……
這年頭拜師可是很講究的,不僅要送正式的拜師禮,逢年過節還要拿上東西去師父家走動。夏芍都不用特地找人打聽,跟陳寄北一問就知道了。
“具體時間我不太清楚,但他們應該賭得不小,你們可以找人在附近盯著。”
如果出事的是今天,公安去抓賭,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出事的不是今天,這幫賭鬼屢教不改,還設套坑人,也該吃點教訓。
夏芍若無其事回去,一點都看不出她剛剛都去幹了什麼。
此時陳寄北跟何二立已經規劃好了挖地窖的位置,在地上劃出幾條線,一人一個镐頭開挖。然而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同樣在幹活,何二立想著吃特別賣力,陳寄北卻是出工不出力。
倒不是很明顯,但他平時幹活絕對不是這個效率。
夏芍一愣,陳寄北這個濃眉大眼的,也能幹出這種事?
剛好此時陳寄北停下來休息,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男人看到她,眼神微頓。夏芍卻是心裡一動,直接走過去扶住了他的腰。
昨晚的觸感依稀還在,陳寄北當時便僵住了,用眼神詢問她想幹嘛。
夏芍無聲和他對口型:“拖時間。”
剛說完,那邊何二立就看了過來,“怎麼了?”
“啊,沒什麼,寄北腰閃了。”夏芍趕緊給陳寄北揉揉。
陳寄北頓時更僵,從何二立的角度看,倒還真有點像腰扭了不敢動。
何二立過來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行就別幹了,我來,我以前看我們家老爺子摳過。”
是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
熱門推薦
"要不是早早遇見過十年後的霍留行, 沈令蓁怎麼也想不到, 枕邊那個活閻王似的動不動折她脖子嚇唬她的男人, 來日會待她如珠似寶,愛她到生死可拋。"
我一直好奇蛇是不是真的有兩根…… 剛好我知道老闆的辦公室裡養了條漂亮的小黑蛇。 趁著老闆不在,我抓了小蛇出來,滿足了一番好奇心。 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老闆將我堵在牆邊:「你竟然對我做了那種事……」 「我全身都被你摸遍了,你不給我個名分說法嗎?」 我:「??」
前男友的訂婚宴上,我坐主桌,曾經的好友恥笑我, 「你當時作天作地,早該想到有這麼一天。」 我扯了扯嘴角。 他帶著小青梅未婚妻下來敬酒,看我像看陌生人, 「歡迎你,招待不周的地方請見諒。」 他不是裝的。 那場車禍後,他的記憶裡誰都有,唯獨對我一片空白。 小青梅也巧笑嫣然,朝我舉杯,「謝謝你把這麼好的晏禮還給我。」 桌上的人看我就像看小醜,「活該。」 我笑出了淚,忍著胃部的灼燒感,仰頭將杯裡的酒喝光, 「祝你們,白頭、到老。」
"被迫出櫃後。 為了逃避戒同所。 我連夜跑去雲南支教。 在那裡。 我遇到一個苗族啞巴少年。 陰戾兇狠,視我為仇人。 後來,他把我藏進深山洞穴。 在無數蠱蟲包圍下。 嘴唇貼著我的耳朵,溫柔地說: 「要要阿哥,別怕,我會保護你。」"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
反派大佬讓我幫他帶兒子: 「他病嬌偏執,你……別死就行。」 哦,別讓他死就行。 大佬追妻失敗回來後,看到兒子大震驚: 「我那個病嬌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