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萬和沒子女,將侄女們視為己出,得知洪悅的苦境,心情與洪萬好別無二致,咬牙握拳道:“怕狗被狗欺,怕鬼被鬼迷。大妹小時候很有主見,考大學找工作都沒讓家裡費心,怎麼在婚姻上這麼懦弱?姓黃的是個窮光蛋鄉巴佬,學歷低,年紀還比她小,根本配不上她嘛,她怕他哪點啊?”
正說著,冷陽溜到門口衝他們比手勢:“你們別說了,那邊開始了。”
洪爽大學時有個豪放女室友,偶爾會在寢室裡公映一些“愛情動作片”為同學們做科普。她有幸觀摩數次,靠這些經驗此時才不至於七慌八亂。
但現場表演畢竟比影視版來得火爆,演員還是熟人,片刻後她就被那些淫語浪聲燒得焦頭爛額,用力捂住耳朵往屋外躲。
冷陽攔住她,連同氣炸肺的洪萬和一並拉進浴室,舉行緊急磋商。
洪萬和問他現在去捉奸算不善鐵證如山?得到的答復是:“現在去證據是有了,可不管是破門而入還是敲門進去都算侵犯隱私,搞不好會吃官司。”
洪萬和氣得想與歹人同歸於盡,忽聽洪爽說:“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抓賣\淫\嫖\娼就不算違法了。”
冷陽誇她聰明,同時提醒:“你可想好了,警察一來這事就鬧大了,你姐姐的家庭多半會破裂,你能替她做這個主嗎?”
洪爽立時猶豫,她大概了解洪悅的想法,有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卻無權幹涉她的人生,要是她事後怪罪,也會令父母為難。
洪萬和沒她細膩,覺得留住這樣的侄女婿太喪權辱家,斷然道:“大妹還年輕,怎麼能跟畜生過日子,打蛇要打死,砍樹要砍斷,今天就徹底料理了那衰仔,免得大妹將來繼續受苦!二妹,這個壞人我來做,你不用管。”
他掏出手機報了警,冷陽說現在用這法子捉奸的人太多,警察到酒店後會要求前臺派人配合開門,而前臺定會趁警方不備火速通知房客,從現在起必須密切關注隔壁的動靜,防止目標逃脫。
他們進入守株待兔環節,洪爽覺得椅子像蒸籠,一刻坐不住,站起來來回走動。忽然一陣風刮過,吹得她發絲亂翹,見冷陽正拿著雜志對她猛扇,不禁瞪眼責備。
冷陽含笑比出一串手語,看她不解,招她近前耳語。
“能看到你慌亂的樣子,這一趟來得真值。”
遭受挑釁,她反射性掐他大腿,忿忿道:“我一點都不慌。”
“不慌怎麼坐立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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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生氣,我現在火大得想殺人,不想死就別惹我。”
“那你可得保持狀態,待會兒警察來了還得靠你衝鋒陷陣呢。”
他的嘴唇幾乎碰到她的耳朵,讓她退燒的臉像見水的石灰再陷高溫,逼視他端麗的笑容,忽然意識到這挑釁可能是一種鼓勵。
靜待半小時,隔壁響起電話鈴聲,他們貼住牆壁傾聽,黃丹雲很快驚忙地吩咐女伴穿衣,嚷著:“警察來啦!快走!”
不消人發令,洪萬和率先衝出房門,死死抓住712的門把手。
裡面的人隨即警覺,拼命擰著把手喝問:“誰在外面!快開門!”
“冚家鏟,我頂你老母!”
洪萬和破口大罵,使出殺豬宰牛的手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黃丹雲也在門內怒哮,仿佛焦躁的困獸,將門板踹得山響。
洪爽覺得他一腳腳都踢在洪家的顏面上,正要加入罵陣,被冷陽從身後捂住嘴。
“你先別急,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效力才強嘛,等警察來了再說。”
為制住女漢子,他伸左手環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箍在了懷裡。
洪爽氣急,聞著他身上的檀木香水味也覺煙燻火燎,張口狠咬他的手指。
“媽呀!”
冷陽像被螃蟹夾中,急忙退後甩手,愁眉苦臉抱怨:“你太狠了吧大姐,我是你的盟軍,你再猛也不能無差別進攻啊!”
洪爽自知犯錯,窘促地閉緊嘴巴,耳旁的謾罵聲和即將到來的混亂猶如加水的炒鍋,漫空的白煙後是否是不可收拾的焦黑和一塌糊塗的油膩,她真沒把握預測。
洪萬和比她還沉不住氣,轉眼暴露身份。
“黃丹雲,我侄女肚子裡正懷著你的種,你還背著她亂搞,信不信我把你那根賤x割下來塞你p眼裡!”
黃丹雲沒見過他,聽口氣像洪家的親戚,驚怒道:“大叔,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搞我!”
“我是洪悅的二叔,你欺負我侄女,我不搞死你對不起洪家列祖列宗!”
洪爽見二叔已出頭了,不必再埋伏,跟著戾懟奸夫:“黃丹雲,這兩年你一直對我姐姐冷暴力,原來真在外面亂搞,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阿爽,怎麼是你啊……”
黃丹雲的嗓音頓時虛弱打顫,內心遭受隕石撞擊,激起比山還高的巨浪。
繼而醒悟:“搞了半天是你們報的警啊,你們是不是瘋了!?”
他不知羞愧反倒囂張,洪萬和後悔聽從冷陽勸阻,覺得直接砍死這王八蛋比較痛快,高呼:“警察呢,怎麼還不來!快把這對嫖客妓\女抓去坐牢啊!”
室內頃刻寂靜,門把上的逆力也消失了。
他們靜待一陣,不知黃丹雲在裡面搗鼓什麼。
冷陽先反應過來:“他們該不會翻窗逃跑吧?”
這家賓館沒安防護欄,窗戶雖上了鎖,但有硬物輔助不難撬開。黃丹雲定是無計可施,铤而走險了。
洪萬和豈容他走脫,再不瞻前顧後,試圖破壞門鎖入室抓人。
房間裡的女子陡然空襲警報般尖叫,跟著狂喊:“有人摔下樓啦!快來人,救命啊!”
洪爽等人被炸出滿身雞皮疙瘩,可憐的門把在巨力脅迫下發出斷氣的嗚咽,為警察們的登場做提示音。
小分隊三人先行進門,那情婦正爬在窗框上喊救命,洪爽推開她往下一瞧,黃丹雲像謹遵導演指示的喜劇演員以最滑稽的姿態闖入鏡頭。
這男人方才踩著大樓外立面上的突出構件開溜,不慎一腳踏空。
壞蛋往往長命,下方五六米處的電線替他擋住了鬼差,他掛在電線上倉皇呼救,已然小便失禁,白色的長褲染出大塊刺眼的汙黃。
洪萬和驚懼已逝,遺憾沒摔死渣男,操起房間裡的熱水壺,高喊著要砸死他。
過激行為受到警察制止,情況棘手,卻沒唬住經驗豐富的警方,他們一邊向119求助,一邊保護現場,拍下凌亂的床榻,從垃圾桶裡撿起使用後的避孕套裝入證物袋收藏。
第32節
酒店面朝大街,路人抬頭望見大蟲繭般掛在電線上的男子,都被這幕鬧市奇景驚動。不一會兒街道上鋪起大片頭發編織的黑絨毯,人們像待哺的雛鳥高昂著頭,目不瞬移,全神貫注,技藝超群的雜技演員也很難獲得如此高的關注,吸引那樣多的鏡頭。
洪爽不敢再看樓下景象,室外的暑氣仿佛盡數灌進心裡,喘氣都能聞到熟肉的味道。
冷陽生怕她沒熟透似的,遞來手機,屏幕上的微博頁面掛著“人民北路二段七彩酒店有人跳樓”的實時快訊。
她兩隻眼珠被死死黏住,真想死機重啟。
“你是不是快暈了?要不要把肩膀借你靠會兒?”
“我想先打暈你啊!”
她揪住冷陽衣領使勁搖晃,好像他是一隻籤筒,用盡全力就能搖出逢兇化吉的上籤。
冷陽一個勁兒求饒,提醒:“你還不趕快通知你爸媽,這件事你一個人搞不定啊。”
二叔被警方控制,黃丹雲懸空示眾,事件已升級成洪家二十年不遇的大震動,是
得趕緊和父母通氣。
她躲到安靜處打電話,聽說黃丹雲私會情婦,被他們報警抓捕又跳窗跌落,掛在了電線上,曾淑琴嚇得心驚肉跳,氣得頭疼腦熱,大罵不知好歹的混賬女婿。
洪爽藏著更要命的話沒說,讓她把手機交給洪萬好。
“老豆,你千萬別嚷啊,其實報警的人是二叔。”
手機裡啪的一聲,想必父親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接著又聽見曾淑琴促急詢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你先別慌。”
洪萬好哄住老婆,問洪爽:“他現在在哪兒?”
這個“他”當然是洪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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