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躺著一條姚丹溪發來的短信,沈洲點開——“注意適當休息哦。”
關閉屏幕,他閉上了眼。
半響,門被推開,秘書端進來一杯濃咖啡。咖啡的香味讓沈洲睜開了眼,他喝了一口,混沌的腦子似乎也清醒了一些。
又過了十幾分鍾,今天的工作已基本完成,沈洲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沈洲坐進車裡,發動車子,他沒有發現,在他的車子剛離開的幾秒內,身後不遠處剛停下的一輛白色寶馬隨
作者有話要說:即悄然跟了上去。
第40章 **
沈洲的車子一路往西邊行駛,這不是他尋常活動的範圍,直到車子停在一家舞蹈培訓中心門口。
沈洲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才下車。他站在門口看了許久,幾分鍾後才緩慢走進去。
沈洲沒有詢問任何人,而是很直接地就找到了蘇韻的教室。仿佛所有跟蘇韻有關的事情,他的記憶力都非常好。
教室的門半敞的,可能是方便家長觀看。
沈洲站在門外,看到門內那個女人身姿優美地教小朋友們跳舞。蘇韻一點都沒察覺到外門的人,她專注地講課,直到中途休息時間,她才在孩子們熟悉的揶揄聲中看到門外的沈洲。
蘇韻一時間有些愣住,在那一剎那她甚至沒分清門外的男人是沈洲還是孟允安。
沈洲在遠遠看到蘇韻眼裡一瞬間的驚喜外,他心髒跳動的速度竟然也加快了。
然而,蘇韻在走近兩步看到是沈洲後,她眼裡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驚喜迅速消失。
蘇韻走到沈洲面前,平靜道:“來這裡找我,有事嗎?”
Advertisement
蘇韻不會認為他隻是單純地來看看她。沈洲看到女人眼裡的疏離和漠然,心跟著往下沉了沉……
然而還沒等沈洲說話,學生們就圍上來,嘰嘰喳喳地笑:“哦哦,又來一個蘇小姐的男朋友啦!”
“叔叔你好,你是我們老師的男朋友嗎?”
“诶,這個叔叔也好帥呀。”
“可是我覺得上次那個比較帥……”
“這個帥!”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說,沈洲馬上就明白了蘇韻剛才那一瞬間眼裡的驚喜是怎麼回事。想到了這點,沈洲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他說不清自己心裡在憤怒什麼,隻是在他明確得知蘇韻與孟允安的確是關系親密時……他心裡竟然那樣的不舒服。
蘇韻冷眼看著他,回頭嚴肅道:“回去做拉伸運動,不然等會兒繼續的時候要小腿疼。”
她臉上的嚴肅和上回孟允安來時截然不同,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得出“老師似乎生氣了”的結論,然後飛快地跑回去。
沈洲將她的舉動盡收眼底,道:“小韻,我們談談。”
蘇韻禮貌道:“你也看到了,我還在上課……很抱歉。”
沈洲懷念她曾經的溫柔,盯著她漂亮的雙眼,道:“……我等你。”
蘇韻抬頭看他,似是不解,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下班後我要回家的,照顧星星的阿姨也要回去。”
沈洲笑了笑,道:“你以為是什麼事?”
蘇韻搖頭表示不知,沈洲嘆了一口氣,道:“你不要多想,我沒有惡意。下班後一起喝杯咖啡吧,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
蘇韻猶豫,還想拒絕……可的確如沈洲所說,喝一杯咖啡用不了多少時間,如果她再拒絕,就會顯得太過刻意。
蘇韻想起孟允安說的那些話……沈洲和姚丹溪早已是她生命中的陌生人,即使曾經糾纏,現在也毫無瓜葛,過於的逃避和在意,會讓這些人無形中給自己造成更多的困擾。
蘇韻道:“好。”
女人的表情沒有方才那樣防備,沈洲低落的情緒仿佛也隨之明朗起來,他根本沒察覺到自己在面對蘇韻時心情的忽好忽壞。
休息結束,蘇韻沒有多言回去上課。沈洲就在門外等著。
這個情景太過熟悉,以至於蘇韻跳舞的時候總以為門外的是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會雙目含笑略顯輕佻的靠在門口……
蘇韻笑了一聲,搖搖頭。
蘇韻今天課少,不到五點就結束了。她隨沈洲上車,沈洲帶她去了一家咖啡廳。
沈洲點了蛋糕和咖啡,都是蘇韻愛吃的口味。蘇韻低頭瞧著桌上的食物,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抬頭道:“我等一下要回去照顧星星,你……有什麼事就盡快說吧。”
沈洲開門見山道:“你和孟允安在一起了?”
怎麼又是這個事!蘇韻眉心一蹙,熟悉她的沈洲立馬就知道女人有些生氣了。
蘇韻臉上沒有笑容,淡淡地道:“我不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
沈洲盯著她的眼,道:“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蘇韻十分莫名,說:“我們在一起,或者沒在一起……與你有什麼關系嗎?沈洲,我們已經離婚了。”
沈洲神色未變,道:“我知道。”
蘇韻沒說話,等著他繼續說。
沈洲道:“不管你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小韻,我和你說過,孟允安這個人很危險!你怎麼不聽呢,是他在追求你?”
他不願相信蘇韻是因為孟允安的背景而接受這個男人,這會讓沈洲他過往對蘇韻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話。
蘇韻道:“這是我的事情。”
沈洲望著她,半響說:“……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蘇韻沒有回答,而是重復道:“這與你無關。”
沈洲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小韻,你不要對我防備這麼深,你認為我會害你?”
蘇韻沉默,沈洲緩慢道:“……即使我們離婚了,我扔不願意看到你受傷害。小韻,我之前與你說過,孟允安不是普通人,你……你與他不合適,他會傷害你的。”
蘇韻坐在那裡,表情平靜無波。
沈洲擔心她真的受不住孟允安的“追求”,一時疏忽答應了對方,沈洲說不清蘇韻在自己心裡現在是什麼地位,他沒想過與對方復婚,但一旦聽到了對方的消息……他會和以前一樣關心。
過了許久,蘇韻道:“沒有。”
沈洲松了一口氣,說:“那天……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星星現在與他感情很好嗎?”
說到這裡,沈洲心裡有些不舒服,星星叫孟允安爸爸時太過自然了,這證明他們父女二人最近來往很密切。
蘇韻面露不解,道:“他……孟先生是星星的親生父親,星星叫他不是很正常的嗎?”
沈洲啞口無言,蘇韻又道:“那天隻是巧合,孟先生平時工作忙,那天可能是想見見星星,所以在餐廳碰到了你們。”
她沒有說姚丹溪的名字,沈洲從她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異樣。
不一樣了……蘇韻似乎和上次見面時不太一樣了。
沈洲仔細地觀察她,上次他收到孟允安的dna鑑定書後衝動地去找蘇韻,對方見到她時還能明顯的看到眼裡的抗拒和在意……那證明他和蘇韻的這段感情在對方心裡還是佔了很大的比重,兩年後再相遇,她會和自己一樣心緒波動。
而這一次……沈洲發現從他出現在蘇韻面前的那一刻起,蘇韻隻在一開始有些抗拒,過後便恢復如常,對他就真的如同對待一個很普通的朋友,或者……是陌生人。
是的,這是蘇韻現在給沈洲的感覺。女人沒有表現出疏離的樣子,但沈洲明顯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漠然和不在意。
她不在意了……對於自己的出現和質問她都平靜處之,說明在她心裡,自己和兩人曾經的那份情都真正的成了過去式。
沈洲想到這裡,心裡感覺很奇怪。他知道這其實很正常,他們已經離婚,蘇韻獨自養星星並不容易,日後遇到合適的人也會結婚。而自己,也是要和姚丹溪結婚的。
他們二人本不該有再多的交集……如果不是孟允安的突然介入。
理智上,沈洲對蘇韻再婚其實並不介意,然而如果對象是孟允安……那麼沈洲就不得不擔心了。
孟允安是什麼人?他會真心待蘇韻嗎?還有孟允安身後的整個孟家……他們怎麼會輕易讓蘇韻進門,孟允安的身份早已注定了孟氏女主人這個位置不是尋常女人能坐的,且不提蘇韻的個人背景如何,就單單她離婚的身份這一點……孟家的大部分人恐怕就不會同意。
如果蘇韻交往的對象是其它男人,家世良好、性格謙和,那麼沈洲絕對不會反對,他也希望蘇韻幸福,希望星星有個完整的家——但那個男人不能是孟允安!
孟允安身上的所有不安定因素都證明他不是一個可靠的男人——蘇韻性格溫柔,善良單純,她辨別不出孟允安的好壞,隻會一步步的掉進孟允安設置的溫柔陷阱裡。
沈洲無法往後想,他不能讓蘇韻受傷害,不能讓孟允安傷害蘇韻。
是誰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是孟允安!
沈洲坐在蘇韻對面,兩人對桌上的食物都沒有動。男人臉上的關心和擔憂是真切的,蘇韻看得明白。隻是她心情很復雜……既已離婚,無論真心還是假意,他其實都不需要在關心她的事情。
蘇韻從來沒有懷疑過沈洲給她的愛有多深,也不懷疑沈洲現在的好意,但是……真的沒有必要,蘇韻交朋友從來不會從他人嘴裡信服隻言片語。
對於孟允安……蘇韻隻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心裡所感。無論孟允安在外如何,心狠手辣還是虛情假意,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這個男人對星星的感情如何,對自己……又是如何。
沈洲一直都認為蘇韻本性善良單純,可蘇韻也有自己做人的一套原則,與外表相反,她其實很固執,但是因為當年與沈洲的感情太好,他們兩人幾乎沒吵過架,蘇韻也沒在沈洲面前表現出過固執的一面。
相反,在相識不久的孟允安面前……蘇韻的性格得到了更多的表露,她不再是一貫的溫柔賢惠,而是也有喜怒、也有哀樂。
蘇韻說不上來哪種感覺才是好的,但人生不就這樣嗎?一條路結束,走向下一個路口,遇到新的朋友,新的愛人,面對不同的人時性格的反應自然也是不同的。
……
沈洲道:“那……你們真的沒有在一起?”
蘇韻知道他的好意,搖頭道:“……沒有。”
沈洲臉上露出輕松的神情,蘇韻看著他,隻覺得有些恍然和諷刺。
沈洲仍舊不放心,說:“小韻,你要知道我不會害你,聽我的,不要再和孟允安有過多的來往了。”
蘇韻道:“沈洲……你是不是以為離婚後我們可以做朋友?”
沈洲愕然,蘇韻繼續道:“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以我們目前的關系,你的行為其實並不妥當。”
沈洲道:“有什麼不妥?即使做不成朋友,難道我不能關心你麼?”
蘇韻有些啼笑皆非,她發現離婚後自己和沈洲的某些觀念越來越不同了,或許兩人真的一開始就不合適。
蘇韻已經不想多說過去那段婚姻裡的恩怨了,她隻是簡單地道:“你與姚小姐在交往,以後應該會結婚。我與孟先生……雖然不是男女朋友關系,但我們是朋友,你並沒有權利幹涉我的交友。”
沈洲臉色微變,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蘇韻現在和孟允安的確沒有特殊關系,蘇韻一口一個孟先生,但言語間卻句句維護孟允安,沈洲和她在一起近兩年,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想法!
熱門推薦
謝景之吞金自盡這日,是我的頭七。成婚多年,我恨他強娶,從未給過好臉色。 直到我死於叛軍刀下。 侯府滿門榮耀,眼都不眨,被他盡數舍棄。 再睜眼,我重生到嫁給他第二年。 婆母借我名義要為他納妾。 我趕去解釋:「謝景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卻撞見他被烈藥折磨。 怔愣過後,他難掩落寞: 「夫人對我向來狠心。」
"誤入恐怖世界後,我發現恐怖 boss 是個瘋批戀愛腦。 為了保住小命,我大膽色誘了他! 短短七夜,我成功哄騙了他的身心,利用他完成副本任務。 吃幹抹淨之後,我正要狠心偷偷跑路—— 結果無數黑色觸手綁住了我,溫柔深情的恐怖 boss 第一次流露出了病態的佔有欲: 「寶寶,你不乖,罰你永遠不準下床,好不好?」 "
我是一隻僵屍。屍骨懸掛在荒野老樹上二百多年,吸盡了月 亮陰氣。夜遊神說,熬過己卯年五月十三,我便可修為不化 骨,做個不入天道輪回的一方精怪了。
"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街頭。 路邊的男人把她撿了回去,還隨手煮了一碗香噴噴的義大利麵試圖投喂。 「我的名字?」 「李奧納多·迪·皮耶羅……達·芬奇。」"
林遇辭死在江南的春天。那時,江南的綿綿細雨已經落了小 半月,他很少再出門,因為眼疾愈發嚴重,幾乎完全看不見 路。
「飯菜不合胃口?」飯桌上的男人眸色溫和,舉止斯文。然 而桌下,他跟我打鬧,完全變了一個人。我生氣,給他備注:討厭的老男人。結果後來我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