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微信,信息,甚至有一條是論壇推送。
【夏情歸國】
夏言呆愣住,她點開推送鏈接,夏情戴著墨鏡,拉著行李箱,彎腰坐進一輛奔馳的轎車。
相片高清,清晰。夏言瞬間清醒,拉著往下,很多舞蹈生都發了評論。
“歡迎夏情姐姐回來。”
“歡迎歡迎,我們的大首席回來啦。”
“哇偶,大家都很開心呢。”
而劇團的群裡,秦麗子更是狂歡,秦麗子甚至艾特了夏情,“夏情姐,那輛去接你的奔馳是聞斂學長的嗎?”
夏言指尖發抖,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側空空的床位,她猛地放下手機,掀被下床,推開主臥室的門,跑下了樓梯,邊跑邊喊:“張姐——”
幾秒後,她腳步猛地一頓,愣愣地看著坐在餐桌旁的聞斂,聞斂拿著熱毛巾抵著唇邊,狹長的眼眸掃了過來,看著她。
空氣似乎靜止了般。
又停滯兩秒,聞斂把熱毛巾往桌上扔去,語氣冷淡,“轉過身去。”
夏言回神,以為是說她,下一秒,她才發現餐桌旁還站著一個男人,戴著眼睛,西裝革履,是聞斂的秘書。
李秘書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著夏言。夏言愣了下,她察覺不對,低下頭,入目便是白花花的肌膚,高聳著,再往下,睡裙貼著臀,她頓時腦袋一蒙,慌了。聞斂站起身,撈過椅背的外套直接從前面裹住她,接著勾著她的腿彎,把人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地走上樓梯,他沉著臉,垂眸睨她一眼。
夏言兩手交叉抱胸,張了張嘴,“我...”
進了主臥室,把她扔在床上,聞斂挽著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什麼事?那麼慌慌張張!”
Advertisement
夏言揪著外套一言不發。
此時她清晰起來了,論壇裡那輛奔馳的尾號是86,是他的車沒錯。
“嗯?”
夏言終究,搖了搖頭。聞斂眯眼,他將袖子挽起來些,握住她的長腿,說道:“下次下樓給我注意點。”
他語氣有幾分惱火。
夏言咬牙,“注意什麼?”
“你說呢?”
聞斂把她往他這裡拉,緊盯著她,她是不知道她剛才的狀態,這條裙子穿了跟沒穿一樣,全身上下幾乎都是裸的。
夏言臉頰熱了起來。
她揪了外套擋住了臉。
聞斂沉沉看她,幾秒後,“換好衣服下樓。”
說完,他站起身,轉身出門,一路下樓。李秘書看他下來,低了低頭,抵了眼鏡,把另外一件外套遞給他。
聞斂睨他一眼,穿上,“去開車。”
李秘書在他逼人的目光下,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
洗漱完,換好衣服,夏言才下樓,樓下已經沒人了,隻有張姐從廚房端了早餐出來。夏言一邊吃一邊看了眼門口,“他呢?”
張姐笑道:“去公司啦。”
夏言抿唇,點點頭,低頭繼續吃。吃完早餐,她拎著小包,彎腰上車。陳叔送她去了劇團,今天的劇團氣氛明顯不一樣。
一踏入大堂,就見幾個人在議論,並紛紛把視線往夏言的身上掃,夏言匆匆上了電梯,姜雲擠進電梯,看到夏言,立即挨了過去,“你聽說了嗎?夏情姐回來了。”
夏言捏緊小包,“她來劇團了嗎?”
姜雲:“沒有,我沒在群裡看到她回來了,估計還要休息幾天。”
夏言提著的心松了下來,結果電梯再進人,正是秦麗子跟林媛,她們兩個對視一眼,笑著進來,站在她們的跟前。
秦麗子:“是聞斂學長派車去接的夏情姐吧?”
林媛:“是的,確認了。”
秦麗子笑起來,抱著手臂哼歌。
夏言沉默地站在後面,一聲不吭。姜雲咬了咬牙,看了眼夏言,沒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夏言挺直了背。
其實她有時也會有錯覺。
夏情回來,她就得讓位。
如今。
這個預感愈發強烈。
出了電梯,夏言去換了衣服,跟姜雲進了練習室。這一整天,整個劇團議論最多的就是夏情的回來。
她回來了,休息兩天,就會來劇團。
京市電視臺有一檔節目,需要她出席,她可能會從A組選兩個人跟她一起去跳,這次跳的是現代芭蕾。
夏情學舞多年,主要涉及的兩個舞種,一個是古典舞,一個是現代芭蕾,她去巴黎這幾年主修就是這個。
夏言覺得自己怎麼躲,都躲不開四面八方湧來的關於夏情的消息,以至於她中午沒忍住,給聞斂發了一個微信。
夏言:吃飯沒?
半個小時後,他才回復。
聞斂:吃了,怎麼?
夏言:你想我嗎。
他沒回信息,發了語音過來,“想你什麼?想你早上那麼慌亂連衣服都沒穿好?”
夏言心口一跳。
夏言:你還生氣?
聞斂冷笑,“不氣。”
但分明就是還生氣,夏言抿唇,心情好多,她放下手機,站起身,繼續練習。這次首席競選,徐老師給夏言選了《柳葉》改編,這支舞蹈對身體柔韌性要求很高,夏言被徐老師盯著下腰,壓腿。
一天很快過去,夕陽落下。
夏言跟姜雲告別,隨後上了車。陳叔啟動車子,回了別墅,天色還早,夏言拿起繡到一半的清明上河圖坐在小客廳上繡著。
兩個小時過去,張姐擦著手進廚房,說道:“夏言,我炒兩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夏言一愣,看了眼外面黑下來的天色,她問道:“張姐,他不回來嗎?”
張姐從廚房裡探頭,道:“今晚先生不回來了,他說讓我給你熬個湯喝。”
夏言抿緊唇,心不由地慌了起來,聞斂在京市主要的住所就隻有這套別墅,其他應該還有房子,但沒有任何規劃,他偶爾也會回聞家那邊去住,畢竟那邊是本家,但他更多是住在這裡,自從她住進來後。
除了出差或者聞家那邊有事兒,不然他都會回來住的。
“他有沒有說他今晚會去哪裡?”
張姐笑起來,“夏言啊,聞先生的行蹤我哪裡會知道,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唄。”
夏言指尖緊了緊。
她看眼茶幾上的手機,一動不動。
沒一會兒,張姐做好了飯,夏言放下在掌心磨蹭的手機,起身,去吃飯,一頓飯味同嚼蠟,吃完飯,張姐收拾好,回了配樓。主樓就剩下夏言一人,她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月光。
時間滴答滴答地走過。
許久。
許久。
夏言動了,她伸手拿過桌面上的手機,點開,進了朋友圈,滑動不到兩下,便看到夏情發了一條。
她發了一張相片,手裡拿著一個玻璃杯,裡面是金黃色的液體,她坐在京市清吧一條街,杯子貼著臉,笑意盈盈地看著鏡頭。她後背靠著欄杆,肆意瀟灑自在,夏言抿緊唇,準備退出去,卻看到相片裡。
靠欄杆的桌角,一截男人的手腕露了出來,指尖捏著一張撲克牌,手腕的袖扣的黑曜石如此熟悉。
夏言指尖顫抖,她放大,不停地放大了相片,大到相片模糊,那黑曜石鈕扣依舊沒有變,那隻大手也沒有變,骨節分明,修長好看。
夏言定住。
渾身冰涼。
這時,手機滴滴響起來,卻是家裡來電,看到夏家電話四個字,夏言沉默幾秒,才點了接聽,她的聲音很空,在這碩大的別墅裡,空蕩蕩。
“喂。”
夏父夏裕昆嗓音傳來,“夏言,明天回家吃頓飯。”
夏言神色很淡。
本想拒絕,後,想了下,道:“好。”
“等你下班了就來,需要派車去接你嗎?”夏裕昆的語氣疏離客氣,夏言說道:“不用,我自己過去。”
“好。”
彼此掛了電話。
夏言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她才起身,長腿落地,有些發軟,她看著陷在黑暗裡的別墅,想起大學畢業那一年,她跟家裡鬧翻,也不算鬧翻,她要進唐奕的劇團,父母反對,認為她去了會影響夏情。
他們給她重新安排了一個劇團,她因仰慕唐奕老師便拒絕了父母,義無反顧地進了唐奕老師的劇團。
自此父母對她的態度就更冷淡了,不缺她吃的喝的,一切都沒有變,但是態度就是淡了。後來聞斂回京市,她跟聞斂在一起,父母對她的態度就更冷淡了,她想著,索性就搬出了夏家,搬進了這裡。
她搬進來時。
父母是冷淡的,劇團的人得知,眼神很厭惡。
連帶唐奕老師對她的態度都日漸冷淡。
所以這兩年,她是唐奕老師的徒弟,但卻還是隻能在B組混日子。
夏言指尖掐了掐,拿著手機,上了樓。
這一晚。
聞斂確實沒有回來,夏言沒睡好,隔天起來有了黑眼圈,她用粉底遮了遮,去了劇團,投入練習。
下午五點多,夏言跟徐老師告別,隨後打了的士回了夏家。
夏家在京市早年是名門望族,後來為了老太爺的一句話南遷,可惜發展不順,又舉家遷回京市,而此時的京市圈早已變樣,夏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夏言的母親努力了十年,沒有生出兒子,隻生了兩個女兒。
她就著重培養兩個女兒,想把她們培養成名門閨秀。
夏情便展現了她的才情,從小琴棋書畫都學,樣樣精通,並且很早就在舞蹈圈出了名,這也讓夏家從塵土中破出來,有了點兒聲望。於是父母的培養重心就漸漸偏向了夏情,這也是夏言與父母隔閡的開始。
他們把夏情送進了鬱金香國際學校。
夏情才能與聞斂同桌,同班。
而她靠自己努力考上一中,普普通通地走完了整個高中。
看到她回來,家裡保姆開了門,夏言喊了一聲阿姨好,隨後進屋,客廳裡,父母坐在沙發上,看到她進門。
母親趙麗韻坐直了身子,唇角笑容淡了下,拍了拍裙擺,“中秋難得團圓,也不見你回來,去哪兒了?”
夏言走過去,在對面的沙發坐下,語氣淡淡,“中秋那天幫朋友忙,跳舞去了。”
“是市裡的節目還是?”
“都不是。”
趙麗韻一聽,臉色微拉,“別隨便什麼忙都幫,多跟著唐奕老師學習。”
夏言扯唇,沒應。
這時,腳步聲傳來,她抬眼,便看到夏情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走下來,她唇角帶笑,“妹,好久不見。”
夏言:“好久不見,姐姐。”
“吃飯了。”夏裕昆站起身,率先朝餐廳走去,趙麗韻睨夏言一眼也起身,進去,看到夏情,拍了下夏情的手臂,“哪兒弄的,髒兮兮的。”
夏情低頭一笑,說道:“不小心蹭到一點灰塵。”
她親熱地挽了下母親的手臂。
他們三個走向餐廳,夏言這才起身,走過去,落座在夏情的對面。飯桌上,趙麗韻詢問夏情接下來要去市裡比賽的那支舞蹈練習得怎麼樣,現代芭蕾這些年才展露頭角,比較新式,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欣賞的。
趙麗韻詢問時,臉上帶著驕傲。
夏言默默地垂下眼眸,默默地吃著碗裡的飯菜,完全沒有插話,像遊離在外的局外人。飯吃得差不多,夏裕昆去接電話,趙麗韻進廚房,給夏情端燕窩,餐桌上就剩下姐妹倆,夏情放下了筷子,抬眼看著夏言。
她靜靜地打量著。
夏言放下筷子,拿起紙巾輕拭唇角。
夏情笑了下,但眼底沒有笑意。
她說:“你跟聞斂住在一起?”
夏言一頓,抬眼,“是。”
夏情聽罷,忽而一笑,點了點頭。
她的笑不知何意。
夏言指尖微微用了點兒勁,才把紙巾放下。
這時,桌面上手機響起,夏言拿了過來,點開一看。
聞斂:回家了?幾時回?
聞斂:陳叔去接你。
夏言回復他時間後,放下了手機。夏情默不作聲地視線跟著看向那支手機。十來分鍾後,一家四口在客廳坐著,趙麗韻喋喋不休,讓夏情一定要好好練習那支舞蹈,到時朋友都會來看,夏情挽著母親的手,直點頭。
夏裕昆看著夏言,說道:“你姐回來了,你有空就多回來吃飯,姐妹倆在同一個劇團,要多幫襯。”
夏言唇角扯了下,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又過了十來分鍾,陳叔到了,給她發微信,夏言拎包跟父母告別,隨後轉身出門,出去後,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她整個人大呼吸了一口,隨後快步下了臺階,彎腰上了車,讓陳叔趕緊開走。
她出門後。
夏情起身,走到小客廳,拉開了窗簾,看著那黑色的低調的奔馳緩緩開走,她指尖微微用了力。
隨後,她松手。
熱門推薦
我是太子的侍妾,我紅杏出牆了。我和 刺殺太子的殺手小哥哥好上了。
“每月工資多少?身體有沒有缺陷?外面有沒有女人?”某女居高臨下的看著某總裁,一臉嚴肅。沈大少唇角輕揚,“有沒有缺陷,有沒有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嗎,至於工資……”“我養你!現在去領證!”某總裁還未說完,就被某個迫不及待的女人打斷了!直接拖走,目標,民政局
我得了癌症,拿到複檢書的那天我還了裴昭自由,然後徹底 在他的世界消失。但我的確有做變態的天賦,家裏佈滿了我 的眼睛。
隻有綠茶,最懂綠茶。 七夕那天,我發現有人坐了我男朋友的副駕。 而且,存心讓我發現。 因為她把座椅調得更靠前了。 我一上車,膝蓋就頂在了儲物箱上面。 我是很小隻的那種女孩,160米的身高,體重隻有80斤。 那麼,調座椅的人,必然比我更小隻。 我的心瞬間墜入了冰窖—— 一般調別人的副駕座椅都是實在坐不下,很少有人會把寬敞的座椅調得擁擠! 這,分明是一種無聲的示威! 高手過招,點到即止。 我知道了她的存在,她成功地毀掉了我的七夕。
元宵節前一日,府裡來了位姑娘,說她才是寧平侯府的六姑娘。而我真正的身 份是華陽公主的女兒。
從小就按照成為宴欽未婚妻標準培養的我,被兩家父母安排著,從一所私立貴族學校,轉學到宴欽所在的高中。 全校都知道宴欽的性格,桀驁、冷淡,從不喜歡被人安排好一切。 我的到來,更像是一種對他現有高中生活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