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張寰要氣死了,“你是我親閨女嗎?有這樣咒自己親爹的嗎?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張雁聲也勃然大怒:“又沒得絕症你交待什麼遺言!”
即便是她,剛才有一瞬,心髒也收縮了一下。
雖然隻一下,可他媽的難受死了!
張寰氣得直翻眼白。
好半天才順過氣兒來,拍著桌子說:“我是想跟你說,你答應我以後會好好照顧鶴鶴碩碩,我就答應你不再婚,而且我會去結扎!不會再給你們三個生出新的弟弟妹妹來分財產!”
房間裡突然安靜。
“唷?”許久,張雁聲嘴角扯扯,譏諷一笑,“不娶你正正經經小姑娘了?”
“娶什麼娶。”張寰強行挽尊,“我想過了,她還這麼年輕,肯定也不能陪我到最後。我也不耽誤她。未嫁之身,多好啊,以後嫁誰都能嫁。我就先跟她這麼維持著,真沒必要結婚。有什麼好結的。”
張寰此時此刻是發自真心地不想結婚了。
並不是說張雁聲那一句詛咒般的扎心的話怎麼給他洗腦了。而是他活了這麼大歲數,見識過人性,了解那些美好面孔下的醜陋,因此深深地明白——張雁聲說的是大實話。
聶曉寒若是真做了張太太,大概就會像當年梁瑩瑩盼著張雁聲媽媽死那樣盼著他死了。
說不定還會像徐立晨媽媽那樣用些什麼手段。
每每想起,就晚上做噩夢,醒來後脖子還發涼。
結婚?
結什麼結!有什麼好結的!就讓他的曉寒永遠停留在現在這美好的狀態不好嗎?
Advertisement
“聽沒聽見?”張寰不滿地拍桌子,“成不成交?”
張雁聲抱著胸看了他許久,無語。
張寰拍桌子拍得更大聲了:“喂!”
張雁聲揚揚下巴:“成交。”
她站起來走人,不忘交待一句:“要結扎趁早,別讓那邊搞出孩子來。”
結扎這個事真是讓男人愉快不起來。總覺得好像什麼了不起的能力被封印了似的。
張寰臭著臉,嘟嘟囔囔:“都是債!”
一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北風呼嘯雪花飄了。
張雁聲大三,已經是學生會會長,剛主持完學生會的日常會議,意外接到了張碩成的電話。
“大姐,你、你回來一下行嗎?”張碩成的聲音壓得很低,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張雁聲問:“什麼事?”
張碩成猶豫了一下,告訴了她:“二姐被打了。她、她不讓我告訴你。”
張鶴翎被打了?
張鶴翎被打了!
張雁聲一股子怒火直蹿到頭頂!
“誰打的?”她厲聲問。
“是……”張碩成的聲音低了下去,“我媽。”
“在哪呢?家裡?等著,我這回去!”張雁聲掛了電話。
我草你媽梁瑩瑩!
第148章
初三的少女, 已經有大姑娘的輪廓了。
雖然從小就愛模仿張雁聲,作出一副御姐的樣子,但越大反而越不御姐了。因為張雁聲的眉眼天然有股英氣, 張鶴翎卻生得柔和秀美,幹淨清新。
愈長大, 這份差異就愈鮮明。
張雁聲到家的時候,張鶴翎正到一樓換冰袋敷臉, 看見她懵了一下,轉身就逃!
“你給我站住!”張雁聲喝道。
張鶴翎現在長大了,膽子也大了, 居然敢不聽話了, 噔噔蹬逃上了二樓, 企圖逃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奈何張雁聲速度更快,追上來一腳踹在那個門上, 那門就關不上。
張雁聲推門進去, 捏住她下巴, 掰開她捂著臉的手看了一眼。
白皙的臉頰上一個形狀分明的巴掌印。
張雁聲這火蹭蹭地往上竄:“她打的?”
張鶴翎咬住嘴唇。
張雁聲放開她,轉身就往外走。
張鶴翎一把抱住她:“姐!姐!你、你別去……姐!你讓我來處理!姐!”
到底是親母女。張雁聲停下腳步回頭問她:“她幹什麼打你?她去學校找你幹嘛?”
張鶴翎垂下眼:“她找我要錢。”
兩萬塊完全無法支撐梁瑩瑩的生活。
離婚之後梁瑩瑩就發現,她根本養不起她的法拉利了。她完全負擔不了從前的生活了。
很多人承受不了這種跌落,譬如徐爸爸的白月光,在人生第二次經歷這種情況的時候,就跳樓了。
梁瑩瑩倒不會跳樓, 她還有兩個生在了富貴之家的孩子呢!
“你給她錢了?”張雁聲問。
張鶴翎點了點頭,承認:“她之前找過我,我答應她一個月給她一萬。”
張雁聲譏諷她:“你怎麼不幹脆大方點, 把你每個月五萬的零花錢都給她呢。”
“不能那樣。”張鶴翎垂著眼說,“她不會滿足的, 必須得控制著額度才行。”
這句話終於讓張雁聲的怒火消了點。
張雁聲理智上是明白的,張鶴翎是梁瑩瑩親生的,她是不可能完全對梁瑩瑩不管不問的。血緣永遠消失不了。
梁瑩瑩過得不如意,張鶴翎多少都會接濟她一點。
她能知道控制額度,不任梁瑩瑩予取予求這一點,令張雁聲平息了一半的怒火。
門口有響動,她回頭一看,張碩成扒著門框探頭探腦。
張碩成今年初一,身高已經有一米七六。跟前世一樣,老大的個子,藏都藏不住,做這種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事,就特別可笑。
但跟前世不一樣的是,今生,個子老大已經進入青春期的張碩成,沒有傳出任何猥褻女同學、騷擾女老師的事情來。
正相反,這些年在兩個姐姐的管教下,他的人生不知道怎麼就拐了個方向,一路從熊孩子朝著宅男的方向狂奔。
他的房間裡全是手辦和各種型號的遊戲機,光是筆記本電腦他就有四五臺,常常同時開著。張雁聲也不知道他在幹嘛。
反正,不管幹嘛,不作奸犯科違法犯罪就行。
張雁聲便任他,在這方面也不去管束他。
“進來!”張雁聲喝道。
張碩成對她的畏懼是從小培養出來的,現在大了,依然跟小時候一樣,見著她就縮起來。臊眉耷眼地乖乖進來了。
張雁聲問:“你就看著你姐挨打?”
“我沒有!”張碩成趕緊說,“我也沒想到她會動手。特別突然!然後我姐就把她推倒了!她爬起來還想打,是我把弄住拖走的!”
在校門口可真是太丟人了。
梁瑩瑩罵罵咧咧,說張鶴翎是白眼狼,白生了她。還罵她是掃把星,說要不是她瞎報警,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同學們都指指點點,張碩成都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聽到張碩成的講述,張雁聲看向張鶴翎。
張鶴翎咬了咬嘴唇,卻堅定地說:“這不是我的錯。她離婚是因為她做了錯事,不是因為我報警。”
張鶴翎是真的長大了,能分辨是非對錯,完全沒有了小時候被梁瑩瑩洗腦,對自身遭受的不公待遇理所當然接受的模樣了。
張雁聲又看向張碩成。
張碩成手插在褲兜裡,耷拉著腦袋,顯然也沒有什麼異議。
事發的那天,他就躲在樓梯上,親眼看著保鏢暴打周司機。梁瑩瑩下跪求饒,張寰叉腰站在那裡咒罵。
印象太深刻。讓他意識到了這個家裡發生了無法逆轉的變化。
那個最慣著他、最溺愛他的人犯了錯,從這個家裡滾蛋了。
“姐,你別管了。”張鶴翎說,“她已經和爸爸離婚了,她跟你已經完全沒關系了。讓我和碩碩來處理吧。”
看張雁聲看她,她又連忙補充:“我今天是沒防備,才被她打一下。我沒讓她打我第二下的!”
她很明白張雁聲,她這姐姐是見不得她受欺負的。
人長大了,終究是得自己去面對一些事。
張雁聲抱著手臂,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終於點頭答應:“行,我不插手這個事。你們倆自己處理。”
張鶴翎連忙點頭,還踢了張碩成一腳。張碩成蔫蔫的,也“嗯”了一聲。
“那我走了。”張雁聲說,“你那臉再敷敷,要是明天還不消腫,就別去上學了,難看死了。”
張鶴翎問:“你今天不在家住啊?”
張雁聲說:“我還有事。”
張雁聲轉身下樓去了。
當著張鶴翎的面說不插手,坐到了車裡就給張寰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梁瑩瑩的住址給我。”
梁瑩瑩是被外賣叫開門的。她還看了一眼,的確外面是個外賣員。
誰知道打開門,隻看見外賣員一個逃跑的背影,堵著門口站著的是張雁聲。
梁瑩瑩嚇得當場要關門,張雁聲腳一踹,梁瑩瑩就感到一股大力從門上傳來,甩得她向後踉跄了一步。
張雁聲一步踏進來,二話不說,抡起胳膊,一記打耳光抡過去,就把梁瑩瑩抡到了地上。
“你!你幹什麼!”梁瑩瑩頭暈眼花,趴在地上向後匍匐了兩下。
“這一巴掌,我替鶴鶴打回來的。”張雁聲走過去蹲下,盯著她,“梁瑩瑩,誰給你的膽子敢打張鶴翎。”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