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足夠她生完孩子坐月子了。
姜瓷將衣服脫下,烏黑的頭發隨便綁了起來,身體還是很瘦,不見長肉,肚子圓鼓鼓的,在燈光下,肌膚白皙的晃眼。
傅時禮將地上鋪了浴巾,讓她腳踩上面:“地上涼。”
都是夫妻了,也有過幾次親密接觸,姜瓷想她懷孕月份已經很大,自然就少了男女間那種荷爾蒙的曖昧氛圍。
傅時禮深沉的目光沒一直盯著她,調好水的溫度淋在她身上,看到腹部側面,有幾道很淺的痕跡,便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去觸碰,問道:“妊娠紋?”
姜瓷怕站不穩,手指緊緊扶著洗手臺,不知為何,被他指腹一觸碰,就有了感覺。
她不好意思說出口,點頭道:“孩子七個月時,肚子一下子變大了,肌膚承受不住,長了幾條妊娠紋。”
不是很猙獰的樣子,她就沒太在意這些妊娠紋。
傅時禮指腹停留在上面,輕揉了幾下。
似乎沒拿開的意思,姜瓷顫著眼睫毛垂下,看到水從白皙的肌膚滑下來,將他的西裝褲腳都打湿了,也不知道往哪兒看,就一直盯著。
“妊娠紋會不會越變越多?”傅時禮沒注意她的異樣,言語間有些歉意。
沒有女人不想要一身白皙的皮膚。
姜瓷也不例外,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憐惜,就忍不住想吻他了。
這種念頭一起,自己都被嚇到。
也不知道怎麼懷孕到後期,就變得這麼……衝動?
姜瓷臉紅了紅,借著衛生間蔓延的熱氣擋住,白皙的手抓住他結實的手臂說:“你別摸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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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時禮抬頭,深沉視線盯著她。
姜瓷吞吞吐吐說:“也摸一下別的地方。”
傅時禮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認真看看女人害羞的表情,琢磨幾許,似乎是明白過來,他身軀靠近,襯衫和西裝褲也不怕被熱水打湿,手臂摟緊她的同時,嗓音在她耳邊傳來:“你想我摸哪裡?”
姜瓷難以啟齒,臉紅的沒法看。
她左右閃躲,眼神透著羞澀:“後背有點痒。”
傅時禮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耳垂,吐出熱氣:“不是下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寫傅總戲份就控制不住我寄幾啊,剁手剁手!
第74章
浴室燈光被白蒙蒙的水蒸氣籠罩著,光線朦朧,讓姜瓷眼睛連看人,都看的幾分不真切了,她身上還有沐浴乳的泡沫沒衝洗去,男人攬上她的腰,身軀貼的極近,那件襯衫被打湿,胸膛結實的肌肉紋理也顯了出來。
不看還好,一看姜瓷這又衝動上了。
當初,她對傅時禮有了一時的性衝動,是在酒精的蠱惑下。而沒想到現在懷孕後期了,還會輕易又對他抱有邪念。
有些想躲,避著不讓碰。
傅時禮湿熱的呼吸灑在她臉頰上,男性薄唇比什麼都燙:“你身體難受,該怎麼安撫你,跟我說說,嗯?”
姜瓷眼睫顫的厲害,弱聲說:“你一靠近我就。”
“就什麼?”傅時禮手掌帶著溫度,在她後腰慢慢的移著。
她頓了會,慢慢把話說完:“口幹舌燥。”
——
姜瓷想喝水。
她感覺已經將字面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
傅時禮將她身上沐浴乳的泡沫衝幹淨後,拿浴巾又將孕婦擦幹了換上睡衣,一把抱出湿漉漉的衛生間。
剛躺在溫暖的被褥裡,姜瓷似乎感覺到了肚子裡孩子動了。
她漆黑眼睛亮亮地,趕緊叫傅時禮把手伸來。
雖然月份越大,孩子平時就沒少胎動,不過這次是當著她和傅時禮的面胎動,相對比起來意義就不同了。
七個月了,傅時禮終於在老婆的期待下,摸到了孩子。
“怎麼樣?”
姜瓷還要問他感覺。
傅時禮單膝跪在床沿,襯衫和西裝褲都是打湿的,也不急去換下,大手罩著她的肚子,似乎被輕輕踢了一下又一下,他溫淡眉目間溢出笑意:“孩子跟我撒嬌。”
他怎麼知道撒嬌?
姜瓷眼睛裡寫滿了好奇,伸手也去摸肚子。
不過孩子很懶,胎動了一會就消停了。
“不動了?”
“我們女兒睡了。”傅時禮將大手收回,卻握住她的手。
姜瓷抬眸說他:“打住,還不知道寶寶性別呢。”
她期待是女兒,卻從來不喊肚子裡的小家伙,怕成天喊著念著女兒,萬一肚子裡是個兒子,就該生爸爸媽媽的氣了。
傅時禮就沒這麼多心思,他先去衛生間將衣服換下,穿了一身男士浴袍出來,主臥的燈光熄滅了,他上床就躺在她身邊。
時隔了三個多月了都是自己睡,現在姜瓷轉頭看向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一時間還有些恍惚感。
在漆黑的夜裡,等傅時禮手臂伸來要抱她時,才開口說話:“我感覺跟你又不太熟了。”
要睡覺的時間點了,猝不及防就聽見孕婦來了這麼一句。
傅時禮清醒幾分,手臂擱在她身上,低聲問:“怎麼跟我不熟了你?”
“可能是跟你睡的時間太短了吧。”姜瓷側躺著,腦袋朝他靠近,呼吸間聞著男性氣息,紅唇吐氣道:“就感覺跟睡了別人家的男人一樣。”
傅時禮聽了這話,想收拾她。
現在姜瓷仗著大肚子,什麼話都敢說。
他俊美的五官臉龐隱在黑影裡,語調不溫不淡地表明態度:“等你卸貨,被我操了幾頓,就知道是睡誰家男人了。”
神色一本正經,話裡意思卻完全相反。
姜瓷抱著肚子,被他嚇唬住了。
傅時禮真的是沒有開玩笑的細胞,她想孩子不能隨他,不過,又想到肚子裡正孕育著和傅時禮血脈相連的孩子,隱約還有一絲歡喜在裡頭。
身旁有了溫度依靠,她呼吸漸穩,一覺睡到天亮了才醒來。
早上快九點,姜瓷睜開眼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人了。
她被餓醒的,先去洗漱,然後披了件衣服走出臥室,想去找吃的。
樓下。
別墅外的陽光已經從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照映進來,傅時禮穿著淺灰色的毛衣,同色長褲站在光線處,單手插著褲袋,還一手拿著手機在講電話。
姜瓷看到他皺著眉頭,沒過去打擾,而是找蔡姨要吃的。
孕婦不能餓,蔡姨端著盤子出來。
“我熬了魚湯,等會喝點。”
傅時禮一講電話,連蔡姨聲調都放輕了。
姜瓷坐在椅子上,點點頭。
在春季時分,清晨的陽光最舒服了。
她裡面穿著米白色睡衣,掩不住鼓起的肚子,然後外罩著棉質的針織衫,烏黑的長發慵懶披散在肩膀上,小臉白淨,從頭到尾的看下來,身上仿佛都散發著孕婦的柔光。
傅時禮目光掃過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姜瓷眼眸彎彎,吃點東西就很滿足了。
他眉目間皺起的情緒舒展了不少,跟電話裡隨便應付幾句,手機放回褲袋,長腿邁步朝女人走過去。
“嶽母回來了,中午我帶你回去。”
他的話,引來姜瓷疑問:“我媽給你打電話了?”
“嗯。”傅時禮走到跟前,伸手去摸她肚子。
姜瓷又問他:“我媽媽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傅時禮跟孩子打完招呼了,便抬頭,去親她的唇。
廚房還有蔡姨在,姜瓷躲著不讓他親,嘴唇也就碰了碰,便推開人了,耳根子微紅:“因為住院的事,我媽說你了?”
徐琬宜女士也是生過孩子當過媽的人。
姜瓷懷孕七個多月大了,突然鬧到住院去,就算沒當場追究,事後,也少不了去口頭上為難傅時禮這個做丈夫的。
她眼裡有擔憂,傅時禮看到了,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不是我的事,今天二嬸上家裡來了,在門口被出差回來的嶽母撞個正著。”
姜瓷聽到差點從椅子摔下來,她訝異道:“我媽沒對二嬸做什麼吧?”
以徐琬宜女士的脾氣,姜瓷一點都不擔心會吃虧,就怕傅家要沒了顏面。
傅時禮低聲笑,卻透著無奈意味:“你倒是很了解嶽母。”
“我媽脾氣……”姜瓷似乎想說什麼,又將話打住了。
她是太了解家裡這位的性子了,要是好說話的,就不會跟爸爸家裡鬧僵到現在這種地步。
傅時禮不好評價嶽母大人性格,自然就不會問下去。
兩人一起平靜用過早餐,姜瓷被他溫柔注視著喝了一碗魚湯,說是對孩子發育好,她的碗見底了,才被放下桌。
她上樓換了一身寬松的孕婦裝出門,外披著毛呢針織衫,穿的很保暖。
傅時禮說這幾天都沒公事纏身,可以好好陪她了。
姜瓷說實話是開心的,她懷孕以來,兩人都忙著各自的事業,很少有機會像現在這樣騰出一整天的時間慢慢悠悠的相處。
來到父母的住處,姜瓷先跟他回家裡,見了一面唐燕瀾。
“你媽媽從國外捎帶了兩箱進口的奶粉,早上拿過來的。”
還擱在客廳了,也就是因為送進口奶粉這事,正好跟老二家的撞上了,唐燕瀾頗為頭疼,卻也沒在兒媳婦面前提,以免討嫌了。
姜瓷坐了一會,便回媽媽家。
傅時禮也跟來,修長大手牽著她的手,走到哪兒都跟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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