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絞盡腦汁做題的時候,駱瑭看漫畫書已成為常態,腦子聰明韋如夏羨慕不來。她咬著冰棍,看著駱瑭問道:“你怎麼不吃?”
少年穿著簡單的白t和黑色的短褲,靠著窗戶坐著,聽了韋如夏的話,少年將手上的漫畫書翻頁,頭也沒抬地說:“不喜歡吃。”
駱瑭口味偏甜,平時也吃甜食,但他好像不太喜歡吃涼的東西,她住進他家後,每次都是他拿了冰淇淋給她,他自己不吃。
頭頂的涼氣垂直吹下,涼風掃著露出的脖子,幹燥涼爽。韋如夏舌尖帶著甜,她側頭看著駱瑭,邊咬著冰淇淋邊說:“你不喜歡吃為什麼買?”
因為這句話,駱瑭側過了頭,身邊的少女穿著棉麻的背心和短褲,長長的一截鎖骨筆直精致,順著修長的脖子而上,少女眼角彎彎,淺棕色的眸子裡帶著戲謔。
微抿了抿唇,駱瑭將漫畫書合上,垂眸看著她,沉聲道:“你不吃就拿來。”
在說完這句後,駱瑭伸手就去拿韋如夏手上的冰淇淋。韋如夏邊將冰淇淋舉高,邊笑著說:“我喜歡吃,我問得是你不喜歡吃為什麼買……”
韋如夏現在身高172,比起身高185的駱瑭來,將冰淇淋舉高絲毫不佔優勢。她後來改變策略,身體往她的方向歪,將冰淇淋拿遠。而她沒把控好力道和角度,在駱瑭快夠到她的手時,身體一下失去平衡,韋如夏倒在了地毯上。
身前的駱瑭,怕壓著她,手臂撐開在她的身側,停止了去拿她手裡的冰淇淋。
氣氛好像就是在一上一下的對視過後變得有些不一樣,駱瑭低頭看著身下的韋如夏,他雙臂撐得筆直,兩人距離不算近,但在冷飕飕的涼氣中,兩人的呼吸溫熱發燙,交織在一起,燙紅了他的耳根。
身上的少年眸深似海,韋如夏看著他白淨斯文的臉,心跳略略加速,她將臉撇向一邊,衝著坐在一邊的阿芒笑道:“阿芒,他欺負我。”
阿芒並沒有聽懂她的話,聽到韋如夏叫它後,它起身走到韋如夏面前,低頭咬住了她手上的冰淇淋。
韋如夏:“……”
抬眼看著阿芒將冰淇淋吃下去,駱瑭撐起自己的身體,將韋如夏拉起來,眼角輕輕一挑,道:“我再去給你拿一根。”
仰頭看著駱瑭,韋如夏舔了舔唇角,笑眯眯地說:“好。”
駱瑭這一根冰淇淋拿得時間有點久,韋如夏將手上的那道物理題做完,楊舒汝敲門走了進來。韋如夏看到楊舒汝,笑著叫了一聲:“楊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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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楊舒汝笑應了一聲,看著她在學習,就道:“你蔡阿姨過來找你。”
蔡阿姨指的是父親的助理蔡欣佩,韋如夏一聽,應了一聲“好”後,就從地毯上站起來往外走,剛走到門口,韋如夏問楊舒汝:“駱瑭呢?”
說是去拿冰淇淋了,怎麼拿那麼久。
“說是熱,去洗澡了。”楊舒汝說完,推開駱瑭房間的門試了試溫度,喃喃道:“這房間冷氣可以啊。”
現在也快到晚飯時間了,相比駱瑭媽媽也會告訴駱瑭她回家了,韋如夏就沒再管。蔡欣佩就在駱瑭家的客廳等著她,韋如夏看到她後,笑著叫了聲“蔡阿姨”,然後兩人就回了韋如夏家。
《風沙》的巡演從四月十五開始後就沒有停下,一直在各個城市演出。韋子善中途就回來了一次,也是風塵僕僕的,看上去很勞累。
韋如夏有些擔心韋子善的身體,但每次和他視頻看他狀態都不錯。韋子善很喜歡話劇,也喜歡話劇演員這個職業,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應該再累也會很開心吧。
蔡欣佩是和韋子善告假回來的,她兒子今年高考,倒計時還有十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她想回來陪著兒子。
她能夠回來,韋子善就託她來看看韋如夏,所以她剛下飛機就過來了。
到了家裡,韋如夏給蔡欣佩倒了杯果汁,蔡欣佩喝了一口消了燥熱,詢問著韋如夏在家裡的情況。
她自己在家,有阿姨定點給她做飯,家裡的衛生和院子裡的花草也會有專人打理,她現在基本上住在駱瑭家,除了沒有父親陪著,其他一切都挺好的。
蔡欣佩聽著韋如夏說完,笑了笑,道:“高考那幾天你們放假嗎?放假的話可以去找你爸,我給你訂機票。”
“不放假。”韋如夏坐在蔡欣佩旁邊,回答道,“我們那兩天半有安排,去博物館和科技館參觀。”
“哦,這樣啊,那沒辦法去了。”蔡欣佩說完,又問道:“你們暑假什麼時候放假?”
“七月十九號,放假挺晚的,但是假期長。”韋如夏說完,思索了一下後補充道:“我想晚點……”
“放假早點過去吧,你爸爸很想你。每天演出完那麼累,都不忘了每天跟你視頻。以前倒看不出來,還是個女兒奴。”蔡欣佩說到這裡,眼底閃過一絲猶疑,最後,她隻說了一句:“他很愛你。真的,好好陪他。”
蔡欣佩兀自說完,才察覺到剛剛韋如夏的話還沒說完,她抬眼看著她,問道:“你剛剛還要說什麼?”
“哦,沒什麼。”韋如夏回神,她衝著蔡欣佩一笑,道:“我也想他。”
自從李夙和去世後,韋子善的精神大不如從前,好在有這個女兒支撐著。看到父女倆關系緩解變好,她心裡也挺高興,將果汁喝完,蔡欣佩起身說道:“行,那沒事我先走了,我也該回家看我兒子了。”
等到晚上七點,韋如夏還沒有過來。駱瑭帶著阿芒出門,看到了正在她家院子裡澆樹的韋如夏。阿芒看到韋如夏後,汪汪叫了兩聲,韋如夏抬頭,看到駱瑭後一笑,用腳踩了踩身邊小樹苗的土。
駱瑭牽著阿芒到了她家的院牆前,看著小小的樹苗,問道:“什麼樹?”
“梨樹。”韋如夏將工具堆到一邊,擰開水龍頭,衝著手上腳上還有腿上的泥。
他家院子裡的無窮花已經開花了,她又在她家院子裡種了一棵梨樹。駱瑭看著她用手洗著腿上的泥,她站在牆邊,燈光被牆擋住,形成了一個灰蒙蒙的夾角,剛好將她籠罩在那個夾角裡。
陰影雖然灰蒙蒙的,但她的雙腿卻是雪白,能在黑影中看清楚修長筆直的輪廓。
“喜歡吃梨?”駱瑭也想不她種梨樹的理由來。
“唔。”韋如夏洗完身上的泥,雙腿被夜風吹過,涼飕飕的,她跺了跺腳,走到駱瑭身邊,兩人又是隔著院牆站著,韋如夏笑著說道:“不是,我媽喜歡梨花,我就種了一棵,下個月是她祭日。”
韋如夏不是個願意將自己的消極情緒轉移給別人的人,所以就算提到母親的祭日,她仍然是帶著笑的。她並不是不難過,隻是懂得隱藏。
駱瑭望著她,問道:“想回去麼?”
韋如夏的母親葬在了冬鎮,距離安城上幾千公裡的地方,冬鎮和安城的距離橫跨了整個國家。
“不了。”韋如夏摸了摸鼻子,說道:“那天剛好期末考試。”
她本想考完後再回冬鎮,但蔡欣佩的話讓她決定今年先不回去了。相比已經去世的親人,對在世的親人的陪伴更為重要。奶奶今年剛去世,父親精神和身體都不大好,工作又那麼忙。母親在臨去世前,曾跟她說過她對不起韋子善,讓她幫她償還。償還倒談不上,但她會盡自己的能力多陪陪他。
“明年。”駱瑭突然說了一句。
“啊?”韋如夏抬頭看著他,熱風吹著她,發絲搔著臉。
駱瑭看著她飄在頰邊的劉海,淡淡地說:“明年就有時間了。”
聽完她的話,韋如夏一笑,應了一聲:“對啊。”
等他們高考之後,會有長達三個月的高考假期,到時候她肯定要回冬鎮一趟。
高三的學姐學長們煎熬的三天,對高一的學生們來說可能還有點遠,但對高二的學生們來說就比較近了。因為這次暑假一結束,他們就要升入高三了。所以高考這三天的參觀活動,高一的學生明顯比高二的要興奮活躍得多。
這幾天高考,大部分老師參與監考,所以帶他們去博物館和科技館的老師比較少。開始還能走成一個大隊,後來就各自分散了,都不同的講解員在不同的地方帶著。
下午的參觀隻有兩個小時,參觀完後,大家就各自回家,住校的學生學校統一安排住宿。老師在三樓大廳內一說解散,學生們就兀自跑了。
韋如夏和胡吟吟告別後,找到駱瑭準備跟他一起回家了。他們現在在三樓,要坐扶梯下樓,臨下樓前,韋如夏叫住了前面的駱瑭。
“駱瑭。”
學校組織參觀,要統一著裝,駱瑭穿著校服,白襯衫將少年襯得少年氣十足。他脖子掛著耳機,肩上搭著背包,聽到韋如夏的叫聲後,回過了頭。
少年甫一回頭,精致的五官與少年氣融合在一起,旁邊幾個路過的女生看到,相視一笑後臉紅著跑開了。
韋如夏看著駱瑭的臉,也是一笑,對他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駱瑭應聲後,韋如夏就去了洗手間。洗手間裡大部分都是一中的學生,韋如夏走到裡面,正準備打開門進去,衣角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韋如夏回頭,她身邊站著兩個長發女生,拉住離她近的那個,看她校服上繡的字樣,是高一的。
女生長得很漂亮,長睫毛大眼睛,白皮膚櫻桃唇,見韋如夏回頭,她還有些害羞,抿抿唇後鼓起勇氣說了一句:“學姐,我想請你幫個忙。”
韋如夏出門的時候,駱瑭剛玩兒完一局遊戲。韋如夏進去的時間不長,但表情似乎有些變化。待她走近,駱瑭將手機收起,問了一句。
“怎麼了?”
韋如夏“唔”了一聲,甩了甩手上的信封,把剛剛衛生間裡的事情和駱瑭簡短地匯報了一下:“有學妹讓我給你遞情書。”
駱瑭收情書是家常便飯,以前是校霸加校草,現在是校霸加校草加學霸,三重身份加持,足以讓一中的女生為他瘋狂。
韋如夏說完,衝著駱瑭一笑。駱瑭看著她的笑,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粉色信封,不用細看,就知道信封裡的內容是什麼。
她竟然真的幫別人遞情書給他。
科技館三樓的太陽斜照進來,照得駱瑭心下有些燥,他收回視線,轉身朝著扶梯走去。
駱瑭突然轉身就走,韋如夏一下沒回神。駱瑭腿比她長,韋如夏追得有些微喘。
“我還沒說完呢。”韋如夏看著駱瑭的背影,唇角已經牽了起來,她追上駱瑭,伸手拉住了他。
兩人站在科技館的走廊裡,陽光將少年白皙的皮膚都照得有些透明。他雙眸漆黑,安靜地看著韋如夏,問:“說什麼?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駱瑭聲音平靜,但卻能感受到他情緒像是起了靜電的阿芒的毛發,有些許的炸毛。韋如夏將表情收起,拿著信封揮了兩下,說道:“哦,學妹的情書,學妹讓我幫她丟掉。”
科技館外面是玻璃做的,他們現在站的這條走廊能被太陽曬到。雖然館內冷氣很足,韋如夏仍然被曬得臉有些紅。
駱瑭靜靜地看著她,轉身站在了她面前,將她面前的陽光擋住了。後背被曬得有些熱,駱瑭心裡帶著些燥,他問韋如夏:“為什麼?”
少年比她高了半個頭,她整個人都被他圈在了他的陰影裡,韋如夏仰頭看著他微擰的眉心,笑著回答道:“因為我跟她說我們倆現在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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