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哥是豹馳的安保主管,徐家是豹馳股東,這裡算是徐立晨玩耍的小基地了,他這些狐朋狗友跟豹馳的安保們也很熟。
招得都是退伍兵,個個彪悍,鎮得住場子。
要在平時,他們跟別人起了衝突,肯定毫不猶豫去喊常哥了。但今天……
打上門的是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孩……
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很微妙。
忽然有人問:“剛才立晨是讓著她的吧?”
空氣詭異地靜了一秒。
緊跟著大家七嘴八舌:“那肯定的!”
“還用說嗎?”
“立晨不可能打不過一女的!”
“這不廢話嘛!她長那麼漂亮,要是我我也得讓著她,我情願挨揍!這才是男人!”
這麼一通說完,大家忽然就安心了。
“沒事,沒事。”他們都放松下來,開始嬉皮笑臉,“立晨現在二人世界呢!”
“趕緊散了,散了!”
“別他媽跟這杵著當電燈泡啊,找立晨揍你呢是不是?”
“時間還早呢,別散啊,走,換個地方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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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房裡,音樂雖然關掉了,燈光還是一閃一滅的模式。
徐立晨握著張雁聲的手腕,根本掰不動。他真是做夢都想不到,他……竟然打不過張雁聲!
張雁聲教訓了汪倩的小團體那時候,徐立晨是隱約知道張雁聲可能練過的。但他沒放在心上。
他練拳的那家搏擊俱樂部裡也有些練得像模像樣的女孩子,追求的是身材緊致健美。要說真打架,她們不行。天生的力量差擺在那兒呢。
他猜到今天張雁聲肯定是聽說了張志源的事過來給張志源報仇來了,不然以他那全年級倒數第一百名整的成績,她是不會搭理他的。
他雖然嫉妒得牙痒痒,可心裡想的卻是得讓張雁聲消氣,他想著大不了挨他幾下子,不還手。
隻是張雁聲第一拳就把他打醒了。
第二拳過來的時候,徐立晨已經進入了狀態,已經不再用腦子思考,完全是多年訓練的肌肉記憶,本能反擊。
但最後,他還是被踹躺在茶幾上,就像現在這樣——張雁聲的一個膝蓋壓在他胸口,扼著他的喉嚨,他掙扎過,發現掀不翻她,翻不起身來。
三觀崩裂簡直!
隔音門被關上,房間裡就安靜下來。
徐立晨握著張雁聲的手腕:“都走了,先、先放開?”
張雁聲沒放開,反而加了一分力!
“你腦子進水了?”她怒道,“你打我們班張志源幹什麼!你他媽有病?人招你惹你了!”
徐立晨差點沒法呼吸,他甚至懷疑張雁聲是不是就想扼死他,就為了那個弱雞男生?
他也怒火中燒:“就他媽惹我了怎麼了!他算老幾?他哪比我強?他長得都還不如我!你不喜歡我,你喜歡他?”
張雁聲氣得想殺人:“我哪喜歡他了?”
“你……”徐立晨想說我都看見了,你們倆在學校門口說說笑笑。
那時候張雁聲眉眼間全是輕快的笑意。一個學期了,他從沒見過張雁聲那樣對人笑過。她就是對她們班女生也沒那樣笑過!
更不要說她看著那個男生的目光溫柔得像水一樣!她說自己不喜歡他?
可如果張雁聲自己不覺得自己喜歡那個男生的話,徐立晨並不想叫醒她,讓她醍醐灌頂。
他除非是傻逼才那麼幹。
他出口一個“你”字,然後生生地把後面的話全憋回去了。
“傻逼!你就是傻逼!”張雁聲咬牙怒罵,“是不是覺得我可以不喜歡你但是不能喜歡別人?覺得我不喜歡你就是吊著你是吧?覺得烈女怕纏郎是吧?”
“你他媽以為你是天涼王破還是龍傲天?”
“傻逼!你那套玩意我清楚得很!少用在我身上!不管用!”
“我早說過,你有什麼能讓我喜歡你的地方?看到了吧!你他媽連打架都打不過我!”
張雁聲咬牙切齒:“星期一,你去給我找教導主任自首去!你把這事攬到你自己身上去!處分你自己背,把張志源擇出來!”
徐立晨胸口也有一股子怒意升起來:“他不能有處分,我背處分就沒關系是吧?”
張雁聲呸了一聲,質問:“你在乎嗎?上次處分你不是很開心嗎?這次你本來就該有處分!你跑不了!但你他媽別把張志源拖下水!他跟你不一樣!他不能有處分!”
處分會記在檔案裡。
張志源是要上q大的人。那是2之一,全國多少人尖子想往裡面擠。
q大不缺一個張志源,到時候調檔案,檔案上的一個處分記錄就可能讓他與q大失之交臂!
張雁聲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更不允許這樣的事是因為她和徐立晨而發生!
徐立晨仰臉看著張雁聲的面孔。
她的聲音是連貫的,但她的面孔在閃滅的燈光中是打斷的,激烈的情緒被一帧一帧定格。每一格都像怒放的帶刺的玫瑰,扎得人流血卻舍不得放手。
他以為她的冰山淡然臉夠冷豔了,他以為她溫柔的笑夠明媚了。
但她激烈的怒意比那更好看。
讓人血液沸騰。
舌尖舔了舔嘴角流血的傷口,徐立晨笑得囂張:“張雁聲,你想得美。”
第70章
張雁聲的怒意到達了頂點。
這怒意由她寒意凜凜的目光表達了出來, 隻引得徐立晨笑得更開心:“我就不!”
“你有種就掐死我。”他說,“來呀!為愛殺人啊,你牛逼啊!”
但張雁聲當然不可能殺他。
甚至張雁聲內心裡明白, 她這熊熊的怒意,一半是因為張志源這個事件, 另一半……卻是因為徐立晨這個人本身。
重生之初,張雁聲把徐立晨看作是一個“三年前”的人。他們畢業分開,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和圈子,到她死的那時候已經幾乎不聯系了。
張雁聲最初是打算想對待汪倩那樣,與徐立晨這個人互相不沾, 做兩條平行線的。
但在同一個同一個學校裡, 同一個樓道裡, 同一個食堂裡,同一個操場上, 每天的迎面碰上, 擦肩而過, 斜瞟回眸,徐立晨炙熱的目光還和前世一樣。
那些回憶一天一天地變得清晰起來。
張雁聲沒法否認,在她最脆弱、最敏感、最歇斯底裡時常崩潰的少女時代,徐立晨……一直陪在她身邊。
握過她的手,摟過她的肩,撩過她的頭發, 說過最囂張最肉麻的話,也曾經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過。
隻是因為中間夾著汪倩,他們最終沒能成為戀人。
但他是被她設置快捷撥號鍵為“1”的那個人。他的快捷鍵“1”設置的也是她。
這是汪倩不知道的小秘密。他們還有很多類似的小秘密和默契。
在那個年紀, 對仿佛全世界都在與她為敵的張雁聲來說,徐立晨幾乎就是她生活中最重要的, 而且唯一個可以全心信任的人。後來的時間和空間,抹淡了這些默契和信任。
但現在,時間越是一天天地過去,張雁聲越是知道她是不可能像切斷與汪倩的聯系那樣切斷與徐立晨之間的牽絆的。
她看他賭氣,覺得有意思。她看他學習進步,覺得高興。她看他犯中二病,恨不得像揍張碩成那樣當場暴打他一頓。
這個傻瓜完全不能體會她的心情。他又不像她那樣經歷過死亡和重生,他說到底還是個十五六歲的中二少年。
他還沒長大。
張雁聲盯著徐立晨囂張的笑臉,發了狠。
人總得長大的,或遲或早。或是由別人推動著他長大,或是,由她來。
她松開了他的喉嚨,冷冷地笑。
徐立晨著迷地盯著她。
他不知道張雁聲為什麼流露出這樣難以描述的神情,她的目光好像既兇狠,又難過?
但她看著他的眼神真專注。從他在學校走廊裡被她驚豔的那一眼開始,她的眼睛好像從來就不會認真地看他。
她現在這樣注視著他的樣子,又冷,又兇,又狠。
艹他媽的!美死了!
張雁聲忽然攥住他的衣襟,壓著他胸口的膝蓋跨過去,向他俯下來。
那一刻徐立晨以為張雁聲要吻他!腦海裡煙花炸開,血像瀑布似地衝下去,直接有了生理反應!
但預期中的柔唇沒有吻到他的唇上,張雁聲的唇貼在了他耳邊。
她的聲音好像帶著魅惑,呼吸的熱氣往耳朵眼裡鑽。電流刺啦啦地在身體裡亂竄。
她在說什麼呢?
“你這麼狂,不就是仗著家裡嗎?你覺得你擁有全世界,地球圍著你轉,對吧?徐立晨,我告訴你一件事……”
張雁聲輕輕地,撕裂了徐立晨的世界。
“你,不是獨生子。”
【你不是獨生子。】
這句話進入了徐立晨缺血又缺氧的大腦裡,盤桓了很久,才終於為大腦皮層所接受,終於消化吸收,理解了其含義。
徐立晨從荷爾蒙中清醒過來,失聲了好幾秒,才說:“你說什麼呢?”
他不能相信,覺得是個笑話。
張雁聲在逗他。
張雁聲一隻手撐著桌面,一隻手揪著他的衣襟,抬起臉看著他。她的臉蛋漂亮極了,卻兇狠殘忍。
“覺得自己活得特別幸福?爸媽是創業夫妻,又成功又恩愛是不是?假的。”
“你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跟我們同歲,隻比你小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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