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的內心委屈不已,感覺吵架不分房睡根本就是自虐。
在這幾秒中內,正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起來去隔壁客房時,傅時禮高大的身軀就先一步靠過來了,連帶著被子,將她給籠罩在了胸膛下,緊緊地貼著。
姜瓷光潔的肩膀微不可查般顫了下,被男人氣息給燙的。
他有力的長臂抱著她身體,嗓音跟著炙熱灑在耳畔:“你跟別的男人跑去劇組三個月,就忍心讓我獨守空房三個月?”
那語調,就跟控訴她紅杏出牆一樣。
姜瓷雙手微微掙扎了下,見身後的男人抱著不放,也懶得在這上面白費力氣了,氣還沒消,語氣自然也不好了:“傅時禮你別跟我裝,我們才在一起住幾天?說得你以前夜夜身邊都有女人陪著,沒有自己睡過一晚上似的。”
“……”
這話題一打開,姜瓷連自己也愣了幾秒。
換個角度想,他可能還真沒缺過女人陪著睡覺呢。
心底那隱約升起名為醋意的東西影響著她,姜瓷不淡定了,被強抱著又轉不過身去看男人的臉,隻能在被子下,伸腳往後踹他的腿。
“姜瓷,你這話欠收拾?”傅時禮手掌輕易就把她兩條細腿壓制住,看她還要不安分,幹脆一個動作,將她睡裙掀了起來,脫下那一片薄薄的布料。
這下姜瓷立馬就不敢打人了。
因為,她感覺到男人的動作,簡直過分至極。
傅時禮俯首在她耳旁低低說話,嗓音混合著呼吸的燙意:“還鬧?”
第45章
姜瓷被壓在這張床上起不來,後背又讓男人結實的胸膛給緊貼得沒有一絲縫隙,她被脫了褲子後,涼意就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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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就片刻功夫。
因為身體很快就感覺到了男人會燙傷人般的氣溫,讓被子裡的悶熱都濃重幾分。
“傅時禮,你耍流氓!”
她呼吸微微急促,又擺脫不了這樣的束縛。
傅時禮在她耳旁說話,指腹同時在她白皙的腿側摩挲過,慢慢地在往裡,這樣的動作很危險。
“嗯?你氣性這麼大,要不要幫你降火?”
他指的降火,自然不是口頭上和解的意思了。
姜瓷這事也顧不上羞了,聲音控訴著他惡劣行為:“你壓我,我懷孕了你還壓我。”
“又沒壓壞你。”男人身軀緊貼著她緊俏的臀,又沒有將重量都壓下來。
到底是,顧及了她懷孕的身體。
姜瓷卻說:“你起開。”
傅時禮會乖乖聽話,就不是他了。
沒將女人這脾氣馴服前,他高大的身軀依舊籠罩著她,那湿燙的薄唇在她耳朵處印下了親吻,一路沿下,最後又找到她的唇。
姜瓷額頭滲出細汗,有些熱的同時男人又將她吻得迷迷糊糊的。
不過在傅時禮修長的手指在她腿上滑了一圈後,挑起那透薄的布料,要提上去時,她猛地抓住一絲清醒意識,伸手按住了男人手腕。
傅時禮半眯眼睛,薄唇抵著她的唇角低問:“不願意穿?”
那脫了也行,這樣他摸起來更方便。
姜瓷沒有男人那麼邪惡的心思,腦子一時跟不上思維,隻是單純的想讓他對自己做出的親密舉動停一下,有話要說。
“傅時禮,懷孕三個月後,胎象就會很穩了。”她睜著水潤潤的眼睛盯著男人,氣喘籲籲的說:“我跟劇組去拍電影,就已經沒早孕容易流產的危險,就三個月,懷孕六七個月時,我肯定安分待在家裡養胎。”
傅時禮滿身沸騰的熱血,在她話裡,一字字被熄滅。
他溫淡的眉目皺著情緒,開腔低語:“你這是商量的態度?”
看她那樣,已經下定決心要去拍電影。
姜瓷抿了下唇說:“我尊重你合法丈夫的身份,才會跟你說的。”
要是換做以前,即便身體不合適去山村,她都二話不說就跑去了,壓根不會提前跟母親交代。
傅時禮又問:“我要還不同意呢?”
姜瓷料到了,手心將他胸膛推開,裹著被子坐起身,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凌亂披在雪白的肩膀上,轉頭對他說:“哦,今晚是你睡客房,還是我?”
吵架就把老公往客房趕的這種習慣,傅時禮覺得不能培養。
一旦養成,他就得三天兩頭遭罪。
但是姜瓷態度堅決,他不去,她就抱著被子過去。
因為今晚要睡一塊,傅時禮肯定又會對她動手動腳,沒個規矩。
最終夫妻倆在這深夜裡,態度異常嚴肅的協商完誰去睡書房後,傅時禮下床,身上睡袍微敞著,腰帶松垮地系在緊窄的腰腹,逐漸露出了結實的肌肉,也沒遮掩的意思,無形中給人極具男性魅力的性感。
與平日裡寡欲冷清的形象大不相同,他拿著一個枕頭,便邁步離開主臥。
等門砰一聲關上。
姜瓷抱著懷裡的被子癱軟的倒下,將臉蛋埋在了枕頭上,有些悶悶的。
想到傅時禮,平時看起來溫柔又體貼人,但是強勢起來的時候,簡直是完全沒商量的態度,真的一點都不輸於母親。
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什麼丈夫?
又是一個管她的。
姜瓷在睡覺前,還在想,要找個機會重新跟傅時禮談一下不想懷孕在家養胎整整一年的事。
她二十七了,嫁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並不能讓她得到莫大的成就。
相反,傅時禮有錢能養得起她,也一樣能轉身去養得起別的女人,甚至是,在她吸引他的魅力慢慢失去作用時,完全可以花一樣的錢,去挑個更好的。
姜瓷不想自己意志被家庭和孩子的牽絆慢慢消磨了,她這晚上腦海中亂亂的,想了很多事,聽不到隔壁的一絲動靜,迷迷糊糊才睡去。
一早。
七點半時,姜瓷心裡存著事,就沒睡懶覺。
她起床洗漱,披了件外套便下樓了,蔡姨已經將早飯備好,端上桌。
姜瓷視線有意無意的打量客廳,似乎沒看到男人的身影,在茫然時,蔡姨主動說:“時禮半個小時前就去上班了,說你今天可能會晚起,讓我把早飯溫著。”
七點就出門了?
姜瓷嚴重懷疑他在避開自己,還要說辭好聽。
這個預感很強烈,在接下來幾天裡就得到了證實了。
傅時禮早出晚歸,跟蔡姨說有應酬的緣故,就沒準備他的份了,幾乎都是她一個人吃飯。
早上,姜瓷醒了。
傅時禮肯定已經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上班去了。
晚上,姜瓷準備入睡了,他才一身應酬時染上的酒氣回來。
平素裡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談,自然就得不到她的點頭允許回房睡了,又很晚回來的緣故,傅時禮幹脆都在客房歇下。
一連整整一周都這樣。
姜瓷氣得離家出走了。
她不是惱傅時禮被趕了回,就不回主臥睡。
而是氣這男人心知肚明她的計劃,就幹脆不給她開口的這個機會,故意避著,當晚,在傅時禮又一次應酬沒有回家前,姜瓷連飯都沒吃,在蔡姨這找了個借口應付,便出門去了。
晚上八點。
在一個燒烤的小吃街,蕭畫剛下班回來就被一通電話給叫這來了,還穿著黑色職業的套裙,黑絲襪搭配高跟鞋,儼然是公司女職員的形象,在燒烤店點了瓶冰啤酒和一堆燒烤後。
就找張小長桌坐下,朝坐在對面今晚心情頗為低落的女人說:“懷孕了還約我來吃燒烤,不怕被揪回家訓呢?”
姜瓷握著勺子,攪拌了下碗裡的混沌:“我打包了這個,不吃燒烤你吃。”
她在隔壁街頭的老字號混沌店裡,打包了一份過來的,幹淨又新鮮,也不至於孕婦吃頓外面的食物,就金貴得不行了。
蕭畫開了酒瓶,倒在杯子裡,說她:“別人把你當寶貝疼,偏偏你自己不當一回事。”
姜瓷抬起眼,看著她。
蕭畫繼續說:“很多女人嫁入豪門都把自己當個少奶奶一樣,學個跳舞插花這些花拳繡腿,然後天天曬豪宅曬豪車,你這倒好,壓根不慣著富豪,還吵上架了。”
“我為什麼要慣著他?”姜瓷一提傅時禮就來氣,她難道就想吵架嗎。
是這男人,壓根就不給她交談的機會了,跟蕭畫傾訴道:“讀小學時,我想跟班上同學們報名去夏令營,老師要求家長陪同,我母親忙沒時間,她去拍戲也不接我電話,等夏令營報名時間結束,才打電話跟我說這段時間太忙了。
其實我當時想跟她說的是隻要她打電話給老師,同意讓保姆陪同也可以的。”
姜瓷發現傅時禮現在的態度,跟徐女士幾乎是如出一轍。
“他就是想讓我自己唱獨角戲折騰累了,這事就算過去。”
蕭畫想了想道:“可能是傅時禮知道你一旦決定了就會變得很固執,所以為了跟你發生衝突,主動避開?”
姜瓷問:“避開我,就沒事了嗎?”
顯然不是。
“我要任性點,懷著孕到劇組拍電影,他還能怎麼辦?”
“咳。”蕭畫差點沒一口冰啤酒噴出來。
這傅時禮發火了虐不了姜瓷,估計那個找姜瓷合作拍電影的倒霉蛋,會被虐死吧。
姜瓷說了半天,胸口悶悶的。
懷孕了又不能喝酒,也不能吃燒烤,隻能看著蕭畫被辣得嘴巴紅紅地,一個人在這吃的很爽快。
她將眼前清湯寡水的混沌給吃完了,心情還是不太好。
結賬時,蕭畫叫了服務員過來。
“美女,多少錢?”
服務員小妹笑眯眯道;“有個男人已經幫你們這桌付完錢了。”
男人?
姜瓷本來無精打採的,聽到這話抬起頭來,下意識看了看熱鬧的周圍,都是一些住在街坊的上班族和年輕男女。
蕭畫也吃驚,這活了二十幾年還沒佔過哪個男人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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