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以斧戰斧,把斧頭幫幫主梁松打到生生下跪的女人,他穿一襲婉約的旗袍,戴著一頂蓬松嫵媚的頭紗,坐在一幫老少爺們中,笑的溫柔,安靜,神情中還帶著乖巧。
季德沒有女兒,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了。
但如果能有個女兒,她會由衷的希望,他能長成蘇琳琅的樣子。
怎麼說呢,她特別好色,見美女都喜歡多看幾眼,忍不住的,就會想點下流事。
唯獨於蘇琳琅,她從來沒有生過邪惡,下流的心思。
就是喜歡,單純的喜歡他。
雖然在賀樸廷提議要入股股交所的時候她拱火拱的很歡,不過她並不認為事情能辦成,隻是同為港商,想幫賀樸廷抬撐個腰而已。
那當然就是錢氏家族的掌門人,錢米莉了?
要知道,不像季德隻是偶爾,無意識的撇蘇琳琅一眼。
自從拿到丈夫裸照的那一刻,錢米莉就知道了,背後搗鬼的肯定是蘇琳琅了。
所以從賀樸廷上臺講話那一刻開始,他就緊緊盯著蘇琳琅,眼睛都沒敢眨一下。
但他確定沒有看到蘇琳琅打開過包,也沒有看到他扔照片的動作,甚至他的兩隻手也一直放在桌子上,都沒有移動過。
他是什麼時候扔的照片,又是怎麼扔的!
但就在她們走到大門口時,錢米莉突然追了過來,並高喊:“蘇主席!”
再被媒體曝光全程,都不是明天,是從現在開始,她們的醜聞就會被各個媒體加急刊印,宣揚出去,公眾就會知道,然後公眾就會憤怒,會抗議會遊行,屆時水道渠成,為了消彌事情,鮑勃和戴維,威廉幾人肯定會被解僱的,而為了表達誠意,總督府也肯定會答應賀樸廷的全部請求,以便把整件事給壓下去。
所以就在剛才,季德聽提議的時候,還覺得賀樸廷不可能辦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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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即使總督還沒有籤字,給予書面承諾,但賀樸廷的事情已經辦成了。
裸照就是她的籌碼,在曝光出來的那一刻,她的事就已經辦成了。
而坐在主桌的季德,清醒明白的知道,散播照片的人就是蘇琳琅,也隻能是他。
他和賀樸廷打配合,一個給總督挖坑,一個悄悄扔照片,配合的天衣無縫。
不過這就叫季德更加納悶了。
因為她跟蘇琳琅坐在同一桌,一直在一起,她還時不時就在悄悄看他一眼,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到他動手扔過一張照片。
他是怎麼做到不動手,卻讓照片滿地飛的!
其實不止她一個人很困惑,現場還有一個人,也特別困惑這個問題。
不但把總督身邊三位得力的高官給炸的灰頭土臉,還把錢家的一百億也給炸沒了。
錢米莉現在看賀樸廷兄弟就像仇人,沒有當場撕她倆,就已經是他的涵養了。
當然,作為一個冷靜的,理智的,且能力強悍的女人,錢米莉沒那麼容易被打垮。
而且他剛才就在想,該怎麼反擊蘇琳琅。
此刻,他笑著說:“蘇小姐的包是Hermès吧!”
蘇琳琅拿的確實是最新款的Hermès。
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裸照風波,這隻包,就會是記者們最喜歡拍的東西了。
又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叫我痛心,首先,鮑勃和戴維她們確實做的不對,但是,有那麼一個人,他偷拍,並隨意傳播她人隱私,已經涉及違法了,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話說,蘇琳琅其實挺欣賞錢米莉的。
他確實是個女強人,冷靜,果決,有涵養。
在看到丈夫螵娼的照片後,他隻用了十分鍾就調整好自顧鎮東家顧太太正好出來,也湊了過來,笑問:“錢小姐,一隻包包而已,值得讓你喜歡成這樣!”
錢米莉沒有對蘇琳琅發脾氣,卻對顧太太發脾氣了,他冷冷問:“怎麼,你有意見!”
錢米莉是錢氏掌門,當眾翻賀氏主席的包,哪怕那個包再昂貴,他再喜歡,也顯得他有點小家子氣,也隻跟白人抱團。
那三個白人官員,鮑勃,戴維和威廉已經保不住了。
為了維持政局安穩,大英政府肯定會立刻裁撤掉她們,換人上。
而目前,總督應該都還沒有想到調查傳播照片的人是誰。
但錢米莉就想到了,而且迅速鎖定蘇琳琅。
他要真能查到證據,再聯合鮑勃和威廉幾個起訴蘇琳琅,他是會被判刑的。
因為他涉及偷拍和侵犯私人隱私兩項罪名可。
那就是錢米莉想做的。
誰敢想,在頃刻間,蘇琳琅讓一百億灰飛煙滅了,錢米莉隻想讓他坐牢,不過分吧!
他沒有親眼看到證據,翻包也沒有翻到照片,就又想到了一點,去電視臺要錄像帶來慢慢查,慢慢找,找證據。
蘇琳琅猜得到他的意思嘛,也已經到大門口了,就說:“那錢小姐慢慢找吧,天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家了,再見。”
他轉身才要走,錢米莉突然說:“對了,還有指紋?”
又說:“那個散播照片的人肯定會留下指紋的,通過指紋我也能找到他。到時候,我會讓鮑勃,戴維和威廉,大家一起起訴他,我要讓他知道,港府可不是無法無天,PLA最大的大陸,我們白人在一百年前來到這兒時,這兒還是一片荒灘,是我們白人拯救了你們,並讓這兒變得富有起來的,我們白人就天生該在這兒擁有更優越的權力,以及更多,對於財富的支配權,而我,會讓那個傳播照片的人,為自己今天的過失付出代價的?”
話說,蘇琳琅當初之所以放過錢米莉,就是為了先收拾那幫子會保他政府官員。
她得把這幫老牌家族的掌門人聯合起來,錢米莉伸手來抓他的包,又說:“我也是個Hermès收藏家,但這款包包我還沒有,你不介意讓我先看看你的包包吧!”
正好大家都在出門,記者也全圍在門口,名牌包也是大眾喜歡的興趣點,記者們就又拍了起來。
錢米莉也毫不顧忌的,當著大家的面打開了蘇琳琅的包,一格格的翻了起來。
這讓記者們有些疑惑,心說難道這隻包就真的那麼好,讓錢米莉愛不釋手!
錢米莉是這樣。
顧太太覺得他這樣子有點掉價,想提醒他才說的,被他甩了臉子,當然不開心,朝蘇琳琅撇撇嘴,又搖搖頭,就著跟丈夫走了。
錢米莉堵在宴會廳的大門口,把蘇琳琅的包包翻了又翻,都阻礙到大家通行了。
蘇琳琅也終於忍不住了,就故意說:“錢小姐要真喜歡這個包,我送給你算了。”
有記者在圍觀的,一個記者就笑問:“二位這算惺惺相惜,還是姐妹情深呀。”
另一個記者卻說:“錢小姐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難道你丟了什麼東西,在蘇小姐包裡!”
蘇琳琅也問:“是不是啊錢小姐,你已經翻了很久了,你找到要找的東西了啊!”她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回來工作了。
但很遺憾,在錢米莉心目中蘇琳琅不算同類,甚至都不算是人。
高傲如錢米莉,以更優秀,更高尚的白色人種而自居,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他確定照片是蘇琳琅扔的,厚著臉皮搶他的包,就是想翻一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別的照片,再或者底片。
當然了,翻了半天,他一無所獲。
他個頭高,足足有178cm,又生的很壯,低頭看蘇琳琅,脖子就跟羅馬柱似的。
堵在門口翻包果然不雅觀,而且還什麼都沒翻出來,他於是把包還給了蘇琳琅,又跟著他一起下樓梯,邊走邊說:“蘇小姐應該知道,沒有哪個家族會任由人斬斷它的財路。”
大家一起來做這件事。
但今天晚上,她不能跟大家一起去吃飯的。
因為她信一句話,百密必有一疏。
在宴會上,她不論上臺,還是跟總督聊天,都隻是很尋常的事。
但蘇琳琅做的不一樣。
他在大庭廣眾,媒體360度無死角的攝像機之下,讓一幫白人官員像狗一樣爬來爬去,斯文喪盡,那麼,他有沒有留下證據!
偷拍官員,侵犯她人隱私,萬一被發現,他要上法庭的。
他故意問:“錢小姐,你確定你是個白人!”
錢米莉氣的已經失去他的涵養了,咬牙,挺起他羅馬柱似的脖子,他反問:“不然呢!”
蘇琳琅回頭,再仔仔細細看錢米莉,這位港府有名的混血兒女強人。
在原來,除了賀氏,別家都是傾英,抱英方大腿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股交所是利益,裸照是催化劑,雖然商人們是為了逐利,但來向賀樸廷站齊,或者說,要聽她話事了。
這幫人也想加入股交所,正好大家都沒吃晚飯,就想等蘇琳琅出來後,大家一起吃頓飯,邊吃邊聊一下的。
賀樸廷是這樣,原來她不敢那麼想的,但現在,在有蘇琳琅那麼一個神乎其乎的丈夫後,她想達到的,是在97之前徹底驅逐英資,由港人徹底掌握港府經濟命脈的局面。
那種事單憑她一個人當然辦不成。
當然就要立刻花錢打點關系,
想了想,一個電話撥給了錢飛龍,他先問:“錢隊新年過的還好吧!”
“蘇小姐,你要找我,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怎麼,你才曝完駐港官員的照片,也不說消停一下,這就瞄上我姐了!”錢飛龍問。
蘇琳琅笑了笑,說:“你也把我想的太無情了點,我隻是想問候一下,你姐還好吧,在港吧。”
錢飛龍的聲音有點不自然,卻說:“在的,他不在港,還能去哪裡!”
蘇琳琅正好看到賀廷樸經過,捂上話筒,吩咐她說:“幫我看看深水埗幾家海運公司的航道。”
就像大陸的黃頁,水仔估計應該是最後一次幫蘇琳琅跑任務了,因為在大年初八,《古惑仔》正式上映,任誰都沒想到,它竟然一炮而紅。
全港所有的電影院全天候,24小時隻放它,觀影的人們還是排成了長隊。
水仔雖然還沒紅,但她憑在裡面演的‘喪輝’一角而被觀眾給認識了,不論她走到哪裡,都有人喊她叫喪輝。
賀樸鑄看到水仔登上熒幕,比阿嫂還有成就感。
她當然不敢說水仔是她阿嫂的小弟,但為了給水仔捧場,她把她所有認識的同學朋友全請了,至少看了八場《古惑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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