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快點哈。”阿姨說,“大冷天的,別讓人漂亮小姑娘等。”
“啊喲喲喲喲!”室友們擠眉弄眼,“漂亮小姑娘啊!趕緊去趕緊去!”
嶽松無奈笑笑,撈起外套出門了。
“哎,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室友們大嘆,“老嶽啥時候都有妹子追著跑,咱們死活追不上妹子。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
錢偉——就是剛才打遊戲下副本時組隊的隊長,二話不說直接撈過一面鏡子懟他臉前頭:“睜眼看,答案在裡面。”
室友:“……艹!”
嶽松下了樓。
訪客隻能在一樓宿管辦公室窗戶外面那塊地等著。雖然是在樓裡,但為了方便進出,樓門是保持敞開的。
現在正是寒冷時節,厚厚的棉門簾也擋不住北風。宿管阿姨關上小窗在宿管室裡烤暖氣,訪客隻能在外面凍著。所以阿姨才叫他快點。
嶽松沒耽擱,腳步很快地來到一層。
阿姨也果然沒騙人,找他的果然是個漂亮女生。
“師兄。”她露齒而笑。倒沒見凍著,畢竟穿著幾萬塊一件的羽絨服。
嶽松客氣地問:“有什麼事?”
這麼冷的天,他也隻穿著短外套,眉眼深邃,颀長清雋。有別的等人的女生都忍不住偷看他。
漂亮女生落落大方地把手裡的東西給他:“給你送材料,還有錢偉跟你一個宿舍吧,麻煩你一起帶給他吧,我就不折騰了。”
嶽松點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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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更多的話,女生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說:“那我就回家了。”
嶽松終於問:“我記得你走讀?”
女生高興地說:“是呀。”
嶽松問:“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呢?”
“沒什麼,就一直弄這些東西來著。”女生矜持地說,“我不喜歡拖拖拉拉,我喜歡做事有效率。”
嶽松隻微笑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回到宿舍,門還沒關好呢,有人就從床上探腦袋:“誰呀誰呀?”
錢偉過來擠眉弄眼地問:“是趙曉月還是王欣欣啊?是給你送感冒藥還是送愛心餅幹的啊?”
“都不是。來送材料的,有一份是你的。”嶽松把材料遞給錢偉,自己脫外套。
錢偉接過材料,問:“到底誰呀?快說!”
嶽松把外套掛起來:“張綺。”
錢偉頓時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了一聲:“她呀。”
翻開“材料”,無語了片刻,說:“我當送什麼緊急材料呢,就這個?明天外聯部開會給咱們不就得了!”
床上的室友嗤嗤笑:“那不就沒有借口單獨見嶽松了嘛!”
另一個室友則說:“人張綺好歹一大美女呢,你老針對人家幹嘛呀?”
錢偉翻白眼:“你真看得起我,人家一個開幾百萬跑車的千金大小姐,我哪敢針對人家啊!”
對床的室友說:“悖還用問嗎,那肯定是為了給江師姐抱不平嘛。江師姐可是錢偉女神!”
錢偉啐他:“別瞎說,江師姐有男朋友的。”
他又憤憤地說:“江師姐那羽絨服就是仿的又怎麼了,那也是一千多大元真金白銀買的!私下裡說不行嗎?非得當著大家的面那麼說,存心讓江師姐下不來臺嗎?就是故意的!”
嶽松掛好衣服,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由想起之前張綺和江師姐的事。
天氣轉冷,大家都從薄羽絨服換成了厚羽絨服。
江師姐穿了件跟張綺同品牌的,至少大家都以為她們是同品牌的,江師姐自己也這麼以為。
學生會的女生們紛紛問在哪裡買的,真好看。
江師姐不藏私地和大家分享信息:“就是天外天那邊的外貿店。”
女生們就討論起外貿店如何淘貨。
大部分大學女生的消費水平,也就這樣了。
正熱烈的時候,那個新大一的張綺驚訝地說:“不是吧,不會真有人真的相信外貿店能買到真的正品貨吧?正品的價格可是十倍,一千塊怎麼可能買得到?”
後來大家才知道,張綺不住校,她走讀。
上下學開一輛幾百萬的跑車。
第二天江師姐就沒再穿那件一千元的仿貨,臨時把薄羽絨服拿出來穿了。
穿了一天,到下午就開始流鼻涕。
第77章
除了張志源被打的事, 張雁聲從未主動找過徐立晨。
以前在學校裡時常會互相看到,但最近這兩天,張雁聲留心了, 卻反而看不到徐立晨了。
隻有做操的時候看見了兩回,其他的時候, 他好像不像以前那樣常在教室外面出現了。
張雁聲沒再去找他。
從張寰那裡得到了肯定,她心裡比較踏實。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 就算夫妻都有勞燕分飛的時候,何況隻是上輩子的朋友。
她對他的情分和幫助也隻能做到這麼多了。
因為請了兩個老師補課,導致她現在中午和放學都沒有時間, 在學校裡從早到晚也是忙忙碌碌。
再見到徐立晨, 已經是周六下午了。
電話響起來, 張雁聲接了:“喂?”
徐立晨的聲音響起:“我在你們家大門外面。”
徐立晨嘴唇抿了抿,想著該用什麼口吻說“能不能出來見我一面”……
張雁聲卻已經說:“知道了, 在那兒等著。”
她摁了電話換了衣服, 抓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正碰上張鶴翎往樓上走:“姐, 你出去啊?”
“同學過來找我說點事。”最近的事情算是都比較順利,張雁聲心情比較輕松,按了按她的腦袋,“一會兒就回來。”
外面還挺冷,張雁聲裹緊外套,穿過前面的庭院, 開了小門。
外面停著一輛張雁聲很熟悉的機車。說起來,騎機車這個事,是徐立晨帶她入門的。
但等她滿了十八歲, 拿到了汽車駕照之後,她就拋棄了機車了。
機車支在地上, 徐立晨靠著機車,一腿直一腿屈。他嘴裡咬著煙,微微動動唇,透出一片白氣。
配著稜角分明的俊臉和陰鬱的眼神,比電視上很多小鮮肉偶像還強幾分。但張雁聲覺得他好傻逼。
她走過去問:“這麼冷的天你騎機車,是不是腦殼壞掉了?”
徐立晨一僵,強行辯解說:“我不想讓家裡人知道我去哪了,所以沒叫司機……”
說得跟他爸他媽多關心他行蹤似的。
實際上,他經常好幾天看不見他們倆,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或者在哪兒。反之亦然,除非學校給他爸媽打電話請家長,否則他們也常常不知道他在哪裡,在幹什麼。
“那你不會叫個車嗎?”張雁聲靈魂質問,“你不會連叫車的軟件都沒有吧?你是不會用手機的老大爺嗎?”
張雁聲哼了一聲。她還能不知道他?就講究腔調、逼格!自戀狂!
徐立晨百口莫辯。
他是家裡獨生子,有一人獨享的專門司機和車子,他自己還會騎機車,根本對叫車這種行為沒有任何需求。
感覺自己在張雁聲眼裡便仿佛一個智障,糟心!
徐立晨被氣得摸出了煙,卻發現自己嘴裡已經咬了一支。
他撩起眼皮,向張雁聲遞過去:“來支煙?”隨即又譏諷:“算了,你這種好孩子,怎麼可能會抽煙呢?”
他隻是作勢揶揄一下張雁聲罷了,說著,就要收回手。
張雁聲卻接過了煙,搭在手上,另隻手一拍,香煙旋轉著彈跳起來,張嘴一口咬住。
穩穩地!
“走眼了!”徐立晨側目,“老煙槍了!”
這個小技巧他會。這可不是抽煙能抽會的,這得練,反復練,練很久,還得足夠靈巧敏捷才做得到。他有個哥們練兩年了也咬不住。
徐立晨想給張雁聲點煙,張燕生卻夾著煙揮滅了打火機。
“要我說多少遍?別在我面前來這些。”她說。
徐立晨是真心不明白:“哪些啊?”
“抽煙,喝酒,騎機車,把妹,裝酷……”張雁聲歷數了一下,“自己覺得特有型,特成熟?我跟你說,真正成熟的人看見,隻會發笑。”
徐立晨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張雁聲的毒舌。她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攻擊性很強,說話一點不客氣,但奇妙的是,徐立成總是能從其中聽出一種難言的熟稔和親密。
他反唇相譏:“說這話的您,仿佛跟我不在一個年紀似的?您倒是說說,怎麼才是真成熟?”
這個問題張雁聲居然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大概就像這支煙。”她說著,舉起手裡那支煙。
“我能。”她把煙在機車的座椅上摁成了一團,“但我不。”
這話讓徐立晨有些意外,他怔了怔,品味著其中的含義。
張雁聲抬手把他嘴裡咬著的煙奪了下來,也摁在了機車的座椅上。真皮座椅被燃燒的香煙燙出了一個洞。
徐立晨也不心疼,也不生氣,抬抬眉毛:“嗬!真成熟!”
上輩子張雁聲不開心的時候就拿煙頭在自己手臂上燙傷痕。後來徐立晨發現了,不讓她燙。
他把胳膊伸給她:“燙我。”
張雁聲燙了一個。徐立晨哼都沒哼地受了。
但也就燙過那一個。後來張雁聲不開心的時候就燙徐立晨的衣服,徐立晨的書包,徐立晨的機車座椅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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