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茜問林盞:“你們怎麼認識的?”
林盞:“當時我在畫畫,然後他湊巧就從街的那邊過來,我當時靈感枯竭,又覺得他身上的氣質跟我的畫很像,就情不自禁地跟著他,誰知道後來碰到塊大石頭……”
沈熄看她:“不吃飯麼?飯都冷了。”
“你說你,”葉茜推他,“怎麼老打斷別人說話,你讓人把話講完啊。”
沈熄沉默不語,伸筷子夾菜,似乎對這個話題沒有絲毫興趣。
林盞拿著筷子,繼續道:“石頭把路堵住了,他肯定覺得我跟不上他了,但是我很輕松就把東西搬起來了,估計那時候他心裡還在想,這女生力氣怎麼這麼大……”
林盞笑呵呵,問沈熄:“對我們倆的初遇,你怎麼想?”
沈熄:我想離開這個家,就在此刻。
“你力氣很大啊?”葉茜問。
林盞點頭:“是呀,我還投過鉛球,很小的時候就能扛那種木質的畫架了,一扛就能扛兩個……”
沈熄:“……”
葉茜果然恍然道:“說到這個,小時候他好像也遇到過力氣很大的女孩子,那女生還曾經把他給弄哭……”
沈熄:“…………”
林盞笑眯眯:“是嗎?那時候他幾歲啊?那女生現在呢?”
“現在不知道,就見過一面,早就搬家了。”葉茜剛好借著光,看清林盞眼底下的那顆淚痣,笑容又是一頓。
林盞:“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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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熄:“沒怎麼,別說話了,快吃飯。”
想了想,葉茜問道:“你小時候,在xx畫室學過畫畫嗎?”
“對啊,”林盞有些驚訝,“您……怎麼……”
電光火石間,飯桌陷入沉默。
“你和他小時候見過的吧?”葉茜終於下了定論,“我照過他和那小姑娘的合照,小姑娘幾乎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說到這裡,葉茜回房間拿出相冊,翻到林盞的那張:“喏,你看。”
林盞看清畫面裡的小姑娘,瞠目結舌。
她伸手搖沈熄:“我們小時候居然見過?!”
沈熄沒有她料想中的驚訝,反倒言簡意赅地點頭:“嗯。”
林盞問他:“你知道?你認出我了?”
沈熄:“……嗯。”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我以為你知道。”
葉茜樂了,跟林盞說:“他哪是以為你知道,他是覺得丟臉不想說呢!怪不得剛剛一直打斷我們講話,我就說嘛,怪不得今天反常啊,原來是怕我跟你講這個!”
林盞頓悟,抱著相冊笑了。
沈熄辯駁:“沒覺得丟臉。”
葉茜止不住地笑:“我就記得,當時高考時候我看到你,一眼就認出來了,結果那家伙又是說我看錯了又是讓我快回去,我就沒放心上,看來當時就開始慌了啊……”
林盞看沈熄不慌不忙地繼續吃東西,隻是咀嚼的時候都透出一股別樣的用力。
“都說了哭是正常反應,不是被打哭的。”
///
睡前,林盞躺在沈熄床上,枕頭墊在腰後,笑眯眯地看著洗完澡進來的沈熄。
沈熄看她不懷好意的笑,問:“笑什麼?”
“你早就認出我了,為什麼從來都不跟我說啊?”林盞捧臉,“所以,高中時候你對我都是……欲擒故縱?”
“跟你說什麼?說我認出你就是那個過家家時候為了跟人爭誰是公主,非說公主都會騎馬,結果強行騎馬踢到我的人?”沈熄好整以暇,一邊擦頭發一邊看著她。
林盞:“……”
很快,她奪回主動權。
她抱一個枕頭,說:“你就跟我說嘛,反正我又不會因為你哭唧唧就笑話你。”
說完,她滿臉慈愛地摸了摸沈熄湿漉漉的頭發。
挑釁與取笑之意,溢於言表。
反正她可是沒什麼機會取笑他,怎麼能不趁這個時候好好地過把癮呢。
沈熄看向她,眼瞳幽深。
林盞繼續“慈愛”地給他擦頭發:“說說看呀,被我欺負哭了是不是超生氣,氣到哭一整夜,晚上想起我還會睡不著覺的那種。”
沈熄目光逐漸轉為另一種深不可測。
林盞嘖嘖兩聲:“我也不知道會把你弄哭的啊,不是故意的,不過哭一哭……”
下一秒鍾,沈熄奪走她手上的毛巾,扔在桌子上。
他雙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的,聲音帶著點隱忍的克制。
“到底誰哭,可還說不準。”
林盞感覺到男人和自己明顯的力量懸殊,腿根發顫:“你想幹嘛?這可是在你家啊沈熄,叔叔阿姨都在隔壁呢!”
“我當然知道,”沈熄淡淡的,“那你覺得,我前兩年過年回來,是為了什麼?”
林盞看著他:“……為了什麼?”
沈熄指指她身下這張床,道:“把這裡這張原本的單人床,換成雙人的。”
又指指牆壁:“並且對臥室做了隔音處理。”
林盞有點懵地看著他。
沈熄唇角漾開一點笑意:“你剛剛那麼猖狂,是料定了我沒法治你?”
林盞嘴角的笑僵住:“…………”
可不是麼。
要是早知道沈熄留了這一手,她就不會那麼欠揍地說那些話了。
有水珠沿著沈熄的脖頸往下滑。
他側身看了一眼臥室門是否鎖好,這才慢條斯理地,對案板上的魚肉緩緩開口。
“今晚吃飽了?”
林盞目光狐疑,不知他想表達什麼。
不過確實吃飽了,而且是人家家長親自下廚,說沒吃飽大概不好。
她問:“吃飽了,問這個幹嘛?”
“沒事,”沈熄搖搖頭,“怕你體力不支。”
“……”
林盞撐著手臂,往後退了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姍姍來遲的文案梗,捍衛尊嚴的時刻到了!
明晚大結局,謝謝大家陪我走過這一程,鞠躬~
☆、第66章 結局
林盞是憑著那幾天極早的生物鍾醒來的, 沈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折騰了一晚,還能起得那麼早, 林盞真是佩服。
畢竟是第一天來, 太起晚了也不好, 林盞掙扎著坐起來,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
沈熄走的時候大概匆忙,也沒來得及收拾。
昨晚的恥辱史牢記心頭, 林盞咬牙切齒, 憑著極強的“復仇心”,勉強穿好了衣服。
屈辱、沒尊嚴、勿忘昨恥!
簡單收拾了一下,她開門出去。
勉強趕上了早飯。
正在整理碗筷的沈熄看到她,略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吃早餐的時候, 葉茜看著她:“眼睛怎麼腫成這樣,昨晚哭了嗎?”
隻是簡單的哭一哭, 可不至於腫成這樣。
林盞埋頭喝粥:“嗯, 昨晚看了個悲情片。”
沈熄不置可否,但笑不語。
葉茜趁著他們還在家,跟他們聊關於畢業的事情。
“盞盞馬上就大四了吧?”
林盞:“嗯。”
“打算考研嗎?”
這次是沈熄代她回答的:“我們都打算考。”
畢了業, 也還是要繼續留在學校的。
“以後都留在這邊工作嗎?”
想了想,林盞說:“應該是的。”
當天下午, W市又下了雪。
林盞趴在窗子前,提議道:“去堆雪人吧沈熄?”
沈熄進房間換衣服,葉茜就站在林盞旁邊,笑道:“原來下雪, 他可從來都不出去啊。”
林盞在臺階上堆了一個垂死掙扎的人,為了應景,還拿顏料給人的嘴角塗上流下的血跡。
沈熄看她,說:“等會要是有人來,肯定被你堆的這個嚇死。”
林盞自顧自地繼續創作,畫完之後,看到自己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她忽然就嘆了口氣。
沈熄:“嘆什麼氣?”
林盞搖著頭,無不惋惜地說:“我居然就這麼五迷三道地答應你了?連一個正式的求婚都沒有?”
沈熄:“……”
林盞問:“戒指你什麼時候買的啊?”
沈熄努力想了一下,最後道:“很早,記不清了。”
“很早啊——”她拖長音調,背著手走到沈熄身前,眨眨眼,“你那麼早就想娶我了啊?”
她是在打趣,但沈熄扯過她因為堆雪人凍得通紅的手,包進自己的手掌裡。
他說:
“對,隻有你。”
“雖然你話又多,愛折騰,有時候又不講道理——但那隻是少數時候。”
林盞不服氣:“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啊……那我大多數時候呢?”
“大多數時候,你都很討人喜歡。”
林盞繼續不服:“多數時候討‘人’喜歡,那你呢?”
“我就不一樣了,”他低聲說,“我所有時候都喜歡你。”
///
大三下學期又在另一種繁忙中度過。
大四開學後,課程明顯少了起來。
該寫畢業論文的寫論文,該忙畢業設計的忙設計,不過多久還有學校的實習。
林盞也還要準備考研的事情。
上學期開學沒多久,老師找她商量畫展的事。
隨著各種各樣活動的頻繁“刷臉”,林盞逐漸有了些知名度,也有了固定的粉絲群體。
“大家都覺得你作品有了,一定的人氣也有了,趁著學校現在還能幫你,你可以盡快申請一個學生作品展。”
這句話出來的時候,林盞都有點傻了。
她維持著表面的鎮定道了謝,向老師請教了流程和臺前幕後,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手都有些涼。
雖然做了點心理準備,雖然她自知自己無需妄自菲薄,但……太快了,太猝不及防了。
有些驚喜,有些無措,不知道擔不擔得起老師這份信任。
那種感覺,就像是熬了一整夜的人抬頭,忽見天光;又像是跌跌撞撞在大雨天走了一路的人,忽然看見面前怒放的花和璀璨的晴朗。
回了寢室,把這件事通知給她們,一個個都很高興。
尤其是洛洛:“快什麼快啊,你也不看你都給蔚大爭多少光了,給一個畫展算什麼啊,我還覺得給少了呢!”
說完,自己也笑得不行。
策劃一個畫展略有些復雜,要準備的東西還有很多。
林盞把自己原來畫的畫翻箱倒櫃地找出來,一個寢室幾個人,伙同指導老師一起,挑選出了展品。
有了學校的支持,總比自己個人承擔要好得多。
從申請到批示,再到選擇展品,確定展題,完了之後還得找場地……
找到場地之後,要裱畫,要做廣告四處宣傳,還要布置展廳。
試展的那天,寢室的人和沈熄都去了。
大家隨著燈光又調整了一下畫的位置,忙了幾個小時才收手。
林盞也累了,靠在門邊說:“等畫展結束了,我請你們吃飯啊。”
這次畫展,大家都幫了她很多。
老幺會設計,她幫林盞做了要投放的海報。
寢室長認識的人多,幫林盞四處聯系投放海報的事。
洛洛認識學生會的,在學校的公眾號和微博上都替林盞發了很多推文。
沈熄是苦力,經常幫林盞搬東西。
試展結束之後,林盞不想走,就坐在門口的長椅上休息。
寢室的人都先走了,沈熄看她一個人在那,抬著臉,雙眼放空。
他坐在她身邊,笑著問:“怎麼,因為目標實現,現在覺得找不到前進的動力了?”
畢竟她一直以來的拼搏奮鬥,都是為了跟林政平許下的那個承諾。
她想爭奪自己的自由權,首先就是要辦這一場畫展。
“我這才哪跟哪兒啊,”林盞回過神說,“就是覺得,路還好遠啊,還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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