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寰張宇的姑表兄弟們來拜訪老太太,張寰張宇兄弟倆則去給姑太太拜年。又有各種親戚輪番前來,年味足足的。
等到大年初六則是老太太和姑太太一起主辦的家族大宴。
來的可不止是姓張的親戚,還有老太太的娘家和姑太太的夫家,親戚論親戚,親戚攀親戚的,濟濟一堂。
一場聚會下來,親戚們都覺得張雁聲長大成熟了,張鶴翎大方了,連熊孩子張碩成都(被迫)規矩了許多。
這兩年一直盤踞在張寰胸口的某種不暢快的感覺,忽然通暢了,連呼吸都覺得舒服了。
節假日總是過得飛快,大長假結束,人們帶著對假期的意猶未盡,不情不願地開始了朝九晚五。
正月十三,張老太太帶著張綺和張雁聲飛去了某個水鄉古鎮,參加在那裡舉辦的論壇,還可以參加那裡的上元燈節。
正月十四張寰還待在家裡,員工們不管多嚴重的假日綜合徵都得拖著身子去上班,老板則不必。張寰還想多歇兩天。
他打著哈欠下樓,兩小隻已經在餐桌邊坐著了,阿姨給他端來了咖啡和烤土司。
張寰咬了一口黃油土司,看著新聞,耳朵裡聽著張鶴翎對張碩成冷冷地說:“每天什麼時間寫作業,什麼時間可以玩,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別浪費我的時間再重復一遍了。”
張寰抬眼看了小女兒一眼,覺得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視線垂下去繼續看新聞,另一隻手放下土司,去端咖啡。
張碩成在椅子上跟擰麻花似的扭來扭去地哼唧。
“她又不在家,她好幾天才回來呢!她不在不算數!我下午再寫作業,我肯定寫!你就讓我先玩會嘛~”最後一個音打了好幾個轉,餘音嫋嫋,這是為了玩,開始跟姐姐撒起嬌來了。
張寰咖啡杯舉到了唇邊,抬眼。
正看見張鶴翎眼皮一撩,冷笑說:“大姐不在你就無法無天了?你可以試試,看大姐回來會不會拿尺子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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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緣這東西真是奇妙。
張鶴翎和張雁聲明明隻有一半的血緣,可從張寰這個角度看,那眼皮一撩的動作,那嘴角扯動的冷笑……活脫脫一個小號張雁聲!
張寰“噗”就噴出了一口咖啡,嗆得驚天動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把兩小隻嚇了一跳,張鶴翎瞬間氣勢全無,又變成了那個軟軟甜甜的小姑娘,跳下椅子,殷勤地幫爸爸拍背順氣:“爸,爸你沒事吧?”
張寰好不容易把氣兒順過來了,小女兒還一疊聲地關心地問他有沒有事。
他看著眼前軟萌的小女兒,眼神一言難盡,心情十分復雜。
大清早的,你COS你姐幹嘛?
怪嚇人的!
第87章
“呀!”張鶴翎捧著臉,有點害羞,“爸爸你看出來了呀?”
隨即興奮壓住了害羞,一個勁地追問:“那你看我像不像我姐呀?像不像呀?”
張寰感覺牙疼:“你學她幹什麼?你不學點好的……”
“我姐說話的樣子多帥啊!”張鶴翎一臉“你不懂”的神情,十分鄙視張寰的老年人審美。
張寰循循善誘:“你跟你弟弟好好說話啊。你別拿那種臉給他看,他還小呢,你得讓他感受到來自己姐姐的溫暖啊,是不是?”
“那不行!”張鶴翎十分有經驗,“好好說話碩碩根本不聽!就得像我姐那樣,他就聽話了!不信你去試試!”
youcanyouup!
張寰不用試也知道。
張碩成欺軟怕硬,在他們夫妻面前他就敢躺在地上打滾嚎哭,在他姐面前,他低眉順眼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張寰無話可說,“好叭。”
金融論壇沒有張雁聲想象的那麼無聊。
能發言的都是能在媒體上看到照片或提到名字的大佬,他們講的內容特別充實,一點都不空洞,甚至很有趣。他們對當下的判定、對未來的預測都是基於過去多年的行業經驗和可預見的技術發展。
甚至某些話題還會引起大佬們的辯論,聽起來挺有意思的。
就是不能轉頭,一轉頭就看見她堂姐張綺拿著筆和本,在記筆記。
張雁聲:“???”
張雁聲不知道記筆記的意義何在。
她們手裡既沒有項目要操作,也沒有企業要運營,說白了她們兩個就是來長見識的。
何況這些大佬的發言也不算什麼行業綱領,必須的守則,其實主觀性非常強,哪怕現在聽著很有意思覺得很正確的,將來也有可能被現實證明是錯的。
但張雁聲知道,張綺的這個操作,擺出了一副認真求學般的態度。
假如論壇現場是學校裡的教室班級,她堂姐就拿著那支筆,在她們兩人中間劃下了一條線,歡快地告訴老師,誰是學渣,誰是學霸。
在堂姐眼裡,那個老師大概就是她們的奶奶。
正餐是酒店裡的自助餐,張雁聲去了發現都是大桌子,一桌可以坐很多人。這樣每個人都要和許多陌生人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
張雁聲很快就發現,這桌上充滿了社交氛圍。
那些行業的話題並沒有因為午飯而暫停,這些本是陌生人的人很快就在飯桌也開始了交流和討論,以及有選擇性的交換名片。
一個中年男人發表了一番有理有據的講話,幹貨不少,得到了大家的認同,立刻便有人掏出名片:“交換個名片。”
連張雁聲的奶奶都與那個人交換了。
大人們邊吃邊聊,堂姐張綺覷著奶奶的臉色,要是奶奶專注傾聽的,她也停下筷子,作出傾聽的姿態。奶奶不在意的,她就趕緊吃幾口。
張雁聲沒這麼大包袱,張綺吃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吃飽了。擦擦嘴,她跟張老太太說了聲“我去下洗手間”便起身離開了。
去了女洗手間,一推開門嚇一跳——地上坐著個人。
地上坐著的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還挺年輕的。俏麗的短發,職業套裝,高跟鞋,一看就是來參加論壇的人。
看到有人推開門,她先喊了一句:“小心地上有水!”
看來是滑倒了。
張雁聲經她提醒,看到地上的水了,一步從上面邁過去,問:“沒事吧?”
那個小姐姐皺著眉頭龇牙咧嘴,顯然是什麼地方在疼。她龇著牙擺擺手,臉有點紅:“沒事,沒事,不用管我。我崴了一下,緩緩就行了。”
張雁聲點點頭,先上了廁所,上完了出來洗手,短發套裝小姐姐還坐在地上。
張雁聲抽了張紙擦幹手,蹲下去問:“好點了嗎?”
小姐姐嘶嘶地吸了口氣:“好像好點了,我試試。”
她撐著地想站起來,張雁聲卻說:“你鞋子不行了。”
職業套裝當然搭配高跟鞋,還是那種細跟的。隻是有一隻鞋子的跟和鞋體裂開了,馬上要掉下來的樣子。
小姐姐掰著腳把那隻鞋脫下來,甩了甩,一拔,就把那細高跟拔掉了。
“沒辦法啦,隻好這樣了。”小姐姐一邊說著,一邊脫下另外一隻完好的,握住那鞋跟,模仿著一些電視劇或者廣告情節,瀟灑地用力一掰!
……沒掰下來。
張雁聲沒忍住,噗地笑了。
小姐姐也笑了,嘟囔說:“明明電視裡都是一掰就掰掉了啊!”
這姐姐真逗。張雁聲從她手裡接過那隻鞋子,握住鞋跟,輕輕用力——“咔吧”一聲,就把鞋跟掰掉了。
小姐姐驚嘆:“你力氣可真大!”
張雁聲把鞋子還給她:“這穿著也難受,趕緊回去換一雙吧。”
小姐姐一邊穿鞋一邊說:“我先回餐廳,等午餐結束了我再回房間換。論壇可以不聽,午餐我不能耽擱!”
張雁聲想起剛才飯桌上,那些頻頻打開的名片夾,那些互相伸出來的手,有些了然。
小姐姐自己撐著地站了起來,試著才走了一步,就疼得“嘶”地吸了口涼氣。
“崴到了吧?”張雁聲勸她,“還是早點……”
“不不不!”小姐姐打斷她,“我沒事,我能行的!我……”
她咬牙往前邁了一步。
張雁聲問:“非回餐廳不可嗎?”
“非回不可。”小姐姐說,“我好不容易……哎喲我去!等、等午餐散了,我再想辦法。先、先回餐廳。”
說著,又往前邁了一步。
怪執拗的。
張雁聲看不下去,走過去抬起她一條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扶好我。”
小姐姐很感激地說:“謝謝了……”
話還沒說完,這個年輕得有點過分的女孩子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用力一收!
小姐姐:“……”
她腳離地了!
這、這是單手??
小姐姐就震驚地被張雁聲一路挾到了餐廳。
張雁聲問:“你坐哪邊?”
“那邊!”小姐姐指了個方向,終於回神,“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簡直開掛了!”
不得不說,小姐姐其實真相了。
張雁聲又挾著小姐姐往那邊去,越過了很多桌,小姐姐忽然說:“就到這兒,後面我自己走。”
張雁聲放開了她,她感激地說:“真太謝謝你了。”
張雁聲說:“沒事。”上下打量她幾眼,問:“你行嗎?”
小姐姐風趣地說:“不行也得行啊。”
張雁聲笑了。小姐姐抬手跟她擺擺手,再次道謝:“那我去啦。”
張雁聲沒走,站在原地看小姐姐轉身朝某張桌子走過去。
她努力走出正常的樣子,當然速度要慢得多,身體的動作也僵硬。張雁聲可以想到她肯定是忍著痛的。
相當執拗,像是有很大的驅動力驅使著她這麼做。
張雁聲發現,那小姐姐走到桌邊坐下的時候,看起來跟剛才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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