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樸廷迅速往回系襯衣扣子,邊系邊退。
小芳也是頭一回做這種事情,也很激動,還很害怕。
他想去港府闖天下,瘋了一樣想,他覺得這位溫文爾雅的闊少會是一塊跳板。
今天是個難得的機會,而且他聽自己去港府工作的小姐妹打電話來說過,港府的男人們都特別喜歡螵,都超級好色,隨便勾勾手指就能勾得上。
眼看對方往外退,他也是豁出去了,撲過去就要抱:“賀老板?”
豈知向來雖然挑剔,但溫文爾雅的賀老板裁伸手自腰間,像是在摸槍,沒摸到,一把推開小芳,轉身就走。
她邊走邊系衣扣,果決而迅速,退到了安全範圍。
……
他今天上門,談話極盡藝術,臨走還留了個鉤子,應該是也想通過美容,羊胎素一類的東西來拉攏蘇琳琅,跟他拉交情。
畢竟大家都是女人,而女人,就沒有一個不愛美的。
更更厲害的是,潤無細無聲的,他甚至勸的癲公賀廷樸都想去瑞士滑雪了。
蘇琳琅於心中感嘆:劉佩錦這個女人,蘇琳琅得打聽一下,看看是怎麼回事。
劉佩錦已經到車旁邊了,又停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白皙緊致的面龐,說:“一起去瑞士吧,我們有個隻屬於女性的小secret,很想跟蘇小姐一起分享呢。”
再看表:“抱歉,我真的該走了。”
他這談話聊天的藝術,簡直無敵了,沒一句有用的,全是廢話?
目送劉佩錦離開,郭嘉琪攬過兒媳婦的肩膀說:“琳琅,4K幫也算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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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琳琅卻問婆婆:“阿媽,你最近見過舅母啊,他什麼時候跟劉佩錦好上的!”
郭嘉琪有兩個嫂子,大嫂早去世了,二嫂朱顏他並不喜歡,來往也少。
不過自己的嫂子在做什麼他當然知道。
他說:“你舅母一年有大半年泡在日本做美容,前段時間才切了雙眼皮,做了拉了皮,最近好像又打了羊胎素,說是30萬一針,應該就是劉佩錦介紹的。”
作為一個有涵養的藝術家,他難得表露自己的嫌惡:“我更喜歡自然衰老,所以我不喜歡他和劉佩錦這種,整天在臉上動來動去的人。”
跟兒媳婦一起回大房獨立屋,幫他摘耳環摘項璉,又說:“哪怕道上那幫人都聽你的,但咱們也得防著點兒,正好要過年了,你們去瑞士避一避吧。”
……
話說,在曾經張美玲和季德的婚姻中,有多少女人拼了命想上位,但都半途折戟,唯有劉佩錦擠走原配成功晉位,就足見他的聰明和手腕。
而在蘇琳琅穿越的原書中,自86年開始,港府會經歷一輪民生經濟的大洗牌
全港將有十萬古惑仔,九龍每天有人橫屍街頭,社團火並,血流成河。
像季氏,賀氏和顧氏等大家族都會相繼垮臺,隻有郭氏兄弟還不錯,但她家的實際控股人會變成黑馬銀行,英方財團。
九成的港府老企業都會破產,不破產的,實際控股人也會變成英方財團。
所以等回歸時,港府八成的地皮將會由英方財團掌握。
不過從讓黑馬銀行的職業經理人海勒先生‘不小心摔死’,到幫季霆軒提前掌握季氏董事局,趕走港督府的上一屆白人高管,再到阻止錢米莉運黃金儲備出港,按理來說,經濟方面的大洗牌已經被蘇琳琅改寫了,也不會再發生了。
不愧季霆軒都怕他,果然不簡單?
……
說起度假,郭嘉琪說:“琳琅,你二叔滑雪滑的可好了,去讓她教你滑雪吧。”
蘇琳琅說:“阿媽,廷樸的安全你交給我就好了,我自會照顧好她的。關於度假的事,我最近還忙,等我忙完吧,咱們帶上樸廷,一大家子一起去。”
“你呀,跟樸廷一樣,心裡隻有工作。”郭嘉琪語氣裡透著不高興,出門走了。
婆婆前腳出門,臭烘烘的賀廷樸進門來了:“阿嫂,我的圖紙呢!”
蘇琳琅起身打開保險櫃,從中抽出厚厚一沓紙來拍過去,轉身坐到沙發上,故意說:“我沒時間陪你去瑞士,保鏢也隻能派阿勇一個,想去瑞士的話就去!”
賀廷樸翻了翻,把圖紙還給蘇琳琅,說:“你要不去,那我也不去。”
攤攤手,她得意洋洋:“我阿嫂可是九龍之王,在港,誰敢暗殺我!”
蘇琳琅反問:“那你聽沒聽過無冕澳督!”
賀廷樸一臉無所謂:“什麼澳督不澳督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沒聽過。”
她完全是一副已經抱緊阿嫂大腿,就無所畏懼的態度。
蘇琳琅說:“如果軍情局在港僱不到人,就會去澳城僱,港府大半的謀殺案也都是澳城人在做,而澳城的社團大佬就叫無冕澳督,澳城賭王都要懼她三分。”
賀廷樸本來懶懶散散,這一聽,騰的坐正了:“阿嫂,立刻買票,我要去瑞士?”
再或者對方為了一勞永逸,直接往賀家扔顆炸彈又該怎麼辦。
不像賀樸旭那種笨蛋是隻要閉上眼睛,安詳抱大腿就行了。
賀廷樸雖然也會抱大腿,但她需要知道阿嫂會怎麼做,自己要怎麼配合。
當然,蘇琳琅提的要求,按時作息按時洗澡她全做到了。
過了幾天,蘇琳琅讓她做個小小的無線竊聽器,她也半天就搞定了。
而且她不愧是個天才。
在目前,無線竊聽都是基於無線電臺來接收消息的,但是賀廷樸先是把蘇琳琅的移動電話做了個改裝,給他裝了一枚微型接收器,又把自己從市場上淘來的,一枚蘇式紐扣式竊聽器重新做了焊接改裝,改成了長條形狀。
這樣就有效解決了無線監聽的距離問題。
隻要蘇琳琅想監聽誰,基於整個移動電話的發射信號塔,他都能監聽到。
當然,來給阿嫂演示竊聽器該怎麼安裝,使用,賀廷樸就又得問一遍:“阿嫂,你想到對付澳城道上人的對策了啊!”
又說:“要不給爺爺或者大哥打個電話,喊幾個保鏢回來!”
目前家裡總共四個保鏢,日常安保倒是沒問題,但來刺客就怕應付不了。
而一旦要用到垃圾,賀廷樸自認自己可以幫到阿嫂,當然就想知道他的對策。
蘇琳琅依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看這小子把自己洗的白白淨淨,長發一扎,倒是跟婆婆似的,自帶一股藝術家氣質,遂拍拍她的肩膀,說:“快去換身衣裳吧,今天你得跟我出席個活動去。”
性命攸關,賀廷樸都乖了許多,也沒問是啥活動,換好衣服就跟蘇琳琅出門了。
話說,跑馬地是一片荒地,因為不涉及拆遷,她才二十歲,風華正茂,家裡有錢,活的隨心所欲,當然不想死。
而要說躲避追殺,在她想來,瑞士是個很好的選擇。
賀廷樸隻是想帶著她的科研成果去逃難,還沒想的那麼遠。
隻說:“阿嫂我會的,你快聯絡程表哥吧,咱們爭取吧危險降到最低,OK!”
隔著海峽,遙遙可見南海部隊駐深部隊的艦船陣列就停泊在大海上,遙遙在望。
而自此,賀家兄弟的北上逃難大軍再添一員,季德嘆一氣,又冷嗤一聲:“他執迷不悟,非要把我推向佩錦,我又能怎麼辦!”
這就是男人了,分明自己薄情薄幸花心浪蕩,甚至為了爭權,連親兒子都不放過,但在她看來自己才好人,兒子丈夫全是壞人。
看一眼精明但內斂,瞧上去比孫琳達還要厲害幾分的劉佩錦,蘇琳琅估計這個女人不會讓季德善終的,但他笑著說:“季伯伯是好人,會有好報的。”
被刺殺是件很可怕的事。
雖然蘇琳琅承諾會幫她保命,但賀廷樸還是心神不定。
她平常就很少出門,現在更是,索性躲在家裡幹脆不出門了。
不過她還擔心一個問題,比如說萬一澳城道上的人直接上門刺殺呢。
萬一當時恰好蘇琳琅不在家,刺客誤傷了她媽,或者樸鑄,冰雁呢,怎麼辦。
已經要開始動工,修建了。
而今天恰是動工奠基,剪彩的日子。
因為是賀氏跟季氏聯合開發的,豈知說起季霆軒,季德臉色驟變:“哼,那個孽障……”
劉佩錦倒是溫柔體貼,說:“先生,在外不責子的,您給霆軒留點面子吧!”
季德笑看蘇琳琅:“蘇小姐,你平心而論,佩錦夠不夠賢惠!”
又說:“也罷,不說霆軒那個孽障,走吧蘇小姐,咱們上臺剪彩去?”
蘇琳琅上臺剪彩,賀廷樸當然也要跟著,這是公開場合,她怕被暗殺嘛。
不過等下了臺,她就忍不住要八卦一下了。
她小聲說:“阿嫂,看報紙上,霆軒哥才是季氏集團的董事局主席,為什麼她不出席剪彩,反而是季伯父來,而且季伯父說起霆軒哥,怎麼那種語氣!”
這就又得說說季氏的家族內鬥了。
季霆軒準備跟賀樸廷聯手上大陸拿地,再跟東北的鋼廠展開合作,全面進軍大陸,本來董事們也很贊成的,但也不知道季德和劉佩錦倆怎麼運作的。
就在前段時間,季德突然強行召開董事會,以戰略錯誤為理由,聯合董事們把季霆軒給投出去了。
而且在董事局會議上她還大發雷霆,用煙灰缸砸破了季霆軒的腦袋。
季霆軒本來約好跟女朋友一起去度假的也沒度成,目前還躺在醫院裡。
兒子被踢出局,季德成功復闢,就又重新執掌大權了。
這也是為什麼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季霆軒不出席的原因。
當然,別人家的家務事,外人也不過八卦幾句,面上還是要客客氣氣。
陳列的兒了,也沒爸爸了。
至於陳列的兒子最終去哪裡了,書裡交待過的,但蘇琳琅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雖然那隻是本書,出現在夢裡的書,是一本虛構的小言小說,但蘇琳琅想想也是止不住的心疼,那男孩兒才五六歲吧,本身就沒媽媽,又失去爸爸,多可憐啊?
蘇琳琅當然要復出,最近接了好多劇本親自讀親自選,就是準備在復出後能一炮打響,而復出後,得跟著劇本天南海北的跑,勢必就會照料不到可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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