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重復“福滿堂”三個字,姜開源混沌的臉露出執著,揪住他的衣袖叫嚷:“福滿堂!福滿堂是我的!不能賣不能賣!”
他反復念叨這句話,看上去萬分委屈焦急,儼然被搶走玩具的小孩子。
姜承望扶住他,向錯愕的女人解釋:“爸爸別的都忘了,隻記得福滿堂。他把福滿堂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你葬送福滿堂,等於在斷送爸爸最後的念想,你忍心嗎?”
這張感情牌深深觸動姜秀娜,她陷入猶豫,回去後問賀陽有沒有其他渠道籌集收購股份的資金。
賀陽猜她受人左右,先強調眼下隻能依靠華夫收購股份,否則冷陽將會成為福滿堂頭號大股東,坐享姜家創造的財富。
姜秀娜作難道:“剛才哥哥叫我去醫院看爸爸,爸爸還是老樣子,痴痴傻傻的,可一提到福滿堂馬上就有了神智,嚷嚷著不許別人賣掉福滿堂。看他那樣我實在不忍心啊。”
賀陽生怕她臨陣變卦,連忙做起反向的思想工作:“醫生說得很清楚了,嶽父已經喪失基本的思考能力,智商還不如嬰幼兒,會有那種反應,隻是殘存的記憶在起作用。冷陽把姜家害得那麼慘,連我都看不下去,這次是唯一打壓他的機會,要是放棄,以後就隻能任他為所欲為了,你能忍受那樣的屈辱?”
姜秀娜自然忍不了,千思萬想硬著頭皮蠻幹。兩天後麥哲文約她去辦公地點籤協議,正式啟動收購計劃。她的律師確認過合同內容與此前雙方約定的一致,將文件送到她跟前。
賀陽坐在她身旁,悄悄與麥哲文交換眼色,而後一齊注視她的動作,看她接過助理遞來的鋼筆,筆尖懸在名欄上方,內心都興奮焦躁,眼看筆墨一落,就能彈冠相慶。
門外忽起嘈雜,姜秀娜聞聲停頓,聽到姜承望的叫喊聲。
“開門!我要見我妹妹!”
她知道他是來阻止的,立刻慌張。
麥哲文急忙安撫:“姜小姐別擔心,我布置了很多保安,誰都別想在這兒搗亂。您放心籤字吧。”
姜秀娜咬咬牙,正要落筆,姜承望喊出驚人訊息。
“娜娜,我把爸爸帶來了,你快出來!”
這招出人意料,麥哲文等人也驚呆了,隻見姜秀娜慌忙扔下筆親自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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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在牆邊看到輪椅上的父親,然後才是被人群包圍的兄長。
“哥哥,你太胡鬧了!怎麼能帶著爸爸到處亂跑,出了意外怎麼辦!”
姜承望無視她的指責,甩開保安回到姜開源身旁,嚴厲地瞪視她:“你非要一意孤行,今天就當著爸爸的面賣掉福滿堂吧。”
姜秀娜啞口無言,好像一下子站在了被告席上。
賀陽已跟出來,訕訕責怪姜承望:“阿望,你這是何必呢,嶽父都成這樣了,你還帶他拋頭露面,也不怕被人看笑話。”
姜承望冷臉相向:“爸爸並沒承認你這個女婿,請別擅自使用嶽父這個稱呼。”
接著鄭告姜秀娜:“娜娜,你一直很孝順,現在要賣掉福滿堂,總該跟爸爸打聲招呼,爸爸就在這兒,你自己跟他說吧。”
殺手锏又往前遞了遞,姜秀娜如芒刺背,低頭望著父親,虛軟地叫了聲:“爸爸。”
姜開源如有神助地給予回應,遲鈍恍惚地念叨:“不準賣我的福滿堂……不準賣我的福滿堂……”
客觀來講這隻是句無意識的囈語,卻給了姜秀娜當頭一棒,見她落淚,賀陽暗道大事不好。
這時麥哲文的秘書來請姜秀娜回去籤字,她遲疑回望,微微搖了搖頭:“對不起,這協議我籤不了了。”
秘書驚急:“姜小姐,我們兩家都談好了,您不能反悔啊。”
姜秀娜仍搖頭,語氣明顯堅決:“我爸爸變成這樣還記掛著福滿堂,我籤字就是對他不孝。替我跟麥先生道個歉吧,再見。”
她繞到父親身後推著輪椅帶他離開,姜承望欣喜跟隨。秘書忙朝賀陽使眼色,後者卻無可奈何。
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麥哲文大發雷霆,逼問賀陽如何處置。
賀陽灰頭土臉賠不是,承諾會在短期內扭轉局面,麥哲文對此表示懷疑。
“你真能說服姜小姐回心轉意?”
“如果這條路走不通,我還有別的辦法,總之一定讓您如願以償。”
利欲燻心者總會在人生岔路口棄明投暗,賀陽感覺姜秀娜從工具變成了絆腳石,決定實施備用的毒計。稍後與她碰頭,假裝理解她的苦衷,表示會去運作新的融資渠道,利用剩下的三個月籌措資金,盡量多地幫她收購股份。
姜秀娜煩天惱地,夜裡時常失眠,這天凌晨時分突然聽到窗外飄來一陣怪笑。她惡寒透骨,急忙搖醒賀陽,讓他聽那詭異的動靜。
“我沒聽到有怪聲啊。”
“有,你仔細聽。”
“真沒聽見,你等著,我出去瞧瞧。”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叫上萍姐她們吧。”
“太晚了,別妨礙人家休息。我帶上球杆防身,沒事的。”
賀陽提著高爾夫球杆出去了,姜秀娜獨守臥室,那怪笑忽遠忽近越發猖獗,嚇得她想往床下躲。可賀陽返回卻說院子裡一切正常,沒有她所謂的怪聲。
早上姜秀娜問家裡的保姆昨日是否感覺到異常,三名保姆都自稱睡得很熟,聽了她的話個個茫然疑惑。
賀陽說她太累了才會出現幻聽,讓她今晚早點休息。
入夜,姜秀娜吃了安眠藥才上床,誰知藥竟不起作用,半夜她再被怪笑驚醒,恐懼地搖晃賀陽。
“那怪聲又來了!”
“在哪兒?我沒聽到啊。”
“明明就有,你耳朵出毛病了?怎麼會聽不見呢?”
“真沒有,娜娜你別緊張,先放松。”
賀陽摟住她拍哄,勸她明天去醫院檢查。
天亮後姜秀娜又向保姆們求證,三人的反應和昨天一樣,隻是看她的表情多了幾分微妙的恐懼感。
在賀陽再三勸說下,姜秀娜去醫院心理專科檢查,醫生詢問症狀後診斷為神經衰弱,並向家屬預警:“一般幻聽症都是精神分裂症的先兆,請密切留意病人的近況,如果病情加重,最好入院治療。”
賀陽保管好病歷,督促姜秀娜認真服藥,後面的三天平安無事。
第四天傍晚,姜秀娜飯後去小區內散步,走著走著忽然頭疼發作,之後眼前的景物扭曲變形,草叢轉為燃燒的火堆,樹木化作行走的妖魔。她尖叫逃奔,前方猛地竄出一隻奇形怪狀的小怪獸,徑直朝她撲來。她躲避不開,搬起池塘邊的大卵石砸向它,接連扔了四塊,將其砸成肉泥……
意識自此中斷,當她醒來已在家中。
“有鬼!有鬼!”
她記起方才的經歷,驚叫著坐起來,被賀陽抱住。
“娜娜,別怕,你現在在家,這裡沒有鬼!”
“我剛剛在小區裡看到很多可怕的景象,還遇到一隻頭上長角,滿口獠牙的怪獸,它追著要吃我!”
姜秀娜語無倫次講述前情,賀陽一臉無奈,溫和打斷她,說出另一個駭人的版本。
“你剛才在小區裡砸死了鄰居家的博美犬,狗主人報了警,警察已經來過了。”
姜秀娜驚惶難信:“不可能,我明明看到那是頭怪獸!”
“監控都錄下來了,那是你的幻覺。幸虧隻是條狗,換成小孩子或者老人,你已經成殺人犯了。”
姜秀娜堅持辯駁,不一會兒那段監控視頻就像一個有力的耳光將她抽懵在屏幕前,抱住身體不寒而慄。
賀陽代她應付警察和鄰居,是夜勸她再去醫院檢查。
“我打聽到一家醫院,他們的心理醫生業務能力很強,明天我們過去瞧瞧吧。”
姜秀娜抗拒就醫,連說自己沒病。
賀陽哄勸:“我知道你沒病,大概是壓力太大,神經緊張造成的錯覺。可這事傳出去外人肯定會議論,去醫院確診你一切正常才能防止謠言。”
他連哄帶騙讓她就範,第二天下午開車送她去醫院。路上姜秀娜不知不覺睡著了,過了許久在夜色中醒來,睜眼身在冷清幽暗的病房。
她驚恐坐起,定力即刻慘遭窗戶上的鐵柵欄切割,慌忙下床,雙腳踝上的镣銬又令其觸目驚心。
“開門!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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