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通勤,它颯爽幹練,還柔美。”
下一秒蘇禮將外套脫掉,燈光下無所畏懼地轉了一圈,被特殊材質包裹過的羽毛根根璀璨亮麗,每個角度都泛著不同的光,奪目吸睛,暗藏心機。
“作為禮服它又……哪裡不夠華麗?”
總監瞬間語塞在當場,臺下甚至有人歡呼著鼓起掌來:“慄慄子就是墜吊的!”
女人氣勢不復以往,瞥到暗處有身影站起時,眉心更是一皺。
前陣子她就聽說C大來了個不懂事的,不僅讓程懿切地磚給她找耳環,還讓他親自送手機。再加上羽毛確實不是她喜歡的元素,今兒模特正好缺席一位,她便想著挫挫蘇禮銳氣,讓程懿知道這黃毛丫頭並沒什麼好的,哪配如此被捧?
但她沒想到,程懿日理萬機,平日對服裝支線毫不過問,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學生設計展,親自到了現場。
蘇禮跟著看過去,很快搞清了個中緣由,偏頭聳了聳肩。
“把私人恩怨代入工作可不是好習慣。”
……
最後,展示以蘇禮的豔驚四座而收尾,她的那條裙子獲得了全場最多的贊譽和掌聲,愈發顯出總監老巫婆的狹隘和刻薄,散場時都有人在吐槽。
為了慶祝劫後餘生,大家決定日料店相聚。
今天陶竹也來了,散場就扒拉著蘇禮不肯松,念叨說自己也想要一條那樣的仙女裙。
哆啦蘇夢有求必應,答應後又聽陶竹道:“聽說這家店程總也愛來,期待嗎?”
她嗤聲:“得了吧,人間禍害,走哪兒害哪兒。”
要不是程懿,老巫婆怎麼可能對她“關注”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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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方才在暗影中出場的男人又出現在了她對面:“什麼禍害?”
蘇禮裝作無事發生四處看風景,服務員許是接受到她的訊號,光速趕來介紹最近的門店小遊戲。
程懿大概是學姐請來的,沒多少人意外,大家反而對新品丘比特壽司很感興趣,互相嘴炮起了情感狀況。
許是程懿面前有個藍色愛心,有人壯著膽子調戲了起來:“程總,川程什麼時候有老板娘啊?!”
學姐正在參加小遊戲,拼著粉色愛心,大家起哄得直接又寬泛,她瞬間臉紅,低頭倒醬油。
蘇禮百無聊賴地替學姐把愛心擺滿,最後強迫症犯了,仔仔細細全神貫注地推著牙籤,忽然被陶竹猛地踹了一腳。
她後知後覺抬頭,這才發現氣氛陷入微妙的沉默,而程懿半倚著靠背,目光直直地望向她。
……
入夜,SR會員俱樂部房間內,歡呼聲浮動。
“用自己當誘餌,深入敵營?我操,幾天沒見,程總變這麼會玩兒?”
霍為聽完計劃後也驚了,欽佩地送上大拇指:“好一個舍生取義、曲線救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程懿面無表情地丟著冰塊,“你語文老師聽到會哭的。”
一排賀喜中,發小陳夜淮卻道:“你現在看似冷靜,掌握著一切時機,能理智地做出最佳預判,可一旦從局外人變成局中人……”
霍為:“說的什麼幾把,聽不懂。”
陳夜淮無語,言簡意赅看向程懿:“如果你愛上蘇家那小姑娘,一切可都完了。”
利用感情當籌碼這回事,一旦當事人動心,滿盤皆輸。
程懿漫不經心地笑:“開什麼玩笑,你認識我多久了?”
霍為也捧場:“再給他一億光年——”
程懿:“光年是距離單位。”
“……”
男人漠然地理了理衣擺,淡聲說。
“不用做任何假設,我不會對她產生一絲感情。”
他程懿捕獵,從來不會出現任何偏差值。
第6章 醉酒
望和市的夜觥籌交錯,聲色犬馬,蘇禮和陶竹好不容易從日料店脫身,沿著河岸一路走一路晃地回了寢室。
天氣熱得人心猿意馬,空調風撫過後頸,發絲在她脖頸痒肉處軟綿綿地撓。
蘇禮倒了一滿杯水正要開灌,玻璃杯忽然被陶竹半道攔截。
面對陶竹意味深長的目光,她舔了舔下唇:“幹嘛?”
陶竹眉尖微挑,笑得曖昧不已:“程懿剛剛什麼意思啊?他是不是想泡你?”
一邊說話,陶竹還一邊在她的水裡泡起了茶,如同暗示她就是水面上那枚起伏飄蕩的茶包,任人宰割。
“他?”蘇禮失笑,又指著自己,“泡我?”
“你知道他什麼人嗎?”
“什麼人,”陶竹嘀咕,“不就,當地較為有錢有勢的一位帥哥嗎。”
“我們這樣的清純女大學生,對他那種見慣風流的人來講,就像草之於狼。”蘇禮奪回杯子,“獨行狼,野心勃勃,有手段,又狡詐,獵物是羚羊和兔,你見過狼吃草嗎?”
陶竹搖頭。
蘇禮:“那不就得了。”
“可人家說給川程找老板娘,他幹嘛一直含情脈脈地看著你?如果不知道看誰,完全可以看學姐啊!學姐那箭頭都快杵他臉上了。”陶竹嘖聲,沉浸式腦補一出曠世絕戀,“‘哦,寶貝兒,我是多麼地清醒,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
“……你沒救了真的。”
“這可能也是存在的好不好!”陶竹問,“他萬一真的是想泡你,你怎麼辦?”
蘇禮短暫沉吟幾秒,將茶包和水完全分離後丟進垃圾桶,整杯水倒掉重添,聲音縹緲,似是在笑。
“你知道的,我晚上不喝茶。”
為了讓陶竹明白眼神和喜歡之間沒有什麼必然聯系,她又想了想,調整了一下眸光。
陶竹隱約明白了她的態度,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再抬頭就看見蘇禮深深、深深地注視著自己,後脊椎開始發麻,眼皮被盯得直跳:“什麼意思?”
蘇禮邪魅一笑:“怎麼樣,感受到我的愛意了嗎?”
陶竹:“……”
“你給我滾你媽的!”
蘇禮撇嘴,正欲去洗漱,發現陶竹以手撐著牆面,似有嘔吐前兆。
“怎麼了?”
陶竹捂嘴:“我就是突然想起你剛剛說自己是清純女大學生,覺得挺不要臉的。”
“……”
///
蘇禮住的是宿舍頂樓最好的二人寢,是學校對優異學生的優待,後來她和陶竹又裝潢了一番,倒也溫馨舒適,像個小家。
家裡打算將她保護起來後,她一直把身份隱瞞得很好,就連陶竹都不知道。
次日是心滿意足睡到自然醒的一天,二人出去吃串串,上菜的途中,身後正好落座了一對藝術院的。
“聽說單笛籤約網紅孵化公司了诶,是不是馬上要紅了?”
“想多了,現在網紅市場很飽和,出頭難,而且她也就是小漂亮。”
“看她最近好像很忙,課那麼少還不來上。”
“她那是忙著挽回感情,好像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她男朋友誰啊?我怎麼聽說喜歡蘇禮?”
“害,男的喜歡蘇禮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我女的也喜歡。”
……
陶竹壓低了些聲音:“我說小三最近怎麼銷聲匿跡的呢,原來收復失地去了。”
“談什麼收復,她壓根兒就沒得到過,”蘇禮看著沸騰的湯水,“賀博簡隻愛他自己。”
隻是賀博簡的態度已經那麼明顯,單笛卻仍不願放棄,看來是真的喜歡他。
周日的時候,蘇禮又收到群消息,說明天下午還要去川程。
她心道,明明一開始說這個項目很簡單,怎麼忽然就變得事多了起來?甚至程懿都三番兩次出席。
她並不排斥工作,畢竟是自己喜歡的設計,隻是難免感覺蹊蹺。
雖然有股說不上來的勁兒,但她還是在工作時間準時出現,帶著自己的手稿和設計說明。
“初步入選的有五件禮服,1號,6號,8號,11號,”總監停頓半晌,“還有最後一件羽毛裙。”
“大家圍繞這五件再分組,後期還會繼續競爭,不要掉以輕心。”
後來又講了些相關事項,結束後大家在桌邊整理資料,總監似有似無地掃了眼蘇禮身後的大門,不期然又開了口。
“我的打分很低,但蘇禮的成績還是很好。”
大家交換著諱莫如深的目光,不知道老巫婆又是賣的什麼藥。
總監看向蘇禮:“我就之前的言論向你說聲抱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的設計能力有目共睹,我作為總監應該尊重所有風格。”
沒人想到當時氣焰囂張的老巫婆居然會低頭,朝蘇禮投過來“臥槽你牛逼啊”的目光,蘇禮轉著筆出神,門外壓低的嘰喳聲又飄了過來:
“我沒聽錯吧,老巫婆還有認錯的一天?”
“你沒看到程總來了嗎?展覽那天程總也在,她肯定是發現這個柿子沒有想象中那麼軟,所以不敢踢鐵板了啊!不然工作不想要了嗎!”
她微滯,稍稍抬眼,玻璃門後整著領帶的高挑男人映入眼簾。
他隻要站在那兒,就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職場沒有絕對的立場——這是川程給她上的第一節 畢業課。
///
川程以建築而聞名遐邇,許多知名的國際廣場都是由其一手打造,人們提到這個公司,最先想起的總是鱗次栉比的高樓,極具科技化和未來感的先進,以及震撼的奇思妙想。
但很多人不知道,川程下還有許多子品牌,例如原木家具、飲食,甚至是服裝。
其中不大清楚的人就包括蘇禮,雖說她平日經常被家裡的兩個男人灌輸各種消息,但程懿以及他旗下的產業卻好像一個禁區,無人提及。
可從她第一次聽到這名字開始,又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
譬如此刻,當大家走到零食櫃,食品部的研發小哥主動邀請道:“蘇禮,吃點零食再走呀!”
立刻引來一片叫嚷:“隻有蘇禮是人我們不是嗎?偏心得有些過分了喂!”
“不是、我是說……大家一起,一起吃。”研發小哥嚇得話都不敢再說了,盾到電腦後裝死人,“冰箱裡有果味飲料,你們快喝,很解暑的。”
蘇禮打開冰箱,選了款花紋繁復的,拍下來分享給陶竹:【花裡胡哨,我喜歡。】
她邊喝邊給陶竹直播起了這足足有房間大的零食櫃,喝到一半的時候,小哥也與有榮焉地走了出來,開始介紹“明星產品”。
“這款夾心餅幹外脆內軟,暢銷好多年了。”
“這個蜜桃玫瑰果汁是今年的新品,是不是超好喝?!”
說著說著又看到蘇禮,笑了笑:“這是下半年的款,還沒上市哦,叫斷片酒,包裝很異域,圍繞印度紋樣進行設計。”
蘇禮頷首,幾秒後又轉過頭:“……什麼酒?”
“斷片酒,很猛很烈,跟市面上那些小兒科的果酒都不一樣,它包裝上雖然畫著葡萄,但是喝完立馬就上頭,你……”小哥漸漸發現了不對,“你不會把這當飲料喝了吧?”
旁人率先為蘇禮平反:“不是你自己說果味飲料嗎!”
“那我也不知道她掏到冰箱裡頭去了啊!再說,這個本來也沾點飲料……”小哥趕緊上前,“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她晃了晃腦袋:“還好吧,不暈,看東西也沒顛倒。”
十分鍾後,她趔趄地被學姐扛出大門,步伐一深一淺,回彈的速度極快。
學姐:“怎麼了?”
她揚起臉粲然一笑:“踩著太陽,燙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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