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2024-11-12 17:44:573601

  瑩白, 細膩,曲線弧度美好。


  沈熄借著得天獨厚的身高優勢,甚至不用怎麼動, 一切盡收眼底。


  林盞穿好後飛快轉頭看他,他順利在目光交匯前挪開目光,好像真的沒有看她。


  林盞訝異道:“你真的沒看啊?”


  沈熄咬住後槽牙,說:“嗯。”


  林盞信了他,委以重任般道:“你給我把拉鏈拉一下。”


  沈熄走到她身後,給她把拉鏈拉好。


  林盞問他:“對了,你進來幹嘛啊?”


  沈熄聲音低沉又喑啞:“來找你打領帶。”


  “那你早說嘛,剛剛嚇我一跳,以為是誰進來了……”林盞轉過身,因為穿了高跟鞋的緣故,額頭抵住他下巴,根本不用踮腳就可以給他系領帶。


  她低頭,認認真真打領結。


  沈熄垂眸看她。


  從鎖骨一路往下……


  見鬼了。


  要命了。


  沈熄心想,改天要給這更衣室申請裝個空調,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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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盞給他把領結系好之後,抬頭笑眯眯地看他,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一抬頭,對上一雙深沉的眼眸。


  像是混雜著夜和大雨,濃稠而漆黑,雷電狂風接連而至,在他的眼睛裡,繪出一幅地崩山摧的末世景象。


  她的鼻尖觸到他下巴。


  像是一片羽毛掃過,痒卻觸不到,越騷越痒,越碰越渴求。


  沈熄低下頭,看著她,把自己的所有情感訴說給她看。


  是這樣的。


  林盞被他這染上濃重感情.色彩的眼神給驚到,徒勞地往後退了兩步,身體碰到牆壁的死角。


  沈熄的手撐過來,把她圈在懷裡,低下頭,去找她的嘴唇。


  她的手無處可落,隻能環住他的脖子。


  這是個和上次全然不同的吻。


  沈熄含住她下唇吮,很重的力道,和平日裡溫柔的模樣做足了反差。


  唇過之後是舌,他的舌尖掃過她被吮得酥麻的下唇,像過了電,林盞整個人顫了一下。


  他松開她稍許,林盞呼吸了一下,緊接著,呼吸再一次,全部吞沒在他唇齒中。


  他舌尖往內,借著她呼吸後來不及閉上的齒縫,順著滑入,去尋找她的舌。


  林盞完全沒辦法,一副任他索取的樣子。


  他勾住她的柔軟,讓她嘗試著回應他。


  她隻是學著回應了一下,他呼吸加重,手拖住她後腦勺,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壓。


  沈熄嘗到她唇中的味道,淡淡的檸檬茶香氣像是致命罂粟,爬遍他每一寸肌理,叫囂著還想要更多。


  青筋暴起,一切由不得他理智掌控,他手往前,滑過她耳後那塊脆弱的肌膚。


  幾乎是一擊致命。


  林盞整個人驀然一軟,四肢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癱軟得恨不得就地倒下。


  偏偏這麼難受,卻又帶出一股極端舒適的感覺。


  她本能地嚶嚀一聲,受不住,整個人往下墜。


  沈熄手伸過來,託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全部沉在自己小臂上。


  有人在外面敲門:“有人在裡面嗎?”


  林盞“嗚嗚”兩聲,睜開一雙水色無邊的眸看沈熄,艱艱難難地借著他含住她上唇的功夫嗚咽:“沈、沈熄……”


  他放開一點,聲音啞得像是一口幹涸了千年的井:“我在。”


  她伸手推他肩膀,但是哪推得動,跟鬧著玩兒似的:“有,有人在外面……”


  “我們不管他們。”他說著,鼻尖抵住她鼻尖,氣息浮在她唇上,又熱又撩撥,“我們繼續?”


  她沒說話,低了頭,卻是默許。


  她不知道那幅可憐巴巴的樣子有多讓人心痒。


  沈熄扣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貼在自懷裡,手指不停歇,放在她頸側,用指尖,劃動一下。


  林盞快哭了。


  站不穩了,腿已經不屬於她了。


  整個人已經快要飄起來了。


  他放開她的唇,轉而進攻她脆弱的耳骨。


  溫熱吐息襲擊上林盞耳後的那一刻,林盞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心一橫,聲音軟得跟泡過似的,卻很努力地讓它低沉下來:“沈熄,你再繼續下去,是想跟我玩更衣室play嗎?”


  沈熄動作一停,想了想,很真誠地說:“有點想。”


  林盞被他託著,整個人都站不穩,背脊一寸寸地發麻,簡直讓人發狂。


  “我們再繼續十分鍾,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裡面幹嘛了……”


  他低笑一聲,就在她耳邊,磁性被安靜加倍放大:“那你說,我們在裡面幹嘛?”


  林盞看著即將被人踹開踹爛的門,心一橫,決心把氣氛破壞幹淨。


  “我們在建設社會主義國家,做優秀的預備黨員,牢記八榮八恥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


  沈熄問她:“還能站得穩?”


  問完就要抽手。


  林盞突然抱住他脖子,慘兮兮哭唧唧:“你你你你你別撒手啊,我站不住。”


  又哭著罵:“剛剛託著不挺帶勁的嗎,一索取完就要撒手,沈熄你禽獸!”


  他就那麼低聲笑,幾乎直擊她耳膜:“我不撒手你也要罵我,撒手你也要罵我,我怎麼辦?”


  林盞:“嗚嗚嗚怎麼辦我感覺我站不起來了沈熄我癱瘓了……”


  “別胡說,”沈熄把她抱著,“你隻是太……”


  林盞羞得把整張臉埋進他頸窩裡:“……你閉嘴!”


  沈熄說:“癱瘓了沒事,癱瘓了我養你。”


  緩了三分鍾,林盞才恢復了站立能力。


  她欲蓋彌彰地抓了抓頭發,指使沈熄:“你快去開門。”


  開了門,洛洛在外面大叫:“你們人在裡面啊,怎麼不說話啊?我以為你們倆死在裡面了!”


  林盞:剛剛跟死也差不多了。


  林盞說:“剛剛找不到我衣服了,在裡面找了很久,順便補了個妝。”


  洛洛:“怪不得頭發亂了。對了,你這個腮紅和口紅還蠻好看的啊,改天發色號給我……”


  二人漸行漸遠,沈熄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抱臂,手指敲著手肘。


  腮紅?口紅?


  他斂眉,垂頭挑出一個淺笑。


  ——我親的。


  ///


  後面的表演,林盞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音樂聲響起的時候,感覺哪哪都不舒服,腰上似有若無的,仿佛還留著沈熄方才手臂的餘溫。


  腿好像也是軟的,頭是昏沉的,耳後那片肌膚……還是火燒火燎的。


  ……王八蛋沈熄。


  她在一片黑暗裡想著。


  上一次明明還那麼青澀,這次居然……


  肯定偷偷做了功課吧。


  輪到沈熄上臺演講,林盞眼神更是不自然地往一邊瞥,看到他的手指,腦子裡就咕嚕嚕亂成一鍋粥。


  他身上的領結是她打的,系上領結,他是所有人心裡的清高君子。


  脫下領結,他是她一個人的沈熄。


  迎新晚會散場已經是七點多,夜色微醺,上弦月高掛。


  沈熄不用換衣服,先出了門口等她。


  林盞把禮服交到洛洛手裡,填了表格才離開。


  她換了件中長袖,來適應這裡有些涼的天氣。


  大家已經陸陸續續走了,林盞從後臺出來,發現空曠的門口一道筆直的人影,正準備去打招呼,才往前走了兩步,人影前又出現一道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  腮紅?口紅?


  熄哥微笑:我親的。


  嘖,張揚男孩沈熄,你很狂嘛。


  -


  三壘起源於棒球規則,棒球比賽的球場呈直角扇形,有四個壘位,分兩隊比賽,每隊9人,兩隊輪流攻守。一壘是牽手二壘是接吻三壘是更進一步本壘是……


  我百度的!


  ☆、第54章 碎角


  女生猶猶豫豫躊躊躇躇, 走到沈熄面前, 問沈熄:“或許,你喜歡梅西嗎?”


  林盞:???


  雖然知道雙方是情敵關系, 但是林盞還是忍不住想提醒:姑娘, 你這樣告白,沈熄怕是聽不懂啊……


  沈熄看林盞來了, 隻跟那女生說了三個字。


  林盞沒看清他說了什麼。


  等到走到沈熄身邊的時候,那女生已經走了。


  林盞揶揄他:“怎麼,又被告白啦?”


  “不是告白,”沈熄道,“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


  林盞憋笑:“說了什麼?”


  “問我喜不喜歡梅西,”沈熄定神, “我說不喜歡。”


  林盞問:“那你覺得她在幹嘛啊?”


  沈熄思索半晌,道:“……可能是在約我踢球。”


  ???


  林盞終於忍不住,扶著他的肩膀就開始笑:“約你踢球?!把後面倆個字去掉還差不多——人家在告白呢。”


  “梅西和告白有關系?”沈熄蹙眉, “梅西不是……球星嗎?”


  “對呀, ”林盞笑,“是一個韓劇裡教的,女生為了跟男生套近乎,想要尋找共同話題,就問是不是喜歡梅西。因為很多男生都喜歡球, 梅西算是其中比較著名的了。就像我喜歡聽歌,你就問我是不是喜歡某個著名歌星,一個道理。”


  “後來發展著, 這句話就變成告白用的了。”


  沈熄點頭表示了解,又問:“那男孩子搭訕女孩,一般要怎麼問?”


  “無所謂了,”林盞說,“好看就行。”


  “……”


  ///


  林盞在後臺排練一下午,晚飯都沒吃,此刻趕著時間出去吃飯,兩個人找了間提供晚餐的咖啡廳,坐了進去。


  沈熄在一邊看著單子,林盞靠在藤椅上,挪過去,慢悠悠地問他。


  “或許,你喜歡梅西嗎?”


  “我不喜歡梅西,”他神色懶倦,不疾不徐地翻了一頁,無視林盞耷拉下來的唇角,漫聲道,“我喜歡林盞。”


  ///


  大學生活要比高三生活過得更快,也更輕松。


  加上軍訓,轉眼間,一個月就過了。


  一個月過去之後,林盞已經很快適應了大學生活。


  除了以調戲沈熄為己任之外,林盞也沒有把林政平交代給自己的東西忘掉。


  既然要打開知名度,首先就要靠一些比賽和畫展來讓大家熟悉自己的名字,等到基礎稍微穩一些了,就做一個公眾號開始推送。


  林盞的那個微博賬號粉絲不少,隻要能好好打理,還是可以做好的。


  她給自己報名了學校的一場比賽,在學校內比完之後,前三代表學校出去比。


  最後決賽中的二十份優秀作品,可以出成作品集。


  這是一個鍛煉自己的好機會,也是被優秀老師們發掘的機會。


  這種比賽對林盞來說已然是輕車熟路,這回她沒有帶水粉,帶的是水彩顏料,很小的一盒。


  沈熄說:“畫完我來接你。”


  她笑著掛了電話,進考場。


  蔚大出的考題是“生機”。


  是特別爛大街的考題,很好畫,每個人都能想出來畫什麼。


  但要在這種平凡的畫卷中脫穎而出,就有點困難。


  不過無所謂,她想,她基礎功扎實,不能在思路上比過別人,就在塑造上取勝。


  她畫的是小王子星球上唯一的一朵玫瑰花。


  就算那個星球再小,再破敗,環境再糟糕,但那朵玫瑰始終嬌豔,始終盛放。


  最後交卷,大家的思路也都差不多。


  有人畫沙漠裡的綠洲、有人畫石縫裡的草、有人畫雪中的花。


  有一個人,和她畫了一樣的。


  叫孫淇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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