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放完後,女生跑過來,把打火機歸還給知眠:“謝謝小姐姐,我們放完了,現在看你們放了。”
知眠笑笑,把煙花放到地上,段灼看著她:“小心點,要不我來?”
“不要。”
她自己不親自點著還有什麼意思。
她點著後,飛快起身跑到一旁,七彩的煙花綻放,知眠仰頭專心致志看著,幾分鍾後,她看得正起勁,就結束了。
“……就沒了啊?”
就這?就這?
段灼雙手插兜,站在一旁,瞥了她眼,“不然呢?”
知眠鬱悶了。
“早知道我多買點了……”
她嘆了聲氣,拿起包正要離開,手忽而被拉了下。
“在這等著,車上還有。”他淡聲開口。
知眠:???
有什麼?
她疑惑間,就看到段灼走回車旁,幾分鍾後拿著兩個箱子折返回來,放到地上。
打開一看,裡頭全是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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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你什麼時候買的?”知眠驚訝。
“別人送的,我又不愛玩這玩意兒,拿出來隨便放了。”
段灼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抬眸看向她,下巴往旁邊一抬,“站旁邊去。”
“……哦。”
她往旁邊站去,就看到他蹲下身,點燃一筒煙花。
煙花在天空綻放後,知眠看到是比她買的款式更多的組合型煙花,更加漂亮,就連那三個女生看著,也被美到。
知眠本來想走的,還是忍不住留下來看,心思百轉,最後還是安撫自己。
又不是段灼給她放的,她就當路人飽個眼福了。
男人偏頭,看著看煙花的小姑娘,無聲勾起唇角。
幾筒都放完後,知眠心滿意足,沒有遺憾地收拾了禮花筒。
離開廣場,她往小區門口走去,段灼仍舊跟在一旁,她無奈地停了下來,轉頭看他:“放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年夜飯吃了麼?”他問。
“嗯。”
“去你閨蜜家吃的?”
知眠不明白他問這個幹嘛,“怎麼了?”
他輕咳兩聲,“我沒怎麼吃。”
so?
知眠啊了聲,“那你回家多吃點吧。”
“……”
他看了眼手機時間,悠然道:“我剛好闲著無聊沒什麼事,可以去你樓上隨便坐坐。”
知眠立刻拒絕:“不行。”
他扯起嘴角笑了下,“怎麼?你不也是一個人?”
知眠莞爾:“我一個人吃吃喝喝看看春晚挺好的,不喜歡有外人打擾。”
男人眉頭褶皺,帶著幾許不滿和冷戾,“反正我也是一個,你也是一個人,咱們倆湊在一起過個年,不是挺好的?”
“你怎麼就一個人了?你父母沒回來嗎?”
段灼看向她,聲音輕飄飄的:“我爸媽知道我們鬧分手,讓我來好好哄哄你。”
知眠微怔,先是被“父母讓他來哄”這句話所驚愕,旋即又反應過來:“不用,我們已經分手了,又不是鬧分手。”
段灼臉色漸沉,抬手胡亂揉了下知眠的發頂。
“喂!!”
這人是不是有病!
她打掉他的手,剛要罵過去,包裡的手機忽而響起。
她暫且收住了口,理了下長發,掏出手機。
段灼視線垂下一瞥。
看到屏幕上顯示三個字:司原哥。
他眉頭不可察蹙緊幾分。
知眠愣了下,接起,那頭傳來溫柔的男聲:“喂,知眠,新年快樂,年夜飯吃了嗎?”
“嗯,吃了。”
徐司原笑道:“我看到你發的新年祝福了,想著給你打個電話更顯誠意,今年過年打算去哪裡玩?”
“沒有,我就在家……”
手機有點漏音,站在身旁的段灼依稀能聽到兩人的聊天。
他看著女孩臉上掛著溫軟的笑,與和他講話時形成鮮明對比,煩躁感瞬間湧了上來。
知眠和徐司原簡單問候兩句,一掛電話,就聽到段灼冷冷的聲音: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其他哥哥?”
“……?”
知眠反應幾秒,瞥他:“和你有關系嗎?”
段灼一把攥住她的手,垂眸凝望著她,“你給很多人都發了新年祝福?包括他?”
知眠無奈,“你知道有個東西叫群發嗎?”
他微擰眉,“……那為什麼我沒收到?”
知眠見他認真詢問的模樣,有點想笑,但是憋住了,“那是因為,你就不在我的群發列表裡啊。”
“……”
“為什麼?”
“我又不想和你說新年快樂。”她抽回手,“別再跟著我了。”
說完,她轉身往公寓走去。
段灼站定原地,看著她背影徹底消失,末了輕嗤一聲。
小沒良心的。
另一邊,知眠回到公寓,進去後,她坐到沙發上,把抱枕抱到懷中,想起剛才的事,心中一頭霧水。
天知道段灼今晚抽了什麼風來她面前折騰一番。
這人最近沒比賽,是不是也太闲了?
知眠想不通後最後不想了,打開了電視,看起春晚。
窩在沙發上,她吃著零食,看了好幾個小時,最後電視臺裡的鍾正在倒計時,她被外頭的爆竹聲吵得基本上已經聽不見主持人在說什麼了。
她隻能數著擺動的秒針。
57,58,59,60。
新的一年來臨了。
她起身走到陽臺外,捂著耳朵看向煙火璀璨的天空,漸漸揚起笑來。
她點開手機,想要給梁栀意發去第一條祝福短信,就看到跳出來的一條信息,簡簡單單隻有四個字。
段灼:【新年快樂】
知眠怔愣了瞬。
猶豫半晌,她最後什麼也沒回,退出了聊天頁面。
-
正月初一,陽光明媚。
段灼睡到很遲才起來。
醒來後,他清醒了些,點開微信,沒看到知眠的回復。
他眉間微鎖。
現在她是不是屏蔽他消息了?
底下,幾個好哥們在的群裡顯示99 的消息。
昨晚諸葛宇和司馬誠還有幾人在群裡玩紅包接龍,玩到凌晨三點多,段灼當時進去隨手發了個大紅包,就退出了。
當時群裡有人問:
朋友:【怎麼回事段灼今晚都不說話?】
朋友:【@段灼出來玩遊戲啊兄弟。】
朋友:【不出來也行,灼哥多給我們發幾個紅包[呲牙]】
諸葛宇:【行了別逼他了,人都失戀了還讓他給我們發紅包,到時候年更過不好了,躲在被窩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馬誠:【我覺得我們應該給他發紅包慰問一下,一人給他發個111怎麼樣】
朋友:【哈哈哈哈司馬好毒,這是祝人家單身一輩子嗎】
“……”段灼翻了幾行群裡的信息,心裡罵了句傻逼,而後把手機扔到旁邊。
他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完後,他走到樓下,看到莊嘉榮正坐在客廳裡喝茶。
“老莊,你怎麼在這。”
段灼在莊嘉榮旁邊坐下,窩進沙發。
莊嘉榮見他睡眼惺忪,倒了杯茶拿給他,“大年初一我難不成一個在家待著?今天帶你爸媽出去逛逛,平時他們也沒好好休息。”
“我等會兒和你們一起去。”
莊嘉榮拍拍他肩膀,“我昨天問過了,他們初五又要去北方了,你這幾天多陪陪他們。”
“嗯。”
“哎,我當初要是沒辭職,現在也是這行的頂尖工程師了啊。”
莊嘉榮年輕時候也是一名兵器設計師,和段父段母是一個單位的。九十年代,當時有段時間國家經濟蕭條,行業不景氣,莊嘉榮於是辭職,下海經商,最後成為了一名大企業家。
段灼扯起嘴角,“得了,您可別吹了。”
“我跟你說,你之所以愛當兵也是因為咱們老段家的基因,我和你說,我年輕時候,也想當特種兵,你媽媽就是怕我出事,所以沒讓。所以,他們更不可能讓你當兵了。”
段父段母了解段灼的氣性,知道如果他當兵,肯定是深深扎根在部隊中,到時候所從事的職業甚至都是不可說,必然面臨很多危險。
段灼淡淡嗯了聲,莊嘉榮道:“不說這個了,小九呢?昨天說去哄,哄回來沒?”
佣人端上來一份牛奶和吐司,而後離開。
段灼拿起牛奶杯,喝了口,垂眸,幾秒後,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漫不經心:“她要和我分手。”
“分手?!”
莊嘉榮震驚,“臭小子你幹什麼了都?”
段灼翹起腳搭在茶幾上,舌尖抵了抵上顎,神色慵懶,扭頭看他:“什麼叫我都幹什麼了?”
“我還不了解你這個臭脾氣?人家小九多乖一個姑娘,你跟人家談戀愛,要鬧掰了,肯定都是你對不起別人。”
段灼嗤笑一聲。
“你別吊兒郎當的,給我好好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嚴重成這樣?”
末了,男人隻說是前段時間太忙,沒好好陪她,莊嘉榮責備他:“你說說你,談戀愛都不上點心。”
“那要不要我去給小九打個電話,和她好好聊聊,幫你說點好話?”
段灼搖頭,神情風輕雲淡:“不用,我自己能解決。”
再給小姑娘一段時間發泄發泄脾氣,等她氣消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
中午,知眠一個人煮午飯,就接到了梁栀意的電話。
“九九,剛才夏哥給我打電話,說約我們倆初四出去玩,他明天才回霖城過年。”
夏哥全名宣夏,是梁栀意高中的男閨蜜,他性子和梁栀意很像,也是很會玩兒的富家少爺,和知眠關系也很好,高考後去了外地讀音樂,平時邊上學,邊在酒吧當個駐唱。
知眠應下,“好啊,那到時候通知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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