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時禮下班回來後,還跟她先在家裡用了飯。
然後晚上八點多才出門,開車來到附近的電影院,商場的休息區都是一對對情侶,手上拿著票排隊進場,姜瓷沒讓傅時禮包場,而是提前在網上買了兩張票。
她想來想去還是沒化妝,臉蛋白白淨淨的,在燈光下看起來格外溫軟,一手挽著男人的手臂排著隊進去。
好像是滿場了,傅時禮護著她,不然路過的人碰到,視線也盯緊她不放:“我們座位是哪裡?”
他對電影院不是很熟,隻能問她。
姜瓷手指抓著票,指向第十二排角落頭的座位。
她故意選的很後面,不想引起別人注意。
傅時禮扶著她坐好,好在燈光暗了,來看電影的情侶們注意力都在大屏幕上,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坐在角落頭的孕婦和她的丈夫。
電影開播了,姜瓷全程下來看的很認真,此刻她的心情,找不到任何的詞語來形容,不過,從眼角閃過的淚光可以看出情緒很激動。
傅時禮的注意力更多在她身上,手臂很親昵摟過來,語調壓低,開玩笑道:“老婆,你情緒要憋住啊,千萬別把孩子生在電影院。”
他要是不說還好,話音剛落不久,姜瓷突然感覺肚子一痛。
她眼眸微微睜大對視上傅時禮的視線,白皙的手指慌忙去抓住他的手腕,隨著肚子越發的痛,呼吸急促了一下:“完了完了,肯定是你說話被孩子聽見了。”
第79章
在懷孕七月份大時候有過一次陣痛,姜瓷應該來說已經有經驗了,卻在面臨著真正生孩子了,到底心底慌得不行,手指泛白的抓緊著傅時禮,盡量讓自己情緒鎮定下來:“首映不能看了,你快扶我出去。”
傅時禮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臉色大變,站起來就要抱她。
Advertisement
“別別別抱,我還能走。”姜瓷怕在大庭廣眾下會鬧出轟動,畢竟她現在的知名度不小於一個女明星,還是在首映的現場,很容易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她決絕不讓男人抱,咬著牙被扶著離開。
好在電影院內燈光很暗,大家都盯著大屏幕看,也沒人注意一個孕婦離開。
走出去後,傅時禮手臂就將她抱了起來,坐電梯直達商場樓下。
這次肚子疼,不再像上次那樣坐上車後就不疼了。
姜瓷在副駕駛座上快疼哭了,額頭滲出細汗染湿烏黑秀發,呼吸克制著,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輕輕叫出來。
傅時禮握緊方向盤開車,一手拿手機先給母親打電話,通知姜瓷要生了後,轉頭要看她的情況。
“你好好開車。”姜瓷臉蛋失了血色。
她怕傅時禮分神到自己身上,沒有把車子開好。
傅時禮很明顯加速,想找到趕去醫院,大手伸過去攥緊她覆在肚子上的手,目光盯著前方的路,嗓音傳來:“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生。”
姜瓷其實挺怕疼的,為了讓自己注意力別在肚子上,她一邊深呼吸,一邊跟他說著話:“我褲子都湿了。”
“怎麼湿了?”傅時禮這個準爸爸沒有經驗,跟不上她的話。
姜瓷又是一下深呼吸說:“羊水破了啊。”
傅時禮低低的笑,盡量去調節緊張的氣氛:“隻要孩子沒出來就好。”
“求你別說了。”姜瓷捂著自己肚子,疼的眼角都溢出淚花來:“讓肚子裡的小家伙聽去了,真的在車上鬧著要出來怎麼辦。”
她敢說完,跟應景似的。
肚子陣痛襲來,一陣一陣的。
姜瓷不行了,這刻都想暈死過去算了,偏偏又清醒著。
“傅時禮……我不生二胎了。”
“好,不生。”傅時禮安撫著孕婦的崩潰情緒,溫柔跟她保證:“你辛苦把這一胎平安生下,我們養一個就夠。”
姜瓷躺在副駕駛座上忍著腹疼,傷心死了,首映沒看完,還鬧得進醫院生小孩,她越想心裡就越難受,又沒力氣跟肚子裡鬧著要出來見世面的孩子計較。
到了醫院,傅時禮抱著她就下車,大步地朝門口走。
他就算以前在從容淡定,在老婆生孩子這事上,和婦產科那些初為人父的男人一樣,都亂了分寸,隻知道抱著姜瓷跟趕赴刑場似的往裡跑,神色嚴肅,見到護士便喊:“叫醫生,我老婆要生了。”
護士看孕婦疼的臉色煞白,顧不上問什麼,趕緊帶他去產房。
今天也不知道什麼好日子,孕婦生小孩都趕在了一塊了。
姜瓷被送到產房時,隔壁也有兩個孕婦正在生,叫的是一個比一個大聲,她突然感到疼痛加劇,滿頭大汗被抱到推床上。
產房內允許一位家屬陪同,傅時禮額頭處太陽穴突突的跳,快速籤了字,也要跟進去。
姜瓷忍著疼拒絕,抓緊他一片西裝衣角說:“在外面等我,傅時禮,你進去了我生小孩會不專心的。”
原本順產計劃是讓傅時禮的母親陪產,現在計劃被打亂,預產期還沒到就提前要生了,家裡的人沒趕來,姜瓷又不願意換人陪,她態度堅持不讓傅時禮進去。
最後鬧的僵持不下,姜瓷又快要生了。
傅時禮隻好退步,面色嚴肅地守在外面,看著她被推入產房裡。
在姜瓷進產房後。
二十分鍾左右,唐燕瀾帶著保姆趕來了,看到傅時禮身形修長地站在外面,俊美的臉龐面無表情,目光盯緊產房緊閉的門,叫了半響,才理人。
“姜瓷怎麼樣了,不是下周才預產期嗎?”
唐燕瀾手裡還拎著嬰兒用品,整個走道上都是孕婦撕心裂肺的哭聲,她都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兒媳婦喊出來的。
傅時禮沒回答,而是皺著眉頭說:“媽,我聽她一直在裡面哭。”
唐燕瀾寬慰著兒子:“女人頭胎順產都會辛苦些,打電話給你嶽母沒有?”
傅時禮忘了,他伸手朝褲袋掏了掏,想轉身出去打電話,又頓住步伐,守在產房門口一步也不願意離開。
唐燕瀾見狀,便說:“我來通知吧。”
姜瓷好歹在裡面辛苦生孩子,怎麼也得跟人家母親知會一聲。
她不僅給徐琬宜打了電話,大晚上的也通知了傅家的人。
這好幾個電話也打出去了,姜瓷在產房內還在生,就連裡面另外兩位順產的孕婦,也沒有生出來。
走道上擠滿了孕婦的家屬們,臉色掛著緊張表情,唐燕瀾穿著旗袍,出門急也沒帶上披肩,竟然還出汗了,接過保姆遞來的手帕擦拭去額頭,嘆氣道:“早知道這一胎遭罪成這樣,就該讓她剖腹產了。”
疼都疼了一半,現在去剖腹產恐怕姜瓷自己都不幹。
唐燕瀾焦急在產房門外等了又等,聽到旁邊另一個孕婦的婆婆手提裝著雞湯的保溫瓶,口頭上在抱怨:“有這麼大力氣叫,怎麼也沒見把孩子快點生下來,急死人了。”
急是真的急,特別是產房的三個孕婦都喊的撕心裂肺。
傅時禮此刻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外面,跟另外兩個孕婦的丈夫沒什麼區別,都期盼著自己老婆是第一個把孩子生下來的。
結果,傅家來了不少人了,產房裡還在生。
到了最後,醫生護士終於推出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孕婦和新生嬰兒,喊道:“張倩的家屬是哪位,母女平安。”
一直緊繃著情緒,蹲在角落頭的男人,突然歡喜若狂地跑過來,看了眼襁褓中的孩子,便一把抱住自己老婆,也不嫌棄她滿頭汗水,親了一口又一口:“老婆你給我們老李家生了大胖閨女,太棒了。”
那響亮的笑聲,瞬間引起了在場傅時禮的目光。
他和另外一名還在等著的孕婦丈夫,都仇視般盯著這個放聲大笑的男人。
嫉妒也沒有用。
病房裡,還在生。
不過走了一家,走道也空蕩蕩了不少。
在姜瓷還沒生下來時,連唐含含都趕到了,她緊張兮兮地問:“我嫂子生了嗎?”
唐燕瀾也眼饞別家的兒媳婦生了,愁容道:“還在生。”
產房內,姜瓷披頭散發地躺在臺上,雙眼通紅盯著上方,整個人痛苦得已經完全顧不過來形象了,肚子裡的小家伙像是又後悔不想提前出來了,小手小腳在用力掙扎著。
她哭也哭過了,嗓子都快叫啞。
從來沒體會過的疼痛,不知道原來做母親要付出這麼劇痛的代價,身體就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瀕臨斷氣般的痛苦讓她感到絕望。
“快了快了,見到頭了。”醫生在旁鼓勵著,一直在說快了。
姜瓷怎麼感覺還在自己肚子裡,哭得一塌糊塗:“太疼了。”
她突然很想念自己的母親,指尖揪緊了衣服,聲音溢出咬破的唇:“媽……”
隔壁產房好像沒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了,姜瓷一個人還在痛苦叫著,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
三個孕婦同時生,第二個也終於辛苦生完了。
當醫生推著人和孩子出來報喜時,說了一句:“恭喜,生了一名千金。”
那個提著雞湯等了許久的中年女士,當場就變臉了,直勾勾盯著護士,語氣似乎還不可置信:“不是孫子?”
護士抱著孩子要給她看:“阿姨,是孫女。”
這名中年女士卻扭頭就走,連燉好的雞湯,都沒給虛弱的兒媳婦喝。
這一幕,看傻眼了眾人。
唐含含小心翼翼地抓緊唐燕瀾的手,連說話都悄聲著:“姨姨,好恐怖啊……”
生了閨女,跟殺人放火了似的。
唐燕瀾拍拍她的手,不該讓小姑娘看到這一幕的,她現在沒心思去可憐這個被婆婆態度惡劣對待的孕婦,一心都牽掛著產房裡的兒媳婦。
這一幕,卻給傅時禮提了醒。
他眉頭皺著沒松開過,低聲問母親:“您通知二嬸了?”
“沒有。”唐燕瀾又不是拎不清的。
姜瓷生孩子,徐琬宜肯定也要趕來,她通知老二家來鬧場嗎?
到最後,連傅庭岸都從另一家婦產科醫院下班趕來了,整個產房門口都被傅家的人守著,要是來一個記者,可想而知畫面多壯觀了。
在快凌晨時分,姜瓷終於拼了命把肚子裡這個造作的孩子生下來了。
產房內,一聲嬰兒的啼哭,讓守在外面的大人都松了口氣。
傅時禮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也終於緩和了下來,聽到護士跑出來報喜:“誰是姜瓷的丈夫,孕婦順產下一個男嬰,六斤六兩。”
——
姜瓷沒被推出來,傅時禮直接進產房去看老婆。
連兒子都顧不得先抱一下,還是唐燕瀾這個做奶奶的從護士懷裡接過來,喜悅已經掛在了臉上,動作無比小心翼翼,就怕驚嚇到了這個小家伙。
唐含含湊上前,好奇地盯著看:“是個小外甥啊,姨姨,他好小哦。”
熱門推薦
"棉花糖成精的顧歲歲,是一個愛哭又愛美的嬌氣包。 直到有一天,她穿進一本娛樂圈重生文裡,成為了童星女主的對照組。"
公司裏新來的女員工家庭條件很差,和 同事們相處得也很不好。
高考過後,我和閨蜜的生活都翻天覆地。閨蜜的爸告訴她,其實她們家是億萬富翁,她想去哪裡讀書就直接在當地買套 房。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師妹進門後,師尊寵她,未婚夫袒護她,師兄弟也圍著她轉。「關我什麼事。」我淡然道,「我修無情道,沒有意中人,拔劍自然神。」 後來,他們要為師妹剖我的丹。 我慢條斯理拔劍:「剛好,我也要殺親證道,飛升絕頂,你們哪個上?你贏你剖我的丹,我贏我取你的命,這很公平。」
不婚主義姐姐vs忠犬弟弟 姐姐,我想和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