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回也算是在陰溝裡栽船了。
他看到婚禮現場一片狼籍,看到記者們在拍照,還看到飛虎隊員們端著槍在四處搜查,順理成章的,就以為麥家駒的任務已經成功了。
因為抓他容易,但想抓他,指控他就必須有他的犯罪證據。
最好的手段當然是跟蹤他。
但他可是大英軍情局的一號特工,試問誰又能在跟蹤他時,保證不被他發現?
所以想要跟蹤他,又不被他發現,就需要一種特別的跟蹤方式。
那不,這會兒蘇琳琅給陸六爺打電話,就是在聊關於如何跟蹤喬治上校的事。
錢飛龍覺得這應該不是巧合,果然,他才給遊艇調了個頭,見鬼了,竟然看到梁松手下的好幾個古惑仔,乘著一艘快艇,用一種別有深意的目光看著他,其中一個人還拿著一隻手持式錄像機在拍攝。
梁松是錢飛龍的舅舅。
他手下曾經有恭喜發財四路元帥,但是都被錢飛龍給殺了,他的堂口也就此散伙了。
這幫人自打幫派散伙,也基本都回歸社會了,見了錢飛龍,因為他做了警察,基本上都不會跟他打招呼,甚至還會躲著他。
但是今天,他們以一種曾經,錢飛龍特別熟悉的形式突然就出現了。
所以他倒沒大病,但治不了,想好就隻能等孩子出生。
賀樸廷出於男人的自尊心嘛,昨晚專門跟賀致寰談過,不能告訴蘇琳琅。
事情說大也不大,畢竟孩子又不在他肚子裡,不說也無妨,賀致寰就答應下了。
而且從青檸汁到酸湯牛肉羹,都是廚房為了他這個假孕婦而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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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琳琅今天一天都特別忙,還得走得早一點,吃完飯回房,看麥德容已經給她準備好了衣服和鞋子,穿上,再等麥德容給她上個孕婦能上的淡妝就出門了。
他當然也很謹慎。
剛才白骨爪拍照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就轉身了。
其後斧頭幫的幾個人手裡有錄像機,他心裡應該不太舒服,但因為錢飛龍遊艇開的快,對方隻是一閃而過,他也就沒說什麼,隻是回船艙坐著去了。
到了澳城就得下遊艇,他戴上大墨鏡,棒球帽,目光中滿是警惕。
不過如果說有一個人拍他,而且是正面拍照,他會警惕。
這還不夠,青梅是臺南的大青梅,酸的能叫人變形,盤子裡隻有一枚完整的,是擺盤用的,賀樸廷抓起來就啃,越啃越香。
麥德容陪許婉心生過四個孩子,特別有經驗,知道孕婦的胃口不穩定,而為了保證飲食的可口性,一般孕婦說等會兒再吃的時候,她就會馬上安排廚房再做一份新的。
一會兒用熱的替換掉涼的。
看時間大概過了七分鍾左右,她就進來了,準備把涼的端走,換熱的來。
但她一進來就嚇了一跳,賀樸廷也嚇了一跳,因為他正在默默的啃青梅。
昨天季霆軒見了她,也問過她是不是不開心,而對於不是自己丈夫的人,作為一個想在回歸前十年掌控港府安定的人,蘇琳琅就不就是個普通的女人了,她必須以強者的形象示人。
她當然也就不會向除了丈夫以外的任何人示弱,或者袒露心扉,她說:“我很好啊,我就是在想,當錢Sir聽說麥Sir居然有足足3億港幣的時候,最先想的應該是把它截留下來,留在港府吧?”
人與人相處,距離會產生美,而被掌握,則會讓對方持續願意被臣服,這是蘇琳琅為上將多年的馭下經驗。
果然,她這樣一說,錢飛龍笑著說:“蘇小姐你猜的可真準,我們飛虎隊的靶場一直是賴著樸廷的地皮,這幾年許天璽隔三差五就來催我們搬遷,我想……”
“錢和飛機要一起送回大陸,因為你想要靶場,但土地署不會批給你的,所以還是按往大陸送錢送人的計劃來走!”蘇琳琅語氣強勢,不容置喙。
而隨著槍響,整個場子就亂套了。
新娘子在伴娘們的陪伴下剛剛出電梯,又生生被嚇回去,一幫女孩子們在電梯裡此起彼伏的尖叫,縮成一團。
本來在蹲守新娘的記者全衝到了貴賓室門口,舉著相機要拍最熱辣勁爆的消息。
貴賓室的門早關上了,各家保鏢圍成圈,把瑟瑟發抖的老富翁們圍在其中。
走廊上還有服務人員在奔跑,來賓在大呼小叫,四處亂躲。
他出虛拳的時候腳下是實掃,而腳下虛掃的時候,手上就是實拳。
當被他佔據上風,連著幾記左勾拳打在喬治上校的腰子上,打的他直不起腰來,再朝著鼻梁來一記右勾拳,又高高躍起來個肘擊,喬治上校就被打傻了。
他還想摸槍,但錢飛龍铆足力氣一拳頭,重重擊在他的太陽穴上。
隻聽嗡的一聲悶響,喬治上校搖了兩搖,再向後一倒,倒在了方向盤上。
錢飛龍剛才被喬治上校打慘了,當然要還回去。
女孩笑著說:“不是我啦,是我們,我們接的是六爺的差。”
錢飛龍還是半信半疑:“不是說香江的社團都解散了,陸六指這是悄悄給你們這幫雞婆們當龍頭了,那他算什麼,雞頭還是龍頭?”
女孩連忙正色說:“錢Sir你可不能這麼說,六爺會幫我們出頭,教訓你不願意接他他非要螵的樂色爛仔,或者螵完不給錢的樂色螵客,但他不收我們保護費,他的手下們出來螵照樣也要出錢的,他跟梁松不一樣,他是個好人,是我們所有人的六爺!”
又說:“六爺上面才是賀太太,她是我們九龍的女王啊,九龍女王。”
並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從良,有一些不喜歡幹正經工作,專愛賣的女孩子。
蘇琳琅手裡有一串鑰匙,就是這間鬧鬼的宿舍門上的。
這鑰匙本來應該在倪警長的褲兜裡,她略微試探就發現了,然後由賀樸廷幫她打掩護,故意纏著倪警長問刺殺的事情,蘇琳琅就把鑰匙偷出來了,借故上廁所,也是為了安排這幫特種兵們。
此刻三個特種兵做掩護,就由她來開門。
裝錢的屋子鑰匙當然復雜,這是一扇足足有四層的鐵門,子彈估計都轟不開它,總共有三個不同類型的鎖頭,因為類型不同,鑰匙倒是很容易區分,啪啪幾把門就打開了。
就在門開的瞬間,三個特種兵同時往前一步,進屋去了,蘇琳琅一弓腰讓到了後面。
蘇琳琅在地下室,正在整理,翻拍麥家駒和喬治上校的錄音。
唱針劃過黑膠唱片,麥家駒和喬治上校所有的對話就全在裡面了。
家裡一幫保鏢,翁家明,陳強尼,阿貴阿勇由賀平安率隊,就站在她身後。
錢飛龍打來電話的時候蘇琳琅剛把唱片交給賀平安。
錢飛龍說:“蘇小姐,我把彈夾已經換掉了,裡面是空彈殼,傷不了人。”
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是因為她在欣賞他的垂死掙扎。
他心裡無比絕望,但還是迅速摸上了手槍。
……
大遊艇上的人員分布是這樣的。
喬治上校握著方向盤,錢飛龍躺在駕駛艙的地板上,麥家駒站在門外。
當然也談的很愉快,因為劇本在蘇琳琅的授意下,編劇李珍直接把喬治上校的祖父寫成了《聖經》裡耶穌的形象。
而到第四天,喬治上校準備要利用錢飛龍的時候,也終於給他打電話了。
……
說回蘇琳琅。
這會兒,她跟她面色蠟黃,蔫巴巴的丈夫剛剛從醫院回來。
蘇琳琅剛進浴室,賀樸廷探頭探腦:“阿妹,要不要我幫你洗澡?”
蘇琳琅才在解襯衫扣子,一回頭的功夫,目光裡的刀子還沒飛出去,賀樸廷立刻說:“我馬上走,立刻就走!”
他向來脾氣很壞的,總因為愛給佣人發脾氣,愛吼他幾個弟弟而讓蘇琳琅看不慣。
他原來其實也從來沒有在蘇琳琅面前低過頭,他一直認為她是PLA的間諜,跟她上床之前,路都還不會走呢,就把合同琢磨的那叫一個精細,各種算盤打得啪啪響。
而在聽說她懷孕以後,他整個人突然就變了。他突然開啟了討好她的模式,而且是毫無底線的討好,這搞得蘇琳琅都有點不習慣。
作為首富家賀家的孫子,他高高瘦瘦,斯文有禮,特別受一屋子老富商的歡迎。
他這才跟一位老富商聊過,就又有一個富商又在向他招手。
一看就是青睞於他,想要拉他作女婿的。
麥家駒心頭不由唏噓,心說多美好的年齡,多麼帥氣的男孩子啊。
如果不是因為毒品案發,麥家駒是絕對不會朝他下手的。
他是個胖乎乎的大光頭,也在一艘白色的大遊艇上,就在錢飛龍的遊艇經過時,他一手拍胸,一手豎大拇指,指了指遠方。
遠方就是澳城了。
澳城大佬親自出海相迎,態度還那麼謙恭,那麼今天,全澳城的古惑仔們,當然就隻聽蘇琳琅的命令行事!
喬治上校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家一號特工,在諸如感恩節,女王生日,以及皇家婚禮,封勳等大型活動中,他在安保團隊中站的都是C位。
這樣的人在異域他國露面再被拍到,發到國際媒體上是能引發熱議的。
所以她握上丈夫的手,先問:“阿哥,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不會生很弱的小寶寶?”
賀樸廷把頭貼到妻子腹部,搖頭:“肯定不會,她一定跟阿妹你一樣,超級強大!”
蘇琳琅輕輕撥弄丈夫的頭發,又問:“那你說,一個特別強的小寶寶,會不會因為一次小小的顛簸就掉了,沒了?”
孕反因人,因體質而異,有輕有重,而賀樸廷現在經歷的,就是特別嚴重的孕反。
他暈暈乎乎,頭昏腦漲,還隨時想嘔吐,除了生理因素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太緊張了。
她最近總是很困,就躺在沙發上聽了。
話說,蘇琳琅覺得自己大概是孕反,眼睛花了,因為她餘光一暼,就看到丈夫手裡有隻圓圓的大青梅,好像還啃掉了一半!
喬治上校約錢飛龍見面的地方是一家位於銅鑼灣的日料店。
環境優雅,安靜,適合聊事情。
他提前到的,錢飛龍去的時候他正在翻閱報紙。
終於,她打完電話了,聽著賀樸鴻和賀樸鑄倆不吵了,像是走了,門口又有徘徊的腳步聲,她以為是賀樸廷嘛,就伸了個懶腰再慢慢打開門,懶懶叫了一聲:“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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