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方面就是賭,而她們現在賭的是大陸的開放和未來。
梁董年齡大了,要保守一點,賀樸廷則相反,比在港府還激進。
她這一個多月在大陸花的錢,比在港府半年花出去的還要多,貸款也要高雙倍。
換言之,風險也在成倍增加。
梁董每每打電話,語氣裡不免就要透著擔心。
“當然。貸款我馬上就會去跟銀行行長談的,你抽空去盯一下酒店,盡早裝修好吧,這兒我一天都住不下去了。”賀樸廷阻止了梁董的抱怨,說。
……
要去談將近10個億的貸款,雖然洗澡水不但沒有45度,還是冷的,但賀大少不得不咬著牙洗幹淨,換好正裝打上領帶上銀行蹲。
賀樸廷看表:“原本應該兩個小時就能說服她的,但我用了四個小時。”
又低聲說:“阿妹,今天我表現有點失敗。”
話說,闊少丈夫在生活方面的挑剔蘇琳琅早就知道,但在工作方面的挑剔他還是頭回領教,在他看來,兩個小時和四個小時沒差別,但賀樸廷不一樣,她就總會糾結這種小事。
而當聽到劉佩錦說想借賽馬競標賽解決她時,賀廷樸都差點要喊劉佩錦一聲女諸葛。
因為昨天在跑馬地見面時,劉佩錦邀請她參加賽馬賽隻是很簡單,很尋常的一句客氣話,甚至,表面看,他隻是想幫她拉媒牽線,介紹一個女朋友,誰又能想得到,就在那麼一句話裡面,就藏著一次刺殺行動!
就說劉佩錦厲不厲害!
這會兒季德起床了,劉佩錦要去伺候季德,就把電話給掛了。
賀廷樸也正好趕緊給蘇琳琅打電話匯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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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所有,她說:“阿嫂,劉佩錦就算不是軍情局的特工,也是線人,而那個男人,要我猜的不錯,就是軍情局在咱們港府的眼線,而且我懷疑她應該在政府部門做事。”
蘇琳琅問:“她們講的是中文還是英文!”
賀廷樸說:“講的是粵語,聽對方口音,應該是個土生土長的港人。”
一個能幫劉佩錦提供藥物,協助他刺殺賀廷樸的人,肯定會在政府部門工作,而既她說一口純正的粵語,就證明對方是個本地人。
她說會配合劉佩錦拖住賀家人的話,就證明她是一個跟賀家人關系很不錯的人。
跟賀家關系不錯,又在政府部門工作,那個人會是誰!
蘇琳琅再問:“廷樸,你有沒有聽到劉佩錦跟那個人提起過你大哥!”
他有直覺,賀氏的人在首都出車禍,背後就是劉佩錦在指使。
他代表了一股勢力,可能是大英,也可能是別的,目前還不好說,但他當然得知道。
不過賀廷樸說:“沒有,她們沒有聊過我大哥。”
她又說:“阿嫂,移動電話是可以查通話記錄的,您想辦法跟劉佩錦見一面,查一下他的通話記錄吧,咱們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所以最近顧凱倫心情很不錯。
而說起顧老太爺,他想起一件事情來。
他在草坪場蹦蹦跳跳,笑著說:“蘇小姐,你猜,下周開幕剪彩的時候你會在什麼位置!”
下周全港政商界的大佬會齊聚沙田馬場,蘇琳琅還年輕,即使能上臺,肯定是吊尾巴。
但既顧凱倫這樣說,蘇琳琅猜了一下,笑說:“你爺爺是不是幫我調位置了!”
顧凱倫笑著說:“當然啦,嘉賓排名由她說了算嘛?”
沙田賽馬場有幾十個大股東,由政府進行監管經營,一半收入歸於慈善,一半歸股東。
而馬場最大的私人股東就是顧老太爺,上臺剪彩的人員排位也由她來一手敲定。
屆時誰站中間誰站邊上,就看她怎麼排。
蘇琳琅有點好奇了,問說:“我被排在第幾位你是不是也一早就知道了!”
顧凱倫說:“我早看過名單了,政界第一是警務處的副處長馬鳴,商界第一就是您。”
又說:“我阿爸也同意了。所以蘇小姐,到時候你會站在最中間喔。”
話說,目前的港督是白人,政界高層也大多都是白人,皇家警署的一號警督也是白人。
而警務處的處長和副處長,就是整個港府政界,華人可以任職的最高長官了。
警務處處長姓雷,人稱雷探長,在港很有名氣,但一般不出席公開活動。
副處長名字叫馬鳴,去年因為追回儲備黃金一事,她還專門上門給蘇琳琅鞠過躬。
按理,佔股最大的顧老太爺和政界最高的馬鳴馬sir倆,會是雙排第一位的剪彩人。
顧老太爺主動把自己的名額讓給蘇琳琅,隻有一個原因,顧氏在大陸賺錢了,老爺子嘗到甜頭了。
蘇琳琅已經洗完澡了,在冰雁的床上。
他有點意外,因為丈夫一般情況下很少跟他談工作,也幾乎從來沒說過自己在工作方面受的挫折,沒抱怨過什麼,今天一提電話就大吐苦水,這不大正常。
琢磨了一下,基於曾經帶過十萬男兵,對男性的了解,他發現問題所在了。
說來有點搞笑,丈夫吐苦水,一是他下午壓了電話,二是,突然被陌生人攻擊了。
這就搞得她狀態不好,談工作也談不順了。
當然,幾十億的投資,每一天都要爭取做到全對才能盡快贏利,否則,即使趁上了大陸改開的快車,搶到了頭籌,但一個大企業也依然有可能被貸款壓死,而等不到賺錢的那天。
這就是生意,也是商戰。
有錢人都怕死,何況賀樸廷還被綁架過,晚上回到賓館,負責職守的賀平安就在停車場等著,講關於女服務員小芳的調查情況。
說來挺簡單的,那女孩是被他港府的小姐妹騙了,說隻要能色誘港商大BOSS成功,就可以被帶到港府並被包養起來,從此住半島大豪宅,女孩就昏頭了。
“報警。還有,不想我出事就盯緊點。”賀樸廷一臉的不爽,進了房間,恰好這時電話又在響,她以為還是梁董,接了起來,語氣裡也滿是疲憊:“梁叔!”
但電話是蘇琳琅打的,他一聽丈夫的語氣,忙問:“阿哥,你今天不開心!”
睡著劣質床墊,蓋著粗糙的被窩,賀大少懷念丈夫,懷念家裡的溫暖舒適。
蘇琳琅沒答她,卻說:“那女孩的動機呢,單純想來港的話,偷渡也可以的呀。”
賀樸廷沉吟片刻,突然失聲說:“他似乎提到了在港的小姐妹,半島大盤。但是阿妹,我們紅山半島還沒有做樓盤廣告,也沒做過項目宣傳,他怎麼會知道的。”
蘇琳琅再問:“人呢,已經被開除,被警方帶走了!”
大陸人口流動性很大的,一旦女孩被開除,下南方或者偷渡到港府,就很難找到了。
賀樸廷已經在喊賀平安了:“賀叔,把那女孩叫回來,立刻?”
回頭又說:“阿妹,你大概又救了我一命,我先去盤問那女孩,完了再說。”
蘇琳琅掛了電話,把冰雁的書收掉,讓女孩睡覺,關了臺燈就下樓了。
回自己臥室,他翻開移動電話的蓋板,從一個賀廷樸重新焊接的端口處抽出小小一枚塑料卡片來,就可以聽到手機裡傳來的說話聲了。
聽那溫柔的語氣,聲調,不是別人,正是季氏的新任掌門太太,劉佩錦。
就說賀廷樸有多牛逼!
基於目前的年代和科技,蘇琳琅隻想要一枚無線竊聽器,也隻想階段性的,近距離竊聽一下劉佩錦,但她給他的移動電話做了焊接改裝,把竊聽設備直接加到了移動電話上。
也就是說隻要他不加阻隔,他的手機就是一枚大型的,不限距離的竊聽器。
但最終認為隻是一樁普通的色誘案。
以為那個女孩就像港府混圈的李鳳嘉一樣,是想傍富豪,嫁豪門的。
也想著報警,讓他被開除就行了。
莫不是古玩!
蘇琳琅並不感興趣,但還是故作熱情的捧場:“那你快點帶回來給我呀?”
“阿妹晚安,再見?”賀樸廷說。
回頭看一眼粗糙的床,她疲憊,恐懼,又無助,還想家?
……
首富家的傻少爺們一個比一個怕死。
賀樸廷先大概說了一下中午發生的事,才又說:“下午我狀態不大好,跟行長見面談貸款的時候鬧了些數字方面的笑話,行長大概會背後質疑我的水平。”
金融方面,涉及十億以上,利率在小數點後面2位數浮動,高一位低一位,於銀行,於企業,都是要影響至少三年的財報的。
大陸方面還牽涉到銀行也是第一次做大額貸款,有很大的顧慮。
賀樸廷就要兼帶給銀行做咨詢,她水平要差,大陸的行長就不敢信任她。
畢竟人家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必須全盤信賴她,才敢給她放款。
蘇琳琅忙問:“那最終談妥了啊!”
有PTSD,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當有陌生人試圖靠近她,不論是男是女,她想的都不是情和色,而是保命?
她的狀態就不好了。
想到這兒,蘇琳琅先問:“下午我在跟廷樸聊正事,沒顧上接你電話,是不是影響到你下午發揮了!”
賀樸廷有一半的沮喪就來自於丈夫不接她電話,而在她想象中,丈夫大概是跟程超倆聊的火熱才壓了她電話的。
但一聽是她的癲公弟弟,不爽立刻就消失了。
她故作大度:“沒關系的,你忙的時候可以不用接我的電話。”
語氣裡聽得出來,她輕松了不少。
蘇琳琅忍著笑,又故意說:“阿哥,我表哥來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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