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一星期是好不了了,”蘇禮悲痛道, “這陣子要不我們就先分手吧,我好醜。”
昨晚程懿送她回來後,她按照往常的流程洗澡視頻睡覺,誰知道一醒來就天降橫禍。
“亂說什麼,”程懿蹙眉,又湊近看了看,“沒什麼影響的, 還不是很漂亮?”
蘇禮:“謝謝,你真會睜眼說瞎話。”
“確實沒什麼, ”他低聲安撫,“一會兒就好了,你要不想出去,我就找家庭醫生。”
醫生很快上門,摘下眼鏡:“給你開支藥膏,還有促進表皮再生因子,隱翅蟲的毒液有腐蝕性,後續可能會起水泡、蛻皮、結痂之類,沒什麼大事。”
蘇禮駭然:“這還不是大事???”
她的皮膚風平浪靜二十年,突然告訴她,她在床上睡覺睡得好好的,要開始蛻皮了。
——並且結痂的位置還是在臉部。
而且……這麼長一道,確實很不雅觀。
醫生走後,她委婉向程懿提出建議:“要不咱們還是暫時分手……”
程懿蹙眉打斷:“這兩個字,不許再說了。”
男人一貫有耐心又縱容,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倒是第一次。
蘇禮悻悻點頭:“你真想面對這樣的我嗎?”
程懿仔細端詳了會兒,就在蘇禮覺得自己毛細血管都要被他數清楚時,男人才認真道:“如果我說,想到你有段時間要戴口罩出門,我還挺高興,你會不會生氣?”
“為什麼?”
Advertisement
他低聲,“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情敵了。”
柴柴在一旁打了個噴嚏,蘇禮沒聽清:“嗯?”
“沒事。”他揉揉她的發頂,“別緊張,很快就恢復了,一道小爬痕而已,對你的美貌構不成任何威脅。”
蘇禮嗤聲:“說得這麼真誠,那以後你來給我塗藥。”
“……”
他失笑,“行。”
她沒想到,第二天程懿就給她發了微信,圖中是罐淺色的藥膏。
程懿:【問過了,說這個很有效,過會兒帶去給你。】
男人剛在川程結束會議,正欲起身,空間裡卻突然傳來腳步聲。
一個戴著口罩的蘇姓神秘女子闖入了總裁辦。
他頓了頓:“怎麼過來了?”
蘇禮扯下口罩:“待家裡好悶啊,出來透透氣。”
她走到男人身側,舉起藥膏端詳片刻:“真有效嗎?”
“嗯,說幾天就能好,”程懿抬手招呼她再靠近些,“看看被咬的地方怎麼樣了。”
蘇禮將臉頰湊過去,低頭看他的桌角。
“沒有起水泡,可能因為我發現之後就敷了兩張鎮靜面膜,炎症壓下去了些。”
剛發現泛紅的時候,她還以為是缺水,於是敷了張面膜。
感覺沒褪紅,就又換了個牌子再敷了一張。
她正在回憶自己的急救措施時,臉頰忽然一涼,是程懿在給她上藥膏。
蘇禮下意識偏了偏,被男人用手指貼住下巴,低聲道:“別動。”
男人搽得很細致,蘇禮為了轉移注意,就轉動著眼珠四下看看。
不期然,和屏幕對面數十個高管對上了目光。
蘇禮:“……”
高管:“…………”
她啟了啟唇,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與此同時,對面拿報表的人也試探開口:“那個……總裁。”
“知道了,我在聽。”程懿對著無線耳機緩緩道,“南湖灣的開發,然後?”
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明明他都說了結束,隻不過因為蘇禮來了,他沒來得及退出,對面居然又開始繼續匯報,甚至話還更多了。
感覺到藍牙耳機裡傳出的各種詞匯,蘇禮又扭了扭身子,握住程懿手腕:“要麼我還是自己來吧,你忙你的。”
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播男朋友給自己塗藥,怎麼說,感覺自己面子也太大了。
“沒事,”臉頰處冰冰涼涼的感受仍在延續,她聽見程懿道,“下巴你看不到,我來就好。”
他指腹處的脈搏跳動傳來,仿佛能隔著皮膚直達她的心髒,在胸腔某處也惹起回應一般的共振。
心跳得有些快。
修燈那次,他明明已經坐電梯離開,她卻覺得他好像還在,心緒泛起漣漪;
再到後來,打算確認關系那天,她在超市裝完最後一盒牛奶,抬頭就看到他突然出現,心跳漏了一拍,心情也無端變好;
最後是今天——
她無比確定,面前的是為她而改變過的、嶄新的程懿,而她對此刻的這個人動心。
無關於任何,這是第二次的心跳,命運給了他們重新相愛的序章。
結束完塗藥,她幾乎逃也似的出了辦公室,迎面撞上何棟。
“蘇小姐好,”何棟笑得春風拂面,“臉上好些了嗎?”
蘇禮:“你也知道這事兒?”
“是的,總裁為您可是大費周章地找了很久,才找到了最適合塗上臉的藥。”
“祝您早日恢復。”
何棟鞠了個躬,然後閃進了秘書室。
///
蘇禮若有所思地剛回到家,迎面就撞見了呂怡然。
這個平時幾乎都在二樓、跟她們毫無交集的室友,此刻正坐在陶竹旁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著自己的男朋友。
“我們雖然是異地,但他也不能這樣吧。要不是無意從他學弟的口中得知,我還不知道他每周都要和組員約飯!”
“而且組員還是女的,全程就隻有他們倆,他每次還送人家回家!這算什麼啊?約會?燭光晚餐?”
“不管他有沒有那個想法,這都是背叛吧?!”
“他還不承認,非說是正常交際,我正常他奶奶個悶兜蛤蟆羅圈屁!!”
第一面起就中英交雜的呂怡然,現在罵人倒是用漢語用得很溜。
一般這種時候,另一方都要扮演很好的聆聽者與控訴者。
陶竹也不例外,此刻不住地點著頭:“確實,而且他怎麼可能沒有那種想法呢?能每周風雨無阻地出去約飯,說是清白的誰信啊。”
呂怡然用力地擦了擦鼻子,惡狠狠道:“什麼男人啊這是,男人都是傻逼吧!”
陶竹點頭,“你何必受這個氣。”
“沒錯,”呂怡然筆直看向陶竹,“那我是不是應該分手?”
陶竹:“當然了!不分留著過年嗎!”
“OK,我know了,等會就上去跟他說,wait a moment。”
……
呂怡然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還堅定地咬了幾下牙。
見人離開,陶竹才躺在沙發上喘出一口氣,跟蘇禮說:“你和程懿可別這樣,我受不住。”
“每天在我旁邊按一日三餐吵架,我怕是要神經衰弱。”
蘇禮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發:“當情感發泄桶辛苦了,走吧,請你出去吃飯。”
陶竹立刻騰了起來:“忽然一點也不累了呢,出發!”
“……”
二人吃完又逛了街,等回去時已經九點多了。
起先她們還沒意識到什麼,隻是感覺哪裡有點小響動。
直到二人變得安靜,坐在床上,感覺天花板好像在震……
二人面面相覷,沉默了大約十分鍾,頭頂這才傳來熟悉的聲音。
呂怡然:“Honey,啊,你好壞啊……”
兩個人玩得非常盡興,非常旁若無人,曖昧的嬌喘封不住地從外溢出,激烈得床板都好似在響。
蘇禮:???
這時,也聽不下去的郭丁蘭從樓上走了下來,發現她們二人的表情,淡定回:“男朋友下午坐高鐵來找她了,和好了。”
陶竹表情僵硬:“……和好了?”
郭丁蘭示意樓上:“好得不能再好,五個小時沒開房門了,還要住好幾天呢。”
陶竹氣得天靈蓋冒煙:“那我這算啥啊!媽的,再也不摻和人家感情的事了,跟人家一個鼻孔出氣,我氣個半死,人家轉眼就甜心寶貝哈尼醬。”
“又不分手!問我幹嘛!!!!”
蘇禮:“你冷靜點。”
“我冷靜個屁,這合理嗎,她自己把男朋友罵得像路邊狗都不理的廢品垃圾一樣,我累死累活共情地罵了四十多分鍾,轉眼告訴我和好了!!!”
“那我呢!!我的時間不是時間,我說的話是放屁嗎!!!”
“算了,”陶竹把被子往上一拉,“睡著了就不生氣了。”
房內很快熄燈,然而樓上的響動始終沒停,床響結束之後,又開始轉為笑鬧聲。
蘇禮睡得迷迷糊糊,聽見陶竹小聲說:“睡著了嗎?我氣得睡不著,剛好小姨明天生日,我帶貓回去了。”
蘇禮跟周公大戰幾百回合,這才想著回一聲好,可剛開了口,陶竹就已經關上門離開了。
出聲之後,蘇禮的意識也慢慢清醒過來,樓上的床又開始了,二十分鍾一次,她開了燈,坐起身來。
柴柴也醒了,睡眼朦朧地看著她,發出想要睡覺的聲音。
想到這人還要住好幾天,蘇禮也收拾了一下東西,把衣服都裝進包裡,帶著柴柴離開了。
她剛從夢中醒來,還有點不清醒,走出小區之後被風一吹,一個激靈,思緒回籠。
她現在該去哪兒?
回家又要被盤問,她包裡還裝著一件程懿的外套。
蘇禮本打算去酒店開個房間,但她想要的房型都售空了,車子兜兜轉轉,就開到了空中花園附近。
緩緩地,她將目光投向那棟別墅。
程懿應該不住這吧?她借住一晚應該不要緊吧?
暢通無阻地進去之後,蘇禮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沒刷牙,於是趕緊拿出牙刷補刷。
牙刷本還嗡嗡震動得挺有規律,結果毫無預兆地大響了聲,蘇禮含著泡沫,奇怪地拿出來仔細端詳,看是不是哪兒壞了。
看了半天也沒發現異常,她一抬頭,鏡子裡面倒映出略有些錯愕的程懿。
?!
蘇禮驀地回過頭:“你回來了?!”
說完後,她又趕緊補充道:“那個……我室友帶男朋友回去了,我沒訂到合適的酒店,就借住一下。剛本來打算……刷完牙就跟你說一聲的。”
程懿像是在分辨她的真實性,盯了她半晌,才低頭藏走唇畔那點隱約的笑意。
他說:“那就別回去了吧。”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