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雁的下方,是一片無主的礁石島嶼,島嶼間錯落有致的停泊著大大小小七八艘船隻,船隻中有從軍隊退役的艦船,也有專門跑海運的渡輪,還有小型衝鋒艇和遊艇,大大小小的船隻聚在一處,每條船的甲板上都有人在走動。
有人在抽煙,有人在嚼檳榔,還有人就地卸開AK,在潤油,擦槍。
王局一走他就過來了,見蘇琳琅一臉愁容,他問:“阿妹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蘇琳琅把阿霞的畫像遞給賀樸廷,並說:“閻局和王局應該是被從北平調過來異地辦理毒品案的吧,如果是國際型毒品案件,南海部隊應該也會協助他們的,阿哥你知不知道,軍方負責毒品案的聯絡人是誰。”
大陸公安辦案可比港府警方嚴謹得多。
考慮到本地公安有被毒販滲透的可能,要辦大型毒品案,中央政府會直接從北平派經驗豐富的老公安,還會聯動部隊協同辦理。
那種強硬的作風和迅速的效率,是賀樸旭那種港府小阿Sir想象不到的。
當然,這隻是蘇琳琅的猜測,具體還得看證據。
賀樸旭是給蘇琳琅面子才講這些的,說完,特意叮囑賀廷樸:“最好不要拿到外面去說,要是傳回馬太太耳朵裡,她會受不了的。”
賀廷樸雖然癲,但內心很善良的,他說:“放心吧錢小叔,我從不出門,也不交際,更不會亂說的。”
“琳琅來了。”身後有人在喊。
蘇琳琅回頭,是穿著白大褂的麥德容,剛剛從重症室裡出來。
何況賀家還是港府首富,在大陸的商業數不勝數,還都是在首都,申城的金牌產業呢。
感覺事情不妙,季德笑著說:“賀叔,霆婷也就偶爾喝一杯,現在已經很少喝了。”
又對季霆婷說:“結婚了就要生孩子,為了保證能給賀家生個健康的孩子,酒你以後要徹底戒掉。”
賀樸旭是站著的,面無表情,而且他在他爺爺身後,季霆婷想看他就得側首,還要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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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她很喜歡賀樸旭。
但她還沒靠近阿坤,後腦殼就著了一槍託。
她才轉身,迎著鼻梁又是一槍託。
砸的她頭昏腦漲,鼻子飆血。
當然是阿湯砸的。
他恨不能立刻殺了阿霞,之所以用槍託,也不是因為他心存仁善不殺她,而是他的槍口要對準門外,謹防有人從門外突襲。
“我做的。而且應該也隻有我,才會做這樣的燈光給你看。”他說著,抿了一口灑,坐到了浴缸沿上,回頭,就陪著妻子一起欣賞那朵夜空中,繁星般閃亮的玫瑰花了。
蘇琳琅接過酒杯,就像結婚三周年時滿高爾夫球場的點點星火一樣,她其實很喜歡,也很愛看這種景色的。
身為女性,她也免不了有點少女心,喜歡美的事物。
不過此刻端起酒杯,她就免不了要想起阿霞,那個皮膚黑褐,眼神麻木的小姑娘。
她今年恰好18歲,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少女。
所以馬太和Gonda是同時受傷的,但馬太的事登報了,Gonda的事被壓下去了。
蘇琳琅是來看馬太的,卻不料會在這兒碰上Gonda。
也不料這個大英的小闊佬,竟然能因為港府的緝毒案而受傷。
說來也是神奇。
對了,他前兩年佣人前呼後擁,追著喂飯吃,矮的跟個小番薯似的,但這兩年照顧的人少了,還動不動在學校挨欺負,居然竄了個頭,也結實了不少,變成了一隻超大號的紅皮番薯,跟大部分西方人一樣,皮膚粗糙,汗毛賊長。
當然,馬鳴確實夠無能的,抓殺子仇人不行,殺同胞倒是很在行。
就為了能手刃當初給他的Baby注射毒品的毒梟,他就聯合許婉心要殺賀廷樸,他不會去想,賀廷樸也有父母,也是父母的心頭肉。
他可真是,可憎又可憐。
蘇琳琅問賀樸旭:“軍情局怎麼會知道大毒梟阿坤的下落的。”
賀樸旭遙指大陸,笑了:“看來蘇小姐從不關注國際形勢,放眼全球,除了大陸的PLA,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MI和CIA滲透不了的地方。”
好的商業他們會自己拿走,華人能做的都是他們看不上的苦力和服務業,就比如航運,開餐飲,做賓館,全憑勤奮賺錢。
他是商人,也向來秉承和氣生財的觀點,所以一般不跟人吵架。
但今天他得跟Megan吵一吵了。
他說:“Megan,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太太長相怪異。”
Megan雙手示意,挑了挑自己的眼睛,還沒說話,賀樸廷了然了:“就因為她沒有生一雙你想象中的眯眯眼,反而擁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寶石般璀璨的眼睛。”
阿霞是認識賀樸旭的,他們可以很容易的完成接頭,阿霞也就會知道,是蘇琳琅要救她了。
想到這兒,蘇琳琅對閻局說:“這樣吧閻局,我讓賀樸旭上船的時候帶一百萬美金,阿坤說不定就會現身,你們直接做行動準備吧,我們一次性,把這件事給了結算了。”
閻局以為聽錯了,重復說:“100萬,美金。”
蘇琳琅想了想,又說:“這兒的銀行有外匯的,您打個招呼吧,我讓我情人去兌。”
現在是1987年,大陸的銀行倒是可以兌換外匯,美元銀行裡也有。
賀樸旭出了船艙,上到甲板,暗夜深沉,海浪陣陣,他突然聽到一陣飛機飛行的嗡嗡聲,他是空軍飛行員出身,對於飛機很敏銳的,一聽就聽出來了,這飛機是目前最尖端的戰鬥機,F-111轟炸機。
他抬頭,豎起大拇指,照著飛行指示燈的方向來判斷,心又陡然一跳,因為按他的判斷,這飛機應該是從大陸,南海軍區方向來的,正在飛往東沙群島。
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大陸軍方派出來,配合剿毒任務的。
賀樸旭仰頭看了半天漆黑的夜空,伸手抹臉,也悄悄抹掉了眼淚。
超音速轟炸機配合剿毒任務,保護市民安全,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如果大英願意那麼做,他會死心塌地,忠誠於大英女王的。
當然了,媒體對待她的態度也就不僅僅是拍張照片了,很多報社的記者都打算在宴會結束後,專門採訪蘇琳琅。
這也才是蘇琳琅想要的,屠版媒體的效果。
且不說媒體。
通過紅毯,就可以進入宴會大廳了。
在宴會上,來自全球各地的來賓們將和女王共同進餐。
她沒防住,側面一個大浪打過來,遊艇劇烈晃動,賀樸旭則一個趔趄,撞到了前風擋風玻璃上,腦袋咚一聲響。
但他旋即爬了起來,又問:“大陸公安真的把阿坤定義為恐怖分子了。”
蘇琳琅專心開船,隻笑了一下,但沒有說話。
事實上,阿坤確實已經不能用毒販定義了,他就是個恐怖分子。
但是,因為阿坤帶的全是一幫子美英軍人的後裔,有美英軍方偏袒,就從港府到日本,再到韓國,沒有一個國家願意把它定義為恐怖分子。
這個辦法聽起來倒是挺不錯的。
但是,它的風險也特別大。
要知道,戰鬥機一旦展翼,就有足足20米的寬度,而且它不像直升機可以直接起飛。
它起飛是需要跑道的。
需要一條至少1.5公裡長,還要有0.5公裡絕對筆直的跑道才能讓戰鬥機安全起飛。
賀樸廷不妄想太太會為了他而爭風吃醋,但希望她問一句,他也好跟她解釋一下。
不過他美麗且強悍的太太向來不走尋常路,所以她偏偏就不問。
而她不問,就搞的賀樸廷有些鬱悶了。
因為在他看來,在他太太心目中,他和賀樸旭,季霆軒,乃至樸旭樸鴻,甚至翁家明,陳強尼等等的男人都沒有區別。
所以她不吃醋,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愛他?
不過被一幫老財主和小闊少盯著,蘇琳琅既不自得,也不驕傲。
她兩目寒光,似笑非笑,盯著腳邊的石田六章,眼神仿佛在說:答應我你就可以活著回去,不答應,那就死在這兒?
這還用說。
石田六章是負責給山口組賺錢的,他這些年賺了很多錢,讓山口組富可敵國,不出意外的話,目前的老大四代目退位,他就會成為接班人,也就是下一任老大,五代目。
他辛苦一生為了山口組賺錢,當五代目是他的終極夢想。
賀樸旭笑了:“平安叔你可真是忠心耿耿,我問我大哥的行程你都不願意透露一點。”
又說:“一會兒上樓,我會跟我大哥聊,讓他自己先回去,我準備帶我阿嫂逛一逛大英博物館,再去阿斯科特賽馬會賭一場馬,然後再帶她去我熟悉的服裝店好好shopping一下,我大哥要是不同意,你記得勸勸他。”
賀平安點頭,並伸手接過了行李,問:“二少這次拿到影帝了啊。”
說來賀樸旭是真傷心,他說:“別提了,早知道我還不如跟顧滿貫一起去開賭場呢。”
賀平安幫他提著行李,陪他一起進門,問:“二少這話怎麼說的。”
賀樸鑄轉手就把他推進病房了,說:“Gonda你想什麼呢,阿Sir們是納稅人的稅金養,維護社會治安,通緝毒販是他們的責任,可不是我阿嫂的,你說這種話簡直該死,滾吧你,進病房呆著去。”
“螵豬,不要關門啊賀螵豬?”Gonda在大叫,又喊:“拜託,不要走啊,留下來陪我。”
但賀樸鑄已經把病房的門關上了。
回頭,他沒說話,但對著阿嫂狠狠搖頭。
不像螵和賭,都是在明處的產業的,而且是港府本地人在搞。
但還沒完,搭配禮服的高跟鞋是銀色的,也是紗面,上面鑲嵌著滿滿的白色碎鑽,晶晶閃亮,簡直就像童話裡,灰姑娘的水晶鞋。
這雙鞋子也是許天珠的得意之作。
開車送蘇琳琅和賀樸廷去宴會場,她撩起蘇琳琅的藍紗長裙,欣賞著鞋子,說:“這雙鞋是我姑媽自己畫的樣稿,我專門找倫敦經常為女王和安妮公主定制鞋子的鞋店定制的,它花了我五千英鎊,蘇主席,你可一定要穿仔細,掉一顆鑽石我都會心疼的。”
鞋子上的鑽石都是真鑽,掉一顆,要掉很多錢的。
但它也確實美,美的叫不愛穿高跟鞋的蘇琳琅都挪不開眼睛,要多看幾眼。
所有的隊員全在攔他:“老大你別這樣,別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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