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酒後,女生開始轉瓶子。
這次轉到了程安,許是生日運氣加持,他抽到了真心話,被問一夜幾次。
程安半點不害臊:“三四次吧,這東西次數多了也不好。”
眾人起哄的“哦”了聲。
明芙的生活很簡單,事務所和家裡兩點一線,除了事務所聚會或者陶璐突然想來酒吧坐坐之外,她很少參加這種聚會。
現在看他們抽到的問題,她覺得很正常,畢竟都是成年人,總不可能隻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這種簡單的問題,但難免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
隻好在心裡默默祈禱不要轉到她。
場上的人多,接下來幾次還真沒轉到過明芙,她也放了心,窩在沙發上咬著吸管小口小口的喝酒。
人一松懈下來就容易出事,明芙很好的印證了這句話。
酒瓶和眾人的視線齊齊對準她的時候,她還有點懵。
把嘴裡的酒咽下,她傾身上前抽了張紙牌——
大冒險,和右邊第二位異性喝交杯酒。注:大交杯。
明芙右手邊第一位異性是馮越,緊接著便是陳嶼舟。
她扭頭看過去,隻得到了男人的側臉。
捏著紙牌的手指因為用力有些泛白,正想說她直接罰酒,就聽見玻璃杯磕到桌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音。
陳嶼舟倒了兩杯酒,一杯推到她這邊,屈指敲敲桌子:“快點,別墨跡。”
Advertisement
馮越溫和的笑起來:“明芙臉皮薄,不然我替她喝吧。”
“你跟她什麼關系,”陳嶼舟冰冷的眸子睨著他:“輪得到你替她喝?”
氣氛緊繃到一觸即發。
程安這下總算發現了些不對勁,他看向程裡,希望得到點什麼信息、
結果程裡壓根就沒看他,還挺興奮的瞅著陳嶼舟那邊。
程安:“......”
“不用別人替,我自己來。”
明芙拿過那杯酒,起身走到陳嶼舟面前,“麻煩了。”
陳嶼舟沒說話,站起來,附身抬臂圈住明芙的肩膀。
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明芙拿著杯子的手小幅度的顫了一下,環上他的脖頸,把酒杯送到嘴邊。
坐在他們旁邊的馮越垂著眼,臉色有些難看。
圍觀的眾人視線在他們三個人身上來來回回的轉。
一杯酒很快喝完,兩人分開,均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如果不是陳嶼舟剛剛表現出的強勢,眾人隻會以為他們隻是在完成任務。
回到座位上,明芙轉了下酒瓶。
這次酒瓶轉到了程裡,他抽到的紙牌內容是給聯系列表第一位打電話表白。
程裡摸出手機放到桌子上,點開通訊錄給第一位聯系人撥過去電話。
被提示對方的電話已關機,他攤攤手:“這不怪我啊,對方不接。”
程安也學著他攤攤手:“喝吧哥。”
程裡很痛快的到了三杯酒喝下。
明芙坐在他旁邊,瞥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前幾位,覺得有點眼熟。
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在座的人基本都輪了一次,隻剩下陳嶼舟一次都沒被轉到,許是老天看不下去,程裡這次很準確的轉到了他。
程裡虛虛點了點桌上的紙牌:“抽吧,可算輪到你了。”
陳嶼舟把最上方的紙牌翻過來,很簡單的一個大冒險——
當眾唱歌,曲目不限。
“無語,你的憑什麼這麼簡單。”程裡翻了個白眼,而後想到什麼,又笑起來:“這個當眾不能隻當著我們,你去臺上唱。”
陳嶼舟盯著那張紙牌看了幾秒,從沙發上起來,朝臺上走去。
男人身高腿長,一路走過去吸引了不少別的卡座女性的目光。
他走到臺上,恰好駐唱歌手結束了一首歌,交涉幾句,駐唱歌手把身上背著的吉他遞給他。
程裡悠哉的靠回沙發,“有耳福了啊你們,我們舟舟唱歌就倆字,一絕。”
“是嗎,倒還真沒聽過舟哥唱歌。”
“那這不得錄下來,轉手一賣,我沒準能發財。”
“設備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他開嗓了。”
說著,還真有人舉起了手機要錄視頻。
熟悉的音樂聲響起,明芙捏著易拉罐的手不自覺用力,光滑的瓶身很快凹進去一小部分,她抬眼朝臺上看去。
男人坐在高腳椅上,吉他卡在腿上,低著頭,修長分明的手指撥弄著琴弦。
不斷變換色彩的燈光從上方落下,明明滅滅的照在他身上。
到了某個節點,陳嶼舟靠近話筒。
“願我會揸火箭帶你到天空去
在太空中兩人住
活到一千歲都一般心醉
有你在身邊多樂趣”
男人清冽的嗓音唱起粵語歌有種獨特的溫柔,逐漸吸引酒吧裡的人看過去。
明芙僵在座位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的陳嶼舟。
當一首歌印上某個人的名字,這首歌便會有獨一無二的記憶。
歌聲響起的那瞬間,明芙好像回到了高二那個熾熱的午後。
少年靠著椅背,細碎的陽光灑下,他嘴角帶著又痞又壞的笑,還有點小得意地看著她,尾音勾出纏綿的味道:“偷看我啊小同桌。”
少年的模樣漸漸和臺上的男人重合,對方似有所感,驀地抬起頭,視線穿過迷離晃眼的燈光,遙遙對上她的眼睛。
他眼裡透出的情緒灼熱又直白,歌聲沒停——
“我與你永共聚,分分鍾需要你。”
程裡瞥了眼明芙,裝似隨意的說道:“誰他媽讓他唱情歌了,也不知道唱給誰聽,肉麻死了。”
明芙垂下頭,遮住眼裡翻滾的情緒。
唱完一首歌陳嶼舟便回來了,他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明芙,見她低著頭,隻覺得喉間幹澀無比。
臉色再次冷下去,坐回沙發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嶼舟?”一道女聲從沙發一側響起:“你也在這兒玩啊。”
明芙對這個聲音可謂是敏感至極,即便是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她也能一下子辨認出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連看都不用看。
陳嶼舟抬眼看去,見到來人,不鹹不淡的“嗯”了聲。
丁欣絲毫不介意他的冷淡:“要不是你剛才上臺唱歌,我還看不見你呢。”
陳嶼舟心情不好的時候半個字都不想多說,他沒再搭理丁欣,自顧自的又倒了杯酒。
程裡銳利的小眼神在丁欣身上轉了轉,覺著這可能是個突破口,他招呼丁欣:“美女過來一塊玩會兒?”
丁欣欣然應下:“好啊。”
座位基本都坐滿了,程裡掃了一圈,最終把視線定到自家弟弟身上:“程安,起來,給美女姐姐讓座。”
程安一臉懵:“啊?”
“啊什麼啊,趕緊起來,沒看人就站你旁邊呢嗎,你好意思?”
程安“哦”一聲,從座上起來,“姐姐坐。”
程安的位置和陳嶼舟之間隻隔了一條窄窄的過道,現在換成丁欣坐下,她沒坐正,腿偏向陳嶼舟那邊,問:“你們剛才在玩什麼?”
“真心話大冒險。”程裡擔當起主持人的身份:“陳嶼舟,轉瓶子了。”
“不想玩了,你們玩吧。”
程裡直接團了個紙團精準的丟到過去:“今兒程安生日你別他掃興啊,快點。”
程安聞言,站在一邊茫然的眨眨眼。
這還是他生日嗎?
他怎麼感覺不像呢。
陳嶼舟捏起身上的紙團,不耐煩的“嘖”了聲,倒是沒再拒絕,轉了圈酒瓶。
酒瓶轉了十幾圈後,速度逐漸慢下來,最終瓶口對準了剛落座的丁欣。
丁欣笑著感嘆:“我運氣還挺好,剛坐下就被轉到了,是抽紙牌嗎?”
程裡點頭:“對。”
丁欣翻過最上面那張紙牌,是真心話——
很簡單很無聊的一個問題,問有沒有喜歡的人。
看到紙牌上的內容,程裡挑了下眉。
這他媽老天都在幫忙撮合明芙和陳嶼舟這倆擰巴。
程裡一字一句念出紙牌上的內容,餘光留意著明芙的動靜。
“當然有啊。”丁欣很大方的附贈了一個答案:“而且他就在場。”
酒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切換到了傷感模式,輕緩傷懷的歌聲傳遍各個角落——
“遠方傳來風笛
我隻在意有你的消息
城堡為愛守著秘密”
在場的人除了陳嶼舟沒人再和丁欣認識,她口中那個喜歡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眾人目光的掃射範圍又多了一名成員。
臺上歌聲也在眾人的視線流轉間到達高潮部分——
“明明就他比較溫柔
也許他能給你更多
不用抉擇我會自動變朋友”
明芙突然間就坐不下去了,酸澀驟然襲上眼眶,她從沙發上起來,小聲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你們玩。”
陳嶼舟一直留意著她的舉動,見狀下意識跟著站起來,邁出兩步,手腕被人從後面拉住。
丁欣看著他:“嶼舟,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沒興趣知道。”陳嶼舟拂開丁欣的手,面色冷淡:“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誰,就是剛剛走了的那個。”
說完,抬腿追了過去。
在場的人,除了馮越和丁欣面露黯淡,程裡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其他人都是一臉震驚。
尤其是程安。
他總算是知道第一次見到明芙覺得她眼熟的原因了,這他媽不就是陳嶼舟寶貝得不行的幾張照片裡的女主角嗎!
馮越已經知道自己出局的結果,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在過局中。沒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裡,他和程安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程安還處在極度震驚的模式中無法自拔,對於他的離開隻含糊的應了聲。
丁欣也沒再逗留,返回了她的卡座。
眾人視線掃射範圍的四位主角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他們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所以說剛剛那是四角戀嗎?”
“不是吧,我覺得是兩情相悅,還有倆打醬油的。”
“真是好大一出戲啊。”
程裡見自家傻子弟弟還愣在原地沒回過神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看到沒,這才是你該撮合的。”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