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低垂著,臉上沾著細細的雨水,有點涼,由於飲酒的緣故,熱度很快又蒸騰了上來。
沈危雪輕觸了觸她的臉頰,微微蹙眉。
“溫度有點高了……”
他的手也很涼,但並不冰冷。每次被他觸碰,白渺都會聯想到溫潤的白玉,清澈的泉水,皎潔的皓月。
是一切幹淨的,美好的事物。
她微微歪頭,臉頰貼上他的手心,下意識地、輕輕蹭了蹭。
沈危雪微怔。
白渺抬頭注視他。
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
他的眼睛是淺淺的琥珀色,像澄澈剔透的琉璃。瞳孔深處有柔和的微光,在長睫的陰影下靜靜浮動,淺而透徹,看起來美麗而柔軟。
白渺的心在不安地跳動,震耳欲聾。
她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冷冽清幽,令人著迷。
也許是酒精在作祟,她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衝動。
她看著神色怔然的沈危雪,
微微傾身,小心翼翼地湊近他。
她輕輕吻上他的眼睛。
Advertisement
第50章
少女的芬芳和淡淡的酒味融合在一起,熱烈而輕盈,形成一種獨特的香氣,令人頭暈目眩。
白渺感覺到沈危雪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他的睫毛很長,也很輕柔,像幹淨柔軟的羽毛,輕輕掃過她的唇瓣。
白渺忍不住在意。
他會生氣嗎?會覺得屈辱嗎?會嚴厲地訓斥她嗎?
她惴惴不安,臉頰滾燙,小心翼翼地低頭看他。
沈危雪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他的身體略微僵硬,疏淡白皙的面孔透出薄紅,眼神茫然而無辜,似乎並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眼睛依舊是清泠透徹的,燭火搖曳,在他的眼底映出粼粼波光,溫柔而潋滟,令人心動。
“渺渺……”他的嗓音有些低啞,緩慢的語氣中夾雜些許遲疑,“你在做什麼?”
白渺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再冷靜一點,再謹慎一點,再循序漸進一點……
她想,她的確是喝多了。
她以為自己還算清醒,但可能早已失去理智。
她抿抿唇,不敢應聲。
雖然師尊沒有像原劇情裡那樣主動,但他也沒有推開她,更沒有明確地抗拒她。
這也許是因為他太過包容,也許是因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無論如何,這對白渺來說,都是一種鼓舞。
他沒有阻止她,換句話說,他仍然在縱容她。
這是不是說明了,她還可以繼續下去?
就像這樣,就像剛才這樣,把握機會,一鼓作氣……
白渺心裡暗暗想著,伸出手,試探性地、輕輕放到沈危雪的臉上。
沈危雪顯然沒有料到她還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怔怔地眨了下眼睛,而白渺已經伸出手指,順著他的輪廓慢慢撫上去。
他的臉也很熱,平滑而柔和,如此真實,如此……觸手可及。
白渺摸上他挺直的鼻梁,指尖慢慢下滑,落到他的嘴唇上。
柔軟,微涼,觸感說不出的美好。
白渺下意識在這個部位多停留了幾秒。
沈危雪注視著她,喉結不自覺滾動:“渺渺……”
他的聲音已經很低了,蘊含著某種特別的壓抑,但他和白渺都沒有發覺。
白渺的手指繼續向下遊走。
她的指尖順著他弧度優美的下颌,一路下滑,來到他的脖頸處。
沈危雪的瞳孔微微一縮。
她摸到了他的喉結。
她的手很小,很纖細,是少女特有的細膩,即使隻是漫不經心地觸碰,也會讓人感到心痒難耐。
“渺渺……”沈危雪又低喚一聲。
白渺沒有回應。
她盯著他的喉結,眼神無比專注。
然後她慢慢俯身,蜻蜓點水一般,唇珠從上方輕輕擦過。
沈危雪的身體瞬間緊繃。
他覺得自己應該推開這個醉酒的少女,但當他抬起手,卻又不自覺地扶到她的腰上。
他慢慢地、無意識地收緊。
白渺仍在一點點靠近。
她的心跳很快,體溫很高,大腦像剛被攪拌過,在酒精的影響下躁動而興奮。
同時,她又感覺很……美妙。
她覺得自己還可以繼續,還可以試探,還可以嘗試更多。
於是她抬起睫羽,對上沈危雪的眼睛。
他的眼睛依舊很美,剔透柔和,倒映出她通紅的臉。
她心中一動,張了張唇:“師尊……”
話未說完,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炸雷般的大喊。
【宿主,快停下!!!】
白渺:“……?”
她瞬間愣住,臉上閃過一絲不解與困惑。
小助手怎麼突然出來了?不是說好的自動消失嗎?
沈危雪還在等她繼續說下去。見她突然不出聲了,也沒有催促,隻是攬著她的腰,耐心而幽靜地凝視她。
【我不是小助手,我是系統!淦,快住手,趁你還沒有做出更過分的舉動,現在立刻離開這裡!】
白渺第一次聽到系統發出這麼焦急的聲音,如果它有臉,白渺甚至都能想象出它此刻火燒眉毛的樣子。
“系統?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她一頭霧水,“不對,到底怎麼了?我現在正忙呢!”
【搞錯了!搞錯了!你師尊才剛出關,他不是你師尊啊!】
白渺:“???”
什麼玩意?
不是她的師尊?
它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都做到這一步了現在突然來這一出?
白渺難以置信:“……那他是誰?”
系統痛心疾首:【他是你師尊的師尊,你應該叫他師祖!】
白渺:“…………”
她整個人都懵了。
師、師祖?
我都已經進入狀態了,結果你現在告訴我,我的師尊不是師尊,而是師祖?!
這已經不僅僅是搞錯男主的問題了,連輩分都亂了啊!
“你確定?你確定你沒有搞錯?你確定你的垃圾系統沒有搞錯?”白渺連聲質問。
【我確定!先別說了,快離開這裡吧,再繼續下去,可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系統急得聲音都放大了一倍,白渺被它震得腦袋嗡嗡響,表情也漸趨麻木。
“……渺渺?”沈危雪擔憂地看著她,抬手輕撫她的眉梢,“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渺瞬間清醒。
她看著對方的臉,渾身僵硬,眼前充滿了觸目驚心的四個大字。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她居然差點推倒自己的師祖!
“渺渺?”這下連沈危雪都察覺到她的狀態不對了,“你怎麼了?”
白渺一激靈,立即後退,與他拉開距離。
她眼中的朦朧與迷惑已經完全消失了,此時她眼神雪亮而緊張,看上去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清醒。
沈危雪微微蹙眉。
白渺的心髒怦怦跳,像擂鼓一樣劇烈。
短短一個晚上,她已經經歷了太多。再這樣下去,隻怕她都等不到明天,今晚就會死於心率過速。
她得離開這裡,她必須得離開這裡。
白渺對上沈危雪的視線,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冷靜,冷靜,不能讓師……師祖發現異常。
她小心翼翼地越過沈危雪,鼓起勇氣伸出手,抓住掀在一側的衾被。
沈危雪不解地看著她。
“師……師尊。”白渺故作鎮定,抓過衾被一角,緩緩上拉,“天涼了,晚上記得蓋被子。”
沈危雪:“?”
他再一次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那什麼……”
白渺不敢看他,慢慢退到門後,深吸一口氣。
“我過來就是想告訴您這一點,現在您已經知道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早點睡晚安再見!”
她突然連珠炮似的說出這一串,然後頭也不抬,也不敢去看沈危雪的反應,腳底抹油般飛跑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得沈危雪都沒來得及叫出她的名字。
少女像風一樣離開了,房門被她順手關上,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隻有空氣中彌漫的淡淡酒味,證明她的確來過。
沈危雪坐在榻上,微微出神。
他的身上還殘留著白渺的氣息,被她觸摸過的地方也沾染了她的溫度。心跳加速,呼吸相融的感覺已經完全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他慢慢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心。
他因為她的靠近而悸動,現在,又因為她的離去而失落。
他不知道這是否正確。
但青鸞沒有出現制止他,也許就表明,一切尚在正常的軌跡?
沈危雪低低輕嘆,微抬眼睫,望向窗外的月暈。
“……明天去找她吧。”
他開始覺得這個夜晚有點難熬了。
白渺逃也似的飛回洞府,途中還不忘解除法訣,將綁在樹叢裡的青鸞放出來。
青鸞氣得瘋狂追殺,然而白渺御劍的速度更快,短短幾秒,少女的身影便完全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洞府後,白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喝水。
【冷靜一點,這隻是水,不是後悔藥。】
白渺聞言,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你還有臉逼叨?”她臉色發黑,咬牙切齒,“你倒是說說,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
系統底氣不足地回答:【對不起,這次的確是我的失誤……】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白渺非常激憤,“賠償!必須賠償!”
系統努力安撫她:【這個是肯定的,我們一向以人為本,這次出了這麼大的差錯,以後自然會補償你。】
白渺的怒火漸漸平息。
她看著杯子裡的清水,漣漪淺淺蕩開,水紋浮泛,讓她想起沈危雪的眼睛。
白渺:“……”
她甩了甩頭,試圖忘記剛才的記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你說搞錯了師尊,那我的師尊不是沈危雪,又會是誰?”
【是宋清淮。他才是這本小說中真正的男主,也是沈危雪名義上的徒弟。雖然沈危雪從未教過他,與他之間也幾乎沒有交流,但他的確是沈危雪唯一的徒弟。】
白渺一臉懵逼。
宋清淮?這人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是之前的返虛境第一人,前段時間一直在閉關衝擊大乘境,直到今天才出來。】
“什麼鬼……”白渺心情復雜,“原來我不是唯一的徒弟?”
【你是,但你是宋清淮的徒弟,不是沈危雪的徒弟。】
好家伙,直接隔了一輩是吧?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