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嗅了嗅。
他身上的酒味很淡,幾乎沒有,梅子的果香味也被他原本的氣息中和了。
很清冽,很好聞。
“單獨一個洞府也很好,但那樣不適合你。”沈危雪語氣溫柔,充滿耐心,“你……和他們不一樣。”
白渺不明白:“哪裡不一樣?”
沈危雪答不上來。
她看上去似乎和其他孩子沒有區別,可又處處都是區別。
沈危雪想了想:“因為你是我的弟子。”
就因為這個原因?!
白渺感覺一絲絕望。
別人都以為做劍尊的徒弟有多好,結果她連擁有獨立空間的資格都沒有!
她!要!自!由!
白渺上頭了:“我想要洞府!”
沈危雪第一次看到她任性的樣子。
像不依不饒的小孩子。
白渺低下頭,直勾勾地盯著他:“我想要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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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危雪哭笑不得。
他無奈輕喚:“渺渺……”
話音未落,白渺突然俯身湊近。
她的體溫很高,氣息中夾雜著果味的酒香,清甜微醺,在空氣中蒸騰起奇異的熱度。
沈危雪愣住了。
白渺繼續湊近,一直湊到他頸邊,突然停住。
她嗅了嗅他的頭發。
作者有話說:
渺渺:師尊香香
第37章
白渺並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她隻知道沈危雪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所以她想要聞一聞,再聞一聞。
她微微側頭,停在沈危雪的頸邊,輕嗅了嗅他發間的氣息。
沈危雪的身體略微僵硬。
他喉結微動了動,白皙耳根在不知不覺間染上淺淺的薄紅。
他修長的指尖輕動了動,想抬起,卻又猶豫不決。
很顯然,白渺喝醉了。
而且這個距離……太近了。
他應該推開她。
但他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師尊……”少女的喃喃聲從他的頸窩處傳來,氣息噴拂到他的肌膚上,溫熱而湿潤,“……我想要洞府。”
沈危雪的視線慢慢下移。
他看到她柔滑的發絲,單薄的肩頭,忽閃的睫毛。
燭火搖曳,她在燈光的映照下,看起來是柔軟的,流動的。
沈危雪低聲說:“渺渺……你是不是喝醉了?”
白渺慢慢搖頭,一縷發絲垂落,掠過沈危雪的手背。
輕柔而隨意,像羽毛細微地掃動。
沈危雪下意識挺直脊背,蝶翼般的睫羽輕顫了顫。
“我想要洞府。”白渺還在執拗地重復這句話。
她真的喝醉了。
沈危雪意識到,如果一直不答應她,她大概會重復到明天。
——以這種不太清醒的狀態。
“我想要洞府。”
“我想要洞府。”
“我想要洞府。”
她喋喋不休,喃喃低語,像貓一樣在他的頸間嗅來嗅去。
讓人束手無策。
沈危雪終於妥協。
“好,我會給你建一個洞府……”
“真的?”白渺突然直起身,眼神迸發出毫不掩飾的喜悅,“我也會有自己的洞府?”
她的臉頰依然紅紅的,眼睛卻很亮,嘴唇湿潤而柔軟,像鮮嫩多汁的果肉。
沈危雪無奈地凝視她:“……嗯。”
他的目光過於專注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謝謝你,師尊!”
白渺兩眼放光,像打了雞血似的,突然拿起沈危雪放在手邊的杯盞,沒有絲毫停頓,仰頭便將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沈危雪:“……”
那是他喝剩下的酒。
“師尊,你困嗎?”白渺倏地又湊到沈危雪面前,眼神晶亮,酒氣噴拂到他臉上,“我突然好困啊。”
沈危雪猝不及防,茫然而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我還好……”
“太好了,我就知道師尊和我一樣,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白渺雙手握拳,開心道:“那我現在就去睡了,師尊晚安!”
說完,像是裝了自動馬達一樣,蹬蹬蹬跑上了閣樓。
快得不可思議。
沈危雪:“……”
他突然有點後悔剛才的妥協了。
她看上去一點也不迷糊,思路比他還清晰。
倒是他自己……
沈危雪微微側眸,目光落到手邊的琉璃杯盞上。
杯盞裡的梅酒已經被白渺一口氣喝光了,杯盞邊緣晶瑩而潮湿,沾著些許琥珀色的酒液。
沈危雪抬起手,指尖輕觸了觸。
隱約還有點微熱的溫度。
白渺回到閣樓,連淨塵訣都不掐了,爬到床上倒頭就睡。
她又開始做夢。
夢裡的場景很熟悉,還是一望無際的湖泊和躺在船中的少年。少年黑衣黑發,抱劍而眠,靜謐得像一幅靜止的畫。
白渺趴在船沿上,託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盯著少年看。
少年的五官和沈危雪幾乎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睫毛纖長,垂落的弧度令人心動。
她之前好像做過類似的夢。
這種事情,以前偶爾也發生過。
覺得夢境裡的一切似曾相識什麼的……
她並不覺得詭異,也不覺得恐慌。
因為是做夢嘛。
她太無聊了,索性伸出一隻手,在少年的臉上戳了戳。
她隱約記得,之前的夢境裡,這家伙是沒有反應的。
對,這是個植物人,醒不了,所以隨便她怎麼折騰都沒有關系。
她這樣理所當然地想著,身體微微前傾,又肆無忌憚地戳戳少年的眼睛。
本以為對方依然沒有反應,然而下一秒,奇跡發生了。
少年睫毛微顫,薄薄的眼皮輕輕動了動。
臥槽,不會被她戳醒了吧?
白渺一驚,腳底一滑,再次墜入湖中。
白渺醒來的瞬間,腦子還是迷糊的。
她知道自己做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夢,也知道自己在夢境的最後墜入湖中。
但夢裡具體發生了什麼,湖中少年具體的長相是什麼樣的,她卻毫無記憶。
看來喝酒的確不好,傷腦子……
白渺揉著眼睛坐起來,正要下床洗漱,突然精神一振。
對了,喝酒!
她昨晚好像是和師尊一起喝酒來著……之後呢?
之後她做了什麼?
她拍了拍腦門,努力回想。
好像是喝昏頭了,說話也不講理了,纏著師尊要洞府,還湊到他面前聞來聞去……
救命!!!
白渺瞬間清醒。
她是瘋了嗎?居然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
一想到沈危雪現在可能就在樓下,她頓時心率加速,頭腦混亂,潛意識裡已經在抗拒走出這扇門。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她抱著腦袋苦苦思索,突然靈機一動,掏出沈危雪給她的傳音符——
她要給唐真真打電話,請求外援。
白渺舉起傳音符,試探性地在上面點了兩下,傳音符登時亮起微光。
成功了!
白渺很驚喜,對著傳音符便開始說話。
“喂喂,是真真嗎?你快幫我支個招,我昨晚喝醉酒,不小心冒犯師尊了怎麼辦……”
傳音符遲遲沒有傳來回應。
怎麼回事?信號不好?
白渺奇怪地在傳音符上連拍兩下:“真真,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你快幫我想想,我該怎麼面對師尊呀?你都不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麼……”
話音未斷,傳音符裡突然兩聲輕咳。
“……渺渺。”
沈危雪清澈溫潤的聲音從玉符裡傳了出來。
白渺:“……”
她立即將傳音符塞進被子裡。
看來她還沒有完全清醒。
不然怎麼會連電話都打錯呢?
這輩子但凡再喝一口青梅酒,她就是狗!
白渺萬分懊悔,躲在屋子裡不敢出去。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渺渺?”門外響起溫和平靜的聲音。
白渺頓時一激靈。
“……師尊?”
“早飯已經做好了,你現在要吃嗎?”
他真的開始負責她的一日三餐了。
白渺心情復雜。
師尊幾乎是她見過的最體貼、最包容的人。
而她卻得寸進尺,借著醉酒一再向他索要自己不該擁有的東西。
白渺突然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負罪感。
她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師尊會不會覺得她是很貪婪的一個人,進而開始討厭她?
白渺忍不住胡思亂想,門外的沈危雪耐心等了一會兒,將食盒輕輕放到地上。
他隔著門,輕聲道:“我把食盒放在門外了,餓了記得出來拿。”
白渺立即豎起耳朵,認真仔細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聽到輕緩的腳步聲,接著便是踩在木階上的細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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