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左右,姜瓷剛畫好妝容,卻沒想到上午還活潑亂跳的嗣寶會突然發燒起來。
這也急壞了全家,唐燕瀾連忙請醫生上門來看。
看著病恹恹的小家伙,月嫂自責道:“早上嗣寶看到外面有雪,很興奮,所以我就抱他到院子外看了一會,是不是被冷風吹感冒了。”
下雪天的溫度比平時要冷很多,小家伙顧著興奮了,這會恹恹地躺在媽媽的懷裡,時不時嬌氣哼唧一聲,聽得姜瓷整顆心都揪起來,將手心覆在孩子額頭上,眉眼間擰著情緒。
現在也不是指責誰的時候,唐燕瀾準備給孩子灌點藥。
小家伙嘗慣了甜,又怎麼會願意嘗苦。
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喝。
結果為了哄他喝,大家又是忙的一頭汗。
連姜瓷看了都皺眉:“媽,別慣著他,把藥拿來。”
她口頭上雖然語氣嚴厲,又忍不住抱著孩子一再哄:“你乖點啊,把藥吃了就不難受了。”
嗣寶委屈癟著小嘴,大眼睛就跟要落淚似的,湿漉漉揪著媽媽看。
哭也沒用。
不吃藥,這燒這麼能退?
最後,還是姜瓷狠下心,把藥給孩子灌下去了。
這一灌,嗣寶小朋友的內心是崩的,哭得抽抽嗒嗒的吸著鼻涕,這下怎麼哄都沒用了。
姜瓷將磨牙棒給他玩,雙手抱著孩子一直坐在房間裡的床邊,很耐心輕輕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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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近兩個小時,窗外的天氣也黑了。
唐燕瀾輕手輕腳推門走進來,對她說:“司機已經在外等了,你把孩子給我,快換身衣服去吧。”
今天電影頒獎典禮,姜瓷已經遲了二十來分鍾出門了。
她抱著孩子沒放手,低頭看小家伙眯緊了眼睛,抓著自己衣服,哭過了,臉蛋還紅紅的,額頭溫度也還沒退,就這樣出門,姜瓷壓根就不能放心下。
她考慮了許久,柔和的眉眼間有著憂愁,抬頭對唐燕瀾說:“媽,您幫我給含含打個電話吧,我今晚就不去了。”
“不去了?”唐燕瀾看她連妝都畫好了。
姜瓷主意已定:“不去了。”
嗣寶發燒還沒有退,她心裡掛念著走不開,就算出門去參加頒獎典禮,也是急著要回來看孩子的情況。
她不去了。
也顧不上臉上的濃妝,抱著孩子哄著。
每隔二十分鍾,姜瓷都會看看嗣寶的燒退了沒,時間這樣過得很快,電影頒獎是直播,她找月嫂要了平板,把聲音調到最小,視線落在了屏幕上。
頒獎典禮現場。
唐含含聽到姜瓷不能來參加,心裡有點失落。
她被提名為最佳新人演員,今晚穿著一襲紅色吊帶長裙亮相,皮膚白皙,模樣俏麗精致,年紀輕輕剛出道也不畏懼鏡頭,臉蛋還綻放著溫柔甜笑。
在現場,唐含含見到了很多被她追過的愛豆。
她的座位不是跟展信佳排在一起的,身邊左右都是不認識的女藝人,大家都不熟,唐含含也沒去搭訕,她拿出手機,給坐在隔了很遠的展信佳發微信。
唐含含不是糖啊:【氣哭,我大嫂很看重這場頒獎典禮,提前半個月就準備了,結果!來不了!!!】
展信佳:【出什麼事了?】
唐含含不是糖啊:【家裡小孩發燒了。】
展信佳:【當媽的不容易,別哭啊,等你領完獎杯,我帶你去搓一頓。】
唐含含不是糖啊:【路邊攤嗎?】
展信佳:【嗯。】
唐含含撇了撇嘴,打了一行字過去:【今天下雪有點冷,能不能不吃路邊攤了,去你家吃吧展導?】
展信佳沒帶她上過自己家,特別是大晚上的時候。
他突然抬頭,視線直直地掃向了左側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孩。
隔著幾排座位,唐含含的身影若影若現,來不及細看,頒獎典禮開始了。
在一周前,展信佳就收到了協會的內部消息,今年這部電影被提名,男主師之然獲得最佳男主角獎,而唐含含獲得新人女演員獎,包括他,也拿到了年度最佳導演獎。
臺上,主持人叫到唐含含的時候。
展信佳就在臺下,看著這個討喜嬌氣的小姑娘身穿華服,一步步的被迎接上臺。
她在娛樂圈嶄露頭腳,一出道就獲得新人獎,很受外界媒體關注,主持人打趣時,問起了唐含含是為什麼想進娛樂圈。
唐含含小臉笑起時,露出了小虎牙。
她握著獎杯,所有燈光都打在了自己身上,視線朝臺下某一處高大的身影看去,卻是開玩笑道;“因為我追星呀,自己混進圈就更方便追星了。”
唐含含平時很能哄人心花路放,在這公共場合下。
卻突然改了臺詞,不想去跟人分享,當初是怎麼跟嫂子參加飯局,從而認識了展信佳,在被他一路的鼓勵下,開始演這部戲的故事。
她有自己的小自私,想藏起來,不願意讓大家知道。
無論主持人怎麼套話,唐含含都不願意繼續往下說,她打著馬虎,臺上時間緊湊,主持人調侃了兩句,隻好放她下臺。
緊接著上臺的,還有最佳男主角,被各種提名的其他前輩。
輪到展信佳的時候,直播已經進行到一半了,他獲得年度最佳導演獎,站在屬於他的舞臺,他是會發光的。
因為題材緣故,主持人特意都給了他十分鍾。
展信佳講述了他當年在山區支教和決定拍這部電影的感想,一路感謝,見到最後,他話微頓,面對著鏡頭,神色凝重地說:“這部電影,還有另一個導演有事不能到場,她拍的現實主義題材電影一直都受到很大的爭議,在我眼裡,她姜瓷,是一個良心導演,這部電影如果沒有她對細節精準的掌控,拍出觸動人心的情感,也不會這樣完美的展現在大眾面前,在此,我很感謝她,這個獎杯也是她的。”
展信佳話音剛落,攝影師立馬便給了姜瓷空座位一個鏡頭。
這部電影,兩人,包括全劇組都付出了所有努力,那種嘔心瀝血付出後,得到成就的感動滋味,是無人能切身體會到的。
在屏幕上,姜瓷也看見了她的空座位,椅背上,貼著她的名字。
她眼底略浮現淚意,看著頒獎典禮,展信佳對著臺下,對著鏡頭深深鞠躬,激動的情緒已經掩飾不住了。
事業帶給每個人的成就感,不止於物質上的需求。
姜瓷在光線暗淡的房間裡,靠在床頭,纖細手臂抱著懷裡還在發燒的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將淚意逼退下去,柔聲說:“你快快長大呀,以後媽媽也親手給你拿一個獎杯回來玩好不好?”
嗣寶小胖手揪著媽媽胸前的衣服,哼哼了兩聲。
算回應了。
姜瓷碰碰他的小額頭,見燒也慢慢退下,今晚算是松了口氣。
頒獎典禮還沒結束,她手機就收到了不少恭喜的短信。
姜瓷耐心都禮貌回復了,在晚上九點半十分,她的朋友圈,出現了一條自己親手發出來的最新動態。
附帶著一張孩子肉乎乎的側臉照片,額頭還貼著退燒貼,眼睫毛很長,小嘴嘟著睡的很熟。
配字:退燒了,等爸爸回家。
第94章
孩子低燒是退了。
姜瓷把手伸到嗣寶的小衣服裡,摸了摸,又不放心怕裡面的棉衣出汗湿了,孩子會再次受涼,她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白白胖胖的團子放在床上,轉身去衣櫃拿幹淨的衣服。
出來的時候,姜瓷見小家伙醒了。
她笑著走過去,說話溫柔:“還認識媽媽嗎?”
嗣寶小手小腳安分藏在被窩裡,睜著一雙漆黑漉漉的大眼睛盯著眼前漂亮女人,他瞧了半天終於認出了姜瓷,可憐地嗚嗚了兩聲。
姜瓷看他小委屈模樣,坐在床沿前後,便彎腰低頭,去親了親白嫩的臉蛋兒:“好了啊,是你自己鬧著要出門看雪的,現在燒也退了是不是?乖啊。”
嗣寶還是委屈。
他雖然年紀小有點臉盲,不太認得人,卻記得媽媽灌他藥這事。
姜瓷溫柔的給他換衣服,一邊哄著。
快十點半時,傅時禮從酒局上應酬回來,推門走進主臥,便看到姜瓷還在哄孩子,他下意識斂起了眉目,出聲道:“孩子還沒睡?”
往常這個時候,嗣寶都被哄睡了。
姜瓷轉頭,看他終於回來了,松了一口氣:“下午低燒了,剛退下去。”
傅時禮見此,邁步要走近來看。
不過他突然記起了一身西裝染上煙酒味,估計孩子不會喜歡,他轉身先去衛生間,對姜瓷不慌不忙說:“我去換身衣服。”
姜瓷回過頭,看到睜著大眼睛揪著看人的小家伙,無奈的輕笑:“你爸爸回來了。”
嗣寶也喜歡爸爸。
等傅時禮換了一身睡袍將他抱起時,那小胖手就緊緊地摟住爸爸脖子了,咿呀地叫,然後把自己肉乎乎的臉蛋蹭過去,張開嘴巴,去啃爸爸的俊臉。
傅時禮手臂抱著孩子,卻對一旁整理被子的姜瓷說:“我看他精神不錯,是不是跟你裝的?”
“……”
姜瓷沒好氣道:“你快把他塞被子裡,別又受涼了。”
傅時禮想把孩子往嬰兒床放,奈何姜瓷已經將小被子都搬到了床上。
偌大的雙人床上,白白胖胖的一個小團子躺在被褥裡,怎麼看都很礙眼。
姜瓷不是看不懂男人的心思,她默不作聲先去衛生間將精致的妝容卸了,沒趕得上去頒獎典禮這事,傅時禮倒是也看出來,修長的身形站在門前,黑眸的視線看緊躺在床上的兒子,對衛生間裡的女人出聲道:“你今晚都在家裡?”
姜瓷實話實說:“孩子病了,我放心不下。”
她卸了妝,在燈光下露出白淨的臉蛋,又在櫃子裡找出和傅時禮同款的睡袍,穿好,將秀麗的長發披在肩頭,走了出來。
傅時禮伸出大手,將她手腕握住。
兩人對掃了一眼。
在這夜深人靜下,夫妻間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在自然不過了。
傅時禮將她往衛生間裡面重新推了進去,門沒關,以免外面的小孩有動靜,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步步緊逼地將姜瓷壓在洗手臺上,低頭吻了下來。
強勢的意圖,像是憋了大半個月得要個夠來。
傅時禮舔著她的唇瓣,很快長舌強勢地撬開牙關,熾熱的溫度在彼此間蔓延,他吻得很激烈,跟平日裡從容冷靜的氣度儼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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