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譚朋興和司向明倒是想起來了,許鳴翊的確不止送過鍾從霜。
他送過其他人,但可能其他女生稍微普通一點,所以班上不會有人開玩笑。
而鍾從霜在優秀程度上和他差不多,班上這才比較多緋聞。
“所以你不喜歡她?”譚朋興問。
“不喜歡。”許鳴翊道。
譚朋興立刻道:“那我就去追了。”
“隨便你。”許鳴翊煩躁道。
司向明若有所思地看著許鳴翊,卻問了另一個問題:“那麼姜寧呢?”
“也不喜歡。”許鳴翊梗著脖子道:“她整個一抽風機,動不動就不知道腦子抽到哪裡去了。”
所以——姜寧是不是也誤會了。
許鳴翊心裡卻在想這個。
他有點焦灼,同時也松了口氣。
在他看來,他和姜寧相識那麼多年,沒有什麼吵架不能和好的,這一次也一定可以恢復到以前的關系,隻要解釋清楚就好。
月考完後許鳴翊就打算去找姜寧,但是上次在她那裡碰了壁,導致他有點沒面子。
少年人的尊嚴無法容許他短時間內再去碰一鼻子灰。
這段時間他老媽又出差了,家裡父子倆連飯都沒得吃,更別說包餃子什麼的可以找借口送到姜家去,因此他隻能幹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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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過段時間就是學校的中秋晚會,姜寧作為她們三班的文藝委員,肯定會來找他,打聽他們班是什麼節目——
就像從小到大姜寧都會威逼利誘請他吃糖,逼他說出他們班的節目名那樣。
姜寧不知道許鳴翊的想法,她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悅當中。
鄭若楠的體檢報告出來了。
因為檢查的項目有點多,這一年醫院的儀器又比較不夠用,所以體檢報告拖到現在才出來。
鄭若楠的體檢報告一出來,她自己都沒功夫仔細看,倒是被姜寧一把搶過去。
姜寧喉嚨發緊,手都有點抖,從上一行不漏地看到最後一行。
沒有腫瘤。
謝天謝地。
這一年的鄭若楠還沒有早期。
看完之後,姜寧幾乎雙腿發軟。
“怎麼了,你這孩子。”鄭若楠見姜寧為了一張體檢報告,臉色都有些白,忍不住嘀咕道。
“等一下,我再看一眼。”姜寧又一把搶了過去,再度仔細看了下血糖心髒之類的,確定鄭若楠也在正常範圍內。
看來上輩子鄭若楠的操勞果然和姜帆還有自己的叛逆有關,這陣子自己和姜帆都上進了很多,她的心情就好多了。
那麼,是不是,是時候告訴她那件事情了。
姜寧心中很猶豫,一方面擔心鄭若楠扛不住,另一方面又覺得讓姜柔柔一直在自己家待下去,到時候鄭若楠終於得知真相,會更加膈應。
鄭若楠見她一直蹙著眉,摸了摸她腦袋:“怎麼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沒考好?憂心忡忡的。”
“媽,我和你說一件事。”姜寧下定了決心。
或許她應該相信她的媽媽。
鄭若楠現在身體一切正常,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脆弱。
“什麼事?這麼認真?”鄭若楠半開玩笑道:“可不要告訴我你早戀了。”
“不是這個。”姜寧正要開口,外面門忽然被推開。
是姜柔柔和姜山的聲音,兩人大約並不知道姜寧和鄭若楠在書房裡,正朝這邊走過來,一邊走,姜柔柔一邊委屈地對姜山說:“叔叔,你上次答應的給我報外教班,姜寧已經報上了,為什麼我要例外?”
姜山心中也有些心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撫姜柔柔:“你等等,我去書房找找卡,先預支一筆錢給你報上。”
姜柔柔有些擔心:“不告訴阿姨嗎?阿姨不會生氣嗎?”
姜山說:“先斬後奏嘛。”
姜寧看了一眼鄭若楠,見鄭若楠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
夫妻兩個有一張共同的存款卡,鄭若楠極少檢查裡面的餘額,隻是偶爾會發現有所減少。她隻以為姜山拿去請客了。畢竟他最近跑項目也費盡心思。
可萬萬沒想到他還會背著她幹這個。
門正在此時被打開。
姜山剛要領著姜柔柔進來,就看見鄭若楠不悅地看著他,他頓時愣了一下。
姜寧也在旁邊,神情有些怪異,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冷。
姜山立刻意識到鄭若楠聽見了,他趕緊解釋:“我也不是故意先斬後奏,我隻是怕你不同意。”
鄭若楠蹙眉道:“你哪次要在柔柔身上花錢,我沒同意?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偷偷動共同的儲蓄卡,你把我當什麼了?”
姜山立刻抓住機會,說:“那柔柔的外教課——”
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不允許報。”
“你一個小孩子插什麼嘴?”姜山面色不虞地看了姜寧一眼,這丫頭最近古古怪怪的,上次他給她籤了字,也沒見她把歐陽博的聯系方式告訴他。
不知道是不是姜山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段時間以來,姜寧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總之其中已經沒了一個對父親的尊重。
“你上次騙我籤你成績單的事情,我還沒和你媽媽說,你這孩子,最近性格越來越怪了,你還尊不尊重我是你的父親了?”
“因為她是私生女。”姜寧冷笑道:“我一個小孩子,當然不能插嘴,不能說你背叛了我媽媽,帶私生女進門,偽裝成戰友的女兒,還要拿著我媽媽的錢,去養你的私生女。你這樣的父親,我為什麼要尊重?”
這話一說,宛如石破天驚,在場其餘三個人都是臉色猛然一變。
21、第 21 章
姜山根本沒想過姜寧會知道!他一直藏得很好, 姜柔柔這孩子也懂事,將她帶進家門的那天,便在火車上和她說好了, 來到這個家之後, 隻能叫他叔叔。
這麼多年來, 柔柔這孩子從沒叫錯過哪怕一次。
姜山每次聽見她叫自己叔叔,都心情復雜, 哪有自己這樣當父親的,窩囊到連“爸爸”都不能讓孩子叫。因為這種歉疚心理,便越是想要補償她。
“你在說什麼鬼話?!”姜山又驚又怒, 看起來像是想要衝上來管教姜寧:“你最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種事情都能開玩笑!”
姜柔柔驚慌失措地看了他一眼:“叔叔。”
鄭若楠則立即將姜寧護到身後, 一把將姜山推開:“你給我離寧寧遠點!”
她蹲下來,握住姜寧肩膀的雙手有點不易察覺地發抖:“寧寧,你剛才說什麼?”
姜寧躊躇了下,打開書包, 取出了那份親子鑑定書。她重生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做這個, 鑑定早就出來了,她一直隨身帶在書包裡。
她將鑑定紙遞給鄭若楠,看向鄭若楠的表情有些沉重,像是綴著鉛塊:“媽, 您看這個。”
鄭若楠視線緩緩落到親子鑑定書上, 接過去的時候手指還有些顫抖。
當看清楚了每一行後,她瞳孔猛縮, 顯得搖搖欲墜。
臉色比她更蒼白的是姜山。
他搞不清楚為什麼揭穿這些的竟然會是姜寧,甚至毫無徵兆地,她便拿出了證據——
不對,不是毫無徵兆, 這段時間以來他這個女兒看他的眼神一直都有點奇怪,態度也很冷漠,但是他哪能想到這一層?
哪能想到才十四歲的姜寧把他和姜柔柔的親子鑑定都已經偷偷做了!
這麼多年來他在鄭若楠面前小心翼翼,夢話都不敢說,至少在掌握財政大權之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結婚還沒一個月,就幹出了荒唐事。
可萬萬沒想到,真相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揭開了。
一時之間,空氣一片死寂,隻有鄭若楠倒吸冷氣的聲音。
姜寧看著鄭若楠驟然失去血色的臉,擔憂地扶住她:“媽媽……”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這麼莽撞是好是壞。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這一天遲早要到來。
無論用怎樣的方式告訴鄭若楠,鄭若楠和姜帆都要經歷最痛苦的那一個瞬間——得知多年以來一直被枕邊人、父親背叛著。
“姜寧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會惡作劇了。”姜父還在試圖狡辯,對姜寧怒道:“姜寧,你是不是非得害得家裡雞犬不寧你才甘心?!”
鄭若楠好半晌才冷靜下來,她臉色仍然蒼白,但是看起來鎮定了一些,她將姜寧往外推了推,說:“寧寧,你先去許鳴翊家,晚飯也在他家吃,手機拿好,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再來。”
說完,她看了姜柔柔一眼,頭一次無視姜柔柔發紅的眼圈:“你也去外面。”
姜寧和姜柔柔被鄭若楠送出院門外。
接著,院門鎖上了。
兩人同時聽到了裡面傳來茶幾翻地、玻璃杯四分五裂的吵架聲。
姜寧倒是不擔心鄭若楠吵架會輸,她這父親一向軟弱,就隻會對著兒女幹吼,但是在鄭若楠面前,永遠像隻小雞仔。她想,或許是應該給鄭若楠一些時間,讓她發泄這麼多年來的怨恨。
姜柔柔雙腿都有點軟,她差點一屁股坐在院子外面。
她慌神許久,才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姜寧,眼裡的恨意再也難掩:“姜寧,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欺負人?一定要將我趕出去才罷休嗎?我礙著你了嗎?我馬上就要沒有家了。”
姜寧不知道這丫頭哪來的臉說這話,要是她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女也就罷了,然而聽她這語氣,她分明早就知道。
姜寧將書包拉鏈拉上,居高臨下地看了姜柔柔一眼,譏嘲地說:“我欺負你了嗎?我這可是在幫你。你怎麼會沒有家?我這不正是送你一個家嗎?等我爸被趕出去,他就能徹底屬於你一個人了,以後你想叫爸爸就能叫爸爸,多好。”
“哦,還有老太太,你還多了一個奶奶。”
姜柔柔卻驚恐地開始哭。
姜寧戲謔地想,因為姜柔柔很清楚,這個家的錢都是誰賺的。
姜父當初的工作就是姜寧的外公給安排的,外公去世後,他這個項目主管早就有名無實,每個月拿到的工資都不夠他養車。
——更別說以後為姜柔柔提供學費、生活費和各種補習班高昂的費用了。
姜柔柔在姜家這些年,鄭若楠心底是怎麼想的暫且不論,至少表面上她是完全做到了一視同仁的。
姜寧和姜帆有多少生活費,她就同樣地給姜柔柔,甚至有時候,因為姜寧和姜帆有外公那邊的親戚給零用錢,她還會多給一些姜柔柔。
每次逢年過節,三個小孩收到的壓歲錢也是一樣的。
正因為這樣,姜柔柔才能穿得起漂亮的衣服,和名牌帆布鞋,從小到大練習鋼琴,學習芭蕾和現代舞。
從某種程度上講,她雖然是胡同裡大家都同情的“孤女”,但她的日子可比鍾從霜過得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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