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樸旭才一臉悵然若失的站了起來:“我這就去。”
要出門了,他又說:“大哥,我終於在某一方面比阿嫂強了。”
“哪方面,臉皮厚。”賀樸廷反問。
等回到大陸,就向記者公開事情。
然後顧滿貫就會被抓,他也算幹了一件能夠對得起那麼多的,崇拜他的人的,好事。
他會配得上那麼多大陸人的喜歡。
但這時程超接著說:“還有,我們接到的內部消息,顧滿貫邀請賀樸旭先生上船賭博,找來接待他的人就是這個人,阿湯。”
賀樸旭接過阿湯的照片,也覺得對方挺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幾個PLA目送蘇琳琅越遊越遠,齊聲感慨:“咱阿妹可真好啊?”
他們就像賀樸旭想象的那樣,比過年還開心,肚皮都要樂破了。
但賀樸旭的肚皮已經快要氣炸了。
這是海上,他開的是一艘顯眼的頂級豪華大遊艇,當然不好隱藏。
然後,他就看到半空中有個女人了。
一個穿著吊帶背心,平角短褲,赤著腳的,嬌小玲瓏的女人。
她雙手舉刀,從天而降。
她手中那把刀閃著刺眼的銀光,宛如一道閃電,又仿佛一條遊龍,朝著他的脖頸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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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高個毒販因為恐懼而張大了嘴巴,想要嚎叫,喊救命,同時還抬起了手中的AK,想要射擊。
所以沒有戰爭,剛才他們想打的,但迎面上去,敵人怕了,然後望風而逃了。
怕兩個港府同胞會擔憂,害怕嘛,閻局專門上甲板來給他們解釋情況。
且不說賀樸廷聽說仗打不起來,會做何想。
賀樸旭的心情,簡直可謂五味雜陳。
舉起望遠鏡,近處,南海軍區的幾十艘艦船豎成一排,仿佛列隊的衛兵一般,雄立於海上,天空還有五架戰鬥機在盤旋。
而這,就是大佬的胸懷和智慧了。
賀樸旭很天真的,腦瓜子也不好使,不過他總算悟出來阿霞的意圖了,那就是,她不想阿湯出去過問巡邏艇。
因為此刻,很可能大陸公安正在解決毒販的巡邏艇,阿霞是在幫公安爭取時間。
也是在盡可能的,在公安行動前拖住阿坤,以便他能很順利的被公安給抓住。
賀樸旭曾經以為阿霞是憑借美色混進販毒集團的,也以為她必定美的不得了。
賀樸廷說:“馬上要過海底隧道,讓他們倆坐後面保鏢車上去,一輛車一個。”
要是蘇琳琅,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一腳油就跑了,但賀樸廷不一樣,他是但凡兄弟同車經過海底隧道,總要把兄弟們分開。
海底隧道,閻王道?
誰知道會不會有劫匪在裡面設伏搞暗殺。
賀廷樸和賀樸鑄不樂意半途換車,而且他們覺得張華強都死了,也就沒有綁匪了,倆人悄悄吐槽大哥是個膽小鬼,但還是坐後面去了。
賀樸旭也說:“馬Sir,上午醫生就說了,您太太已經脫離危險了。”
馬鳴一直沉默,忽而啞沉著嗓音問賀樸旭:“我都說了,讓你先出海去抓阿坤和阿湯,你為什麼要我行我素,先來救人。”
再問:“你覺得我會感謝你,還是等她醒來,她會感謝你。”
他說的是他太太遇害那天晚上的事。
他去的時候帶了警員,追蹤到毒販出海,他於是聯絡賀樸旭,讓他出海攔人。
不過她要表現的方式並非走紅毯,拖延時間讓記者多拍幾張照片。
她還有別的,可以表現自己的方式。
她應該也是唯一一個帶著武器入場,並順利通過安檢的嘉賓。
當然,她帶的不是槍,也不是刀,而是Bagakys,就是賀樸廷給她買的鐵木飛鏢。
她總共帶了兩枚,把它們當成簪子插在頭發裡。
他大概是想抒發點情感的,但酒店的電梯反應太快,無聲一合,門已經關了。
當然,地下室有公安,會一路跟蹤,一直跟著他。
南海部隊的特種兵也會立刻出發的,進行全程跟蹤,護衛。
這不是普通的案子,而是一場軍事行動。
目送電梯門合上,蘇琳琅轉身就走,再回客房,閻局長也正等著她呢。
一個暗搓搓的開心,一個說不出口的鬱悶,兩口子一前一後出了電梯。
賀樸廷的保鏢們是這樣,隻要他出外差,就會輪崗在房門外值班過夜。
今天是翁家明和賀樸鴻,此刻就在門外。
要進門,蘇琳琅給了翁家明一個電話號碼,說:“你明早六點鍾打這個電話,通知喬治上校,就說我臨時有事,叫他不必來了。”
翁家明接過號碼,點頭:“是。”
家世優渥又多金,風度翩翩還出手闊綽,情話說的跟寫詩似的,還不油膩。
喬治上校簡直活脫脫的,電影裡走出來的詹姆斯.邦德。
賀致寰點評汝窯瓷器,說它是,似玉,非玉,而勝玉的,陶瓷工藝的巔峰之作。
蘇琳琅武將出身,文化底蘊還不足以支撐她去欣賞汝窯瓷器。
但她掌兵十萬,大多數都是男人,她倒很懂得利用男人,讓他們為已所用。
賀致寰在看季霆婷,目光裡滿是審視。
冰雁拉阿嫂的手,示意她去另一邊,能看到季霆婷臉的窗戶,倆姑嫂湊頭到一處,一起看。
季霆婷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很瘦,穿一套粉紅色的CHANEL的高級定制成衣,五官挺漂亮的,但是她的鼻尖發紅,粉底都蓋不住。
照蘇琳琅判斷,她應該有酒癮,在酗酒。
因為一個人如果重度酒精中毒,最顯著的特徵就是鼻子,鼻頭會從發紅再到變成蜂窩狀,慢慢變大,變粗糙,俗稱酒糟鼻。
目前港府還是英屬,警隊官員也由總督府直接任命。
馬鳴在警隊也有龐大的勢力,再說了,警隊內部很復雜的,賀家隻是布衣平民,隻要馬鳴能識趣收手,高管的案子賀家就算在山口組頭上,也不會惹他。
賀樸廷跟賀樸旭講這些,也是因為他倆關系好,想讓他轉告馬鳴,隻要他識趣收手,賀家也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要不然,賀家也不可能就那麼坐著等他來殺。
賀樸旭答應會轉告,那是兩個月前的事了,之後就一直風平浪靜。
馬鳴雖沒表態,但也沒再追查喬向娣的去向,最近還連著破獲了兩起毒品案。
他再說:“一個是他太太出車禍當場撞沒的,另一個是毒販潛入醫院,給Baby注射了毒品沒的,而且你知道啊,毒販甚至拍了給Baby注射毒品的照片寄給了馬Sir,讓他知道,那就是他緝毒的下場。”
伸手比劃,賀樸旭又說:“如果馬Sir的孩子還活著,已經跟你家賀廷樸一樣大了?”
馬Sir的一對雙胞胎,要是活到現在,也已經成年了。
但就因為當時的他年輕氣盛,非要跟毒販作對,就雙雙被毒販弄死了。
話說,雖然錢爵士把大部分的遺產給了Gonda和自己在大英的那幫混血兒子們,但是他在港府的房產,存款和基金,股票都給賀樸旭了。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刀
她畢恭畢敬的站在阿坤身後,兩目陰沉,戒備著一切可戒備的人。
該怎麼形容呢。
賀樸旭雖然覺得有點侮辱人,但他覺得阿霞就像阿坤養的一條狗。
一條隻忠於阿坤的,小狼狗。
賀樸旭心裡慌的一批,也特別特別的怕,怕阿霞,更怕阿坤,還怕阿湯,他感覺自己在狼窩裡,他想跑。
這種難得出門放風於他來說特別奢侈,看得出來他也很開心,一直在笑。
口水流出來,許婉心就幫他擦掉。
遠遠望著曾經是一片荒山,如今高樓如林的紅山半島,他心裡應該很欣慰,用力抬起手指,說:“樸廷。”
他想知道,那片高樓是不是兒子蓋的。
“不是樸廷,是琳琅和樸廷。”賀致寰說。
她的意思是因為有大英的幫助,港府和港府市民才會變得富有的,一切都得感謝大英唄。
這也是目前,大部分英人的共識。
蘇琳琅又問:“Megan女士,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的朋友Jessica小姐要反復說,我們香江政府正在嚴厲打擊色情業這個話題。”
Megan也覺得很怪。
Jessica本來是在說香水過敏的事,但跟蘇琳琅去了趟廁所,回來後就變得呆呆的了,還不停的說什麼港府正在打擊色情業,沒頭沒腦吧,還搞得Megan特別尷尬。
要真踩人,他也不能回頭看被踩到的是誰,萬一踩了不該踩的人了,怎麼辦。
這就全憑他對太太的信任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閃爍的鎂光燈中,蘇琳琅重重捏情人的手,三下,他果斷抬腳,向後踩去?
蘇琳琅不是小說女主,也還沒有美到在這種宴會上一出場就能驚豔四方的程度。
今天有很多歐洲各皇室的貴族女性們出場,她們戴的傳世珠寶是賀樸廷提著錢都買不到的,那才是媒體們的焦點。
起身洗了臉,她回床上,鑽情人懷裡了:“明早還要趕飛機,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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