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西放下,洗洗手,一會吃飯。」似乎我的回歸打亂了他們三個之前美好的氣氛。
「嗯。」我不想出去,躺在屋裡看著天花板,這個家明明是我先來的,但是現在卻讓我顯得很多餘。
大概是因為當時我極力反對他們生下這個孩子。
我還記得醫生告訴我,生這個孩子的風險很大,可能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我勸他們多考慮一下,他們卻覺得我是不想有人跟我分家產。
可笑得很,那養豬場這幾年隻能勉強維持,而且我從十八歲就沒有跟他們要過錢了。我奶茶店兼職,酒吧駐唱,去做墻繪,暑假去打工,掙自己的學費,生活費。
我並不想靠他們,如果可以我想讓他們依靠依靠我,想告訴他們,兒子長大了,他們也可以放松一下。
「好。」
餐桌前,他們一點點喂她,我把準備好的錢拿出來。
「這錢拿著吧。」
「不用你自己留著吧,外面花錢的地方多。」那包錢又被我爸推了回來。
「我有,我現在工作穩定了,老板對我也好,這錢過幾年她上學用得到。」
「她的錢我們準備了一些,這錢留著等你結婚用。」
我心想估計你也用不到了,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彎的還是直的。
「嗯,叫什麼?」
「成喬。」
「這錢就當我給她的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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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成喬就那樣乖乖地坐著自己吃東西,再看看我爸媽不知道什麼時候頭上多了這麼多白頭發。
「養豬場就多請個人吧,別把身體累壞了。」
「沒事,現在效益不好,我們多幹點,也能省點。」我媽把肘子夾給我。
9
在家待了兩天我就坐上了回去的車,包裡被滿滿當當地塞了許多東西,還有讓我送給晏風的手工月餅。
我把月餅遞給晏風的時候,他牙都啃得快冒火星子了,也就啃傷一點皮。
「算了算了,一會再把你牙咯掉。」我把月餅從他牙下解救出來。
「我再啃兩下。」
「算了算了算了。跟個月餅較什麼勁。」
「今天想吃什麼?我新學了幾道菜,要不要嘗嘗?」
「不要了,你八塊腹肌,我八塊肥肉。」我掀開下擺,露出我那一小圈肥肉。
「這才五點,一會兒幹什麼?」
「去酒吧駐唱。」錢差不多都給家裡了,我得自己做個兼職掙點。
「工資不夠花?」
「誰會嫌錢多啊?老板,公司不會有要求不能兼職吧?」
10
酒吧裡我在上面彈唱,晏風在下面,他就這樣看著我,什麼都不用做,我的心就怦怦跳。
酒吧裡新來的姑娘,上酒的時候被人騷擾。
我忍著脾氣把那人的手從姑娘胳膊上拉下來。
「大哥,來喝酒,就好好喝,別動手動腳的。」我使了眼色,有人把小姑娘拉走了。
「小子,個子不高,脾氣不小啊。」
這是漠哥的店,動手對誰都不好,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動手。
漠哥出來打圓場,免了單那幾個人就走了。
我洗把臉出來沒看到晏風,等到唱了兩首他才從外面回來。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給他包扎受傷的手。
「你出去就是為了打那幾個人?」
「嗯。」
「為什麼?」
「看不慣。」
「你也不怕他們報警給你抓進去。」
「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大概率身上文也不幹凈,他們不敢。」
我把晏風的手纏得像個豬蹄子。
可能纏得太嚴重,第二天公司裡的人都為他的手深深擔憂著,一撥又一撥的人來問我,是不是晏風的手廢了,我們會不會失業。
最近因為他的手受傷,我自告奮勇負責做飯。
晏風面無表情地吃了兩口,讓我對我的廚藝重燃信心,自己嘗一口,呸,還是難吃得要死。
最後還是點外賣。
11
公司完成了一個大項目,組織去唱歌。
隻從上次真心話大冒險親了一個陌生人差點被打以後。我寧願喝酒喝死,也不搞什麼大冒險。
結果就是我喝得醉乎乎,晏風把我帶回了家。
「晏風,你喜不喜歡我?」我其實沒有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地步。
隻是想借著酒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裡似乎有一潭湖水,要把我溺死在這汪湖水裡。
「喜歡。」
「哪種?弟弟員工還是愛人?」我拉著他的衣領不肯松手。
我們沒有開燈,我光著腳踮著腳尖盡量靠近他的臉。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窗外的燈光照進客廳,屋裡的一切不開燈也能看清,唯獨這裡,照不進光,我也看不清晏風的臉。
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捧著我的臉,吻住了我的唇。
「喜歡,喜歡你很久了。」
他在我耳邊低吟,像是一把箭,穿透了我的心臟。
我們就這樣在這小小的玄關糾纏著,親吻著。
再醒來就是在他的床上,屁股真疼啊!
「再睡會。」他從後面抱著我,把我箍得死死的。
「我問你喜歡男生惡心不惡心的時候,你為什麼說惡心?」我摸著他的手,手掌比我的大很多。
「怕你嚇跑了怎麼辦?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你就躲得比兔子還快。」
「那為什麼你說喜歡我很久了?」
「你真心話大冒險輸了,親的人是我,不過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說起來有點埋怨的意思,轉頭在我脖子上親了好幾下。
「我那時候喝斷片了。」我被弄得脖子癢癢,被他箍著躲也躲不掉。
「那時候還纏著我說再親一口呢?」
「酒鬼的話不能信。」
「小騙子。」
公司休息兩天我們就在床上躺了兩天。我掙扎著起來的時候,晏風竟然還想著再放假一天算了。我嚴厲批評了他,然後拉著他去上班。
上著班晏風也不消停。
趁著同事去吃飯,把我按在門上親。
「夠了哈晏風,有點過分了。」
「不叫晏風哥了?連晏總都不叫了。」他隔著衣服捏我肚子上的肉肉。
「不叫就不叫。」
他親得讓我喘不過氣來,結束後我窩在他懷裡,看著他手裡的圖紙。
「困了就睡吧。」
「那我出去睡吧。」
「就這樣睡吧。」
我累得很,窩在他懷裡睡得昏天黑地,一覺醒來都三點了。
「你怎麼不叫我,這都上班一個小時了。」
「你是老板娘,多睡一個小時怎麼了。」
「你可閉嘴吧,我出去工作了。」
「腿還軟嗎,再睡一會吧。」我看著晏風那笑容,忽然覺得他真的是蔫壞。
「滾!」
我想著盡量還是瞞著公司的同事。
不過晏風很不願意接受,一次次地把我按在辦公室門板上親破了嘴。
「你就不能忍著點回家折騰嗎?」
「我二十多歲的年紀,我忍得了什麼啊?」
瑪德,無力反駁。
13
夜晚的江邊熱鬧得很,連著附近奶茶店的生意也紅火得不行,晏風買個奶茶排了半個小時的隊。
一對父子牽著氣球經過,顯然今天生意不太好,沒有圖案花樣的普通氣球,在周圍氣球種類繁多的廣場很難脫穎而出。
「小朋友,氣球怎麼賣?」
「給我拿一個吧。」
他們很高興,把氣球送到這邊讓我挑選。
「一種顏色給我拿一個吧。」
收了錢小孩子蹦跳著走了。
晏風拿到了奶茶就站在那邊。
「吶,感謝我男朋友排隊買奶茶的謝禮。」我把氣球遞給他,他接過氣球綁在了我的胳膊上。
「吶,感謝我男朋友送我氣球的謝禮。」
他把吸管插上,遞到了我的嘴邊。
紫薯芋泥的味道在我嘴巴裡炸開。
「走吧小朋友,走回家。」他拉著我的手試圖把我拉起來。
「不想走回去,累。」
「那我背你回去。」說著就蹲下來,最後我還是自己走回去的,因為實在不想引人注目。
14
晏風的確在設計方面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我開始獨立地去完成一些東西。
不過甲方爸爸太難搞,有時候著實看不透他們的想法,猜不到他們的審美,一個畫稿改二十遍,最後告訴我要用第一遍的都是常態。
好像我被晏風保護得太好,現在才開始慢慢接觸到設計這個行業的險惡。
怪不得大胡他們總抱怨說,自己快成了禿子,掙的不夠買生發藥水的。
我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也會變禿子。
把新修改的畫稿發給甲方,外面的天已經黑漆漆了,晏風今天約了客戶吃飯,我約了大胡他們,包廂裡幾個人號得一個比一個難聽,偶爾還得接個工作上的電話。
我喝了幾瓶,大概是很久沒有喝了,幾瓶下肚都有點暈乎乎的,我發消息給晏風,就這樣一邊聽他們講自己的辛酸職場,一邊等晏風。
「柚子啊,不行我跟你回家繼承養豬場吧,這一天天的連個盼頭都沒有,好歹養豬看著那一頭頭豬,有點盼頭。」剛子抱著我哭得不行,大胡也是巴巴地抹淚。
「得了吧,我爸那豬場幾年了都是勉強維持,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場豬瘟都得打水漂。」
「我決定了,明年春天就辭職。」老高這貨是想一出是一出。
「大哥,現在夏天,你明年春天還得一年呢?」
「辭職你吃啥喝啥,你幹啥啊?」
「旅遊吧,我攢的錢夠買個兩萬的二手車,我算了加上改裝,還有其他的,三四萬吧,路上就省著點唄,要不路上打打工,攢夠錢再出發,餓不死。」
「想好了?兄弟想好就去幹吧。」我摸著老高的那所剩不多的頭發。
我被他們抱著,費力地抽出手機,幹脆讓晏風上來見見,總得是要見的。
「一會我家屬來,你們做好可別嚇著他。」
「你怎麼背著我們談戀愛,不對,你怎麼有時間談戀愛的?」剛子對我談戀愛不告訴他們的事頗有微詞。
「不夠義氣,不夠兄弟。」老高費勁地坐起來,捋了捋自己不多的頭發。
等晏風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們眼睛裡有驚訝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種在我們這種職業圈子裡不算稀奇。
「好眼熟啊這位。」
「我也覺得此情此景此人很眼熟。」
「俺也是。」
他們三個歪在一塊瞅著晏風,半天也沒說出來哪眼熟。
「之前包廂門口,我強吻那個。」
「哦~~」
「怪不得眼熟。」
我想著招呼晏風把他們抬下去,都送回家。
「柚子,你先出去,我跟你家屬談談。」
剛子還一本正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國家大事。
「這有我不能知道的嗎?」
「嗯有,你出去外面等著吧。」
「沒事,先出去吧,應該隻是問一些事情。」晏風把我領了出去,我就在門口等著。
二十分鐘後他們出來,拉著晏風的手感覺好得跟親兄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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