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2024-11-13 10:39:173588

  涉案金額高達百萬,警察來得很快。


  梁瑩瑩見到警察臉色也變了,直說已經沒事了。


  但這麼高的金額,當事人是僱員與僱主的關系,又有多個人證,不是她說算了就算了的。最終包括作為報案人的張鶴翎在內,她們都被帶到了警局去。


  作為手表主人和孩子父親的張寰也接到了警察打過來的電話,他從公司就直接過去了。


  張鶴翎以為,這就是一件簡單的盜竊案。她萬萬想不到,後續會有那樣的發展。


  手表根本不是王姨偷的,是梁瑩瑩栽贓的。


  梁瑩瑩是為了擺脫王姨的敲詐勒索。


  梁瑩瑩空閨寂寞,周司機婚後一地雞毛。這兩個人常常接觸,就勾搭在了一起。


  他們常借著帶張碩成出去玩當幌子掩護,實際上在外面看著張碩成的是王姨,梁瑩瑩則找個借口帶著周司機消失一兩個小時。


  次數多了,就瞞不過王姨。王姨覺得有利可圖,一直管梁瑩瑩要錢。


  一開始數目小,梁瑩瑩就給了。可人的胃口隻會越來越大,王姨要的數目一次比一次多。梁瑩瑩終於覺得受不了,想跟王姨做個了結。


  她栽贓王姨偷竊,王姨吃了個暗虧,兩個人關上門談判,梁瑩瑩許諾再給王姨最後一筆錢,王姨辭職走人。


  否則,梁瑩瑩就要以偷竊最把王姨送進監獄。


  王姨也沒什麼法制意識,雖然知道是梁瑩瑩栽贓自己,但被她一嚇唬,也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收手了。


  兩個人本來關上門都談妥了,誰想得到張鶴翎報警了!


  涉案金額重大,到了警局王姨聽警察一說,簡直嚇尿,當場就嚷嚷出來:“是梁瑩瑩栽贓我!她不要臉,和司機鬼混,怕我告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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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下兩下地,把事情全交待了。


  梁瑩瑩雖然栽贓,但是她選擇私了,並沒有報警,夠不上報假警和誣陷。


  張鶴翎不知道事情真相,屬於正常報警,也不算報假警。


  但王姨敲詐勒索是自己交待出來的事實,她把自己給交待進去了。


  最後,張寰帶著梁瑩瑩和張鶴翎回家了,回來先叫保鏢收拾了周司機。


  梁瑩瑩跪下求饒認錯也沒用,張寰要和她離婚。


  張鶴翎驚惶之下,給張雁聲打了電話。純是病急亂投醫,來不及去深想,這個家裡最討厭梁瑩瑩的,其實就是張雁聲。


  張雁聲沒想到今生會有這樣的變化,前世雖然張寰外面也有人,但也不至於太冷落梁瑩瑩。梁瑩瑩在家裡過得也還不錯,也沒爆出什麼通奸偷人的事來。更沒有王姨的敲詐勒索。


  這些事,真是從一個線頭開始,一拎起來就是一串。


  她看看兩個驚惶的小的,說:“你們兩個回房間去。”


  張鶴翎想說話,張雁聲說:“你們在這純粹添亂,大人的事你們管不了的,回去。”


  她過去敲了敲門,等張寰問了句“誰”,沒有回答,直接推門進去了。


  張碩成問張鶴翎:“大姐能讓爸爸不和媽離婚嗎?”


  張鶴翎猶豫了一下,說:“我不知道。”


  她現在腦子清醒了點,才發現她其實真地不知道他們的大姐到底會不會為他們的媽媽說話。


  畢竟……


  張鶴翎的臉上又現出了惶然和茫然的神情。


  張雁聲推開門。


  放著好好的書桌椅子和沙發不坐,張寰大馬金刀地坐在茶幾上。梁瑩瑩跪在他腳邊流著眼淚鼻涕苦苦哀求:“原諒我這一次,求求你……”


  看到張雁聲,張寰不大自然地說:“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了嗎?”


  張雁聲無語:“都這樣了,我能不回來?”


  張寰哼了一聲。


  梁瑩瑩看到張雁聲,大概這輩子都沒這麼想念過她,爬起來朝她撲過來:“雁雁!雁雁!”


  張雁聲可不想跟她做肢體接觸,一閃身,梁瑩瑩就撲空了,眼看著向前栽倒。張雁聲閃電一樣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硬生生把她扯住。


  梁瑩瑩趁機攀上她:“雁雁!雁雁!你幫我說說話!雁雁!我要是走了,鶴鶴就沒有媽媽了!”


  “你他媽給我閉嘴!放開雁雁!”張寰站起來用手指著她罵,“你還有臉提鶴鶴!”


  梁瑩瑩還想再說,張雁聲一甩胳膊,她一個趔趄,差點向後坐倒,好懸才穩住沒摔。


  “你出去。”張雁聲對她說,“我跟他說兩句話。”


  梁瑩瑩咬咬嘴唇,看看張寰。


  張寰一手叉腰,一手猛揮:“滾滾滾!”


  梁瑩瑩挪著步子向外走,回著頭念叨:“你想想鶴鶴啊——”


  等她走了,張寰扯扯領口,罵了一句:“媽的!”


  張雁聲聲音冷冷,單刀直入:“和梁瑩瑩離婚,你打算娶誰?你那個紅不起來的小明星嗎?”


  張寰猝不及防,狼狽起來。


第146章


  性忠誠這個東西, 對張寰,對這段婚姻,算不上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比起來, 張鶴翎和張碩成要重要得多。張寰考慮起他的婚姻來,要考慮很多別的因素, 性反而是排到後面的一樣。


  梁瑩瑩偷個男人,對張寰來說其實是睜隻眼閉隻眼就可以過去的事。張寰卻選擇要離婚。


  張雁聲一聽, 就知道這個男人又要出幺蛾子了。


  “她就沒有紅的命。”張雁聲說,“怎麼,想上岸從良了是嗎?”


  這兩年張寰沒少在小明星身上投錢, 電視劇給她拍了四五部, 頂著一張漂亮臉蛋, 一副好身材,死活就是紅不起來。


  可能就真的沒那個命吧。


  “說什麼呢, 話這麼難聽。”張寰不滿地嘟囔。


  但卻沒有否認。


  “非要跟梁瑩瑩離婚嗎?”張雁聲問, “她又不妨礙你外面金屋藏嬌。”


  “離, 肯定離。”張寰斬釘截鐵地說,“我現在膩味透她了,一想到她在這個家裡,我都不想回來。”


  看得出來,他是鐵了心不想要梁瑩瑩了。


  “那就跟她協議好赡養費。”張雁聲說,“她是張鶴翎張碩成的親媽, 別讓她為了錢重操老本行,做什麼丟人現眼的事。”


  “你說的對!”張寰的手指在空氣裡點點點,“對對, 不能讓她給鶴鶴碩碩丟人現眼,但是也不能給她太多, 便宜了她!讓我好好想想……給她多少合適?”


  忽然發現張雁聲沒聲音了,張寰抬眼一瞧,張雁聲正看著他。那目光帶著探究,仿佛在研究什麼不明事物。


  “怎麼了,幹嘛這麼看爸爸?”張寰不大自在。


  張雁聲凝視著她這爹。他在這個年紀看起來比大多數同齡人還要年輕許多,這大概是因為男人夢想擁有的他都有了——財富、地位、豪宅、香車、兒女雙全。


  若再有一份來自於年輕女人的愛情,可就真地賽神仙了。


  張雁聲說:“我有時候也挺不明白你的。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結婚?”


  讓梁瑩瑩進門實在是梁瑩瑩運氣到那裡了,原配去世了,她給這男人生了一兒一女,倒不難理解。


  但張寰都這歲數了,如果和梁瑩瑩離了婚還想結婚,就令張雁聲費解了。


  “什麼話,這不是……男人都想有個老婆,女人都想有個老公……”張寰漸漸說不下去,嗫嚅承認,“這不是,她老鬧嘛……”


  張雁聲明白了。


  和徐立晨爸爸那種心硬似鐵的渣男不同,張寰還他媽是個柔情似水的渣男!


  他扛不住小明星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偏偏梁瑩瑩自己作死頂風送人頭,讓他借著這個由頭終於下了決心換老婆。


  所以男人到了某個年紀,容易老房子著火。


  上輩子張寰沒遇到這個小明星,沒著起來。這輩子遇到了,燒著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個小明星是比梁瑩瑩要麻煩得多的人。因為張雁聲今生活到這個年紀,想要的早就不是爸爸的關愛,而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了。


  她得考慮一個新的、被張寰看重的女人一旦要進入這個家,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和多少利益損失。


  本來好好的穩定局面,讓梁瑩瑩給作沒了。


  而未曾謀面的小明星,對張寰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則令張雁聲升起濃濃的警惕之心。


  人總是得維護自己的利益的。張雁聲哂道:“她有多大?就比我大個幾歲吧?夠有手腕的,能鬧到你離婚。不愧是娛樂圈出身的,真不能小瞧。”


  張寰還維護小明星:“你別老這麼說人家。人家也是正正經經的小姑娘,不想沒名沒分的見不得人。”


  “正正經經的小姑娘,嫁給你這種老頭子?這麼說,我不該找嶽松,我該找嶽爺爺咯?”張雁聲冷笑。


  張寰不開心了:“我怎麼就是老頭子了!再說了,她也不圖我什麼,就想堂堂正正的。”還攏了攏頭發。嗯,頭發還濃密呢,一點都不禿。他們張家,就沒有禿頭的基因。


  “請有點自知之明。好好的小姑娘,幹嘛要跟你?同齡的男孩不好嗎?跟一個能當自己爹的男人,是圖你腰粗,還是圖你時間快?”張雁聲辛辣諷刺。


  張寰臉上掛不住:“怎麼越大越不會說話了!這胡說八道什麼呢。”


  “就圖有名有份是吧?名分是什麼?”張雁聲說,“不就是遺產繼承權嗎?你一蹬腿,她分錢。”


  “就不知道她有多大的耐心,能不能等到你壽終正寢。”張雁聲說,“耐心差一點也沒關系,反正最難防的是枕邊人,喝醉酒在浴缸裡淹死,旅遊從懸崖上掉下去,都是挺好的死法。”


  張寰毛骨悚然,喝道:“雁雁!別胡說八道,怎麼把人想得這麼壞!”


  “不然呢?”張雁聲漠然,“大好的年華,看著小鮮肉在籃球場上奔跑,跟你這裡空耗幹等你死?”


  “要是連這點野心都沒有,怎麼能豁得出去嫁給一個家裡女兒都快跟自己同齡的老頭子去?”


  “能讓你這老頭子拼著不要兒女的親媽也要娶她,這種人能是真善美傻白甜?”


  “老樹開花,自己就暈頭轉向了是吧?你想想徐立晨的爸爸現在跟哪呢?女人為了錢狠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徐立晨媽媽是張寰最不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人。他背地裡跟張雁聲吐槽過好幾次,覺得她太心狠手辣。


  “你也別怪女人心狠。女人能狠成這樣,要麼是被男人逼到了絕路,要麼是被男人挑起了野心。”


  “你想給她名分?你有沒有想過,從她有了名分,從她當上張太太有了繼承權的那天起,就是她從此日日夜夜盼著你死的開始。”


  “就像當年,你讓梁瑩瑩生了張鶴翎,給了她盼頭。”張雁聲抬起眼,那眼睛有點紅,又帶著戾氣,“從此,梁瑩瑩天天都在盼著我媽趕緊死。”


  張寰呆住。


  “所以,所有的事裡面,”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張雁聲提起仍然咬牙切齒,“我最恨的就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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