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024-11-13 14:40:233489

陳嶼舟知道這件事兒後又不滿意了,難得語重心長的教育明芙:“你這不行啊,什麼機會都拱手讓人,要以後有人跟你搶男朋友你也讓?”


就是個演講而已,怎麼還扯到男朋友身上去了。


再說了——


她看著陳嶼舟,說:“你講、跟我講、都一樣的,沒區別。”


“怎麼沒區別,區別——”陳嶼舟順著她的話反駁,說了沒兩句好像反應過來什麼,突然停下。


他往後靠在椅背上,笑:“明芙,你這是暗示我什麼呢?”


“才沒有。”明芙淡定的翻了一頁書:“你不要亂想。”


陳嶼舟戳了下她的臉頰:“嘴硬吧你就。”


演講這項工作陳嶼舟算是接下了,但寫演講稿,他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他成績很好,當初初升高以第一名成績考進長立,新生開學典禮的時候,就安排他演講來著,但他覺得麻煩,給推了。


後來在明芙轉學過來之前,他的成績也沒再往前靠過,演講這項尖子生的活動基本與他無緣。


檢討書他隨便一揮就能洋洋灑灑的寫上個千八百字,演講稿寫上半天也隻能憋出來個“各位老師同學上午好”。


所以寫演講稿這件事最後落到了明芙身上。


百日誓師大會那天,陳嶼舟難得穿上了校服。


但還是松松垮垮的,沒個正形。


明芙指著他的拉鏈:“拉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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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陳嶼舟手捏上校服拉鏈,而後又松開,不要臉的跟明芙提:“你幫我拉。”


“……”


明芙一頓,轉過身:“那別拉了。”


小姑娘最近脾氣明顯見長,拒絕他拒絕的一次比一次幹脆利落。


陳嶼舟幽幽的嘆了口氣,捏著拉鏈拉上,說:“慣壞了,拒絕我都不帶琢磨的了。”


-


誓師大會在學校的大禮堂舉行,九班正好被安排在了禮堂左側最前面的位置,鄭顏芗拉著明芙坐到了第一排。


“坐這兒好,方便陳嶼舟一眼就看到你。”


明芙喊了聲:“芗芗......”


“知道啦,我不說了,你臉皮薄嘛。”


誓師大會很快開始。


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是從高二年級裡選的,落落大方的報幕。


先是校長講話,再是書記講話,然後是年級主任,一層一層往下,最後是學生代表演講。


陳嶼舟要上臺演講這件事滿的還挺好,他那群狐朋狗友事先都不知道,連程裡也是看見他從舞臺一側走出來的時候才知道他作為學生代表上臺演講。


底下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熱鬧的起哄聲。


把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校領導們都嚇了一跳。


高三的年級主任是出了名的難搞,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眼睛,典型油鹽不進的長相,兇起來連校長都得給她三分薄面。


眼看著滅絕師太要從座位上起來開罵,陳嶼舟拍了拍話筒,開始控場:“安靜點別吵,第一回 演講給我個面子,OK?”


下面果然安靜下來。


滅絕師太也重新坐了回去。


鄭顏芗看陳嶼舟兩手空空的上來,“诶”了聲:“陳嶼舟要脫稿啊?”


演講沒說必須要脫稿,明芙以為陳嶼舟連文言文都不背的人肯定也不會把稿子背下來,但現在看起來,他是要脫稿的。


陳嶼舟站在舞臺中央,面對千百人的注視沒有絲毫的怯場,遊刃有餘的姿態,“其實今天該站在這兒演講的人不是我,你們也知道我是個萬年老二,但沒辦法,年級第一想讓我上,那我隻能聽她的,畢竟老二在大哥面前沒有話語權。”


底下知道明芙和陳嶼舟關系的人立刻意味深長的“哦”了聲。


吳鵬旭在臺下旁邊聽著,氣得翻了個白眼。


他就知道這混小子會不老實。


陳嶼舟抬手往下壓了壓,等場下安靜下來,繼續往下說:“我這份演講稿是她寫的,所以我全背下來了,我隻是替她講出來,這份榮譽多半還是她的。”


少年清淡的語調經過話筒的過濾多了一份磁性,明芙坐在下面,看著臺上的陳嶼舟。


幹淨利落的黑色短發,側臉被燈光勾勒出立體的輪廓,握著話筒的手骨節分明,褲腿下露出一截腳踝,因為站立的姿勢,後側筋骨緊繃著。


闊肩撐起寬松無型的校服,板正直挺,隻不過獨有的那股懶散勁兒還是沒怎麼遮掩的住。


明芙看著看著,嘴角不自覺往上翹了下。


演講稿篇幅不長,明芙出了個神的功夫,陳嶼舟就已經說到結尾了。


“......永遠不要為了還沒發生的事情焦慮,過好當下,享受過程,結果不論好壞都是我們永不後悔的付出,最後,送大家一句話——”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語氣,但最後一個字的回音卻在禮堂內陣陣回蕩。


他定定的站在舞臺正中央,站在白熾燈光下,站在千百人眼中,也站在了明芙18歲的心上。


作者有話說:


今日份的更新提前奉上。


(文章結尾這句話靈感來源網絡,稍加改動)


第28章


百日誓師大會之後就是一模二模, 等到三模考完,高考也快到了。


距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高三黨進行高考前的體檢。


身高體重測血壓都是基本,速度也很快, 往測量儀上一站, 腳底還沒踩穩, 數據就記錄好了。


到了抽血這一環節的時候,速度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抽血的地方安排在了學校的大禮堂,負責抽血的醫護人員坐在第一排,設置了三個臺子, 前門進後門出。


等待抽血的隊伍排得長長的,一直延伸到了樓道裡。


站在外面等的時候還好,越靠近門口就越能聽到各種各樣的發言——


“姐姐, 你手法好嘛?能一次扎進去嘛?不會到時候把我胳膊扎成篩子吧?”


“抽多少啊?抽完血我是不是該喝個雞湯補補啥的?”


“有沒有不用針就能把血抽出來的法子啊, 我暈針。”


陳嶼舟還困著, 閉著眼雙手環胸沒骨頭似的靠在牆上, 聽著裡面傳出來的鬼哭狼嚎,尤其以男生為主, 無幾把語的嗤了聲。


都是一群小垃圾,抽個血跟要他們命一樣。


衣服突然往下墜,陳嶼舟睜開眼。


明芙站在他前面, 沒回頭看他,手伸後面輕車熟路的抓住他的T恤下擺抓了下, 提醒他該往前走了。


陳嶼舟掃了眼明芙抓著他衣擺的那隻手, 從牆上起來蹭到她耳邊, “看都不看就往後摸, 不怕摸錯地兒啊。”


“什麼?”


這是明顯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陳嶼舟也沒解釋, 笑了笑:“沒什麼。”


他換了個話題:“抽血,怕不怕?”


“不怕。”


這有什麼可怕的。


“這麼厲害啊。”陳嶼舟的胳膊虛虛的壓在明芙的肩膀上,反手刮了下她的臉:“可我害怕,我暈針,怎麼辦?”


明芙側頭看了他一眼,帶了點疑惑:“你不是要、學醫?”


“誰說學醫的就不能害怕不能暈針了,你這哪來的偏見。”


“?”


怎麼就成偏見了。


這人這張嘴真是能把死人都氣活。


明芙不想再跟他說話,背過身去跟著人群往前挪。


奈何陳嶼舟的胳膊還搭在她肩上,她也甩不開。


很快就到了他們抽血。


說是三個抽血臺,但其實都在一張大長桌子上,每個抽血臺中間隔了一個座位。


陳嶼舟在明芙左邊的位置坐下,面朝著她那邊,嘴還沒停:“我說真的,我真暈。”


明芙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挽起袖子,


四月底的京城還有點涼,明芙還穿著薄絨衛衣,身邊的陳嶼舟卻已經穿上了短袖。


護士把皮筋綁到胳膊上,讓血管更加明顯一點。


陳嶼舟還不死心,懶懶散散的“啊”了聲:“要開始了,一會兒我暈這兒你能不能把我扛回去啊?”


護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神經病,沒忍住,一邊用棉籤消毒一邊說了句:“放心,要是真暈了我們這裡有醫護人員照看到你醒來,然後護送你回班。”


陳嶼舟:“……”


誰要你們護送。


明芙抿唇笑了一下,擱在地上的腳冷不丁的被踢了一下,她看過去。


陳嶼舟木著張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抽血針已經準備就位,馬上就要扎進去,明芙輕嘆了口氣,另隻手伸過去覆在他眼上。


“現在,行了嗎?”


小姑娘的手軟乎乎的蓋在他眼上,指腹貼在他眼睛周圍,掌心的溫度烘烤著他的皮膚。


許是因為不自在,小拇指屈了下,指尖輕刮他的臉。


他還能聞到清淡的栀子花香味兒,是明芙用的護手霜的味道。


腦海裡莫名浮現出剛剛她抓著自己衣擺的畫面。


陳嶼舟滾了下喉結,心裡“操”了聲。


好像行過頭了。


-


又是一年六月五,去年還是旁觀者的他們今年變成了參與者。


今年倒是沒再舉行丟書活動,因為去年有個學長不小心把準考證夾在書裡丟了下來,最後貓著腰滿地的找準考證。


年級主任知道這件事之後,氣得差點沒兩眼一翻昏過去。


然後這項活動就被嚴令禁止了。


早上明芙剛拐進高三樓層,就被從辦公室裡出來的吳鵬旭叫過去幫忙整理東西,再回到教室的時候,早自習已經上了一半。


還沒走到教室,就感受到了裡面的熱鬧,


她本以為隻是沒有老師看管,所以大家都比較放松,結果走進去之後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愣了一下。


然後她就看到陳嶼舟穿著那件寫滿了名字看不出本來面貌的校服。


陳嶼舟時不時的就往門口看兩眼,見明芙回來,他朝她招了招手:“總算回來了,趕緊籤完我把衣服換了,這什麼破料子,扎死我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天天穿著它的。”


他拿了根籤字筆塞進明芙手裡,扯著校服下擺:“快籤。”


整件校服都寫滿了名字,唯獨左胸口的位置幹幹淨淨的一片。


明芙無從下手:“籤哪?”


“你這裝傻充愣的招數能不能改改。”陳嶼舟調侃她:“胸口空著這麼大地方別跟我說你沒看到。”


明芙“哦”了聲,在那塊空白的地方一筆一畫寫上自己的名字。


最後沒忍住,稍稍翹了下嘴角。


陳嶼舟瞥她一眼: “想笑就笑,在我胸口籤名這事兒是挺值得嘚瑟的。”


明芙瞬間拉平嘴角,“自戀。”


-


高考前的最後一節晚自習,風扇在吱呀呀的轉著,掀起的風把桌上的卷子帶起一個折角,窗外蟬鳴陣陣,教室裡有竊竊私語的低喃。


黑板旁邊的倒計時牌終於變成了個位數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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