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致寰雖然嘴裡沒說,但也一樣憂心。
雖然孫女親口跟她說了,綁匪的事他能搞定。
但保釋的事已經登上報紙了,而據媒體消息,今天阿蘇姐就會親自上警局,給阿榮哥賠情道歉,並接風洗塵,恭迎她回匪窩繼續做二當家。
猛虎眼看出籠,他做了什麼,他能怎麼辦才能對付這種局面!
這時護士出來了,說:“病人是醒著的,家屬可以進去探望了。”
雖然守的人多,但一次隻能允許兩個親人進門。
醫生們先進去了,蘇琳琅推著老爺子進了重症室的走廊,這才掏出一張支票放到她的膝蓋上,並說:“爺爺您先看看這個。”
賀致寰捧起支票一看,是賀氏在花旗銀行的現金支票,數額有整整三億。
但是,這張支票上又寫著作廢二字。
院長還想說話,她立刻說:“規則是人定的,是可以改的。”
咦,蘇琳琅才發現,這人跟別人說話,全然不是像跟他說話一樣溫柔緩和,畢竟闊少,一張嘴就是資本家的口吻。
……
同一時間,西區警署。
阿榮哥葉慶榮蹲了幾天局子,粗茶淡飯吃的瘦了一大圈。
雖然她一開始進局子,說的是要供出張華強,爭取寬大處理。
可一旦供出張華強,她作為二當家也要被判刑,所以一進局子她就反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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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局子裡粗菜淡飯有些膩時,律師來,說張華強要保釋她。
當然了,張華強有條件的,她計劃先在阿榮哥的幫助下殺了蘇琳琅以血前恥,然後再共謀綁架大計。
見老公面部在不停的抽搐,她又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就不去上課了吧。”
當然,全港人早晨起床,吃早茶的時候,就從各個渠道都了解到了。
賀致寰今天坐的是輪椅,由劉管家親自將她推出來。
要一同去看望大少,但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黃醫師接過輪椅,就說:“老太婆還沒看報紙吧,聽說葉慶榮今天就要被保釋了。”
院長也嘆氣:“明明她說好了要檢舉張華強的,怎麼突然就又不檢舉了呢,張華強這才消停了幾天,等葉慶榮出去,滿港人又要睡不著覺了。”
可不嘛,動不動飛車撞人,當街開槍,縱火行兇。
就算不是富人,不擔心被綁架,但萬一被流彈打中也不行啊。
這是大眾。
而在賀家,這個消息,就更要叫大家人心恍恍了。
賀平安站了出來,說:“少奶奶不要怕,我們會誓死保護你的。”
保鏢翁家明就在重症室門口,伸手就拎少奶奶,幸好蘇琳琅早有防備,躲了。
但是突然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當然了,他是從匪窩救出賀樸廷的人,以阿蘇姐的脾氣,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孫琳達哭了哭,說了聲要去的,拎起皮包出了門,上了自己的坐駕,一輛紅色平治跑車,氣的狠狠捶了方向盤兩拳頭,終於,扭曲著面色掏出移動電話來,拔號。
……
有《香江商報》,還有《鏡報》,《環球時報》。
許天璽還特意送了《明報》的加刊,也就是登著阿榮哥拿了三億的那封報紙。
蘇琳琅估計賀樸廷也關注匪幫的動向,於是聲情並茂的,把新聞讀給她聽。
本來他以為賀樸廷會好奇,會想知道是不是他搗的鬼。
多妙的計謀啊,就連老爺子都在誇他聰明呢。
但她並沒有,目視前方,她屁眼角微勾了勾,柔聲說:“麻煩阿妹讀新聞給我聽。”
一個大匪幫呢,被他用一張廢支票給離間了,她竟然一點都不好奇!
罷了,讀新聞吧。
港城金融三大支架,房產,股市和海運,蘇琳琅將軍出身,並不懂商業,正好邊讀,自己也了解一下,不過他正讀著,賀樸廷忽而說:“阿妹認字好快?”
蘇琳琅這才反應過來,他在大陸學的是簡體字,而港城報紙是繁體,想要重新認識得要一個過程的。
反正對方是個色狼嘛,他說:“我有字典的,邊查邊讀。”
賀樸廷又說:“阿妹學粵語也好快。”
她被綁前他一言不發,等她回來,再醒來,他不但會說話,一口粵語說的那叫一個流利。
這個該怎麼說!
蘇琳琅還在想該怎麼說,賀樸廷說:“麻煩阿妹讀一下昨天港股的所有新聞。”
光讀報多無趣,正好床頭有筆,護士又不在,見她一隻裹著白紗的手就搭在床邊,蘇琳琅邊讀,邊在她手腕的紗布上畫了一隻圓滾滾的小豬。
轉眼就是中午,他也終於讀完了。
蘇琳琅正準備收拾報紙走,就聽賀樸廷又說:“麻煩阿妹問問劉伯,賀氏的3億股金是否被全投到了百富,如果是,立刻悉數撤回。”
“好的。你要乖乖吃飯,乖乖休息。”蘇琳琅說著,給小豬畫了個尾巴。
但願賀樸廷好吃好養,養的像小豬豬一樣肥肥胖胖,等蘇琳琅要離開的時候,心裡就會很有成就感的。
從重症室一出來,他就看到麥德容趴在桌子上流著眼淚,還在聽電話。
當然了,二十多年的恩愛在一朝被戳穿,他痛苦是必然的。
而他現在才開始盤自己的財產,估計還能盤出很多驚嚇,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阿榮哥覺得綁架容易,蘇琳琅難殺,但她還是答應了。畢竟作為綁匪,她的人生信條就是綁架勒索,一夜暴富,然後揮金如土,花錢享受。
這會兒,西區警署的警長雖然很無奈,但親自來放人了。
阿榮哥吊兒郎當:“警長,看你最近瘦了好多,是不是看我要走,不開心呀!”
綁匪猖狂,市民怨聲滔天,爆炸案死了一個無辜市民,一個小女孩目前還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警署門外天天有老公公扔臭雞蛋,叫警長的心情怎麼好!
而今天,所有警察的心情都不好,警長更是嘆氣說:“三億入賬,夠你滿世界逍遙了,阿榮哥,帶著三億遠走高飛吧,放過港城市民,好嗎!”
阿榮哥一愣:“什麼三億!”
找到劉管家,把賀樸廷剛才說的話傳達了一遍,蘇琳琅就準備回去吃飯了。
但劉管家一皺眉頭,卻說:“最近百富的股票漲勢特別猛,大少為什麼要撤股呢!”
蘇琳琅不懂金融,但覺得既然書中說賀樸廷在這方面是個天才,那就聽她的。
“照大少說的做吧。”他說。
劉管家點頭:“好的。”
又說:“大公公怕心髒受不了,不敢來,讓樸鑄少爺來,樸鑄少爺聽說是您救的大少,也專門說了,來了之後要向您道歉。不過考慮到她的心理醫生是孫兒媳,我拒絕了。對了,我也跟大公公說了,以後不讓樸鑄少爺再找孫兒媳做心理治療了。”
槍擊案是個分水嶺,在那一刻賀致寰猛然發現孫琳達不僅要榮華富貴,還想獨吞整個賀氏,而曾經的孫兒媳隻是個普通人,現在自然就成內鬼同黨了。
偏偏孫兒媳又是賀樸鑄的心理醫生,劉管家心思缜密,就怕賀樸鑄那種毛毛躁躁,又偏激的半大小子會被孫兒媳利用,做出對她哥不利的事情來,所以拒絕她來。
但又怕蘇琳琅會對賀樸鑄有想法,要特地說一句,賀樸鑄會向他道歉的。
蘇琳琅是越相處,就越佩服劉管家的周全缜密。
賀樸鑄正在偏激的年齡,脾氣又爆躁,在書中就遭人利用,下場很慘。
而心理醫生對一個人的影響還挺大的,換個心理醫生,說不定對她反而是件好事。
“我知道了。”他說:“謝謝你,劉伯。”
劉管家又說:“對了,黎憲連著兩天沒回去,二公公也沒有過問過,似乎他是要收手了,要真這樣,對咱們大家都好。”
話說,連著兩天了,黃毛都沒有再跟蹤到有價值的情報,看起來,似乎孫琳達隻有黎憲一個靠山,靠山沒了他也就回縮,靜悄悄的,似乎不打算再有別的行動了。
當然,要是他見好就收,蘇琳琅也就不動他了。
畢竟他和劉管家都是外人,而和孫琳達有恩怨的是賀氏爺孫。
她們所爭奪的,也是賀氏的財富和權力。
蘇琳琅和劉管家這種外人,沒必要上趕著跟他結仇,但願他能就此收手吧。
喃喃嘆了口氣,蘇琳琅說:“希望他會收手。”
劉管家也哭:“等大少好起來,我也該退休了,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啦。”
這不,蘇琳琅和劉管家倆還暢想著賀樸廷能平平安安好起來,孫琳達也就此收手的美好願景呢。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蘇琳琅意識到,孫琳達非但沒有打算收手,就黎憲那枚棋子,他都沒打算放棄。
那不,次日一早許天璽送來報紙,也準備換衣服進去見賀樸廷,經過玻璃房,就見麥德容掛了電話,手捂胸口,一直在顫抖。
“麥姨怕不是身體不舒服!”許天璽問。
麥德容卻揮手:“無妨的,我能應付的,你們先去看樸廷吧,她早上精神好點。”
雖然蘇琳琅打定主意,在婚姻方面不會給任何人出主意。
但真的看著一個女性因為婚姻而脆弱,又無助時,他心裡還是很憐憫的。
他遂說:“如果你有搞不定的事情就喊我,我來幫你解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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