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程懷靖這句準話,額林珠的眼眸綻放出餓狼般的綠光:“你多盤桓兩日,我和烏希哈講好了,此仇不報非君子,沙鄂不要臉敢佔我們的地,我們也不必客氣,把他們趕走可不算完,我們女人小心眼,睚眦必報!所以……嘿嘿,我想找你小小地借幾十艘戰船、幾萬水師,我們想趁冰雪消融之際渡過白哈兒湖(貝加爾湖),再將這片湖泊相鄰的牧場都打下來!”
這話太過勇猛,程懷靖一口噴出了杯中的酒。
第184章 聖壽
漠北大勝的消息傳回京師來時已快到端午了,程婉蘊正領著媳婦、孩子在暢春園的討源書屋裡一起包粽子,她喜歡吃碱粽,裡頭什麼都不放,單單蘸蜂蜜吃,格外清爽。但太子爺愛吃板慄粽、弘晳喜歡吃鮮肉粽、弘暄喜歡蜜棗粽、佛爾果春愛吃江米八寶粽子、弘晉喜歡鹹蛋黃粽子,茉雅奇愛吃桂花蜜豆味,永琛喜歡吃黑米肉松粽,寧聶麗齊格愛吃黑米黑豆粽,舒和和順頌則跟著自家爺吃,一家子吃出了近十種口味,若是額林珠在,她還要添上一種又鹹又甜的口味:大棗鴿肉粽。
這可怕的口味,隻有額林珠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也不知今年端午,她在蒙古可能吃上這粽子?程婉蘊想著想著就笑了,若非生在皇家,哪家也養不起這一堆口味迥異的娃。
軍報一向是隔幾日便飛馬報進暢春園的,因此程婉蘊早已得知沙鄂被趕回老家的事兒,也知道了額林珠和烏希哈都好好的,如今大軍還未班師回朝,一則是幫著喀爾喀部重建家園,二則也是為了威懾沙鄂,如今正領兵在白哈兒湖上軍演。這都是早早就寫在軍報裡頭,請示過康熙的。
康熙原本不想大軍一直在外頭消耗糧食的,但懷靖傳信回來說他們已在白哈兒湖附近圈養了牛羊,還就地耕種,到了秋天豐收,順帶就割了青稞和高粱回來,不必戶部再多加支應軍糧,保不齊還能還上一些,於是康熙便和顏悅色地跟胤礽誇獎程懷靖:“在澳洲歷練了這麼幾年,倒也是個極老成的人了,能主動為朝廷分憂,這才是好官。程懷靖在折子裡說得也有理,素來都是沙鄂犯朕的大清,朕卻不犯人,回回都這麼了了,也怨不得他們回回都敢再來,這回嚇嚇他們也是必要的。”
也是,大軍都拉過去了,來都來了,總不能真的放了幾個炮就白白遛一次吧?既然如此,拉著戰船在白哈兒湖上嚇唬嚇唬沙鄂也不算白來。康熙轉念一想,便提筆朱批同意了此事,還想得更加深遠了一些,琢磨著在喀爾喀蒙古與沙鄂接壤的邊境建木城,留兵駐守,這樣既能盯著沙鄂,也能掌控喀爾喀蒙古的動向,隻是費點人力物力,大清現在又不差錢!修!
於是又在折子裡加上了這麼一句。
胤礽看康熙臉色帶著喜意,便也笑道:“澳洲這樣的不毛之地,懷靖都能領兵守住還打了勝仗,想來是有自己帶兵的一本經的,皇阿瑪慧眼識珠,將他派到漠北去,正好合了他的長處,保家衛國本就是武將應當做的,可當不得皇阿瑪的誇獎。”
康熙不知道這都是額林珠的主意,若是知道了,隻怕會多想,額林珠是自個的孫女不假,馳援喀爾喀蒙古有功也不假,但她一個女兒家,竟會想到要將白哈兒湖那麼一片地打下來,可是得了誰的指示不成?那天寒地凍、又天高皇帝遠,就是裂土封王也使得,這是打什麼心思呢?
她不僅是康熙的孫女,還是太子爺的長女,素來能幹,嫁過去一年半載就如恪靖公主一般在準葛爾部站穩了腳跟,要知道準葛爾部可是人人都有九十九斤反骨的部族,若非當年策妄阿拉布坦主動投誠,又若非哈日瑙海長在京城,隻怕又要鬧出什麼起義叛離的事情來,這樣的地方,她一個小女子能過得風生水起,自然不是全憑東宮的招牌,也得額林珠自個有本事才行。
程懷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被程婉蘊逼問幾句就露了馬腳的少年人了,在澳洲、在京城、在軍營裡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那點傻乎乎的憨氣早就沒了,聽完額林珠的話後,他雖想幫外甥女,卻也不想遠在紫禁城裡的姐姐和太子爺受到非議,前陣子各位皇阿哥們封王的事好歹才平息幾分,思來想去後,程懷靖才上了這麼一封含糊其辭的折子。
他這是軍演,隻是為了嚇唬嚇唬沙鄂,後頭不小心與幾個蒙古部族一同打下了白哈兒湖,那也是意外之喜不是?打都打下來了,皇上總不會讓他們還回去吧?
而且建木城好啊,這東西費時費力,他就是逗留得久了些,康熙也不會起疑,那謀劃白哈兒湖豈不是又多添了幾分勝算。程懷靖便高高興興地帶著戰船在白哈兒湖上到處晃悠,他是這樣想的,他隻要佔著白哈兒湖夠久,沙鄂來了就打,不來他就一直佔著,佔久了,那就是咱們大清的嘛!
何況皇上說了木城修好了就要派兵駐守,他便以後更是想好了,就趁這機會留一批水師和戰船在這兒“駐守”,回頭再在白哈兒湖周圍蓋房屋、養牛羊、種青稞,遷喀爾喀蒙古邊民過來生活,繁衍生息個兩三年、七八年再回想,誰還記得這地兒是沙鄂的啊?住的可是我大清蒙古喀爾喀部的牧民——這地方本來就是咱們大清的啊,自古以來就是啊!有錯嗎?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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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蘊也不知道額林珠有這份膽氣,雖然她這個女兒的確自小就與眾不同,就衝她愛吃又鹹又甜的粽子就知道她是個狠人了。但她依舊沒想到她有這份心氣,隻知道女兒沒事,朝廷也打贏了仗,雙喜臨門!正該好好搓一頓慶祝呀!
於是粽子包得串起來一簇簇地掛在檐廊下,吃都吃不完,鹹粽子不經放先吃完了,但碱粽可以放許久,程婉蘊便一路吃到了中秋節,這下可好,再過兩三個月就到皇太後七十一歲的大壽了,康熙是很有意要大辦的——古人半壽男女不同,男人過五十、六十、七十這樣的整壽,女人卻都是過五十一、六十一、七十一這樣的歲數,尤其“自古七十老來稀”,這更是件大事。
皇太後十四歲成了先帝的皇後,在宮裡已經生活了五十七年!
康熙自小沒了親額娘,託庇在太皇太後和這個年輕的嫡母膝下,幾乎將一腔對父母的期盼與愛意都澆灌到了皇太後身上,尤其皇太後人又隨和、親切,對康熙也照顧有加,是他一直以來極為尊敬的嫡母,於是朝野上下都在琢磨給皇太後的壽禮,就是胤礽和程婉蘊也在煩難。
毓慶宮以往給皇太後的壽禮有輕有重,但也算什麼都送過了,更別提諸王、貝勒、貝子、文武百官、內命婦和藩國使臣也是年年獻禮朝賀,饒是再怎麼花樣百出,也很難再送出新意來了。
“以往咱們預備各類金佛、玉佛或是手抄經書、萬福圖之流的多些,還有什麼綢緞器具也是一堆,但今年是太後娘娘的大日子,再送這些就顯得有些敷衍了事了。”程婉蘊一邊替胤礽用篦子通頭發,一邊蹙起眉頭,“原本我是想著,湊幾個九件如意、壽佛,取個“九九”之數,也算討個吉利,但聽四福晉進宮來說,三爺寫了九幅“福”字畫,每幅都用不同大小、字體的福字組成一副畫,連起來便是‘萬壽無疆’久福之意,還有七爺尋了九尊白玉觀音像,這九九的寓意倒顯得俗了,尋摸了半天,真是日也想夜也想,竟還沒個主意……”
“不急不急,慢慢想就是了……”胤礽溫言安慰,實際上也很苦惱,老三那個書畫的主意倒是很取巧,隻費功夫不費銀子,而且他比旁人都更機靈,早早就跟康熙放出話來要畫這久福萬壽無疆圖,還得了康熙一回賞,這書畫壽禮別出心裁,又提前過了明路,後頭的人做不到他這般好,未免落得下乘,自然都會下意識避開書畫這一項了。
今年,康熙早早就駐跸暢春園和圓明園,不論是端午、中秋都是在園子裡過的,自打春天以來就幾乎沒回過紫禁城,因此這回皇太後的聖壽節大概率也是在暢春園辦了,內務府早就開始預備了,造辦處造的彩燈都能堆滿兩間庫房了,還造了金輦、到時候暢春園沿途幾十裡道路邊都要張燈結彩,還要搭二十多座龍棚、戲臺,徹夜唱戲慶賀,還會頒賜數千桌酒席給百姓免費吃用。
康熙還特意讓各地官員都尋找那些全福耆老百姓在聖壽節當天為皇太後慶壽,臣民們也要在吉時夾道磕頭祝禱,再舉行舉國歡慶的大宴、還要設壇誦經。
聖壽節當天,京城六部官員和各地文武百官貢獻的珠寶珍玩就得通通都陣列在殿階之上,擺得滿滿當當、觸目琳琅,程婉蘊是見過多次的,官員們送的各式各樣的玉如意最多,還有各式各樣的小金佛,都蓋著綢緞黃帕,由太監抬入宮門,能從晌午抬到晚上都絡繹不絕。
宮裡到處都會擺上以金絲連絡、青玉為葉、柑桔般大的琥珀為果實的寶石盆景,晶光閃爍,尤其耀人眼目。壽宴之上,康熙還會在大宴行之間隙,親自帶領著太子爺、各皇子、皇孫、皇曾孫、皇玄孫依次彩衣起舞——沒錯!太子爺、弘暄弘晳弘晉等人,乃至兩歲多的永琛都得上前獻舞!
這段日子程婉蘊除了為壽禮煩惱之外,就是每天看著太子爺帶著兒子孫子們在討源書屋的院子裡練習祝壽舞而每每忍不住捧腹大笑。
尤其永琛走路都磕磕絆絆的一個小短腿,不僅要努力跟上節拍,還要努力跟上阿瑪、瑪法的步伐,經常東倒西歪,偏偏他是這裡頭的人裡最認真嚴肅的一個人,板著臉揮舞著短手短腿,程婉蘊時常笑到噴茶——她也在宮裡呆了盡二十年的人了,算得上見過大世面,除非實在忍不住,否則她不會笑的。
最後還是赫舍裡兄弟二人替他們解了圍,他們倆從廣州十三行重金購來一顆約莫有兩米高的珊瑚樹,通體血紅,紅珊瑚在古代被稱之為祥瑞之寶,尤其深受清朝皇室的喜愛,將紅珊瑚推崇為大地之母,正好合皇太後的身份。而這個高度的紅珊瑚是極為稀罕的,隻怕幾十年都不得一見。
送禮要麼送新意要麼送最貴的,這尊紅珊瑚足夠亮眼,太子爺見了也連連點頭。
很快就到了壽宴當天,連被圈禁的八爺也得了恩旨能進宮為皇太後賀壽,太子爺的壽禮是開宴之前程婉蘊親自盯著送進側殿裡擺放好,又拿玻璃罩子罩上,再留了添金在裡頭,這才出來坐到自己那一排的紫檀刻金小幾上,她的位次依舊排在四妃之後,卻和四妃一同能用緋紅錦緞鋪桌子,她身前正好是榮妃,因著榮憲公主幫了額林珠的忙,程婉蘊特意對榮妃笑了笑。
榮妃也很親密地轉過頭來和她說話,還笑著要看她手上帶的翡翠镯子,程婉蘊自然抬起手腕,沒想到榮妃卻趁著人不注意在她手心裡寫了幾個字,程婉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陳列皇子們所獻壽禮的側殿傳來哗啦啦一陣倒碎之聲。
她頓時臉色大變。
第185章 壽禮
生了變故之前,皇阿哥們也都陸續落座,今年大殿內的位置更擁擠了,萬歲爺春秋鼎盛,不僅又生下了二十一阿哥,孫子孫女、重孫重孫女也是一窩一窩地生,因此皇上、太子爺和皇太後還未駕臨,擠擠挨挨在一塊兒的前頭兄弟十幾人便都捏著酒杯剝著鹽煮花生,交頭接耳地小聲說起話來。
打頭的老大胤褆右手邊挨著老三胤祉,下頭是老四老五胤禛、胤祺,一溜四個一模一樣的親王服飾,銀線繡著四爪團蟒,石青緞面裡頭是紫貂裡子,在大殿內的紅燭照耀下顯得格外熠熠生輝,老七胤祐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假裝不經意地拿餘光瞥了挨著他的八弟胤禩一眼。
良妃是前幾日在宮裡沒的,沒得悄無聲息,胤禩一直跪在良妃床榻邊,直到她憾然薨逝也不願起身,伏泣了一夜。因良妃走得日子不好,離皇太後的聖壽節隻相差不到三日了,康熙接了消息後不願衝了太後的壽喜,便按下不發,先停靈在景陽宮,選了幾個八字相合的太監宮女先守著,隻叫欽天監另選了日子,要拖到十二月十九才正式辦喪禮,並已下了旨,良妃喪儀與當年平妃相同,沒有追封也沒有風光大葬。
當初老十三的母妃章佳氏薨逝,可都追封了敏妃,喪儀也辦得很體面。
輪著良妃的身後事了,反倒連敏妃也不及了。
胤祐捏著自己鑲著海崖江波的馬蹄袖,便瞥見胤禩微微垂下仍舊紅腫的眼皮,他一直盯著杯中的酒,卻又不喝,也不知在想什麼,莫名其妙的,胤祐忽然就打了個寒戰。
他這麼忽然一抖,倒叫胤禩察覺了他的視線,輕輕擱下酒杯,扭頭衝胤祐微微一笑:“七哥,好端端一直瞧著我做什麼?怎麼了,好久不見,認不出弟弟了,還是我臉上有東西?”
胤祐素來嘴笨舌拙,尷尬地不敢再看他,連連擺手。
胤禩也懶得為難他,這麼多兄弟裡,胤祐和他的處境是最像的,都是生母出身低微、又不受寵,隻得像個小貓小狗似的養育在四妃的宮中,他的養母榮妃待他也算不上特別好,但唯一比他好的便是老三胤祉比老大更和氣一些,甚少為難他,幼時在上書房,還願意多多照拂他,讓他形影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聽說胤祐得封郡王,榮妃還把他們一家子叫進宮來,在長春宮裡擺了一頓家宴慶賀,老三還替他管毓慶宮借了兩個手藝精妙的掌勺太監來,其樂融融地好似真的同胞兄弟一般。
胤祐那天喝得站都站不直,叫太監們給背出宮去的,榮妃還打發人去他府上送醒酒湯藥。
就連老七這小瘸子都比他命好。哪怕榮妃是看在他如今是郡王的份上,要為老三拉攏這個弟弟,不論是什麼緣故都好,能有這些面子情也足夠叫人羨慕了。胤禩又垂了眸子,冷冷一笑,他想到封爵的旨意下來沒幾天,惠妃打著探病的旗號去了良妃宮裡,耀武揚威、陰陽怪氣地擠兌了半天,良妃吶吶無言,等惠妃走了就吐了血,之後病情便急轉直下……胤禩想到便覺一股深深的恨意從他的骨子裡透了出來。
哪怕良妃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是:“都是額娘拖累了你……”胤禩卻仍覺著若非惠妃,額娘定然能多活些日子的,他總會想到法子寬慰額娘的,是惠妃用話逼死了他額娘!
胤禩不知道那日惠妃到底說了些什麼,但良妃身邊貼身侍奉的宮女說,良妃被惠妃氣得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很快就說喘不過氣,胸悶得厲害,晚膳更是沒用,在炕上歪了不到一刻鍾就吐了血……
更別提他的人已經悄悄查明了,三年前在木蘭,深夜求見皇阿瑪的就是老大!是老大,這陰損的局就是老大設的!他當然知道老大沒那麼聰明,隻怕又是納蘭明珠生前留下的手筆,他在府上關了三年,日日都在自省,他也問自己,這麼多年為何豬油蒙了心,竟從未懷疑過張明德!後來他才想起來,剛開始他也是懷疑過的,但張明德在他身邊已經太久了,又料事如神、神通廣大,隨著皇阿瑪將他捧了起來,他更相信張明德掐指一算的箴言,到了最後,他已經有些依賴張明德的卦象了,誰知這人本就是一顆棋子。
三年前是他輸了,老大有心算無心,毀了他不算,還要逼死他額娘,他又如何會放過他?
圈禁的日子不好過,他也折了羽翼,因此今日便是遲來的復仇。
兄弟們各自都有自個的小團體,胤褆和胤祉說話,胤禛舉著杯子去找十三了,順帶似乎又看不慣十四那四處找人劃拳喝酒的樣子,冷冷地訓了他幾句,十四可不是那等會乖乖站著給親哥哥罵的,當即就梗著脖子頂嘴,兩兄弟很快又吵了起來,把本來正言笑晏晏和宜妃攀比首飾的德妃都吸引了過來,宜妃當即就嗤笑出聲,鬧得德妃臉色更僵,立即派了貼身的嬤嬤過去將生來就八字不合的兩兄弟分開,並分別教訓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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