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彥卿:“……”
同一心思,同款略尷尬的神色。
“開一輛車?”嶽靳成打破沉默。
“好。”俞彥卿隨之贊同,“節能環保。”
兩人從車裡下來時,撒歡的陽光在身上描繪,嶽靳成的膚色比俞彥卿稍顯光澤,利落的輪廓,緊致的皮膚,經典款的墨鏡遮眼,氣場大開。
俞彥卿深居簡出,多待在室內看盤,所以膚色更偏冷白,銀絲眼鏡貼合氣質,更顯沉靜,像樹蔭下,幽然生長的深綠苔藓。
兩人同時向付佳希走來。
一旁的袁宥嘿嘿笑,“姐,你選哪個當我新姐夫啊?”
付佳希不搭理。
“舊的不去,新的也來不了。”
付佳希煩透了這白痴,離他遠遠的。
一桌子菜,擺都擺不下,袁定國和許芳很熱情。
說來說去就是幾句客套話,別的不敢說。
兩個男人往這一坐,氣度與容貌帶著距離感,像來體察民情的。
楚楚衣冠,雲泥之距。
許芳暗自打量,付佳希也是在這小鎮上長大的,但坐在他倆中間時,竟一點都沒有拖後腿。她身上有種定力,淡淡的,不招搖,但是是有主心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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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有想法,但不得不承認,這人啊,還是要走出去,去經歷,去見世面。
袁定國擺著公筷,幾次想幫客人夾菜,但都猶豫畏縮。
嶽靳成主動,起身,替他與許芳布菜,“辛苦了,您多吃點。”
袁定國受寵若驚,慌亂去擋,又差點燙著手,好不狼狽。
付佳希始終平靜,沒有幫著舅舅圓場,也不阻止嶽靳成的一片好心。
倒是俞彥卿,她看他好幾次。
這人平日食量很小,口腹之欲幾乎為零。但今天,不停夾菜,專心幹飯,這已是他的第三碗。手藝得到肯定,許芳開心得很,不停關切,“喜歡吃,就常來。”
聽到這句,俞彥卿飯吃得更香,大概還會去盛第四碗。
飯後收拾碗筷,付佳希低聲提醒,“夠了啊,別再當顯眼包了,不用你洗碗。”
俞彥卿伸到一半的手,乖乖放下。
袁定國喝了些酒,放得開了些,招呼客人也不那麼拘束了。
許芳從外頭抱著曬好的褥子進屋,幾床疊著很費勁。
“我來。”嶽靳成離得近,接過。
“真是的還要麻煩你,謝謝啊,放到佳希睡的那間屋就行。”
門半掩著,嶽靳成進來後,順手關上。
付佳希靠著窗臺曬太陽,玩手機,連忙上前搭把手,“先擱這兒吧。”
被褥沾了他一身毛絮絲,付佳希給他捏走好幾根。
兩人離得近,她的淡香水味在鼻間縈繞。
“太多了,捏不掉,回去幹洗吧。”
“你不給報銷?”
“你自己要當好人,後果自負。”
嶽靳成知道她與舅舅一家的龃龉,笑了笑,不爭辯。
付佳希繼續曬太陽,也不催他走。
嶽靳成環顧房間,“袁宥的?”
“嗯。”
“那你小時候住哪間?”
“我沒房間,就睡客廳,現在擺餐桌的位置。”
結婚後,付佳希很少很少帶他回新茶。就算來了,也不在舅舅家坐太久。
“袁宥現在在幹什麼?”
“打流,無業遊民。”
“他不出去工作?”
“送外賣幾天就不幹了,嫌累。”
房間裡一隻老式櫃子,中間一層放了很多雜物,以及幾本稀稀拉拉的書。
嶽靳成抽出一本,不是什麼正經書,路邊攤買的違禁黃雜志。
隨便翻開,入眼就是四人同乘,尺度之大,看得嶽靳成直皺眉。
“這種書,就放在顯眼處,他父母不說?”
付佳希見怪不怪,“他從小就這德性,十一二歲的時候,叫一幫初中生到家裡看簧片,DVD影碟機都被他卡壞了,他就誣陷給我,說是我放碟片弄壞的。舅媽沒打我,但說我晦氣,來討債的。”
嶽靳成皺眉更深,忽然想到什麼,“他搞鬼的時候,你在家裡?”
“在,我躲在舅媽房間,他們把聲音調得很大,我拿紙團塞緊耳朵。後來他還敲門,要給我吃零食。我沒開。然後那群狐朋狗友在笑,讓你姐出來啊,換個招。”
嶽靳成臉繃緊,捏著黃書的手指也鐵青。
淫|蟲上腦的一群小雜碎。
“我不出去,他們過了會竟開始踹門,很大力氣的那種,所以我現在,聽到‘嘭’聲,或者是金屬摩擦的聲音,我都習慣性地緊張,呼吸急促。”付佳希說起少女時的經歷,很平靜,像一灘沒有活力的水。
嶽靳成走過去,輕輕抱住她。
付佳希沒抗拒,下巴蹭著他的大衣領口,有浮塵碎裂幹燥的味道。
不說話,是心疼無法言語。
甚至連擁抱都不敢施力,怕讓她有不好的聯想。
“嶽總,這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啊。”付佳希愉悅輕嘆。
“嗯?我什麼風格?”嶽靳成低頭,蹭蹭她的發絲。
“坐懷不亂,正人君子。”
既然都這麼挑釁了,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
嶽靳成頭更低,臉更近,柔軟的唇慢慢索吻。
付佳希卻偏開頭,順手將人推開,語氣無辜,“你嚇到我了。”
嶽靳成配合表演,“好。”
然後一臉苦大仇深,邁步離開。
“你就這麼走了?”付佳希善意提醒他手中,還捏著那本四人同乘搖搖樂的雜志。
嶽靳成把書扔去地上,晦氣。又沉悶地往床上一坐,長腿岔開,姿勢霸道風流。
這不像是演的了。
“真生氣了啊?”
嶽靳成不理她,別過臉,看都不看。
“不是,我開玩笑的。”付佳希走近他身邊,“再說了,你未經我同意,先抱得我。”
話還沒落音,嶽靳成忽地伸腿,勾住她,往自己身上帶。
付佳希站不穩,結實地落入他身體。
他腿勁大,夾得緊,眸色似暗燃的火焰,一聲不吭地望著她。
像誰都不願先低頭的較勁。
他以身形體力佔絕對優勢,付佳希掙脫不得,執拗勁兒上頭,被他的眼神淬了火,急燃之下,理智退位。
付佳希不再掙扎,而是順力,坐在嶽靳成的大腿上。
她雙手摟緊他脖頸,對視之間,時間的屏障似被破散,隻剩清醒的沉迷,與本心的欲念。
付佳希低頭,嶽靳成仰起臉。
吻從一開始,就洶湧無言。
舌是進攻的利器,直攪蠻纏,以柔克剛,交鋒如啞劇,戰況卻情難自已。
—
客廳裡。
袁定國熱情給俞彥卿剝水果。
俞彥卿禮貌笑納,認真品嘗。
他覺得這個橙子還不錯,剝開皮,空氣裡都是清新回甘的橘果香。橙子味很甜,水分足,他藏起一個在手心,想著,待會留給付佳希嘗一嘗。
作者有話說:
橙子:?
感謝追文,抽一丟小紅包。
第39章 玫瑰
◎另一種全力以赴的人生。◎
嶽靳成的氣勢嚇人, 大約覺得這樣還不夠。
付佳希的衣擺被撩開,從後腰尾椎骨往上,掌心滾燙, 力道卻是輕柔綿密的。這讓付佳希動搖,在接受與抗拒的分界線上躊躇猶疑。
繼而是側腰,盈盈一握,比方才的力氣稍重。因為側腰更敏感, 太輕, 她怕痒, 存在感得強一些。
嶽靳成太熟悉她的身體,某種程度上, 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付佳希能明顯感覺彼此的變化,力量與柔軟, 呈兩個極端, 往各自的方向撒歡。
她推搡, 紋絲不動。
最後用力一咬,嶽靳成疼得皺眉,理智回來,欲望卻仍誠實, 按住她的後腦勺, 更兇猛地貼合十餘秒才罷休。
付佳希大口呼吸,像擱淺的魚, 被沙泥強掩差點窒息。
嶽靳成抬手摸了摸嘴角,粘在指腹上的血跡暗紅。
“你讓我怎麼出去?”他啞聲問。
“別出去了。”付佳希轉過身, 調整好呼吸, “你就留在這裡看你的小黃文吧。”
嶽靳成失笑, 的確不能馬上出去。
除了破皮的嘴角, 他低頭,好像還有更難以解釋的地方。
—
“吃橙子麼?”
付佳希愣了下,一出房間,俞彥卿便遞來一隻橙子。
她臉有些紅,略微慌亂,不似平常。
俞彥卿目光探究。
付佳希接過,擦肩而過,“吃你家貓啊,你好殘忍。謝謝了。”
“上次你買的貓糧,它一口都不吃。”
“那就餓它三五天,別慣著。”付佳希說,“好日子都是被你慣出來的。你看我,一天到晚看你臉色,被你愛答不理的,所以我適應能力特別強,剩菜剩飯都能吃到長命百歲。”
俞彥卿想笑,“什麼剩菜剩飯,剛還不給了你一隻橙子?”
剛落音,半掩的門再次推開,嶽靳成從房間走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兩人闲聊談笑的場面。
俞彥卿一眼看到他嘴角的破綻,傷口新鮮,格外惹眼。
嶽靳成微揚下巴,似乎怕他瞧不真切,又故意壓了壓傷口,對著付佳希背影蹙眉生怨。
敏銳如俞彥卿,大概會聯想到什麼。
嶽靳成挑釁、示威得明目張膽。
橙子確實很甜,付佳希一口氣吃了一半,生津止渴,喉嚨裡的燥熱慢慢平復。
“你準備去哪幾個景點?”她問俞彥卿,“有沒有計劃?”
俞彥卿看著她,“你能當我導遊嗎?”
彬彬有禮,輕言細語時的俞彥卿,太能博人好感了。
付佳希原本也不想待在這裡,欣然答應,“好。”
嶽靳成嘶的一聲,破皮的嘴角疼得尖銳。
被吸引注意力,付佳希說,“下午爬茶山,一路上去有三四個景點都不錯,你要不要也一起?”
約定的是她帶他倆玩,結果一爬山,她成了要斷氣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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