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母眼裡,她這個兒子樣樣都好,但有的時候似乎沉穩過了頭,也獨立的很,如果不是住在沈家,沈母覺得自己怕是連兒子現在心裡在想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們母子感情無疑是很好的,沈洲歷來對父母也是體貼孝順的,但沈母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少點什麼,沈洲從小成績優異,性格溫和,畢業後回公司上班,將來繼承沈氏企業,這是他們兩位家長為沈洲規劃的未來。
沈洲也從未像其他的那些世家子弟一般,在外面花天酒地、招花野草,仗著家裡底子厚,不學無術。沈洲幾乎是所有他們這種家族中的榜樣,每一位提到他,沒有不會稱贊的。
沉穩大氣,能力極佳,沈氏將來讓沈洲來管理,沈父和沈母是永遠不會擔心的。
但是沈洲無論是和她,還是和他的父親,似乎從來就沒談過心,他踏實工作、談戀愛、甚至是結婚,雖然父母的要求他極少反對,但沈母發現……似乎在有些事情上,她與丈夫是無法說服兒子的。
比如說兩年前沈洲娶了蘇韻,一個父母雙亡、以跳舞為職業的女人。
一想到這個女人,沈母就心裡不舒服。她搖搖頭,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或許他們這種家庭,能像他們家一般關系和睦的本就不少了,如果再如普通家庭那般,父子、母子間時常交心,如朋友一般……大概也是沒有的。
沈洲是沈家獨子,她的兒子,沒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競爭者。沈洲的未來一片光明,將來沈氏的掌權者,沒有任何人來爭。
沈母想了一會兒,就笑著下樓了。
*
沈洲送沈母出去,轉身把門關上,反鎖上。他走到窗前,點了一支煙,單手插兜,斜倚在窗沿。
半響,他回到書桌前,拿起那份親子鑑定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的掃視過去。
孟允安、蘇星顏——親屬關系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蘇星顏?呵。
沈洲冷笑一聲,蘇韻你真是無情,這麼快就改了星星的姓氏。
沈洲心裡有些憋悶,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把煙碾滅。從桌上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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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安坐在席間,手機響起,看到屏幕上的一串號碼,孟允安禮貌地對身旁的女人笑笑,道:“抱歉,接個電話。”
夏媛溫柔地道:“沒關系,你忙。”
孟允安起身離開座位,走到不遠處的窗前,他右手掐著煙,左手拿著手機,神情漫不經心。
“喲,沈總?您貴人事多,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孟允安客套地笑道。
沈洲眯著眼瞧那份dna鑑定,克制著盛怒的情緒,他冷聲問:“孟總這是什麼意思?那封信是你寄的吧?”
孟允安無辜,驚訝道:“沈總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什麼信啊?”
沈洲怒道:“孟允安!”
孟允安愉悅地笑,低聲說:“哦,原來沈總說的是那封信啊,您說清楚呀,不說清楚,我怎麼記得清呢?我和沈總您一樣忙啊,每天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呢。”
沈洲深吸一口氣,手撐在桌上,聲音冷的能掉渣,他說:“孟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和蘇韻在一起了?給我寄這些照片是什麼意思?呵,孟總紅顏知己眾多,竟也會撿我穿過的鞋,也是令人刮目相看。”
孟允安絲毫不受影響,愉悅道:“沈總難道沒有看到,那是我特地送給您的禮物呢,怕到時候全世界都知道星星是我的女兒了,就您不知道,這樣沈總您的面子往哪兒擱啊,是不?”
沈洲額頭青筋直跳,拼命壓制心底的怒火。
“你和蘇韻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會是星星的親生父親?!”沈洲咬牙切齒地問。
孟允安笑道:“這不是您和您的女朋友姚小姐安排的嘛,沈總怎麼來問我呢?我也很無辜的啊,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女兒,不過星星可愛,星星的母親也十分對我胃口,我倒不介意大小都要了呢。”
沈洲厲聲道:“你別動她們!”
孟允安望著窗外的夜景,聲音愉悅的能開出花兒來,道:“嗯?沈總說什麼?”
沈洲一字一頓道:“你別動蘇韻和星星!孟允安!”
孟允安稀奇道:“難道與沈總離了婚的女人,別人都碰不得?沈總,你這不太合理啊,現在是法治社會、和平社會,講究戀愛自由呢,我一點都不介意小韻和你結過婚。沈總……你這又是什麼立場阻止我呢?”
孟允安話裡的疑惑和驚訝表現的十分真實,沈洲知道自己入了他的圈套,但在看到那些照片和星星、孟允安的親子鑑定後,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他既震驚又惱火!如果孟允安此刻站在他面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一拳揍上去!
沈洲現在連殺了孟允安的心都有!
此刻的他滿臉怒火,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為什麼這樣生氣和震怒。
沈洲閉上眼平緩呼吸,聲音漸漸平靜,說:“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孟允安。”
孟允安幾乎想要吹口哨了,他吸了一口煙,緩慢吐出煙圈,笑道:“沈總這話說的……我能像做什麼?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當然是接手你曾經的‘工作’,好好照顧星星和蘇韻呀。”
沈洲一拳砸到書桌上,冷冰冰道:“孟允安,我告訴過你,不許碰她們!”
孟允安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他淡聲道:“沈總現在用什麼身份來命令我?”
沈洲一愣,這一句話突然如醍醐灌頂一般將他澆醒。沈洲怔怔的站在那裡,腦海裡全是蘇韻和星星離開時的身影。
他突然想起……他們離婚了,星星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蘇韻已經帶著星星離開一年了。
沈洲心裡很難受,他知道孟允安這番行動是故意刺激他,但沈洲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看到那封信裡的東西時,自己的情緒會這樣失控?
沈洲手壓著眉心,調整呼吸。
“蘇韻心思單純,星星年紀也還小……孟總身邊向來不缺女人,何苦與一個女兒和小孩子過不去?”沈洲道。
孟允安笑了一聲,奇道:“沈總這就說得不對了,星星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會和她們母女過不去?我疼愛她們還來不及呢。沈總這樣生氣,看來我一番好意全打了水漂,沒想到您會這樣激動。這樣吧……沈總,如果有時間我和蘇韻請你吃飯賠罪?”
沈洲沒有說話,孟允安在他傷口上最後灑了一把鹽,愉悅道:“還請沈總不要推辭,到時我親自給您道歉。”
說完,孟允安就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沈洲捏著手機,怒氣再次蹿了上來,無處可發,他把手機扔到桌上,重重倒在椅子裡,狠狠吐了一口氣。
理智慢慢回籠,沈洲想起關鍵性的問題——孟允安為什麼是星星的親生父親?蘇韻……和孟允安有過什麼關系?
沈洲突然想起姚丹溪曾經說過的話,給他看的那些蘇韻同事的短信內容。沈洲臉色仍舊難看……他重重一拳捶到桌上!
蘇韻不是那樣的女人,沈洲相信蘇韻不是省團同事所說的那樣。但孟允安為何會和星星有血緣關系?
沈洲眉心緊鎖,猛地想起剛才電話中孟允安的一句話。
——“這不是您和您的女朋友姚小姐安排的嘛,沈總怎麼來問我呢?”
您和您的女朋友姚小姐?姚丹溪?!
沈洲霍然起身,姚丹溪!難道孟允安是那晚和蘇韻發生關系的男人!沈洲和蘇韻夫妻一年,雖然短暫,但感情極好,他寵那個女人到骨子裡,一年的夫妻生活裡,沈洲十分清楚……蘇韻沒有和孟允安有絲毫的來往!
那麼孟允安就是那天晚上姚丹溪安排到蘇韻房間的男人了!
沈洲面色冰冷,怎麼會是孟允安!竟然會是孟允安!沈洲心裡生疼,星星乖巧可愛的臉浮現在腦海裡——她竟然要叫孟允安爸爸?!
沈洲一想到這裡,就止不住怒火。
他站在桌子前沉思一會兒,突然拿過車鑰匙和信封,快步下樓。
姚丹溪剛好進門,看到沈洲下來,忙換了鞋小跑過來,欣喜道:“你怎麼下來了?我還想等會兒幫伯母打打下手,再叫你吃飯呢。”
沈洲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手指緊緊攥著車鑰匙,右手拎著西裝外套,輕輕推開她的手,道:“我出去一趟。”
姚丹溪愣住,說:“出去?”
沈母也從廚房出來了,聽到這句話,走過去不滿地說:“丹溪剛來你就要出去,什麼事非得晚飯點做?先吃了飯不行麼?”
姚丹溪也恢復笑臉,溫柔地說:“伯母說的對。就算要工作緊急,公司裡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難道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等會兒吃完飯,我陪你去,好不好?”姚丹溪聲音十分的柔和。
沈母對兒子不滿,說:“丹溪好久沒過來了,先吃飯,等會兒讓丹溪陪你出去。”
沈洲轉頭緩緩掃了沈母一眼,沈母微微愣住,她發現沈洲的臉色不太對勁。
沈母正欲開口,就聽到沈洲聲音平靜,態度卻毋庸置疑,平淡地說:“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語畢,他直接越過姚丹溪和沈母,出了門。
姚丹溪臉上笑容僵掉,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應對。沈母瞪大眼睛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門被很輕的帶上。
沈母回過神,蹙眉道:“或許是公司裡有急事,沒事兒,丹溪,就當來陪伯母了,等會兒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就仗著你對他好。”
姚丹溪勉強笑笑,說:“沈洲也對我很好……”
沈母拉過她的手,領著她往餐廳走,一邊溫聲道:“你別替他說話了。我生的兒子我清楚,你們也交往這麼多年了,彼此間都很熟悉,將來肯定是要結婚的。伯母啊……就認定你這個兒媳婦了。”
沈母笑盈盈,姚丹溪的心情稍微恢復,從包裡拿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放到沈母手裡,笑著說:“隻要您和伯父身體健康,即使將來沈洲不娶我也沒關系。來,您試試,喜不喜歡?”
沈母哎喲一聲,打開盒子道:“這說的什麼話?是不是沈洲欺負你了,伯母給你做主,你們年輕人呀,就愛鬧小別扭,鬧鬧就好,可別跟前兩年似得拿婚姻當兒戲。”
姚丹溪面色一僵,很快笑道:“嗯,全憑您做主。”
沈母滿意的點點頭,拿出一條鑲鑽藍寶石項鏈,她眼裡止不住的驚豔,道:“款式真獨特,丹溪,你設計的?”
姚丹溪接過項鏈,眼睛眨眨,狡黠地道:“伯母喜歡嗎?我專門按照您的喜好來設計的,前段時間您生日,我沒準備好禮物,這條項鏈算是給您賠罪了。”
沈母樂道:“哎呀,都過去兩個月了,再說你當時不是送了一對貓眼石耳墜嘛……這孩子,就知道破費!”
姚丹溪替她把項鏈帶上,趴在沈母肩頭,笑著說:“不是親手設計的,誠意不足,伯母的生日,我一定是要送您我設計的珠寶。”
沈母被哄得笑開了花,戴著項鏈來到沈父面前,道:“宏深,怎
第22章
沈宏深把目光從報紙上收回來,抬眼瞧了瞧那璀璨的藍寶石項鏈,笑道:“很漂亮,丹溪不用這樣客氣,以後都是一家人。”
沈宏深說話不疾不徐,不帶過多的熱情,但也沒有太疏離,尤其是最後一句,讓姚丹溪非常開心。
姚丹溪挽著沈母的手,笑盈盈,“嗯,伯父您說的對,但是孝敬長輩也是我們做子女應該做的。”
沈宏深臉上笑意深了一些,說:“沈洲娶了你,是他的幸運。”
姚丹溪臉微紅,笑了笑。
*
沈洲去車庫隨便取了一輛車出來,直到車子飛馳在路上,他才恍然發覺沒有蘇韻現在的住址。
猛地急剎車,車子在路邊停下。沈洲拿出手機撥了助理的號碼。
“給我查一下蘇韻現在的住址。”沈洲簡潔利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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