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上課。
知眠坐在角落靠窗的倒數位置,手肘託著下巴,看著窗外,耳邊飄過老師所講的翻譯史專題內容,卻沒往腦子裡去。
她想起童冉那句。
——怎麼藏著掖著不帶給我們見見。
大一時,有次晚上,段灼在書房處理公事,她進去給他送水果,就被他拉到腿上坐著。
他手指揉捏著她耳垂,笑了下:“作業寫完了?”
她點頭。
“小孩兒,怎麼感覺你上大學和上高中沒什麼區別啊。”
知眠念的翻譯專業,平時的作業就比較多,她抬手圈住他脖子,靠在他肩膀,就被他順勢摟住。
她沉默了會兒,輕聲開口:“我室友知道……我談戀愛了。”
“嗯?”他沒什麼反應,“知道就知道了。”
“我明天不是要和她們去遊樂場嗎?”她頓了下語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來?”
男人的手指纏繞著她長發,“明天沒空,你自己去玩。”
她糾結著,最後忍不住說:“其實……我室友想見見你。”
室友知道好久了,而她也想把他介紹給她們。
段灼勾唇,“她們那麼好奇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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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她正措辭,就聽到他道:“接下來一段時間要準備比賽了,以後再說吧。”
“……嗯。”她點頭,掩飾著內心的失望。
後來,段灼就再未提起過要去見她朋友的事,到了他出名後,她也沒勇氣再提。
其實她何嘗不想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對別人驕傲地說,他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她之於他,則顯得平凡許多。
無法與之並肩。
-
一節課,知眠沒有怎麼認真聽,課間休息時,童冉說要去上洗手間,知眠拿過保溫杯,和她一起去。
開水間在廁所旁邊,知眠打完水,走去廁所,童冉正在對著鏡子補口紅。
“我今天會不會塗得太淡?”童冉問。
知眠走到她旁邊,“不會,剛剛好。”
“那就好……”
身後隔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女生走了出來。
隔壁班的莊語雪。
莊語雪對知眠積怨已深,兩人在大一的時候就不對付了。
她看到兩人,走上前洗著手,悠悠然道:“知眠,你昨晚應該沒在宿舍吧?”
童冉瞪她:“莊語雪,你想說什麼?”
女生一臉無辜地眨眨眸子,“我什麼都沒說啊,隻是昨晚我室友看到知眠被一輛豪車接走,應該今早才回來的吧?”
知眠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童冉氣得怒火中燒:“你整天陰陽怪氣的,你惡不惡心?”
莊語雪關上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到知眠面前:“惡心的人是誰,難道不清楚嗎?找個有錢的男人,髒點沒什麼,生活過得優渥就行了,對吧?”
她話音剛落,臉就被知眠潑上了水。
莊語雪捂著湿漉漉的臉,大驚失色。
“知眠——”
知眠淡淡看著她:
“給你潑點水,讓你清醒點。”
莊語雪沒想到她會直接動手,氣得抬起手,就被知眠狠狠攥住,疼得她皺眉,“你松開……”
知眠對上她目光:
“這麼喜歡對別人評頭論足,要不幹脆和輔導員反映一下?”
莊語雪瞪過去,“你別以為我不敢!”
“那如果輔導員來找我,我也很樂意和他聊聊你的日常生活,想必你的故事比我精彩許多。”
莊語雪被懟得徹底說不出話來。
知眠拉著童冉走出洗手間。
童冉一臉驚嘆道:“眠眠,你剛才太酷了,那莊語雪直接嚇傻了哈哈哈。”
其實知眠是很少生氣的。
但被惹到了,也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
童冉還在氣頭上,“這個莊語雪就是個神經病,不就是暗戀的人喜歡你嗎?都過去多久了,還針對你。”
她拍拍知眠肩膀,感慨:“果然太漂亮就容易招人嫉妒。”
知眠無奈一笑,“走吧,快點回教室。”
-
今天的課上到下午四點半。
課後,知眠接到程立的電話,對方接她去訓練基地,先和段灼匯合,再去晚上的慶功地。
訓練基地是俱樂部在臨近郊外專門買下的一塊地,段灼平時如果需要特殊場地的訓練會來這裡。
任時是國內一家大型多項極限運動俱樂部,GYB戰隊就在它名下,而EA則是一款集攀巖、自由搏擊、極限越野、射擊、野外生存五項為一體的生存競技類運動。
比賽會在專門設計的場地舉辦,或是無人小島,或是野外叢林,個人或團隊先是要越野過特定區域,生存下來,再在指定時間到達交戰區,模擬qiang械作戰,最後取得勝利。
段灼一直有個世界冠軍夢,帶著GYB,代表中國,站在世界頂峰。
知眠到達基地後,被領著走去戶外的訓練場,段灼剛結束射擊訓練,現在在進行五百米障礙跑。
男人輕松上到繩梯頂端,一隻手抓住橫梁,抬腿將身體翻過,快速向正前方跳下。
動作敏捷,速度極快,把其他人遠遠甩在後頭。
前年在EA的亞洲區個人賽摘得桂冠後,段灼徹底嶄露頭角,而後接任了GYB戰隊隊長一位。
前途無量。
程立走了過來,遞上一杯奶茶:“知小姐,給您——”
以前剛開始她來看他訓練時,和他佯裝抱怨無聊,他唇角一松,自戀道:“看帥哥還無聊?”
知眠揚唇,“也沒什麼吃的喝的,就幹等著,能不無聊嗎?”
不知道是不是他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後來她來的時候,程立總會送上一些零食或飲料。
知眠道謝接過,想到什麼,發問:
“對了……今天早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程立解釋:“昨晚戰隊裡有個成員喝了酒,今早在馬路上飆車,誰知道撞了人,差點要被媒體曝光,灼哥趕過去,就是為了處理這事。”
“那個被撞的人沒事吧?”
“骨折了,不過好在沒生命危險,現在賠償的問題已經談好了。”
“沒事就好。”
“知小姐,您不必擔心。”
知眠無奈垂眸。
這些事,她也隻能從別人口中得知。
程立走後,知眠喝著奶茶,託著腮幫子看向操場,另一個操場跑完步的幾個男生走上看臺,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她。
女孩穿著一件學院風毛衣,下半身是米杏色紗裙,面容白淨安然,紅唇如櫻桃般水潤,俏生生地坐在那,看過去小小隻的,就像稚氣未脫的少女。
幾個男生平時是玩跑酷的,從未見過知眠,此刻看到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會出現在這,眼神亮了,小聲驚嘆。
“怎麼會有女生來這?”
“臥槽好漂亮……”
另一邊,段灼通過最後一個三道矮牆,第一個到達終點。
他走到計時人員旁邊,交談幾句,不知為何,忽而轉頭瞥向看臺的方向。
知眠對上他的目光,半晌後看到男人拍了下計時員的肩膀,而後抬步朝她走來。
她微微一愣。
男人身形颀長,穿著黑色短袖和軍靴,漆黑的眼眸裡,染著拓落不羈,額角滾落下汗珠,身上仿佛散發著熱氣,透著股A爆的雄性荷爾蒙。
他走到看臺之下,聽到一番議論聲,忽而轉眸,這才注意到不遠處幾個蠢蠢欲動,想要上來搭訕知眠的男生身上——
旋即,段灼眼神冷了下來。
第四章 【修】
另一旁,幾個男生這才得知女孩有主,尷尬地收回目光。
段灼收回視線,邁上臺階,走到知眠面前,撈起她旁邊的奶茶,吸了幾口。把奶茶放回去,俯下身,和她驟然拉近距離。
剛運動完,他喘著氣,對上她略顯茫然的目光,抬手捏了下她臉頰,笑了下,嗓音低緩:
“怎麼,看你男朋友看呆了啊?”
“……”
知眠看到段灼一臉自戀的模樣,仿佛在問她——是不是被老子帥到了?
夠臭屁的。
“我隻是驚訝,某些人最近怎麼越來越醜了。”
她瞥他一眼,收回目光。
“越來越醜?”
段灼在她旁邊坐下,一把把她撈到腿上,輕掐起她的臉。
知眠沒反應過來,男人灼.熱的氣息落了下來,封住她的唇,而後輕咬舔.舐著。
知眠眼眸微瞪。
這是在外頭,周圍還有其他人呢!
她羞得臉上溫度竄了上來,嗚咽著想要推開他,奈何腰間的那雙手卻把她緊緊禁錮。
片刻後,男人停下,舔了舔唇,笑了,“誰越來越醜?”
“……”知眠羞得嘟囔,“誰當真說誰。”
段灼抬手,胡亂揉了下她頭發,“最近怎麼跟個小刺蝟一樣。”
“……”
他才刺蝟呢。
知眠打他的手,“你放我起來。”
“又害羞了?”
段灼轉頭掃了眼剛才那幾個男生,對方慌得收回好奇的目光,下了看臺,快步往操場走去。
而後他松開手,知眠站了起來。
段灼跟著起來,手指彈了下她腦門:“走了,去吃飯。”
他懶散地跨下看臺,知眠跟了上去。
-
夕陽西下,黑色悍馬從近郊駛往市中心,最後開到唐悅國際酒店。
這是霖城一家五星級酒店,掛名於段灼的舅舅,莊嘉榮之下,莊嘉榮最近在外地忙融資,不在霖城,不過酒店的管理人都知道段灼。
高樓在夜幕中籠上金色的光,低調而奢華。
段灼和知眠走進酒店大廳,由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去到五樓。
出了電梯,知眠就聽到說笑聲,她抬頭就看到兩個男人朝他們倆走來。
“呦呦呦,來了啊!”
“等你倆好久了——”
兩人分別是諸葛宇和司馬誠,和段灼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比段灼大一歲。
聽段灼說,他們三人原來是某個拳擊館青少年自由搏擊組的選手,高中時候段灼拿了全省冠軍,諸葛宇和司馬誠位列第二第三,後來他沒繼續往上打了,這倆人就拿了全國冠亞軍。
現在分別是俱樂部裡的技能教練和體能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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