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康熙大罵石家不知所謂、李家曹家也吃裡扒外,順道又罵起了胤礽連妻族都管不住:“以後朕的江山還敢交到你手裡嗎?荒謬!朕的兒子就值兩萬兩?那可是你的弟弟!可恨!可殺!來人!給朕革了石文炯的職,進京侯罪!還有李煦和曹寅,摘了他們的頂戴,讓他們倆立刻滾進京來見朕!”
王嫔跪在殿下一直哭泣,聽見後頭這句話連哭聲都一頓,曹李兩家果然沒那麼容易動搖,即便如此,皇上也沒下旨要處置他們……而是給了他們進宮分說解釋的機會。
她心裡微微一緊,但她不後悔。
她也知道日後曹家李家都會恨她入骨,她以後再也沒有家族願意拿無數銀子支撐在宮裡的她了,甚至會報復她,但她心甘情願。
她以前被當做買賣稱斤兩似的兩千兩就賣進了李家,她那庶出的兄弟、還有阿諛奉承的親爹,收了銀子喜笑顏開,如今連她的十五的婚事都要被這些蛀蟲、混球用銀兩左右,憑什麼,她拼了這條命也不會罷休的。
胤礽被康熙罵得狗血淋頭,沒好氣地趕了出去。
但康熙似乎也知道這很不跟胤礽相關,自大選以後,胤礽跟康熙無所不談,說自己竟然也要娶兒媳婦了,遙想當年,還是皇阿瑪背上的小孩呢。又不厭其煩地讓他幫著選人,從不曾提起要拉扯石家,王嫔也說了,是石家自作主張用銀子收買了王家、李家和曹家,要威逼她這個身在深宮的可憐女子。
因此罵一罵出出氣,卻將罪責都讓石家和曹李三家都擔了。
曹家李家一直是康熙的寵臣,除了罰俸降職讓兩家家主回京待罪之外,卻沒有更重的懲罰了,而石家卻直接被康熙撸掉了官職、革掉了所有的爵位。
原本石文炳掙下的三等伯爵,是由石家的富達禮繼承了,如今一道被革了。
胤礽在淳本殿書房細細想了,覺著這事兒對他而言也不算壞,皇阿瑪這段日子一直抬舉老八,就是為了將他再壓下去一頭,如今石家的事爆了出來,反倒給了皇阿瑪懲罰他、訓斥他,壓制他的理由。
而這可比用老八來打壓他輕松多了。
畢竟石家翻不起什麼大浪,老八那顆八面玲瓏心,能籠絡的人太多了。
聽說他府上門客都有幾百人了,還養了幾個道士,朝臣王公也與他交好,常常與其宴飲無度,老九負責掙銀子給老八花,老十也納了八福晉的妹妹當側福晉,正寵得沒邊呢。
胤礽默默將局勢分析了一通,他剛挨呲,皇阿瑪近期不會讓他伴駕、隨朝了,他就閉門讀書教子吧,也正好歇一歇,日日批折子都熬到三更,他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
曹家李家若是因此被皇阿瑪懲戒問罪,想來凌普一家子也會夾著尾巴安分段日子,胤礽想到凌普眼眸微微一冷,凌嬤嬤前兩年病逝了,凌普又續娶了新妻,才十六歲!那麼大年紀了,姬妾比他這個當太子的都多,要不是阿婉機警,憑借過年一份禮單就瞧出不對來,他都忘了他還放了個凌普在杭州,結果讓額楚一查,就查出不少東西來。凌嬤嬤都不在了,胤礽也懶得顧忌凌普了,敢打著東宮的名號在外搜刮無度,看來是他這幾年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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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他自然要找個好時機處置凌普才是。
胤礽心裡已有了個好計謀初具雛形,讓何保忠將德柱叫來細細交代了一番,又將他打發了出去,德柱之前剛從瓊州回來,還沒歇上幾年呢,如今太子爺又要派他去杭州,幸好杭州不遠,他含淚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他也剛娶兒媳婦啊,還想等孫子出生呢,估摸等他回來孫子都會叫人了。
“哎,可主子就是這般倚重鄙人,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呢。”德柱在額楚面前這麼說,被額楚笑罵著快滾吧一腳踹了出去。
安排好了外頭的事情,胤礽便聽何保忠進來說:“方才太子妃娘娘經幾番針灸醒了過來,但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說漏了嘴,把石大人被問罪、富達禮大人除爵的事漏出來了,這下好了,太子妃娘娘還沒聽完就又暈過去了,這回是針刺都不醒了……太子嫔娘娘剛從御花園回來,這會兒換了衣裳趕過去支應了,奴才聽太醫說,太子妃娘娘這是痰迷心竅了,要下猛藥才行。”
“就按太醫說的做。”胤礽不想聽了,擺擺手。
何保忠就要出去,就聽太子爺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喚道:“茉雅奇呢?”
“二格格跟大格格拿著千裡眼出去玩了,還沒回來呢。”何保忠回道。
“我晚點正好要去寧壽宮給皇太後請安,正好……等她回來,讓人安頓她去寧壽宮跟烏希哈住兩天吧,正殿裡頭估計顧不上她,也省得她過了病氣,她本就身子不好,等會再為了太子妃急病了怎麼辦?等太子妃好轉了再挪回來。”
“嗻,奴才記著了。”何保忠眼珠一轉,又要倒退著退下了。
結果太子爺又讓他等會:“阿婉看了一日的人本就勞累,又生出這許多事來,讓膳房裡提前備好她愛吃的,做幾個冰碗,多放點蜜,拿阿婉喜歡的哪個什麼雙皮酸奶做底子,等她料理完正殿的事兒,就進上去。”
何保忠再次嗻,這回可算被太子爺放出來了。
出了淳本殿,望著外頭萬裡無雲的晴朗天氣,何保忠叉著腰使喚小太監去吩咐膳房,順道給他也要個冰碗來,然後坐在自個那小值房裡翹著腳,他慢悠悠吃得透體冰爽,聽得二格格和大格格回來了,這才起身過去傳話。
何保忠又望了眼天,心想,以後這毓慶宮的後院就是太子嫔娘娘的天下了啊。
真是,誰能料到呢,當初那個小格格剛進來時那麼不起眼,連他都差點看走了眼。
還是老鄭頭眼光毒辣。
茉雅奇一回來就傻了,她和額林珠、烏希哈隻前面好奇看了一會兒,後來開始閱選以後,御花園來來回回的太監、宮女太多了,御花園裡還有許多煩人的蚊蟲,叮得她們胳膊上好幾個大包,於是她們怕被人發現就跑到別處去玩了,先去摘了長春宮外頭的桃樹的小桃子,又去湖邊折了剛開的荷花,然後又溜到翊坤宮挖了兩顆夏竹筍,算是把大大小小的宮殿偶禍害了一遍才意猶未盡地各回各家。
結果剛回來卻聽額娘病得起不來床了,下人們沒將內情告訴她,隻說石家兩個姑娘都撂牌子回家了,太子妃娘娘有些傷心。
茉雅奇想進去看看,何保忠又恰好趕到攔住了,說太子爺吩咐了讓她去寧壽宮住幾日,太子妃娘娘自有奴才侍奉、太醫醫治,等好轉了再讓回來。
“別打攪娘娘養病,娘娘這時候得靜養,二格格隨奴才來吧。”何保忠溫言勸住了茉雅奇,又說,“二格格拿了什麼呢?奴才替你提吧?”
茉雅奇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荷花和竹筍,她本想帶回來給額娘看的,額林珠說程佳額娘喜歡在屋子裡用水養些花,這樣每日起來都能看見花開,心情也會變好。她便也跟著折了幾枝,希望額娘每天見了心緒也會好起來。
這竹筍挖回來則純粹是新奇,一般筍是春秋才有的,夏天能長的筍多好玩啊?額林珠要挖回去給程佳額娘炒菜吃,她便也跟著挖了,想回頭也跟額娘學說,你看,這個筍好奇怪啊,在夏日裡也長呢。
可惜如今額娘都沒法子聽了,茉雅奇沮喪地低著頭。
程婉蘊安排好了湯藥,過來正好見著這一幕,便走過來揉揉茉雅奇的頭:“烏希哈也有對嗎?你也帶去寧壽宮給皇太後看吧,太後娘娘正好在抄經,她會喜歡蓮花的。”
也隻能這樣了,懷著對額娘的擔憂,茉雅奇躊躇著去了寧壽宮。
程婉蘊望著茉雅奇小小的背影嘆了口氣。
妹妹和侄女能有女兒親麼?還是自己唯一的骨血……程婉蘊也鬧不明白了。
後來,太子妃雖然醒了,卻幾乎都臥病在床,漸漸的很少出門了,太監宮女們經過正殿都會不約而同放輕腳步,那裡似乎總飄著苦藥味,殿宇也比旁處深邃,望進去總覺著昏昏暗暗的,又安靜又冷寥。
大選初選就此落幕了。
進了復選的秀女們住在鍾粹宮裡,開始時不時有六宮妃嫔點名傳召接見了。而隨著宮妃們開始單獨或是幾個一起相看,秀女之間的區別與品性也漸漸顯露了出來。
程婉蘊和太子爺說過了烏郎罕濟爾默氏的事,卻並未得到太子爺的肯定與支持,太子爺看向她,揶揄著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若非知道你的為人,你說出這句話來,我就該打你板子才對了,孤的傻姑娘,你再好好想想。”
她這才猛然意識到,她是挑人挑花眼,當局者迷了!她這個身份,給養子且是長子的挑出個蒙古福晉來,別人會怎麼陰謀論她?幸好當時她猶豫了,是德妃出於同情開口留下的人,否則她就要被人當成靶子了!想到這,程婉蘊也出了一身冷汗。
隻怕康熙也會覺得她心大了、不容弘暄了。怪不得宜妃給十七阿哥挑福晉要挑秀女裡出身頂好的!於是隻好歇了心思,但程婉蘊實在沒頭緒了,留了牌子的秀女裡愣是再挑不出一個適合弘暄的福晉來。
因此猶猶豫豫,便過了好長時間才開始點秀女進來相看。她動作算是最晚的了,等她傳召之時,德妃已經召見完邱氏與她看好給十四阿哥的伊爾根覺羅氏,宜妃因王嫔的事被康熙訓斥了一頓,正關起門來生悶氣,誰也不見了,被她圈的鈕祜祿氏反倒得了十七阿哥生母陳貴人的召見。
而王嫔也已經見了姓三個瓜爾佳氏的秀女了。
一個是員外郎博色的女兒瓜爾佳氏,一個是國子監祭酒塞楞額的女兒,還有一個是光祿寺丞阿席熙的女兒。王嫔這明擺著和瓜爾佳氏槓上了。偏偏,石家對外也宣稱自個祖上原姓瓜爾佳氏,程婉蘊也很無奈,王嫔這是氣得狠了,為此不爭口氣也要蒸個饅頭,她就是要表明,她特別願意給兒子選瓜爾佳氏,但偏偏不選石家的瓜爾佳氏。
她還悄悄使人跟程婉蘊道了歉,意思是她不是針對東宮,隻是針對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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