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死在了邊境。
陸景答應,陪我去收屍。
半路卻為他的灰姑娘,拋下了我。
我頭一次求他:「別留我一個人。」
他沒有回頭。
後來聽說。
京圈陸太子,動了全部的勢力。
也再沒能從邊境,搶回他弄丟的小公主。
1
接到我爸的死訊時,陸景正把我堵在家門口。
一臉不高興地問我:
「文薇,你這兩天是不是在躲我?」
我抬頭,望進他幽深的眸子。
剛要開口,卻瞥見了他身後的秘書,李珍兒。
心臟頓時狠狠一痛。
是,我在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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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想再見證我喜歡了這麼多年的青梅竹馬是怎麼一步步地被這位出身平 凡,卻野心勃勃的秘書——李珍兒吸引。
怎麼對她從最初的不屑一顧,到現在的寵溺溫柔。
與其等到他倆確立關係,我痛不欲生。
倒不如提前躲掉,眼不見為淨。
我是商人嘛,最會及時止損。
「沒有,」我掩下心痛,輕輕搖頭,「公司最近有點忙。」
「是嗎?」
陸景疑惑地打量我了幾眼。
突然一臉正經地問我:
「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我怔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替我爸報喪的人就到了。
「大小姐,老大他..死在了邊境。
「人已經火化了,骨灰隻能直系親屬去接。」
2
我爸是曾經京圈裡赫赫有名的黑老大。
雖然後期洗白從商。
但為了躲避賭債和仇家,他常年在金三角跑路,音訊全無。
這樣一個不負責的爹死了。
我本以為自己不會難過。
可真到了這一刻的時候,我發現我居然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文薇,別哭。」
陸景伸手,小心翼翼地擦掉我臉上的淚水。
眼神裡是掩不住的心疼。
他摟緊了我,堅定的跟我說:
「我陪你去邊境,給叔叔收屍。」
3
我沒想到,陸景說的陪我,是包含了李珍兒的。
更沒想到,車子剛到雲南。 還沒等做核酸。
她就捂著心口,說自己不舒服。
「阿景,我好難受啊,可能是高原反應吧。」 我真的想笑。
「這裡的海拔才一千三百多。」 去你大爺的高原反應。
李珍兒的表情僵了僵,隨後一臉歉疚地看著我。
表情透著股楚楚可憐。 「是我不好。
「想來幫忙,卻好心辦了壞事。
「我,我應該沒事的,陸少,咱們出發吧.…
別耽誤了時間。」
陸景的墨眉皺了皺。
盯著我,聲音發沉:
「文薇,珍兒是為了幫你才來的。
「萬一她真是高原反應,真出點什麼事兒,
你良心過得去嗎?」
為了幫我?
我不用她幫啊。
她自己非要跟著來的吧?
陸景摟緊了李珍兒,面露擔憂:
「我先送珍兒去醫院檢查。
「要是趕不及去邊境口岸,你就先去,不用等我。」
我爸的骨灰,沒法快遞。
目前暫放在邊境的口岸。
我們得從機場轉到地級市。
再去到地級縣,包當地的車,去邊境口岸。
路上要折騰很久,核酸又需要24小時。
時間真心很緊。
「阿景。
「你知道我去的是邊境吧?
「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這麼危險的陌生地方,
拋下我嗎?」
4
我問得直白,聲音裡夾雜著難以察覺的顫抖。
陸景卻又擰緊了眉頭。
越發不悅地看著我:
「文薇,你是京圈大小姐,大風大浪都扛過,去邊境取個骨灰,有什麼可怕的?
「珍兒在這裡,她除了靠我,還有什麼?」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我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景。
這是什麼話?
我強就是活該,她弱就是應該?
陸景也自覺失言,表情柔和下來:
「文薇,去邊境的一路上,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
「你先去,我安頓好珍兒,就來找你。」
不會。
我心裡很清楚,他今天跟著李珍兒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拳頭攥緊,美甲掐痛掌心。
我吸了口氣,抬眸凝視著陸景,眼底一片酸澀:
「阿景,長這麼大,我沒有求過你。
「就這一次,當我求你,陪我走下去,好嗎?
「別留我一個人在這... !
5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刻的脆弱。
就像陸景所說。
我在帝都見識過的大風大浪,多不勝數。
但那時候,我爸還活著。
哪怕不回家,我也知道,他在。
可現在這世界上,我沒有親人了啊….
眼中噙著淚,我看著陸景。
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最後,在李珍兒拉住他手的那一刻,作出了抉擇:
「文薇,等我,我一定回來找你。」
眼淚決堤。
我站在原地,透過朦朧的淚光。
看著陸景抱起李珍兒,快步離去。
李珍兒回頭,對我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撕心裂肺的痛楚纏滿全身,我吸了下鼻子,伸手抹掉臉上的淚。
決然轉身,向反方向走去。
陸景,真的,我不要再愛你了。
6
事實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樣。
邊境,就不是一個你安排好了,就能萬無一失的地方。
我剛到地級縣,變故就發生了。
原定要送我去邊境口岸的司機。
嫌接骨灰不吉利。
直接毀單,退了所有的錢。
我硬著頭皮在周圍轉了一圈。
得到的回答全是「不吉利,給多少錢都不去。」
「姑娘,別問了,沒人接的。」
原定的毀單司機也許是也覺得內疚。
在見我問了一圈無果後,咬了咬牙把我拉到一旁的樹蔭之下,小聲說道:
「我們這,隻有一個人能接骨灰單。
「但是……他……
7
滿是汽油味,但規模很大的修車廠。
我在二十多個紋身大漢的注視下,跟著司機大叔,來到最裡側。
見到了我要見的這人之後。
我才明白。
司機大叔提起他時,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畏懼的表情。
「找誰?」
一米八七左右,寬肩窄腰,穿著白色背心,露出滿臂紋身的高大男人,從一輛悍 馬底下滑出來。
抬起頭,幽幽地看著我。
這人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
劍眉星目,稜角分明。
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出的迫人氣勢,讓我根本也顧不上欣賞他的顏值 了。
「你是蘇驚白吧?
「我想去邊境口岸接我爸爸的骨灰。
「大叔說你可以去,價錢都好說,我...!
我的話真說不完了。
因為蘇驚白已經站起來,走到了我面前。
銳利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薄唇勾起一抹笑。 「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嗎?」
我茫然愣住。
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蘇驚白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但話語卻是拒絕的。
「有錢,有臉,帶過去本身就是種麻煩。
「所以,我隻帶一種漂亮女人去邊境。」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哪種?」
蘇驚白挑眉,俯身到我耳邊,聲音低啞:
「死在我床上,活在路上的,我的女人。」
8
我的表情立馬僵住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接個骨灰而已,我還沒打算…..
「嗤。」
蘇驚白卻又笑了,眉眼輕挑。
轉身拿起一旁的白襯衫就往身上套。
「僱主太蠢,得加錢。」
我:「....
要不是我失戀心情不好,要不是沒別人能接單。
要不是……哼!
9
這個縣城很偏遠,核酸檢測點很少。
能找到的,還無法聯網,隻能拿著手寫的24小時核酸檢測條。
為了趕時間,我跟蘇驚白選擇了連夜出發。
乘著夜色趕往邊境口岸。
但當車子開入漆黑一片的密林。
周圍靜的隻能聽見風聲和我的呼吸聲時。
當不管我怎麼找話題,蘇驚白都不再回應我時。
我害怕了,開始後悔。
核酸再麻煩,也比深夜趕路要強吧?
這萬一蘇驚白車技不好,出點意外。
再萬一,他臨時起意,停車對我做點什麼。
這深山老林的,我死在這怕是都
「叮鈴。」
手機突然炸響鈴聲。
在寂靜的環境裡嚇得我一哆嗦。
但緊接著,我又鬆了口氣,因為好歹,這裡還有信號。
是陸景打來的電話。
應該是安頓好了李珍兒,要來找我了吧?
心更加安定了不少,我特地點開了擴音。
本意是想讓蘇驚白知道,我是有人陪著來的。
他要是對我做什麼的話,會有人報警的。
「文薇,對不起,我得先帶珍兒回帝都了。
「她的情況不太好。
「你到縣城了吧?路上注意安全啊,早點回來。」
擴音器將陸景的話,清清楚楚傳達。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
「阿景,對你來說,李珍兒比我更重要,是麼?
「你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喜歡..!
「文薇,」陸景的聲音沉下去,突然打斷了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沒人能跟 你比。
隻是在這件事情上,珍兒的確更需要我。」
朋友。
原來隻是朋友啊。
我吸了口氣,剛要開口。
電話那頭卻緊接著傳來李珍兒的一句埋怨:
「陸少你太大驚小怪了,水土不服而已,又不是..
通話緊接著被切斷了。
我的心重重跌入谷底。
水土不服….
李珍兒一個水土不服。
輕而易舉地就讓陸景拋下了我啊。
10
雖然已經做好了不再愛陸景的準備。
但深夜、黑暗、危險、孤獨等因素交織夾雜。
我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
就算不愛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感情,陸景他真的就這麼放心我一個人在這嗎 ?
在他心裡,我的安全,居然這麼的輕賤嗎?
眼淚越掉越兇,我忍不住低聲抽泣。
「平常我跑一趟,開價兩萬。 「你這往返,隻出兩千。」
蘇驚白突然開口,聲音幽幽。
我的眼淚頓時停了,渾身汗毛炸起。
哪還顧得上什麼失戀不失戀?
看著車前方那伸手都撕不開似的黑暗,心都提起來了。
這,什,什麼意思?
嫌錢少了嗎?那出發前為啥不說?
開到這種地方才臨時加價?
「我,我可以加到兩萬 ..
「本身我就虧本了,」蘇驚白從駕駛位上拿了一瓶啤酒,向後丟給了我。
「你還哭哭啼啼地煩我。 「駕駛環境太惡劣。
「你能閉嘴嗎?」
11
我真是哭笑不得,打了個哭嗝,委屈點頭:
「能。」
可能這一個字真的太可憐了。
蘇驚白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停了一秒後。 認命了似的嘆了口氣:
「啊,服了,哭吧哭吧。」 我扁嘴,「哭不出來了。」 蘇驚白:「...!
「那你閉嘴,也別跟我說話,這種山路一分神就是個死。」 「恩。」
我老實點頭,開了啤酒小口抿。
蘇驚白卻又突然問:「你男人?出軌了?」 我: ...」
「你好好開車。」 瓮聲瓮氣地說完。 我不經意抬頭。
卻發現蘇驚白在透過後視鏡看我。
四目相對後。
他又快速別開了視線。
12
第二個變故,是在邊境口岸,要過兩國邊境的時候。
我被站崗的人攔住了。
說我需要去當地的協助中心,開通關證明,才能放行。
但協助中心的工作人員,拒絕給我開。
「你跟死者並非父女關係,不能開。」
蘇驚白皺著眉頭,詫異看我。
「你跟你爸,不在一個戶口本?」
我點頭:「我爸……身份特殊,怕連累我,所以我戶口在我媽這邊。」
工作人員的態度也很堅決。
必須要我回帝都,去當地派出所,拿著我是我爸親生女兒的證明書回來。
才能給我通關證明。
站在協助中心門口,我看著湛藍的天空,欲哭無淚。
「兜兜轉轉,費了這麼大的勁,我居然又要回到帝都,回到原點。」
蘇驚白站在我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神情有些深邃。
本就皮相好看,個子又高,穿了白襯衫把紋身蓋住了之後。
他乾淨清爽得像是純愛漫畫裡的男主。
13
我沒想到的是,最大的第三個變故,會發生在回程。
縱然我和蘇驚白已經很小心了。
連吃東西都沒去店裡,而是買了麵包和水。
但我還是在半途上廁所的時候。
被人從身後捂住鼻子。
多虧了蘇驚白早叮囑過我,手機一定要裝在兜裡,
方便求助。
所以,我在身體徹底癱軟之前,快速的按了五下電源鍵。
但隨即我又反應過來。
我的緊急聯繫人,設的是陸景。
已經帶著他的灰姑娘回了帝都的陸景。
接不接電話都不一定。
更何況過來救我了。
我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被那壯漢快速扛在肩上,轉頭出了廁所。
緊接著,塞進了廁所門口一輛類似於搬家用麵包車。
這位置停的,剛好能擋住蘇驚白的視線。
顯然是預謀好的。
「救命……救 …. !
在我微弱的呼救聲中,車子快速發動。
我暈得越發厲害。
隻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被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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