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
蕭夕禾嘴角抽了抽,默默遠離他們,繼續在島上遊蕩。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海上升起一輪圓月,安靜地掛在天空,不遠處海浪拍礁岸,水花碎成清脆的聲響。蕭夕禾看著四周美景,突然遺憾沒帶謝摘星來。
如果他也在就好了。
她嘆了聲氣,正要繼續往前走,卻被人突然攔住了去路。
“生子泉重地,不得擅闖。”攔路的女子五大三粗,聲音也極為粗啞。
生子泉?那個傳說中像女兒國的河一樣的神奇泉水?蕭夕禾沒想到自己隨便走走,竟然走到這裡來了,頓時好奇這種泉水長什麼樣,於是伸頭努力往裡面看,卻隻看到層層樹叢草木。
正當她準備換個視角時,攔路的人不高興了:“登徒子,你看什麼看!”
“……我不是登徒子。”蕭夕禾說完,自己都心虛了。
“再不走就對你不客氣了!”女子恐嚇。
蕭夕禾果斷轉身就走。
女子繼續像山一樣守在小道上,而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穿過層層樹叢與草木,便是一汪流動的溫泉。
謝摘星坐在泉中雙眸緊閉,突然睜開了眼睛:“我似乎聽到了夕禾的聲音。”
“少夫人?”林樊停下往泉裡撒藥的手,“怎麼可能,你聽錯了吧?”
謝摘星蹙了蹙眉:“也許吧。”
“想她了?”林樊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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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摘星掃了他一眼,重新閉上眼睛。
“就說帶著她一起來嘛……”林樊嘟囔一句,也不說話了。
另一邊,蕭夕禾一直走出好遠,都在時不時回頭,結果因為走路不看路,差點撞到人。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蕭道友?”小安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蕭夕禾笑了:“我散步,你呢?”
小安掃一眼周圍,神秘兮兮道:“聽說有貴客借用生子泉,這些日子蓬萊所有人不得靠近……我想瞧瞧,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排場。”
蕭夕禾眨了眨眼:“那你不用去了,有人把守。”
“啊……到底什麼人啊,這麼神秘。”小安更好奇了。
蕭夕禾笑了笑:“你問島主唄。”
“島主不說。”
兩人一同往客棧走,走到一半時遇見有男子拿著棍,將一個女子從家裡撵了出來。蕭夕禾來蓬萊兩天了,還是頭一次見男人這麼支稜,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被撵出來的確實是女人?”她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問小安。
小安一臉鄙夷地看了眼狼狽的女子:“是啊。”
“為什麼?”蕭夕禾驚奇。
小安嘖了一聲:“十有八九是太花心了,正室自立門戶了,我們這兒自立門戶的男子,是能像女子一樣繼承家業、娶親生子的。”
蕭夕禾想起他們‘女人一輩子隻能睡五個男人’的奇葩規定,不由得咬了一下舌尖:“……所以到底是怎麼查出來的?”
“生子泉唄,”小安得意,“我們的母親泉可是無所不知,有過五個以上男人的女子,觸碰泉水時會使泉水發黑。”
蕭夕禾:“……原來如此。”
還真是簡單粗暴。
兩人又同行一段,到人多的地方便各自分開了,蕭夕禾獨自回了客棧。
“客官,您回來了?”客棧老板娘殷勤上前,“給您備了熱水,已經送去房間了。”
沒有了靈力,便意味著不能再使用除塵咒,要老老實實用水洗澡了。蕭夕禾聞言道了聲謝,便要轉身上樓。
老板娘忙追著問:“要點心嗎?茶水呢?可還需要別……”
“謝謝,什麼都不用了。”蕭夕禾無奈。
由於蓬萊鮮少有外人來,客棧生意一直不好,以至於好不容易來一個,老板娘真正做到了對待客人就像對待上帝一樣。
老板娘見她拒絕了,便識趣沒有再跟著,蕭夕禾松了口氣,直接回屋了。
屋裡,浴桶裡滿滿的熱水還冒著白煙,蕭夕禾伸手摸了摸,水溫剛剛好。
她輕呼一口氣,解下衣衫直接下水,熱水蔓延至脖頸,淺淡的藥味縈入鼻尖。蕭夕禾頓了頓,拘起一捧水嗅了嗅,又覺得是聞錯了。
翌日清晨,她早早就來了執事堂,結果還未進門,就撞見扶空姨母在院子裡發瘋。
“我已經知道了,你未婚妻這次回來,根本不是為了娶你!她是看不慣你一個男人拋頭露面,來跟你退婚的!”
“姨母,我現在有貴客在,凡事能不能之後再說?”扶空眉頭緊蹙。
婦人冷笑:“什麼貴客?我怎麼沒看見?該不會是編出來騙我的吧!”
“真的有客人,眼下正在廳內坐著,還請您顧全大局……”
“你一個小小男子,沒什麼見識的東西,還敢叫我顧全大局?當真是笑話!不是有貴客嗎?那正好叫他評評理,看你一個男人霸佔島主之位到底成何體統!”
婦人說著,便要進屋去,扶空隻能攔住她,婦人當即怒喝。
正吵得熱鬧時,扶空瞥見蕭夕禾的身影,當即蹙眉看向她。
幫我。他無聲地看著她,眼底是絲絲懇求。
蕭夕禾的心跳又快了一瞬,卻還是遲疑地站在原地,扶空眼神一愣,臉色愈發蒼白。蕭夕禾糾結許久,到底還是走了進去:“你幹什麼呢?!”
婦人聽到聲音下意識松開扶空,看到是蕭夕禾後目露不屑:“這是我們的家事,你與他解除婚約後便是外人,沒資格管我們家的事。”
“誰告訴你我們要解除婚約的?”蕭夕禾反問。
婦人冷笑一聲:“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是不是要解除婚約,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清楚,”蕭夕禾似笑非笑,“但我現在清楚的是,你一直在為難我的未婚夫。”
婦人一愣。
扶空趁機道:“姨母,我與夕禾感情甚篤,不會解除婚約,不管你是從哪聽來的闲言碎語,都不要當真了。”
“而且你再敢來鬧,我定要對你不客氣!”蕭夕禾呵斥。
話音剛落,廳前突然傳來幾下掌聲,院中人同時抬頭看了過去。
看清是誰後,蕭夕禾眼前一黑。
“感情甚篤。”謝摘星玩味地重復一遍扶空的話。
蕭夕禾:“……”死了算了。
第59章
蕭夕禾看見謝摘星的瞬間,已經想好自己的棺材埋在哪了,但當扶空親自送婦人出門時,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該坦白的都坦白了,也沒必要這麼心虛吧?
她咳了一聲,默默看向廊檐下的某人,視線交錯的一剎那,蕭夕禾討好地笑笑:“魔尊大人,你聽我解釋。”
“島主夫人打算怎麼狡辯?”謝摘星似笑非笑。
蕭夕禾:“……別鬧,不是你想的那樣。”
謝摘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副‘我看你打算怎麼編’的表情。蕭夕禾訕訕,默默湊到臺階下,仰著頭與他對視:“剛才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我就是幫他打發一下極品親戚,沒有別的意思。”
“你是島主夫人,不是魔尊夫人,沒必要向我解釋。”謝摘星唇角笑意愈發真切,可惜這點笑意卻不達眼底。
蕭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覺得他這暴風雨前的平靜著實有點嚇人。
她深吸一口氣,剛要踏上臺階去牽他的手,扶空便從外頭回來了,謝摘星直接避開了她的手。
看見兩人離得這樣近,他主動上前介紹:“魔尊大人,這是我未婚妻蕭夕禾,夕禾,這位是魔尊大人。”
蕭夕禾:“……”你來的真巧。
聽到‘未婚妻’三個字,謝摘星長眸泛起點點冷意,唇角的笑卻始終掛著:“島主不必介紹,我與這位蕭道友還算相熟。”
“你們認識?”扶空微訝。
蕭夕禾忙道:“其實我們是……”
“熟人。”謝摘星打斷。
蕭夕禾:“……”
“沒想到你們會認識,還恰巧都來蓬萊做客,”扶空輕笑一聲,身上那股清冷勁兒減了不少,“早知如此,我前兩日該請你們見一面。”
“這麼說來,蕭道友已經來許久了。”謝摘星涼涼地看向某人。
某人:“才兩天!”
謝摘星冷笑一聲,不理人了。
蕭夕禾舔了一下嘴唇,想解釋又不敢……魔尊都說他們隻是熟人了,她哪敢貿認道侶的名號。
兩人倏然沉默,扶空的視線在二人之間掃了一圈,隱隱嗅到一點不同尋常的氣息。他蹙了蹙眉,正要開口說話,便有島民小跑進來了。
“島主,早膳已經備好了!”
扶空微微頷首,抬頭看向廊下的謝摘星:“知道魔尊好美食,我叫人備了蓬萊特有的日月膳,不知魔尊可否賞臉去偏廳一試?”
“卻之不恭,”謝摘星勾唇,眯起長眸看向某個準備跑路的人,“蕭道友也一起吧。”
蕭夕禾:“……”跑路失敗。
執事堂不大,從正廳到偏廳也隻有幾十米的距離,蕭夕禾卻覺得這短短幾十米,長得好像一輩子,明明是三個人一起往前走,不知不覺卻變成了她在前面帶路,謝摘星和扶空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後,像兩尊大佛一樣存在感十足。
許久,她終於看見了偏廳的影子,不由得松一口氣:“到了!”
“你對這兒還挺熟。”謝摘星突然開口。
蕭夕禾汗如雨下:“也沒有……”
謝摘星:“呵——”
這下扶空即便是個瞎子,也看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了,再看蕭夕禾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頓了頓後還是走到了她與謝摘星中間。
“魔尊請。”他客氣道。
謝摘星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抬腳邁進廳內,不客氣地坐在了主位之上,扶空也不介意,以主人的身份坐在謝摘星右側。兩人坐定後,同時看向剛進門的蕭夕禾。
蕭夕禾:“?”
她眼底閃過一絲不解,乖乖到謝摘星另一側坐下了,謝摘星見她還算識趣,表情總算好了些。
偏廳是方桌,總共就四個位置,她在謝摘星旁邊的位置坐下,對面便是扶空,而靠近門口的位置、也就是謝摘星對面還空著。
三人坐定後,扶空溫和地看向謝摘星:“是等林道友過來,還是先開膳?”
“等他。”謝摘星剛說完,蕭夕禾的肚子咕嚕一聲,兩人同時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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