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雪:“扔了。”
扔了?居然扔了?
別人當做寶貝一樣的東西你居然就這麼扔了?
白渺心情復雜。
既然如此,那她隨便從他扔掉的字畫裡撿一張送給明雙瑤不就行了?
反正他已經不要了,而明雙瑤又很想要。
兩全其美啊。
白渺覺得這個主意很好,簡直是絕妙。
於是她說:“師尊,既然你都不要了,那可不可以送一幅給我呀?”
沈危雪不解地看著她:“你要這個做什麼?”
白渺煞有其事地說:“我覺得您的字很好看,想挑一張作為範本,照著寫。”
沈危雪微微沉吟:“你想練字?”
白渺立即點頭。
沈危雪淺眸微動,認真地注視她。
白渺生怕被他看出端倪,連忙挺直腰背,表情愈發堅定。
她表現得非常誠懇,眼神中沒有絲毫遲疑,就像一個真正的樂於學習的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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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而易舉地相信了她。
“你不用照著寫。”沈危雪的目光柔和下來,輕聲說道。
“我可以教你。”
白渺沉默了一秒。
這也教那也教,就會畫大餅,你九霄縱雲訣還沒教我呢。
“不用這麼麻煩,我隨便挑一張自己練練就行。”她委婉地回絕了,順便提醒他,“而且您還要教我劍訣呢,同時學太多我會分心的,還是一樣樣來吧。”
她說得也有道理。沈危雪略一思索,沒有再堅持。
“也好。”
白渺側頭看他:“師尊,那你的字……?”
沈危雪微微側眸,視線投向窗邊的桌案。
“在那裡。”
桌案上擺著筆墨砚臺,還有一疊厚厚的紙。
白渺起身走過去。
這些紙都是用過的,有些是幾行字,有些是一幅畫,內容基本都很完整,隨便拿出哪張送給明雙瑤都沒問題。
白渺隨手翻了翻。
突然,她的腦海中閃現出下午看到的那幅畫。
那是師尊剛畫不久的,會不會也被他放在這裡呢?
她心裡像有小貓爪在撓似的,忍不住又好奇起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太過好奇的人,或者說,她知道哪些東西可以好奇,哪些東西不可以好奇,這之間的界限,她一向拿捏得比較準。
但這次,她的好奇心卻空前旺盛。
明明沈危雪已經明確表示不會給她看,但她就是想看。
她想知道畫上的人是誰,想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白渺的心裡蠢蠢欲動,她背過身子,用身體遮擋住沈危雪的視線,然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翻看起來。
這些紙堆了很多,有些字跡還有些潦草。
她不確定這是沈危雪在一天內寫出來的,還是一段時間內聚出來的。
她耐心地,緩慢地,一張一張往下翻。
終於,她在掀開第不知道多少張字畫後,看到了熟悉的一幅——
一隻幹淨修長的手突然進入她的視線,無比迅疾地按在紙上。
白渺心裡一慌,下意識抬頭往後看。
沈危雪正站在她身後。
他披著長袍,半邊身子越過她的肩膀,發絲掠過她的耳畔,呼吸近在咫尺。
他眼睫低垂,薄唇抿成一條細線。
不知道是不是白渺的錯覺,她居然會覺得此刻的沈危雪……
似乎在緊張。
該緊張的明明是她才對。
“……師尊。”她心跳如雷,面上還要強裝鎮定,“怎麼了?”
“……沒什麼。”
沈危雪的睫毛輕微扇動,像凝著一層薄薄的月光。
“我來挑吧。”他說。
白渺舍不得放棄這次機會。
她明明已經翻到那幅畫了,隻要再給她幾秒鍾,她就能看到畫中人的樣子。
“不用勞煩師尊,我已經挑到了。”她緊緊捏住畫像一角,沒有松手。
沈危雪目光遊移:“那張……不是字。”
“不是字也可以。”白渺不肯退讓,“剛好我也想學畫畫。”
“那張畫得不好……”沈危雪低聲道。
白渺暗暗咬牙:“師尊,您太謙虛了……”
兩人都很堅持,誰也不肯松手,一時間居然陷入一種詭異的僵持。
窗外,青鸞鬼鬼祟祟地探出腦袋,尖喙雪亮,慢慢向桌案伸來。
白渺正好背對著窗楹,看不到青鸞的小動作。
沈危雪卻看得清清楚楚。
青鸞的脖子越伸越長,它用尖喙掀開壓在上面的字畫,準確無誤地找到白渺捏緊的那一張。
它小心翼翼地叼住畫像一角,縮起脖子,準備往外抽。
沈危雪垂下眼睫,突然握住白渺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拉。
白渺一頭撞到他鎖骨上,下意識吸氣,清幽的冷香瞬間鑽入她的鼻腔。
她暈暈乎乎松開了手。
青鸞瞅準時機,迅速將那張畫抽了出去。
沈危雪頓時松了口氣。
他扶住白渺的肩膀,輕聲詢問她:“還好嗎?有沒有撞疼哪裡……”
作者有話說:
雪雪作弊,這一輪渺渺慘敗
玉佩的事情渺渺當然會說,隻不過俺今天還沒寫到而已,姐妹們不用急
再次重申,字畫劇情純粹是師徒兩人間的小情趣,沒有誤會沒有誤會沒有誤會!!!!!
第42章
白渺的腦子暈暈乎乎,說不清是被撞的,還是被香氣迷的。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沈危雪淺而透徹的眼眸。
“還好嗎?有沒有撞疼哪裡?”
白渺立即搖頭:“沒有沒有,我的頭很硬!”
倒是他,被撞的可是鎖骨。她看師尊的鎖骨漂亮得跟冰雕一樣,這麼一下撞上去,會不會全碎了?
白渺心下緊張,連忙低頭去看他的鎖骨。
但沈危雪卻抬起手,指尖輕觸了觸她的額頭。
溫涼,輕柔,玉一樣的質感。
白渺一激靈,下意識向後退了退。
她的動作突然,後腰冷不丁抵到桌案上,發出一聲悶響。
沈危雪微微蹙眉:“又撞到了?”
白渺連忙道:“沒有……沒事。”
她有點語無倫次,眼睫忽閃,胸腔裡的心跳略微加快。
比起這一點小小的撞擊,她還是更擔心自己此刻的窘迫有沒有被他發現。
“……別動。”沈危雪輕聲道。
他的指尖仍然停留在她的額頭上,那裡剛剛和他的鎖骨相碰,轉眼便紅了一大片。
他微微垂眸,仔細端詳著她:“好像有點腫。”
白渺小聲說:“很快就會消下去了……”
沈危雪沒有說話。
他視線低垂,指腹輕輕覆在她紅腫的額頭上,緩緩按揉。
幽微的瑩光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一點點匯入白渺的肌膚。
白渺的身後正對著窗楹。
月光灑落在桌案上,晚風透過窗楹吹進來,帶起絲絲涼意。
她的後背冰涼,額頭卻越來越燙。
“……可以了!”白渺突然出聲,語氣莫名急迫,像在被人追著趕似的,“感覺已經好多了,謝謝師尊!”
沈危雪似是不信:“真的?”
“真的!”白渺立即抬手,在自己的額頭上胡亂揉了揉,“你看,一點感覺都沒有!”
沈危雪緩緩松了口氣,這才將手放下。
白渺也在心裡暗暗松氣。
她一定是腦子有病……明明師尊隻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她到底在緊張些什麼。
“那個,師尊……”她做了兩個深呼吸,迅速讓自己的大腦恢復清醒,“您先坐回去吧,字我已經挑好了,真的不用麻煩您了。”
沈危雪安靜地看著她,眼中碎光閃爍。
“你挑的是哪一幅,給我看看。”
白渺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剛才還有點隱隱約約的緊張,那麼現在就是完完全全的從容了。
她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白渺立即轉身,在厚厚的字畫裡翻找起來。
沈危雪站在她身後,唇角微彎,眼底泛起似有若無的笑意。
白渺翻紙的速度越來越快。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那幅畫呢?她剛才明明已經找到了?!
難道那幅畫已經被師尊藏起來了?
白渺感到匪夷所思。
可是就這麼幾秒鍾的時間,而且她也在這裡,他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沈危雪輕聲問道:“找到了麼?”
白渺:“……”
她繼續翻紙,不甘心地答:“還沒……”
“……渺渺。”身後人發出輕嘆。
白渺動作一頓,不情不願地收回手。
身後人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去,面對著他。
白渺覺得他又要開始審問了。
果然,沈危雪微微側頭,溫和而無奈地說:“你想找的根本不是字,而是那副畫,對不對?”
白渺沒吭聲。
這話說得對也不對。她原本是想找字的,隻不過一想到那幅畫,心思就歪了而已。
沈危雪見她沒有否認,心中愈發了然。
“練字也是騙我的。”他的語氣輕而肯定。
白渺無法反駁。
這句是真的。
“就是為了那幅畫?”
沈危雪注視著她,清潤平和的語氣中透出一絲迷惑。
他想不明白。
那隻是他隨手畫出來的東西,她為什麼要這麼在意?
她可以在意的東西有很多,點心,溫泉,劍訣……
可她偏偏要去在意他最不想讓她知道的那一個。
不知道其他人的徒弟是不是也像她這樣好奇心旺盛。
白渺小心翼翼地偷看沈危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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