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好?”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插入。
小安下意識抬頭,對上摻了冰碴的眼神後一個激靈,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粥快好了。”蕭夕禾也趕緊站起來。
“我不餓不吃了!”小安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蕭夕禾無語地看向謝摘星:“一個小孩,你嚇唬他幹什麼?”
“少說也有十六了。”謝摘星面無表情。
蕭夕禾嘴角抽了抽:“十六也是小孩呀?”
謝摘星抬眸看向她。
蕭夕禾討好一笑,湊過去挽上他的胳膊:“魔尊大人,不是我說你,你這醋勁兒也太大了。”
“不行?”謝摘星反問。
“行行行,您說什麼都行,誰讓您是我孩子爹……”蕭夕禾話說到一半,表情僵了一瞬,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瘦肉粥煮好了,我還加了蝦和香菇,雖然都是存貨,但還算新鮮,你吃一點吧。”
謝摘星佯裝沒聽到她先前的口誤:“嗯。”
蕭夕禾掏出熟悉的小桌子小馬扎,等他坐下後給他盛了一碗,然後捧著臉坐在旁邊看他,照例問:“好吃嗎?”
謝摘星嘗一口:“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蕭夕禾剛松一口氣,就看到他突然蹙眉。
“魔尊?”
Advertisement
“別亂動。”他冷聲道。
“我沒亂……”蕭夕禾話說一半,突然意識到他說的不是自己。
呵斥似乎有效,謝摘星雖然還有些不高興,但已經重新開始吃飯了。
蕭夕禾大氣都不敢出,視線卻總忍不住往他肚子上瞟。
在又一次偷看時,謝摘星面無表情地打斷:“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看看也不行?”蕭夕禾抗議。
謝摘星冷嗤:“不行。”
“你真的太霸道了。”蕭夕禾嘟囔一句,隨即又意識到自己根本沒立場抱怨,隻能悶悶地收拾東西。
謝摘星看著她低落的背影,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早晚都要拿掉,你看他幹什麼?”也不怕將來有了感情,終有一日變成心魔?
蕭夕禾已經不知第幾次聽他說這話了,聞言勉強擠出一點微笑:“你說的對。”
這表情看起來不像認同他的樣子。謝摘星冷眼看了她半天,到底還是朝她招手:“過來。”
蕭夕禾頓了頓,磨磨蹭蹭走上前去。
謝摘星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扯進懷中。
重新撞進熟悉的懷抱,蕭夕禾僵硬一瞬,又很快放松下來,乖乖倚著他的胸膛。謝摘星指尖無意識地點著她的後背,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我是全陰體質,天生夭折之相,我娘為了護我平安,將一身修為都舍給我,早早便去了。”
“魔尊……”
“可他們費盡心機,又得到了什麼?我爹性子不算好,可也鮮少有動怒的時候,每次生氣基本都是因為我,從我記事起便時常將他氣得暴跳如雷,一直到今日都是如此,”
謝摘星垂眸與她對視,見她眼底隱有擔憂,又覺得有趣,“選擇是他們做的,我倒不會愧疚,隻是覺得生孩子不僅無用,而且麻煩。”
血緣的羈絆,傳承的力量,會讓他們在成為父母的瞬間,便將一顆心放在孩子身上,不求回報,不計後果,就連死了也想保佑他。
他厭惡一切不可控,也不想成為謝無言,或是至今記不清模樣的母親。
謝摘星沉默許久,重新與蕭夕禾對視:“隻有我們兩個,不好嗎?”
蕭夕禾嗓子艱澀,半天憋出一句:“……好。”
我贏了,小孽畜。謝摘星不動聲色地撫上小腹,摁住某個一直動個不停的家伙。
日頭漸漸升高,清早的露珠幹涸,又是一個不冷不熱的晌午。
一行人再次出發。
不知是不是昨天陣仗太大打草驚蛇的原因,今日再用同樣的辦法,卻隻抓到一個合歡宗,其餘五個仙門連個影子都沒見。
合歡宗算是這次十大仙門裡損失最慘重的門派,蕭夕禾抓到她們時,就隻剩下十來個人,被抓的瞬間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看到蕭夕禾立刻圍了上來。
“師姐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放我們一碼。”
“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嗚嗚……”
“師姐我知道錯了,當初不該嘲笑你資質差還不會勾男人……”
幾個貌美小尤物拉著蕭夕禾一陣哭,撲鼻的脂粉味燻得她有些飄飄然,最後還是謝摘星看不下去了,冷著臉將人拉出來:“你還男女不忌了?”
“冤枉啊,”蕭夕禾立刻恢復正常,“她們身上有合歡宗秘制香料,我太久沒聞了,就沒控制住。”
謝摘星抬眸看去,果然看到站得近的幾個修者,已經露出色眯眯的笑容。而合歡宗最中心的女子,在謝摘星看過來的瞬間,當即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她們合歡宗吃的就是男歡女愛這碗飯,當看到謝摘星出現時,便立刻起了勾引的心思,隻是懾於他的名聲不敢下手,誰知剛要打消念頭,便看到他與蕭夕禾舉止親密的樣子。
蕭夕禾誰不知道,合歡宗出名的木頭美人,空長一張惹人憐愛的臉,卻連最簡單的勾引都不會,連她都能勾上謝摘星,說明謝摘星的難度也不大嘛。
女子這般想著,風情萬種地朝謝摘星眨眨眼:“魔尊……”
“魔你媽的尊,敢勾引我男人就弄死你!”蕭夕禾不客氣地把謝摘星護在身後。
女子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半天憋出一句:“……我叫他一聲怎麼了?”
“不能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蕭夕禾冷笑,手指緊緊攥著謝摘星的袖子不放。
女子目露不屑,剛要說隻有沒用的女人才這麼警惕,可話到嘴邊就對上了謝摘星帶著殺意的眼神,她一個激靈,瞬間不敢吱聲了。
謝摘星懶散地抬手給身前的小姑娘順順毛,然後才慢條斯理地看向合歡宗一群人:“把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料弄幹淨,再敢影響我夫人半分……”
還是熟悉的話隻說一半威脅風格,清淺的語句沒有半點起伏,卻叫所有人為之一顫。
解決完合歡宗的人,謝摘星便退到了後頭,讓蕭夕禾負責之後的招安工作。
“少夫人真兇啊。”林樊感慨了一句,一回頭就看到了謝摘星翹起的唇角。
……他還挺得意。
抓了合歡宗後,接下來幾日又抓了仨,隻有蜀山派和昆侖派還沒找到。他們似乎已經知道了結盟大軍的存在,藏得一個比一個嚴實,一行人找了好幾日,連個人影也沒見著。
“就這麼大地方,能藏哪去呢?”蕭夕禾頭疼。
鍾晨眉頭緊皺:“空間理論上說是無限的,隻要他們有心藏,能藏到地老天荒。”
“……總不能一直藏著吧?”蕭夕禾無語。
鍾晨一臉嚴肅:“也許在他們心裡,藏到老死也比輸了強。”
蕭夕禾不懂這種腦回路,嘆了聲氣繼續跟他探討該怎麼把最後這倆給找出來。謝摘星冷眼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互動,最終忍不住涼涼開口:“你們怎麼確定他們是藏著,而不是已經死了?”
蕭夕禾和鍾晨同時一愣。
“他若能去夢中找你,自然也能找他們。”謝摘星補充一句。
蕭夕禾震驚地張了張嘴唇,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與其浪費時間找他們,不如先將那個人找出來解決了。”謝摘星道。
蕭夕禾有點被說服了,剛要問怎麼找,鍾晨卻突然開口:“他們應該沒死。”
謝摘星不悅地看向他。
“為什麼?”蕭夕禾忙問。
鍾晨沉吟片刻:“若是死了,總會留下痕跡,比如血印、法器之類的,可我們找了這麼久,卻什麼都沒見過。”
“有道理。”蕭夕禾表示認同。
謝摘星冷笑一聲轉身要走,蕭夕禾趕緊將人拉住:“但我覺得魔尊說的也有道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同時進行吧,你們倆和陳道友負責找汪烈,我帶著其他人找那兩個仙門。”
“我不用他們。”謝摘星蹙眉。
蕭夕禾哄勸:“乖,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開玩笑,有男女主光環可用,為什麼要浪費?
謝摘星聽到她擔心自己,第一反應是荒謬,可對上她過於真誠的視線,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半晌,他淡淡開口:“麻煩。”
蕭夕禾笑了笑,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雖然說是兵分兩路,但謝摘星是不可能跟蕭夕禾分開的,所以還是一起走,隻是各自的重點不同。
一行人又忙了幾日,謝摘星三人一無所獲,倒是蕭夕禾將兩個藏得嚴嚴實實的門派給抓了出來。
就此,所有人集合完畢,直接在一片空地上住下,等著謝摘星他們找出汪烈。
然而即便有男女主光環在,找人的行動也極不順利,接下來好幾日都沒有半點進展,汪烈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半點蹤影都沒有。
“毫無痕跡,難道已經離開?”謝摘星還是第一次如此受挫,說話時眉頭微微蹙起。
蕭夕禾想了想:“不可能,他現在的狀態離開隻有死路一條,肯定還在某個地方躲著。”
謝摘星眉頭蹙得更深。
蕭夕禾見狀,悄悄牽住他的手:“不著急,現在所有修者和魔族都結盟了,他沒有新的‘養分’,早晚會來找我們。”
謝摘星抬眸看向她。
“乖,不生氣。”蕭夕禾安慰。
謝摘星氣笑了:“你將我當成三歲小兒哄了?”
“不管你多大,都是我家寶寶。”
膩歪的話信手拈來,一聽就沒什麼誠意,魔尊大人卻很受用,聞言瞬間心平氣和。
不知不覺大聯盟已經原地駐扎小半月,除了魔族毫無怨言,修者們多少都有些心浮氣躁了,前期礙於謝摘星在,一直沒敢表現出來,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毫無進展,即便畏懼謝摘星,也開始有闲言碎語浮現了。
“是不是我們想多了,根本沒有叫汪烈的人,隻是印記出了問題而已。”
“也許我們正常進行比賽,選出前二百之後陣法就自動開啟了,我們也能出去了。”
“這樣下去好浪費時間啊……”
眾人說這些話時沒有背著蕭夕禾,或者說就是故意讓她聽到,蕭夕禾始終淡定,直接當沒聽見。
某個夜晚,締音閣的阿銀終於受不了了,直接攔住蕭夕禾去路:“蕭道友,我們都耽擱這麼久了,你也該給個說法了吧?”
“你想要什麼說法?”蕭夕禾看向她。
阿銀餘光瞥見謝摘星,忍著火氣道:“我們都是衝著試煉來的,可你卻將我們強留在這裡浪費時間,是不是有點過於霸道了?”
“那你想怎麼樣?”蕭夕禾心平氣和。
阿銀冷哼一聲:“先前發的心誓是十日之約,現在十日已經過去,不如橋歸橋路歸路正常試煉。”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