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笑,沈馳鵬和儲博文一下子都回過神,神色瞬間更加難看起來。
他們在這裡互掐,聽在寧芋萱耳朵裡恐怕都成了笑料。
好不容易到了一層的門口,沈馳鵬和儲博文向門外看過去。
沈馳鵬開口:“芋萱,你老公他開得是什麼車啊?你看路邊打著雙閃的那輛,是不是他的車?”
他指的是門口一輛白色的車,看起來有段時間沒洗了,車型也是舊款,估計當年買的時候撐死十萬塊出頭。
他問這話也是存了試探的念頭,看寧芋萱是什麼反應。
寧芋萱淡淡看了沈馳鵬一眼:“不是。”
儲博文借機炫耀自己:“我最近剛買了輛奧迪,落地好幾十萬吧。這不開不知道,一開嚇一跳!一分錢一分貨,貴的車一腳油門踩下去,那腳感都不一樣——”
說著,儲博文忽然頓了頓。
沒別的原因,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正朝著這邊駛來,停在了道閘杆前。
正說著自己的新車呢,來了這麼一輛天花板級別的豪車,把儲博文都看傻了。
就仿佛上天故意和他做對,在他正春風得意的時候狠狠打他一巴掌似的。
儲博文說不下去了,瞥了一眼寧芋萱,心想她一個女人應該不怎麼懂車吧?
若是寧芋萱不知道這車多少錢,那他還不算丟臉。
然而他忘了,沈馳鵬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沈馳鵬看到那輛勞斯萊斯,也是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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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是小心謹慎地先看了寧芋萱一眼,發現她沒什麼反應,心裡就有了數:這車肯定不會是她老公的。
確定之後,沈馳鵬就放心嘲諷起儲博文來:“哎呦,買個幾十萬塊的車就吹起來了?那你要是開上人家這大勞,估計我們這些老同學連見你一面都難了吧?”
儲博文氣急:“說得好像這車是你的一樣,你得意什麼呢?”
兩人吵得火熱,沒注意他們議論的這輛車已經過了閘杆,緩緩停在了幾人面前。
感覺到車燈照過來,沈馳鵬和儲博文猛然停了爭吵,同時轉頭看過去。
車門打開,身著西裝,氣場不凡的男人下車走到寧芋萱面前。
“萱萱。”男人溫聲喚寧芋萱的名字,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包。
男人又看向寧芋萱身邊的女孩,微微頷首。
陶悠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沒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況。
謝執砚溫和道:“萱萱的室友,陶悠?”
陶悠還沒從震驚中完全緩過神,怔然道:“對、對……我是。”
寧芋萱在一旁輕聲嘀咕:“我媽怎麼什麼都和你說,告訴你我在那吃飯就算了,連我和誰在一起都說了。”
謝執砚淡笑著不說話。
他開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寧芋萱和陶悠的身邊還站著幾個男人。
尤其是其中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擠在寧芋萱的兩邊,如同兩個門神。
結合寧芋萱電話裡的語氣,謝執砚很快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謝執砚沒給那幾個人眼神,隻是對寧芋萱道:“我們直接出發還是?”
寧芋萱沒有猶豫:“現在就出發。”
一開始,她還有闲心看這兩個男的互相拆臺,就當看個樂子了。
但從樓上下來到在門口等的這段時間裡,她已經被那兩個男的吵得耳朵疼了,現在迫不及待想遠離他們。
寧芋萱拍了拍陶悠的後背讓她回神:“走,咱倆都坐後排吧,你先上車。”
陶悠:“……哦、行!”
等陶悠先坐進去,寧芋萱理了理裙子也準備上車。
沈馳鵬:“芋——”
一道沉冷的目光看過來。
明明大晚上的也看不太清人的表情,沈馳鵬就是莫名心中一凜,連寧芋萱的名字都不敢叫完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如果自己再繼續挽留寧芋萱,明天這個男人就會讓自己沒有好下場的感覺。
儲博文更是面如死灰。
他好不容易靠拆遷補償得到的優越感,如今已經被面前這輛車擊得粉碎。
他忍不住地想,剛才自己炫耀自己的新車和新表的時候,寧芋萱是以一種什麼看笑話的心態看自己的。
……
車子啟動後緩緩駛離廣場。
陶悠和寧芋萱一同坐在後排,好奇地觀察著車裡的內飾。
上車之後陶悠內心的疑問不比剛才少,但礙於前面駕駛座那位,她不敢立刻問出口。
寧芋萱問出她剛才就想問的問題:“你換了輛車?最開始我都沒認出來是你的車。”
之前謝執砚開的都是那輛古銅色的賓利,這次寧芋萱也是下意識地去找那輛,沒想到他換了一輛。
謝執砚的聲音從駕駛座傳來:“商務應酬的時候,司機一般開這輛。”
寧芋萱想起來:“哦,我還沒問你,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在談工作嗎?”
因此她沒抱太大希望謝執砚能立刻來接自己,本來都做好了和那幾個男的再周旋幾圈的準備。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
謝執砚的語氣波瀾不驚:“原本是在一個飯局上。”
寧芋萱:“那你就這麼過來了?”
聽著兩人這麼聊著天,陶悠看似默默坐著事不關己,實際上眼珠直轉,耳朵也早就立起來了——
不會吧,難道萱萱的老公就是傳說中的那種霸道總裁?為了夫人可以一擲千金,棄幾億的項目不顧來英雄救美?
謝執砚淡聲道:“那個飯局我不是主角,過去隻是捧個場,再說——”
男人頓了頓,透過車裡的後視鏡看了寧芋萱一眼。
他意味深長道:“難得你這麼有誠意地邀請我,我不好不來。”
寧芋萱的臉頰微熱。
她知道,他指的是那一聲猝不及防的“老公”。
隔著電話叫她毫無心理壓力,但現在被男人意有所指地當面提起,她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不自在。
這兩人的對話陶悠都聽在耳朵裡,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原來不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丟下重要的工作來接人啊。
不過這人真是萱萱的老公?怎麼聽起來兩人的關系沒那麼簡單呢?
陶悠正想著,忽然聽到寧芋萱叫自己的名字,一個激靈:“嗯?我在呢!怎麼了?”
寧芋萱有些好笑:“我剛才說,還沒來得及和你介紹,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姓謝。”
話畢,她立刻感覺到男人又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寧芋萱不為所動。
他們結婚的事情,她連媽媽都沒告訴呢,現在能在陶悠這給他一個“男朋友”的名分已經不錯了。
聽寧芋萱說完,陶悠眨了眨眼睛,很上道地打招呼:“謝先生你好!我是萱萱的前室友,也是她曾經最好的朋友,陶悠。”
寧芋萱莞爾:“現在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陶悠“嘿嘿”笑了笑。
剛才看男人氣場逼人,陶悠是有些發怵的。
但是寧芋萱在她旁邊,緩解了她不少的緊張感,再加上現在也看不見男人的臉,讓她放松了不少。
想了想,陶悠在寧芋萱耳邊低語:“所以你們隻是男女朋友,還沒結婚?”
寧芋萱:“還沒辦婚禮。”
這話不算騙人。
不過在陶悠看來,就是寧芋萱和這位謝先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感情甚篤,就差正式擺酒席了。
陶悠:“你早說呀,那咱們說不定結婚的日期都差不多呢!那你現在有想法了嗎,想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在哪辦?”
由於太過激動,陶悠一下子沒能控制住自己音量,等意識到前面的男人也能聽到之後,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寧芋萱心想,她根本沒打算辦婚禮。
她清了清嗓子:“我男朋友他工作比較忙,是吧?”
謝執砚的語氣雲淡風輕:“是忙,不過辦婚禮的時間還是有的。具體什麼日子,還要看萱萱的意思。”
寧芋萱:“……”
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寧芋萱默默瞪著謝執砚的方向,然而男人一直沒再看過來,她無從傳遞自己的不滿。
新開的那家商場離吃飯的地方不遠,十分鍾的車程就到了。
車子停在商場門口,寧芋萱和陶悠下來。
謝執砚也從駕駛位走下來,叫住寧芋萱:“萱萱。”
陶悠見狀不等寧芋萱開口,立即識趣道:“你們有事就先聊!剛好我有點渴了,去商場裡面買兩杯奶茶!”
說著迅速溜走。
寧芋萱望著陶悠跑得飛快的背影,默然無語了一秒。
從前她在學校裡但凡遇到爛桃花,陶悠都是第一個擋在她面前,讓走都不走。
現在真是時過境遷了。
謝執砚走過來:“萱萱。”
寧芋萱看他一眼:“做什麼?”
她還在氣他在車上亂接話的事。
寧芋萱不滿道:“剛才陶悠問起來的時候,你就順著我的話說,說你工作很忙,所以我們不打算辦婚禮了不就好了。”
謝執砚無聲地看著她。
寧芋萱抬眼:“你怎麼不說話?”
地處市中心,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打在男人的身上,卻絲毫不影響他冷峻的氣質。
不過此刻謝執砚的眉眼比往常柔和許多:“真不想辦婚禮?”
寧芋萱微怔。
謝執砚注視著她的眼睛:“等把我們的婚事告訴家人之後,如果你想,我們可以辦一個很盛大的婚禮。無論你想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什麼時間都可以。”
男人的語速緩慢,聲音平和。
不知怎麼,寧芋萱竟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鄭重。
仿佛在承諾她什麼一樣。
像是在配合謝執砚的話,不遠處原本一直在閃爍的紅綠招牌突然變了顏色,變成了柔和的暖黃色,將男人的神色襯得更加溫柔。
寧芋萱感覺自己的胸膛裡,有什麼東西在跳動。
從答應謝執砚結婚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做好了一輩子不辦婚禮的準備。
寧芋萱小時候曾經翻出過母親婚禮的錄像帶,拿出來在電視上放。
印象裡,穿著婚紗的母親美極了,笑得也開心,整個人身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光環。
父親同樣是容貌俊朗,一表人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兩人是一對璧人。
但這並不影響她母親和父親的婚姻隻維持了不到十年。
或許是這個原因,寧芋萱也從未期待過自己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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